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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方士天为什么会在今晚出现?那个范无救为什么又要抓自己?
阎宁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眼下门外还有一只恐怖的纸人虎视眈眈,容不得阎宁多想。
就在这时候,阎宁在账本上发现了古怪:账本的侧面,居然用红笔写了“断续”二字。
阎宁小时候跟着父亲采药为生,对一些中药名称略懂一二,这断续就是最神秘的一味药材,传说是制作还魂丹的药引子。
阎宁放下账本,借着微弱的灯光,在药架上找寻断续二字,可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依然不见断续。
他气馁地回到了账本旁,郁闷地一跺脚,脸上颓废的神色突然间消失不见,自言自语道:
“叶念春,果然不愧是小人一个,这屋子恐怕到处都是机关暗门吧!”
原来在阎宁的脚下,有一个暗格,阎宁粗暴地掀开木板,里面有一檀香小盒,上头正写着“断续”二字。
阎宁心中一喜,赶紧抱起盒子,又在盒子下发现了一本古籍,名为《吴门鬼术》。
“吴门鬼术?不就是刚才方士天用来对付范无救的法术吗?”阎宁放下药盒,兴奋地将古籍抱在手里,翻阅起来,但还没来得及细读,随着一声巨响,阎宁抬头看去,大门竟然已经被撞开,面目全非的纸人冲了进来!
阎宁赶紧后退,从口袋里掏出了三颗算珠,狠狠地朝纸人扔去。
纸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灵活地躲避,三颗算珠全部扔空!
纸人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嘴角上扬到了可怕的地步,一步一步地朝阎宁走来。
阎宁慌了神,知道算珠此时不管用了,只得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手里的这本古籍上。
他随手一翻,而后莫名地自信一笑,大声道:“小王八蛋,受死吧!”
纸人不知道阎宁突然哪来的自信,居然被唬住了,顿足原地没有前进。
只听阎宁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当归……十二钱,赤芍十钱!丹参十五钱!泽兰十钱……妈的,这是治不孕不育的!”
阎宁本以为这本书里写的都是降妖除魔的法术,没想到居然翻到了一页真正的药方回目,赶紧说道:“失误,失误,你等等,我再找找!”
“喋喋……”
纸人冷笑一声,飞身朝阎宁飞去,一双苍白的手上长出了二尺长的指甲,冒着锋利的寒光,眼看就要刺穿阎宁的脑袋,却听阎宁大喊:“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敕!”
忽然间,阎宁的周身散发出了一抹金光,那纸人的指甲触碰到金光,瞬间化作青烟消散。
纸人惨叫一声,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怕了吧!怕就对了!走你!”阎宁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算珠,看准机会,狠狠地拍在了纸人的脑袋上。
纸人痛苦地哀嚎着,身体飞快地瘫软下来。下一刻,已经随风落地,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纸人。
做完这一切,阎宁如释重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瘫坐在了地上:
“妈的,吓死我了,还好这口诀有点用处,不然今晚真得死在这纸人手上……想我阎宁一世英名,最后居然死在一张纸上,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阎宁松了口气,捡起了那两颗算珠,发现算珠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无比暗淡,想来是失去了驱邪的效果了,阎宁只得把算珠丢弃。
回想今晚的遭遇,是阎宁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但如今一切都发生在他的面前,颠覆了他之前十八年的世界观。
阎宁坐在纸人旁,愣了许久都没缓过神。
这时候,一道嘹亮的鸡鸣声响起,阎宁打开窗户,见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已过,白昼将至。
他又在医馆里等了方士天半小时,但他担心有街坊邻居看到乱七八糟的医馆,所以最终带着药盒与那本古籍,悄悄离开了。
离开了医馆,他坐上了最早的班车,像是躲避瘟神一番,远离了小镇。
一路颠簸,直到下午时分他才回到自己在城里的住处,却没想到家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阎宁!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昨天高考,你怎么没去?!你疯了吧!”
