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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呀。”我恍然大悟道。
“梁灵,你就按照恶鬼交代的去办吧。”文娴说。
“恶鬼找到了魏仁义,一定会杀死他的。也好,魏仁义是罪有应得,活该!”我说道。
“但愿恶鬼除掉了魏仁义后,就老老实实回阴间去,别再作恶了。不然,我非灭了它。”文娴说。
我回家睡了一觉,天一亮,就起了床。吃完早饭,就前往师范学院。我想尽快把魏仁义的随身物品拿到手,交给恶鬼白露,了结艺术学院的闹鬼事件。
师范学院在郊区,我转了三路公交车,十点多钟才到达师范学院。
我问门卫保安:“魏仁义在哪个教研室?”
保安瞅了瞅玻璃台板下的教师名单,回答:“魏仁义在校办工作,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第一座大楼的一楼就是校办。”
我谢了保安,按照他的指点,顺着大路往前走。
风很大,刮得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楼下,我看到一个宣传橱窗,里面有一些人的照片。心想:也许魏仁义的照片也在上面。于是,我停下脚步,站在橱窗前看了起来。
“快让开”有个人突然猛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倒在地上。
一个花盆“啪!”地落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摔了个粉碎。
我望着摔碎的花盆,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呀,再不是有人推了我一把,这个花盆正好砸在我头上。
我摸了摸脑袋,心想:好险呀,小命差点就报销了。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我旁边,也大眼瞪小眼地瞅着花盆,显然,他也吓楞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男人说:“谢谢,谢谢您了。”
男人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一下,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平安无事。”我充满感激地说:“要不是您推了我一把,现在,我的脑袋就开了花。”
第【030】章:遇救命恩人()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救命恩人,见他圆圆脸,秃顶,戴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份子。我心想:不过三十多岁就秃了顶,真够聪明了。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看来,这话说得没错。
“不用谢。我碰巧走到这儿,听见上面有动静,抬头一看,一个花盆被风吹落了,就顺手推了你一下。”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我拍打着身上的灰,不好意思地说:“我只顾着看橱窗里的照片,没注意头顶上的动静。”
“你不是学院的人吧?”男人问。
我笑着回答:“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男人顺口问。
“我要找校办的魏仁义。”我回答。
男人一听我要找魏仁义,惊诧得瞪大了眼睛,狐疑地问:“你找魏仁义干嘛?”
我心想:这个人有点怪了,我找魏仁义干嘛,能对你说吗。
“我是魏仁义的亲戚。”我撒了一个谎。
“你…你是魏仁义的亲戚?”男人越发诧异了,他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瞅着我,楞在那儿了。
“是呀。”我心想:你这个人真怪,难道是包打听吗?
“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呀?”男人的眼神怪怪地,他上下左右打量着我。
我心想:难道这个人有神经病吗?
“我也不认识您嘛。”我笑着说。心想:再谢谢他一声,就告辞吧。也许他真是神经有问题呢。
“我…我就是魏仁义。”男人说。
“啊!”我吓了一跳,也楞在那儿了。
我楞了三秒钟,缓过神来。尴尬地说:“魏…魏老师,我刚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其实,你我彼此都不认识,我也不是您的亲戚。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个隐秘的事情。”
“谈隐秘的事情?”魏仁义一脸的疑惑。
“魏老师,您现在忙吗?咱俩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我请求道。
从魏仁义的长相上看,还算是比较面善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面善的人,怎么会祸害一个小姑娘呢?
魏仁义犹豫了一下,说:“咱俩到那边的小树林里去谈吧。”
我和魏仁义往树林里走时,我发现他的一条腿有点瘸。
小树林里有几个石凳子,魏仁义说:“就在这儿谈吧。”
我俩坐了下来,我想了一下,瞅着魏仁义,一字一句地说:“魏老师,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叫白萍。她有一个堂姐叫白露,听说三年前在您家当过保姆。”
我一提到“白露”这个名子,魏仁义的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我心想:“白露”这个名子捅到了你的痛处吧,今天,我倒要听听,看你如何解释白露自杀事件。
魏仁义痛苦地点了点头。
“白露莫名其妙自杀了,连封遗书也没留下,这让她的父母十分不解。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您对白露自杀事件了解多少。”我一古脑把话都说了出来。现在,我就想听听魏仁义是怎么辩白了。
