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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邪顿了顿,颇有些回味的样子:“你猜我梦到谁了,梦到死鬼小寡妇了!在草垛上跟我大战了八百……呃……大战了七次!我一醒来……”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腿都软了!”
孟青山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是做梦,那倒是无可厚非了,还真怕他祸害村里的女人了,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说道:“你这是肾气不固了,我给你开两副培元固本的草药,回去熬了喝吧……还有,别在瞎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人家小寡妇毕竟死了,你这样是不好的……再多想几次,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刘二邪忙不迭的点头,拿了药,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声:“别告诉我老大啊,这事……忒丢人了!”
孟青山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他当医生久了,什么事没见过,连妇科病都看过不少,病人的那些事,他懒得去嚼舌根。
刘二邪走后不久,孟凡便和奇琳儿回来了,是空着手的,张春耕说家里没有桃木料了,得去许麻子家的果园里看看……有的话再给孟凡送过来。
奇琳儿跟着孟凡一进屋,就皱了起来眉头,嗅了嗅空气,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味道……”
孟凡嗅了一下,没闻到什么异常,潮气还是有的,下雨天是难免的,便径直回了屋,去给奇琳儿兑现那一百个纸人兵……他手中的材料也仅仅能做三四个了,材料还是要及时补充的。
奇琳儿满腹狐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间的气息有些古怪了,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怪骚气的……但一想起自己的纸人兵,便欢喜的跑进了孟凡的屋子里,捧着小脸,瞅了起来,不再计较那古怪的气息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细雨渐渐停息了……张木匠的儿子张春耕,去了一趟许麻子的果园,园里恰好有两棵桃树病死了,便说要收走。
那许麻子一听是孟凡要用,说什么也不要钱,白送了。两人忙活了一番,将两棵病树刨了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了……期间许麻子的闺女还来果园送过饭,容姿长得倒也养眼,张春耕忍不住多瞅了两眼,那女孩只是红着脸一直笑……似是对他也颇有好感。
将两棵桃树折腾到家后,张春耕又按照孟凡的要求,将桃木锯成了长短不一的各式木条,林林总总的,还真是不少……忙完这些已然是深夜了,委实有些筋疲力尽了,也懒得擦洗,饭都没吃,他便躺到床上打起呼噜来……
午夜时分……一个身材绝美的女人,站在了他的床头……看着熟睡中的张春耕,眉眼里露出一抹媚笑……
第二天清晨,天光大好,骄阳明媚,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在村子里蒸腾起一片薄雾,远山含黛,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卷……
张春耕睡眼惺忪的醒来,眼角含着一丝湿润的春意,想起昨晚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美梦,他不由得傻傻一乐:“也不知道爹死前给说的是哪门亲事,是该找个女人过日子了……”
可当他起床的时候,顿时感觉身子有些不大对劲……腰间像被掏空了一样,体虚乏力,身下也是一片潮湿……又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勉强起了床,洗漱时揽镜自照,吓了一跳,他的脸色煞白,唇无血色,仿佛是得了大病的样子……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多想,将原因归咎于昨天太过劳累,又做了那样的梦,大抵是透支了身体,或许休养一两天便会好转……