(本章完)
第4章 受辱()
为了让阎宁读书,阎宁的父亲特意在建州市城区里租了这间老房。
此时坐在房间里的,是一位身高不过一米六,体重却超过两百斤的白胖子,此人肥头大耳,又贼眉鼠眼,脸上的肥肉能捏出一把油,说话时一颤一颤的:
“大兄弟,虽然咱们平常经常逃课,但好歹终归是学生,你连高考都不去,之后准备怎么打算?”
这胖子名叫杜成,外号杜胖子,是阎宁在学校里最好的死党。
阎宁昨晚多次死里逃生,如今早就困得不行,随手将药盒与古籍扔在一边,推开杜胖子,就瘫在了床上:“你怎么知道我没去高考?我记得咱俩不在同一个考场吧。”
“你昨晚偷鸡去了?这么狼狈!”杜胖子捏着鼻子打开窗户,刺眼的阳光正好撒在阎宁的脑袋上,“李菲菲昨晚跟我说的,她和你同一个考场。”
提到李菲菲,阎宁眼里总算有了一抹光彩,随即淡去。
这李菲菲可是一个大美人,她生得一副漂亮脸蛋,由于发育较早,胸前早就波涛汹涌,身材又无比火辣,学校里不少富二代官二代都在打她的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阎宁自然也抵抗不了李菲菲的诱惑,只不过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李菲菲看不上他。
“嘿?发什么呆呢!”杜胖子推搡着阎宁,“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阎宁可没法跟杜胖子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自己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呢,只得叹了口气:
“行了,别问太多了,我现在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对了,要是有毕业聚会的话,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杜胖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见阎宁确实疲惫不堪,也就离开了。
阎宁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待得醒来,才发现杜胖子已经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原来毕业聚会早就开始了,他连忙冲进厕所,洗漱一番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临走时,他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药盒与古籍还有算珠,想了想,将古籍与几颗算珠放在了书包里,药盒和剩余的算珠则是藏在了抽屉中。
“也不知道方士天那家伙怎么样了,范无救不会再找上门吧?”阎宁看着黑夜,有些担心。
他决定整晚都与大家呆在一起,范无救应该不至于大庭广众地现身抓人。
毕业聚会或许是有生之年所有同学聚在一起的最后一次酒席了,阎宁特别看重,还特意穿上自己最新的t恤。
他匆匆赶到酒店,同学们也正在兴头上,不少玩得开的男生已经在对瓶吹了,大家面红耳赤,拼命地发泄着高中三年的压力。
“大兄弟,你可算来了,来来来,坐我这儿!”杜胖子第一个见到阎宁,赶紧招呼他坐下。
阎宁坐下一看,自己这一桌居然都是不喝酒的女生。
他疑惑地看向杜胖子,杜胖子的脸色有些古怪,不停地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神阎宁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酒席忽然间安静了下来,杜胖子叹了口气:“狗改不了吃翔。”
只见一位身穿小西装、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端着酒杯走到了阎宁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听说你昨天没去考试呀?哎呀哎呀,对于你这样的穷鬼来说,高考可是最公平的跳板了,可是你却放弃了……对了,我爸的分公司马上要开了,看在你我同学一场的份上,我接手公司的时候,你来我这儿当保安吧!哈哈哈!”
“好啊,到时候还要仰仗方老板了,别把你老爸的钱都败光才是。”阎宁淡淡地说道。
阎宁的这位同学名叫方杰,平日里仗着自己有一个暴发户父亲,经常欺负班里的同学。
在方杰眼里,阎宁缺考的事竟然盖过了他的风头,加上阎宁毕业聚会迟到,他自然要拿阎宁开刀:
“那倒没什么,谁让我有一个有钱的老爸,你……啧啧啧,听说你的老爸三个月前……”
“你继续说下去,我保证你今晚走不出这个房间!”
提到父亲,阎宁已经忍无可忍,他猛地抓起了一个酒瓶,砸碎了一半,抵在方杰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杜胖子看到情况不妙,赶紧拉着阎宁:“大家都是同学一场,消消气,消消气,阎宁,你把酒瓶放下。方少,我代替阎宁给你陪个不是,这瓶酒我敬你!”
