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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娶卿筱这件事上,态度还是很强硬的。
好在卿筱的父母注意力还在我身上,整个桌子又有点大,所以还没发现高天风对着空气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提醒高天风注意影响,又对卿筱的父母说道:“我觉得,不妨就让他先娶令嫒回去。毕竟,爱情的力量谁也拦不住!”
“毕竟时间才是考验爱情的良药,如果他真的很爱卿筱,你们也好老怀安慰。有一个人记着她,总比没人挂念卿筱强。如果高天风熬不住了,自然不会单着,也不会耽误什么。”我抬了一下眼皮,看了高天风一眼。
这下,高天风该满意了吧?
让他在凌翊面前告状,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在卿筱爸妈面前把好话都说尽了。
“这个……这个倒是好主意,就是……就是不知道他爸爸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卿筱的爸爸还是有些不确定。
高天风郑重的说道:“我一定会让我爸爸欣然答应的,伯父伯母,当年的事情。你们……你们能谅解高家,已经是十分宽容大度了。”
李二红在厨房端出最后一盘儿菜,看到都没人动筷子。
她还保留着在连家,半个主人的习惯,居然好奇的问道:“是不是我煮菜不好吃,你们才没吃啊,快吃,快吃……”
就连高秋霜做菜,也都是做完了菜就走。
因为高秋霜知道自己是下人啊,只有连君宸身边的小红,完全把自己当做是大家的妹妹,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是啊,吃菜,吃菜,我都饿了。”白道儿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小红很高兴,认真的看着白道儿,“翟大师,好吃不?”
“好吃,好吃,小红妹子,你也坐下。坐下一起吃,哥哥就喜欢你这样,大眼睛水汪汪的妹子。”白道儿也是一点等级观念都没有,随便就让小红坐下了。
高天风其实没有这种习惯,可还是给了白道儿和小红台阶下,“是啊,一起坐下来吃吧。”
小红是特意搬了椅子坐下来吃饭的,弄的卿筱爸妈指着凌翊的位置,好奇的问道:“你们家小红阿姨,怎么不坐那个位置……”
“额……”高天风一时语塞。
那个位置凌翊正做着,他也不用吃饭,就是坐在那里手里玩着一把银色小刀。小刀在他的手指头见穿来穿去,就跟杂技一样。
他一双眼睛邪魅的盯着小刀,好似脑子里又在酝酿什么计谋。
白道儿嘴里塞得慢慢的,没法说话。
我大病初愈,刚才讲了那么多讨巧的话,脑子不灵光只是缩了缩脖子。
凌翊好似根本就不在乎一样,继续玩自己的小刀,看到我在看他。一脸宠溺的看着我,伸手就将我嘴边的饭粒擦掉。
这么多人做这么亲密的举动,我不免是觉得窘迫,脸颊上犯了红晕。
张灵川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插话,这时候,十分机灵的说道:“那个是给高家老太爷准备的,今晚上啊……要……要祭奠老太爷。”
“祭奠老太爷……”这俩夫妻脸色顿时吓青了。
他们来估计是在脑补,一个干巴老头坐在座位上吃饭的情景。
卿筱她爸还算胆子大了,问道:“这房间有鬼啊?”
“鬼……鬼倒是没有,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习俗……”张灵川赔笑说着,递给卿筱她爸一根烟,又道,“您瞧见了吗?就咱院子里那大瓮,就是装老爷子尸首的,晚上就在那儿祭祀……”
刚才说的张灵川机灵,结果这会儿又犯呆病了。
说咱花园里放了装尸体的大瓮,这不是要吓死人么?