但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见人还是不好的……兴许今天还能看到许麻子的闺女呢。
昨天,许麻子没收那两棵果树的钱,算是欠人家一个人情,不表示是不好的……打算送些山货过去,但就怕这么病怏怏的出去被他闺女撞见了,毁了形象,便寻思着怎么打理一下自己……好看起来精神一些。
思来想去,最后将张木匠给他买的那件西服穿上了,这一穿倒是精神了不少,有点焕然一新的样子,满意之后,这才推着一车桃木料,带着些山货,出了门……
但是,没成想,今天一出门,却是出了事。
(本章完)
第63章 孟凡遇险()
兴许是昨天下过雨的原因,也或许是太过疲惫……
张春耕刚推车没走多远,突然脚下一滑,连人带车摔进了路边的深沟里,额头破了一个洞,血流如注,昏迷了过去……崭新的西装上满是泥水,脏兮兮的。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孟青山家了,头上缠着绷带,脸颊有些红肿,光线进入眼睛的时候,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他瞥了一眼西装,皱巴巴的,已经满目全非了,心疼的不行。
孟凡见他醒来,过来安抚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愧疚,告知他没什么大事,摔得并不严重,已包扎好,不用过于担心,也告诉他那些桃木条已经搬到家了,尺寸做得非常好……倒是车上的山货都撒了,只捡回来一些。
张春耕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时候,奇琳儿正躲在屋子里,怀里抱着一个纸人兵,两弯黛眉微微皱起,精致柔嫩的嘴唇努了起来:“那人身上也有怪味道……”
过了两天,张春耕的伤差不多好了,只是气色大不如以前,拜谢了孟青山后,终于回家了。至于医药费……孟青山没有收,毕竟是给孟凡帮忙的,收了也太不地道了,反倒是赠送了很多补养的药。
刘二邪和张春耕的遭遇,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仅仅四五天的功夫,诡事便蔓延到了全村……
很多身强力壮的村民都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卧床不起,一片哀鸿遍野。
甚至连上了年纪的孙村长都遭了秧……在家里蒙着脸,说是没脸见人了。
整个村子笼罩在一层荒唐的阴影里,一时间显得有些死寂……偶尔,也会从某个村民家传出吵架声,说什么“你怎么连死鬼小寡妇都要恶心一下子,下不了床真是活该……”
事情重大,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怕村子里的男人就要死绝了……
鉴于自家男人的状况,一群老弱妇女自发的聚集到了村长家门口,让村长去请孟凡也好,找张婆子也好,必须解决掉这件事情!
孙村长不得已之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厚着脸皮去请孟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点摸脖子上吊了,让孟凡尽快想办法,还说这件事要是背后没鬼,他愿意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本来已准备妥当,要去猪蹄山裂缝探查一番的孟凡,因为此事不得已推迟了计划,一入夜便会放出十个纸人,在村子里不停的巡视着,一刻不停的寻找着这只“采花鬼”……而这十个纸人里,还有五个奇琳儿的纸人兵。
奇琳儿对于孟凡借走他纸人兵的事情,也是没什么意见的,甚至还有些支持,那种气味对她来说,委实有些恶心了,能早点找到原因,祛除了最好。
孟凡身体力行,身影在夜色里穿行,出现在了村子里的各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事发的原因……可一天一天过去,依旧一无所获……期间他也动员过奇琳儿,但那丫头却一口拒绝了,她说一出门就想吐,还是呆在屋子里的好。
诡事还是不断发生着,最后更是发展到了离谱的程度,村子里的老头们也成片的遭殃,事情渐渐无法收拾了……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有的老头还挺满足的,说是死了也值了……甚至晚上还开着大门,期盼着那死鬼小寡妇再来一次。
若他们知道那并不是梦,也不是死鬼小寡妇,只是一只肮脏的、令人作呕的怪物,披了一张死人皮,吸收他们那为数不多的阳气……不知会作何感想!