说罢,杜胖子抓起一瓶酒就往嘴里灌,酒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显得极为狼狈。
方杰就喜欢看别人狼狈,他也知道阎宁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所以不再羞辱他,反而把矛头指向了杜胖子:
“按照咱们的规矩,迟到的人可是要打通关的,咱们四十五个同学,阎宁应该挨个敬过去,既然胖子你这么有心意,不如帮阎宁喝吧?”
“这……”
杜胖子的酒量并不好,有些为难,阎宁站了起来:“规矩是规矩,我迟到了,就得打通关,来吧。”
阎宁抓起一瓶啤酒,就准备往嘴里灌,这时候一只纤手拉住了阎宁的手臂:
“够了!聚会是为了开心,不是单纯地拼酒!还希望大家别太看重规矩,大家都是同学,以后或许就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阎宁转头一看,身旁站着的正是李菲菲,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露出的光洁的手臂,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捏。此时李菲菲的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看着阎宁,似乎在责怪他把这场聚会搅乱。
阎宁见到李菲菲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明眼人都知道是方杰找茬儿,李菲菲居然怪罪在他的头上,这叫他如何不发作?
可是下一秒,阎宁突然间坐回到了位置上,一声不吭地喝起酒来,那模样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李菲菲也愣了:阎宁脾气是出了名的倔,怎么今天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说服了?
方杰则是哈哈大笑,重重地拍了拍阎宁的肩膀:“算你小子识相,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待会儿我请客,大家到KTV里继续嗨!”
方杰都开口了,谁要是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杜胖子苦笑一声:“大兄弟,咱们待会儿还是偷偷开溜吧,指不定方杰喊了人在KTV门口准备胖揍我们呢。”
阎宁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才缓缓说道:“方杰今天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走着瞧。”
在杜胖子疑惑的眼神中,阎宁看向了方杰。
从阎宁进门起,他就发现有一个白衣女孩一直跟着方杰。全班总共四十六个同学,而如今却多出来一个。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女孩的存在……女孩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本章完)
第5章 女鬼()
酒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方杰阔绰地喊了十辆的士,把全班同学送去了全市最贵的KTV。
方杰自己开了一辆豪车,阎宁和杜胖子被他特意点名,坐在后排。而副驾驶座自然是校花李菲菲的。
阎宁在上车前瞥了一眼,那只一直跟着方杰的女鬼已经趴在了方杰的车顶上了。
阎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鬼魂,但经过昨晚的经历后,他对鬼魂已经有一些免疫了。
更何况眼前的这只女鬼只是脸色略微苍白点罢了,甚至不如昨晚的纸人恐怖。
“嘿嘿,方少,刚才我俩多有得罪,你别放在心上。”为了少挨一顿打,杜胖子才上车,便不得不帮阎宁扮起孙子。
方杰倒是很喜欢这一套,笑呵呵地说道:“想什么呢,都是同学!还是那句话,阎宁,我家公司保安的位置一直等着你哦!”