“那不是酒坛子,是……”卿筱她爸是真的吓得要死了,哆嗦着从椅子上,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
张灵川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在饭桌上说错了话,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这个兄弟实诚,说话不经大脑。”白道儿都活成人精了,瞪了一眼张灵川之后,就去把坐在自己旁边的卿筱的父亲扶起来。
他温声的安慰这两个老人家,说道:“您别怕,就是老太爷的坟进水了,现在暂时把尸骨停在院子里等着迁坟。”
卿筱的父亲被从地上扶起来,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其实园子里有装死人的瓮并没什么的,关键高天风说凌翊做的空位子是给老太爷坐的。那就忒吓人了,好似我们就跟园子里瓦瓮中的死人一块坐着吃饭一样。
那夫妻俩就是普通人,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还是忌惮的。
接下来也没什么食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这高天风这几年的情况。听说高天风才刚从英国回来每两年,又忍不住叹息。
悔恨自己当初,没有把卿筱也送出国。
他们当初想的是,小孩子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并不在意卿筱和高天风之间的感情。家里其实是有条件送卿筱去国外的,只是觉得没必要来回的折腾。
其实国内也很不错,随便读个文凭。
将来找个好人家结婚,一辈子就算过去了。
这个世界上唯独没有后悔药卖,现在说的悔青肠子的话,到头来也都是徒劳无功。反倒是弄的一旁的卿筱,蹲在地上,小脸埋在高天风的大腿上,哭成了个泪人。
两夫妻也在饭桌上一起聊天,也没法安慰卿筱。
高天风只能拿手在卿筱的背上轻轻的摩挲,梳理她一头飘逸长发,卿筱才慢慢止住哭声。有些往事她不想起来也就算了,想起来了,心里面总会觉得难过。
高天风只好把话题岔开,说了一些自己在留学时候遇到的事情。
刚好手机又响了,电话那头的说话声音是个大炮筒,一喊出来整个房间的人都能听见,“喂,是高先生吗?我听连先生说你对11号山感兴趣是吧?”
“11号山?”高天风犹疑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方说话又急又大声,连忙给高天风做提示,“就是九龙映月的那个山……”
“对不起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什么九龙映月?”高天风听到九龙映月这个陌生的词汇,也是被搞懵逼了。
电话那个的粗嗓子,都要急死了,“您怎么听不明白呢?连先生特地交代要卖给您,我才花钱投下来的,您可别不认账。”
我好像明白过来了,当时给坟山挑位置的时候。
鸷月往地图上摁了烟头,那个被灼烧的位置,刚好是个风水绝佳的宝穴。凌翊说自己可以出面,找人把山头给买下来。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
这毕竟不是买别墅,而是买整个山头下来。
当中牵扯的利益层面太多,很多地皮,没有个三年五载是批不下来的。现在,我终于明白权势的重要性,凌翊还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想买个山头,也有自己的人脉。
我急忙提醒高天风,“龙在风水上也有瀑布的意思,你还记得吗?当初给高家先祖选坟山的时候,选了个有九道瀑布的坟山。”
高天风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了,立刻说道:“先生,你别急,你说的是不是有九道瀑布的那座山。”
“是九道瀑布那山,就是为了好听,才起了个九龙映月的名字。那座山可是风水宝地,山上有九道大小不一的瀑布。虽然有些流量少,看着并不那么壮观,可是怎么说那是难得一见的好地方。”那人说话虽然大声了点,却是个直爽的人。
在我眼里,这人就是个土财主。
要想啊,一座山得多少钱啊。
他就这么一掷千金的买进来,转手就卖出去给高天风。
高天风想不到事情办的如此迅速,也笑着说道:“是的,我要买下那座山,不知道您那边什么时候方便当面谈谈呢?”
结果,高天风也是这么土豪气质。
说接手就接手,连价格都不问。
不过想想也是,高天风嘴里含的那块血玉,价格就是千万了。
“高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我姓田,田裕盛。您是连先生的朋友,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都欢迎你来跟我谈这件事情。”田裕盛因为凌翊的缘故,对待高天风是格外的友好和豪爽。
高天风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您这样太可气了,这样吧。我根据行程决定一下具体的时间,然后再和你这边核对见面的是见地点可以吗?”