我心想:要么,魏仁义会竭力撇清自己,说与自己没丝毫关系。要么,就一问三不知,装糊涂。
“唉!该来的终归会来。”魏仁义喃喃地说。
“我希望您如实相告,不要有丝毫隐瞒。”我又敲了魏仁义一下。
魏仁义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艰难地说:“我全都告诉你,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你。三年来,白露的自杀让我良心上非常不安。如果我再不说出真相,会被良心折磨死的。”
“好吧,我洗耳恭听。”我心想:这个魏仁义看起来不象坏人呀。又一想:坏人也不会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呀,也许,魏仁义是披着羊皮的狼呢。
魏仁义用沉痛的语调,对我讲述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四年前,魏仁义的老婆三十二岁才怀上孕,生下了一个女孩。
魏仁义的老婆大龄生女,产后身体一直不太好。魏仁义在学校里工作也比较忙,所以,夫妻俩决定请一个小保姆。
魏仁义到保姆市场上,遇到了白露。两人一谈,双方都对彼此满意。于是,白露就到魏仁义家做了小保姆。
一年后,魏仁义的老婆查出患了子宫癌,住院动了手术。
那天,魏仁义到医院去看望老婆,医生说:“你老婆的癌细胞已经广泛转移,她的生命可能维持不长了。”
魏仁义问:“我老婆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回答:“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
魏仁义悲痛欲绝,一个人跑到饭馆里喝了半斤白酒。
深夜,魏仁义醉醺醺地回了家。
半夜时,魏仁义起夜,迷迷糊糊摸错了门,进了小保姆白露的房间。
白露累了一天,睡得象死猪一样,根本就没觉察到魏仁义上了她的床。
魏仁义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婆的病治好,俩人高兴地搂抱到一起,甜蜜地亲吻着。
白露被魏仁义一亲吻,醒了。她拼命地挣扎着,叫道:“你…你不能这样……”
魏仁义说:“老婆,你身体好了,再给我生一个小孩……”
魏仁义说着,把白露压在了身子下面。
白露有裸睡的习惯,这一下就让魏仁义轻易得了手。
早晨,魏仁义清醒了,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小保姆白露的床上。
魏仁义惊骇地爬了起来,一看,小保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有一大滩鲜血。
魏仁义仔细一回忆,想起了那个梦。
我知道:自己把小保姆当成了老婆,把她那个了。
魏仁义赶紧爬起来,寻找白露。他想对白露忏悔,让她原谅自己酒醉后的失态之举。
魏仁义找了一整天,都没见着白露的踪影。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白露在湖边割腕自杀了。
白露自杀时没留下一个字,除了魏仁义,没人知道白露自杀的真正原因。
魏仁义想到警方去自首,但他想到病重的老婆和只有一岁的女儿,顿时就没了勇气。
半年后,魏仁义的老婆去世了。魏仁义把女儿托付给年迈的父母,从六楼上一跃而下,他要以死来赎罪。
可惜呀,他跌落在泥巴地上,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魏仁义想:既然阎王爷不收他,让他活着受良心煎熬,那就认命吧。
三年来,魏仁义每天早晚都会对白露忏悔,请求她的在天之灵能原谅他。
魏仁义讲述完了,他痛苦地说:“我知道这件事儿是捂不住的,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今天我勇敢地说出来,你要报警,我也认了,我准备接受法律的惩罚。”
第【031】章:两难的选择()
我听了魏仁义的讲述,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中。
说实话,我对魏仁义所犯的罪表示同情。因为,他不是有意性侵白露,而是酒醉后无意犯了错。按理说,应该值得原谅。
问题是:白露走了绝路,这就让事态变得严重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对魏仁义说了实话:“魏老师,您对我坦诚相告,我也不想瞒您了。现在的问题是:白露已经变成一个恶鬼,她要找您算这笔帐。说白了,她要杀死您。”
“啊!”魏仁义惊叫了一声,恐惧地问:“这世上真有鬼?”
我点点头,回答:“您可能已经听说了吧,最近,艺术学院闹鬼,已经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姓魏。”
“啊!”魏仁义又惊叫了一声,他的脸吓得变了形,浑身象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白露已经死了三年,咋现在跑来报仇呀?”魏仁义不解地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也许,她一直想报仇,但摸不到门路。最近,艺术学院死了一个学生,恰恰是白露的堂妹,于是,白露的阴魂附在堂妹的尸身上,这才找到了艺术学院。”我回答道。
“让白露把我杀了算了,了结她的报仇心愿。现在,我苟且偷生了三年,也该死了。”魏仁义毅然决然地说。
我沉思了一下,说:“魏老师,我觉得:白露想杀死您,纯属是一个误会。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您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您做了一个春梦。您想:白露是个小姑娘,在惊慌中,也许忽略了您嘴里的酒味,也忽略了您嘴里喊着老婆的名子。所以,她一定以为您故意性侵她。”
“唉!这些事情说不清楚了,即使我说了,白露也不会相信的。”魏仁义沮丧地说。