孟凡气馁之下,也试过以身犯险,在深夜里开着门窗,结果很让人失望,连一只蚊子都没飞进来过。
似乎……那背后的鬼怪,是在躲着他。
这一天,刚入夜,实在是有些崩溃的孟凡,来到了张婆子家,一番探讨之后,终于有了一点点收获。
“它并不是在怕你。”张婆子的语气很是笃定,声音在屋子里铿锵的回荡着,“它是在怕那个奇琳儿。”
“奇琳儿走了,它自然就去找你了。”她用手指了指孟凡,神色里有一丝促狭,“像你这样的白嫩后生,对那喜食阳气的鬼物来说,就是一顿大餐,我敢肯定,它早已盯上了你……到那时候你小子可别上瘾了……对我们修行之人来说,童阳之体还是很重要的,老身当年要是不破身……咳咳……”
“……”
对于张婆子并不好笑的玩笑,孟凡已经见怪不怪了……刚才张婆子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因为奇琳儿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竟将她给忽略了……如果他是那只鬼,看到修为高得离谱的奇琳儿,怕也是会躲着走的,哪还敢自己撞到枪口上呢……不仅是他,就连他的父亲也是相安无事呢。
有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意思了。
既然搞清楚了一些状况,说做就做,也不必麻烦奇琳儿了,孟凡当晚便睡在了柳小溪的屋子里,自己当起了诱饵……柳小溪本想留在屋子里陪着孟凡,说是要给他壮胆……但被孟凡给劝走了,怕真若是出了麻烦,会照顾不过来……小溪的小心思,他隐约也是能猜到的。
毕竟今晚,他是在床上,堂而皇之的,等另一个“女人”嘛!
深秋的夜晚静谧安详,今夜无月,夜色如浓稠的墨砚似的,深沉得化不开……
孟凡在柳小溪的屋子里踱着步,对她房间的摆饰很是好奇的样子,毕竟是女孩家的闺房嘛,乱瞅了一通,又拿着书桌上的一张纸看了看,上面有着小溪娟秀的字迹,看完那些字他便是一脸坏笑……然后站在床边,轻轻的躺了下去:“今晚就睡这里了呢,那鬼东西若不来,也是很好的……”
柔软的棉花被褥上,散发着小溪身上特有的香味,馥郁而又清新……
闻着这种香味,好似是把小溪抱在了怀里,他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了,想着若真是把小溪留下,也挺不错的。
凌晨时分,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异香飘进了屋子,让孟凡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心神略有恍惚……想不到以他凝灵第二关的修为,闻到了这种异香,竟然还是受到了些许影响。
这也难怪,那鬼物吸了那么多阳气,修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影响一下孟凡,大致还是可以做到的。
“吱呀……”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那异香霎那间更是浓郁了不少。
一个身材婀娜玲珑的女人蓦然出现在了屋子里,向着孟凡所在的床头,越走越近……
孟凡仰面躺着,敛气屏声,尽量不去呼吸,手在被子下握着桃木剑,伺机而动……
女人在床边停下了,看着丰神如玉的孟凡,唇角弯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像是在吸允口水,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轻轻的掀起被子的一角,正要坐下去享受一番的时候……一把桃木剑闪耀着古朴的光芒,猛然从被子之下刺了出来……
外面的夜色越发黑暗了,静谧的可怕,张婆子的房间里透露出一线灯光来,显然里面的人还没睡。
“奶奶……孟凡他一个人没问题吧?”
满心担忧的柳小溪,在房间里不停走动着,关切的询问着,心里乱糟糟的,生怕孟凡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
“没事的。”张婆子盘膝坐在床上,身边放着几张金色的符咒,白色的眼球在黑夜里有些吓人,“听见风吹草动,奶奶就会去帮他的……如果他被那鬼物给糟蹋了,你也正好省了心了。”
柳小溪闻言,神情很是不悦,撅起了小嘴:“奶奶为老不尊,开个玩笑都没分寸!”
“怕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
本来还要说句玩笑话,张婆子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抓起床上的符咒,夺门而出:“奶奶犯了大错,傻小子要遭殃了!”
张婆子单腿在地上跳跃着,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在黑夜里,她比鬼还要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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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4章 百尸成腐()
“已经结束了?”
“怎么可能?!”