“行啊,不过高先生别让我等太久。这山我拿手里没用,我也不搞旅游开发,对我来说就是块烫手山芋。你要是不买走,我就没资金周转别的项目了。”田裕盛说话比张灵川还没有底线,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居然把自己的山说成是烫手山芋,这还卖不卖了。
要不是高天风急着要把老太爷下葬,估计听了这话,都要考虑考虑了。
第133章 死扣()
“凌翊,你这么说,我估计翟大哥是要难过的。”我握住凌翊的手,低声说道。
凌翊笑了,“他那么厚脸皮,怎么会难过。老翟,你难过吗?”
“我?老子不难过,因为老子知道你们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肯定会救老子的。”白道儿这个脸皮的厚度,可真是要赶上城墙了。
看来,凌翊刚才这么说,还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张灵川还在烧着纸钱,一边烧还一边说,“我是你孙儿请来的先生,乃是天师府的传人张灵川。现在先给你烧几张纸钱啊,一路走好。一会儿时辰到了,你孙儿亲自送你上路,早登极乐……”
我不知道这个时辰是怎么算的,反正白道儿给高天风上了闹钟。
只要闹钟一响,高天风是务必要准时出来来送老爷子去幽都。时间不能早分毫,也不能晚分毫,就要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才行。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高家祖宅的大门就开了,高天风撑着一把黑伞来到那棵绑着黄鸡的树下。
白道儿也拿着从简烨手里抢的阴阳剪,瞬间就把老爷子脚上一根平时看不见。但是只要阴阳剪靠近,就会出现的红线顺手就给剪断了。
那黄鸡好像是系了个死扣,在老太爷脚上的红线被剪断了之后,高天风解了半天都没解开。雨中的老太爷等的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冲着高天风的脖子死命吹凉气。
好像在催促着高天风,让他手脚麻利些。
高天风也是可怜,冷的手都打哆嗦了。
雨伞也不要了,扔到一旁的泥泞小道上,兜头的冰雨落下来。他反正现在是落汤鸡,手指头是那种青紫色的,嘴里不断喘着气。
湍急的水流从他的额头上,不断的往下流。
雨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那黄鸡在雨中拼命的挣扎乱跳,就跟受了什么极大的惊吓一样。
“咯咯!”叫个不停,湿漉漉的身子不停的甩着雨水。
我看着也有些紧张,攥紧了凌翊手上的衣料,眼睛的视线一刻也不敢从红线上离开。
“快点,高先生,时辰要过了。要是不把黄鸡放了,以后您可就得陪着老太爷睡觉了。”白道儿在那里催高天风。
高天风都要气死了,大骂道:“哪个王八蛋系的绳子啊,是死扣,怎么解开啊?我……我当然想快点解开,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心头才是一凛,怎么会往鸡脚上系死扣呢?
这是阴阳玄学上的大忌讳,这是要把高家老太爷的魂魄,栓死在这里。可是张灵川和白道儿平时看着呆呆的不靠谱,可是在这种专业知识上,绝不会这样麻痹大意。
“我系的。”张灵川已经丢开手里面的黄纸,目光焦虑的看向高天风。
高天风手指甲缝里都出血了,雨水一浇下来,又冲到了泥里,他眯着眼睛拼命的去扯绳子。两只黄鸡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这一根绳子解不开,两只鸡都放不出去。
还有一只鸡被高天风扯痛了脚,变得格外的凶残。
在一瞬间蹦起来老高,狠狠的啄在高天风的眉心上,眉心瞬间就血流不止。
弄得高天风一屁股就摔在地上,眉心处的阳火命灯瞬间就熄灭了,他的身子一下就变得阳气不足。
这下老太爷趴在他肩头上,随时都可能附在他身上。
然而老太爷现在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在高天风身体里,穿过来穿过去。高天风整个人身上的阳气越来越弱,脸色发青的就跟死人一样。
眼白不断向上翻着,好在人还是清醒的,并没有晕过去。
这也太邪门了,凌翊在这个地方看着,还能发生这种事。
高天风冷的完全不能动了,身子就跟冰雕一样僵硬着,但是身子还在微微打颤,“张大师,你……你是想害死我啊?我……平时哪里对不住你了?”