阎宁笑了笑:“多谢。”
李菲菲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好奇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阎宁。
阎宁今天的表现非常反常,这让她忍不住去关注阎宁的一举一动,只见阎宁默默地从书包中拿出了一本古籍,快速翻阅着,好像在查字典一般。
李菲菲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开始与方杰聊天。
在今早赶回城的路上,阎宁就已经研究过这本《吴门鬼术》了。
古籍中记载着许多阴阳之法,道术、卦术、相术、甚至风水学都有涉及,但其中纲目与比重占得最多的,还属医术。
其中,又数吴门金针记载的页数最多。
吴门金针一共分为一百零八针,三十六医针、三十六鬼针、三十六邪针。
顾名思义,医针用来医人,鬼针用来治鬼,邪针则是犹如奇门遁甲之术。
阎宁悄悄地将古籍中的几个口诀记载心中,而后合上了古籍,还没放进书包,车子忽然一阵剧烈的晃动,险些把阎宁甩出窗外,李菲菲也吓得花容失色:“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左手抽筋了,方向盘打了个滑。”方杰轻松地说道。
阎宁冷笑一声,却看到趴在车顶上的女鬼,收回了苍白的手。
刚才正是女鬼伸手扯了一下方杰,可怜的方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恶鬼缠身。
一路上有惊无险,四人总算是来到了KTV,方杰轻车熟路,一口气上了六楼,把大家带进了最豪华的包厢中。
阎宁一直跟在方杰的身后,趁着拐弯之时,忽然间伸手将之前在酒席上收起来的牙签凌空一扎,正好扎在女鬼的后颈,女鬼忽然间无法动弹,面露惊恐之色地看着阎宁。
刚才在车上之时,阎宁特意从吴门鬼术中查找到了控鬼的方法,如今使用的正是鬼针中的定魂针。
阎宁默默地等了一会儿,见到大家都已经进了包厢,这才开口道:“你跟我走一趟,要是不听话,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女鬼点了点头,阎宁这才拔出牙签,转身走进了男厕,女鬼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厕所里没人,阎宁挑了一个隔间,与女鬼一同走了进去,关好了门,这才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方杰?”
提到方杰,女鬼忽然之间变得无比惊悚,她的身体变得扭曲,面部开始腐烂,脑袋上还露出了一个绝大的伤口,白色的脑浆缓缓流了出来,她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他偿命!”
阎宁见到这个场景,吓得两腿发软,好在他本来就坐在马桶上,这才没露出不对劲。
他强忍着呕吐和逃走的欲望,强行镇定地说道:“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变脸!给我变回去,否则我的牙签可不是好惹的!”
女鬼见识过阎宁的手段,眼中流露出了惧怕的神色,连忙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阎宁仔细一看,发现这女鬼居然还有几分姿色,特别是身材,前凸。后翘……
“道士还这么好色?”阎宁能够看到女鬼,加上之前露出的那一手,让女鬼误将阎宁当做是道士。
阎宁懒得与女鬼解释。
女鬼见阎宁不说话,白了他一眼:“我生前就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消费,没想到死后还遇到一个色鬼道士!”
阎宁这才明白眼前的女鬼居然是一个妓女,顿时失去了兴趣,收回了目光:“咳咳,方杰把你怎么了,你要他偿命?”
“七天前,他在市郊飙车,撞到我了。当时我还有一口气,可方杰怕惹事,直接开车逃逸了,我沿着公路足足爬了几百米,也没人来救我!死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我想肯定是阎王爷让我留在人间,找方杰索命!弄死了他,我就可以投胎了。”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报复就是报复,”阎宁想了想,“我有办法让你报复方杰,但是我们得先说好,不准闹出人命,一切听我指挥。可以的话,咱就走,不行的话,我这就把你送走!”
女鬼迟疑了一下,只得答应。
其实女鬼跟着方杰已经三天了,可是方杰身上的阳气略盛,女鬼怎么也无法接近他,否则方杰早就已经被她害死了。
阎宁见女鬼答应,满意一笑:“好,那你听我说……”
……
不久,一人一鬼走进了包厢,同学们早就已经嗨翻了天,方杰正坐在李菲菲身边,说着一些轻薄的话,惹得李菲菲俏脸发红,却又碍于方杰的背景,不敢发作。
李菲菲见到阎宁,无奈地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方少!”阎宁走到方杰身前,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方杰与李菲菲的中间,把李菲菲挤到了一旁,而后笑嘻嘻地对方杰说道,“刚才多有得罪,这一杯算我敬你的!”
说完,阎宁不顾方杰的不快,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拍了拍方杰的肩膀,悄悄地将一根牙签扎进了方杰的肩膀。
据吴门鬼术记载,人有三把火,分别位于头顶与两肩,阳气越旺,三把火烧得越盛,鬼也就难以近身。
而阎宁刚才扎的正是灭人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