张婆子单腿站立在柳小溪房屋的门口,门口是敞开的,她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望进去,神色顿时奇怪了起来,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很是整齐干净……只有地面上那一道深深的、长长的剑痕,告诉了她,屋子里曾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
她又望了望屋外的院子,院子比屋子里可要狼藉多了,因昨日下过雨,地面上印着杂乱的脚印……她认得出那小一些的、穿板鞋的脚印是孟凡的;而那两只大一些的、脚趾尖利的……必定是那鬼物的了。
除了脚印,还有满地凌乱的剑痕,飞溅的泥土,星星点点的腥臭液体……
门口附近还丢着一张人皮,是破损的,扭曲的……好像是在那鬼物盛怒之下,被生生撕下来的样子!
人皮旁边还有点点血迹……
这里分明经历过一场触目惊心的打斗,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短到她从察觉,再从后院跑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人也已经失踪了!
“有些不对……”
张婆子缓步走进屋子,眉心拧成了一个鼓起的疙瘩,先在屋内查看了起来,结果越是查看,她的脸色越苍白,呼吸越急促……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
“孟凡……”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握在了胸前,不停的颤抖着,“孟凡……人呢?”
看到孟凡不在,她的眼眶突然湿了,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张婆子看了一眼小溪,沉声说:“先别哭……孟凡他……”
“他总是说他很厉害的……”
女孩哽咽着,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痕,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心紧紧揪了起来,一开口,终于还是哭了……
“可是,奶奶啊……他其实不厉害的对吗,他都是吹牛的……他是很笨的……我以前给他讲数学题,一道题讲了好几遍,他还是会跑过来问我,小溪啊,这道题怎么解啊……他真的是太笨,笨到以为自己会解决所有的问题……”
“小溪!”张婆子的声音肃然了起来,“他没骗你……他的确很厉害!”
张婆子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深深喘了一口气:“奶奶刚才说犯了一个错,是因为突然想到那鬼物吸食了大量的精阳,怕是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孟凡,已不是孟凡所能对付得了的了……可眼下看来,那傻小子恐怕之前也是保留了修为的,这道剑痕不是凝灵第二关可以做到的……而且,事情也并不是修为这么简单!”
张婆子指着柳小溪的床,神色复杂:“奶奶本以为外面的院子才是主战场,可细细看来,这屋子里才是充满了无数杀机……这床,没有一丝凌乱,显然是孟凡没让那鬼物靠近一步……他应该是在床上刺出了一剑,击退了怪物!”
她又指着床边的一盆绿植:“这盆花移动了些许位置,是因为鬼物后退的时候,危及到了这里,他将鬼物逼走的同时,顺手护住了这盆花……花盆上还有他的指印,你自己来看看!”
柳小溪压抑着心中的悲伤,看了看床,又看了看那盆花,上面有一道浅浅的指印,含泪点了点头,奶奶推断的应该没错。
张婆子又指了指身旁的桌子,嘴角略有抖动:“后来,那鬼物退到了桌旁,将手放在了这里,桌上面的一张纸是褶皱的……也就是在这里,他挥出了那惊人的一剑,一剑到底,在地上劈出了这道剑痕……”
顿了顿,她才说道:“这已经不是用剑的法门了,倒像是以剑做刀,大力劈下,丝毫不顾及自身的破绽,是拼命的路数……那可是桃木剑啊,这么深的剑痕,如此浪费真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桌子上也没什么啊,绝不像是那小子的作风……这里,奶奶有些想不明白!”
柳小溪却听得泪如雨下,走到桌旁,将那张纸平铺了开来,上面是她随手写下的一首诗……正是他念给她的那首《长干行》!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张婆子瞥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如此拼命,只为了一张破纸……果真是个傻小子!”
“他……不傻的!”
一阵沉默……屋子里的气氛有些闷,掺杂着压抑不住的哭泣声……深秋的夜风吹到了屋子里,有些寒冷……柳小溪双手抱着胸,将那张纸贴在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眼泪扑簌簌的落着,擦完了,又流出来……停不下来的样子……
外出玩耍的阿福终于回到了家,钻进屋子里,睁着圆圆的眼睛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