“我两只鸡都是打的活结啊。一扯,鸡就会跑了。”张灵川也慌了神了,他跑过去帮高天风解绳子。
可是绳扣真是个极为难缠的死结,张灵川也怎么都解不开。
而且那根绳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的牢固,扯不断也咬不断。张灵川的牙齿都被咬出血,血液染红了红线,还是没给咬断。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差二十秒就过了亥时。
等亥时一过,老太爷起码要缠着高家好几年,才能送走。
而且,就今天晚上,它很可能就会附身在高天风身上。一旦被厉鬼附身,阳寿随随便便都会减少个十年二十年的。
到时候可就是倒了血霉了。
凌翊是鬼物,那是绝对不能接近这些纯阳的黄鸡的。
哪怕他身上拥有绝世的力量,但如非必要还是不能靠近,尤其是去解那个绳子。他不能出手,那时间真的是来不及。
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
可高家以后,可真是要继续触霉头。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挣脱了凌翊的怀抱,冲上去夺过白道儿手中的剪刀。拿着这把剪刀,用力的就在绳子上剪了一刀。
我不知道这个绳子,它能不能用剪刀剪。
反正规矩就是,要必须用手解开,可时间来不及了。
我管他妈的规矩不规矩,难道真要让老太爷一直缠着高天风,这件事情才算是过去吗?
剪刀剪断了红线的那一刻,我被瓢泼大雨淋的兜头凉,心里面也在想着。这一次回去,估计又要生病难受了。
可怜我肚子里的宝宝,居然投胎到我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肚子里。
但有些东西,有些原则,必须不能去破坏。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同时也要保护我身边的人。
除非我不是苏芒,我成为一个完全没有责任感的人,那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管。现在在学校里,我就是一个三好学生,每天上完课就回宿舍。
也许整个生活都会平静很多。
哪怕学校里遇到鬼怪来害我,我手无缚鸡之力。
也只是被害死了,等着投胎罢了。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惊险。
那黄鸡在红线被剪断的一刹那间,就如同鸡屁股上装了火箭筒一样。犹如离线的弓箭飞窜出去,转眼间就消失在雨幕当中。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这两只黄鸡跑的没影儿了。
我也不知道时辰到底赶上没有,整个人惊魂未定,手脚冰凉,脑子里更是一片的空白。只是脑袋上方没有雨水淋下来,缓缓的抬头,是凌翊撑着一把雨伞站在我身边。
周围的空气,变得温暖起来。
他凝视了我许久,我以为他要骂我,却是朱唇轻启,“做的很好。”
“你是在夸我?”我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笑容清冽如同水中芙蕖,朝我伸出一只手来,“我在夸我们孩子的母亲,来,到我怀里来。”
我的手才刚刚抓住他的手指头,他就把我用力的往他怀中狠狠一拉。
身体失去重心,直接就扑倒在他坚硬冰凉的怀中。
我被雨水浇湿,又受了惊吓,难免是浑身发抖,却忍不住说道:“凌翊,我……我感觉是有人在搞鬼,有人在害我们。绳子……绳子是有人做了手脚……”
“我知道。”凌翊的声音并不大声,却带了些许的杀伐之意。
这个人胆敢在我们祭祀高家老太爷的时候,从中作梗,把红线的活扣弄成死扣。那是有多阴险的心思啊,他就希望这次的祭祀失败,老太爷从此就缠着高家不放。
这心思,真够恶毒的。
经过了一番惊险,高天风他们三个也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那些雨棚里的祭祀用的东西都不管了,失魂落魄的就回去祖宅里避雨。天空一道闪电下来,雷鸣滚滚。
卿筱是魂魄,她比凌翊等级低多了。
这种祭祀她是不能随便去的,一旦去了就会被黄鸡一块带走。
卿筱就等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高天风虚弱的样子,急忙问:“怎么了?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高天风早就不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