我想了想,说:“魏老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赌一把。赌胜了,您就保住了一命。赌败了,您就认命吧。”
“你说,怎么赌?”魏仁义问。
“今晚,我带您到白露的墓地去。在她的坟前,您可以一诉真相。假若她原谅您,就会放了您一马。假若她不相信您说的话,那……”
魏仁义想了想,说:“好,我今天安排好后事,晚上就和你一起去白露的墓地。”
说实话,我很难预料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让魏仁义和白露在墓地里见面,至少,我还可以拜托阴妻白萍和阴妹白芳,请她俩帮魏仁义说几句话。
晚上八点钟,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带上魏仁义,一起去了白家湾。
到白家湾墓地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
我先到阴妻白萍的坟前,给她烧了三柱香,我说:“白萍,你还好吧?今晚,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请你帮魏仁义说几句好话,这个人不是有意祸害白露,而是酒醉后错把白露当成了自己的老婆。”
我话一说完,白萍就从坟中跑了出来。她扑上来,一把抱住我,说:“梁灵,听说前两天白家湾的人差点活埋了你,把我吓死了。我已经给父母托了梦,说我不是你害死的。”
“我没事。”我拍拍白萍的后背,说:“我听白芳说,白露的阴魂附在你的尸身上,只是想找到去艺术学院的路,我才放了心。”
“我堂姐没难为你吧?”白萍问。
我心想:你堂姐三番五次想弄死我,不过,现在我帮她圆了报仇的心愿,应该不会再难为我了。
“没,你堂姐对我挺不错的。”我违心地说。
我望了魏仁义一眼,见他莫名其妙地瞅着我,一脸的迷惑。
我知道:魏仁义看不见白萍,也听不见白萍说话,所以,他见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一定觉得我疯了。
“白萍,我要带魏仁义到白露的坟头去,等事儿办完了,再跟你亲热。”我亲吻了一下白萍。
我又来到白芳的坟头,也给她烧了三柱香。我说:“白芳,你跟堂姐白露很亲,今晚要多帮我的朋友魏仁义说点好话哟。”
我话音刚落,白芳就从坟中一跃而出。她惊喜地说:“梁哥,您总算来了,我想死您了。”
白芳正想扑上来,但犹豫了一下,朝白萍的坟头望了一眼,嘻笑着说:“梁哥,我不敢对您太亲热了,不然,让我堂姐白萍吃了醋,我可担待不了。”
“哈哈…我也不敢和你亲热呀,不然,你堂姐白萍会让我跪搓衣板的。”我风趣地说。
“梁哥,您放心。堂姐白露会听我的劝,只要我开了口,她不会驳我的面子。”白芳自信地说。
“喂,白露挺凶的嘛,她几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说。
“嘻嘻…我昨天已经对堂姐说了,你是我哥,不许她再欺负你。”白芳说。
“你堂姐昨晚还掐了我的脖子呢。”我心想:你堂姐对你是说一套,做一套,你这个傻妞被她骗了。
“梁哥,她是吓唬你的。”白芳嘻嘻一笑。
“好了,我得带魏老师去给你堂姐敬香,不然,她知道我们来了,最后给她敬香,会生气的。”我说道。
我带着魏仁义来到白露的坟前,我让魏仁义给白露敬了三柱香,又摆上了五盘供品。
魏仁义跪在白露的坟前,痛哭流涕地诉说了三年前的一幕。说到伤心处,魏仁义用头撞着墓碑说:“白露呀,你就是杀死我,我也不会埋怨你的。我该死,死一百次都应该!”
我叹着气,心想:这个白露咋还不现身呢?白露一旦现了身,魏仁义应该能看见她,因为,他俩有“缘”。
“轰隆!”只见白露的坟头上冒出了一股浓烈的青烟。
青烟渐渐散去,坟头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啊!”魏仁义吓得朝后一仰,跌倒在地。
“魏仁义,你还认识我吗?”白露恶狠狠地问。
魏仁义从地上爬起来,他跪在白露面前,抬起头望着白露,张口结舌地说:“我…我咋不认识你呢,你…你是白露呀。”
“魏仁义,我一个黄花闺女,被你糟蹋了,你知罪吗?”白露凶神恶煞地质问道。
“我知罪,我有罪!”魏仁义惶恐地回答。
第【032】章:结冥婚了结()
我见白露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赶紧打圆场道:“白露,魏仁义酒醉误把你当成了老婆,情有可原嘛。”
白露气势汹汹地斥责道:“梁灵,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我不敢惹恼了白露,赶紧退到了一旁。
白芳见状,插嘴道:“堂姐,那天晚上,您闻到魏仁义嘴里的酒味吗?”
“闻倒是闻到了,酒味熏死人了。不过,魏仁义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我没法判定呀。”恶鬼白露犹豫着说。
白萍接口道:“堂姐,魏仁义要是假醉,完事后就会躲回自己的房间。要是真醉,完事后就会呼呼大睡。”
“这家伙完事后就呼呼大睡,我哭了半宿他都没搭理。”白露恼怒地说。
白萍分析道:“堂姐,这家伙没理您就对了,说明他是真醉。您想:他要是假醉,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肯定会向你忏悔,请求您的原谅。”
“白萍姐说得对,我同意。白露姐,我听说男人呀,往往在这种时候会给女人下跪,会痛哭流涕地扇自己的耳光,还会对女人许一堆愿,企图取得女人的原谅,把这个事儿摆平。”白芳附和道。
“就算魏仁义喝醉了,但我自杀后,他总得来给我上坟吧。可是,三年来,他一次都没来过,你们说: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不应该杀吗?”白露气愤地说。
我咳嗽了一声,嗫嚅着说:“白露,魏仁义确实没来给你上过坟,但他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呀。你想想:你一自杀,风言风语就象台风一样把他包裹了,假若他跑来给你上坟,还不被唾沫淹死呀。”
“哼!魏仁义把我害死了,俗话说:一命抵一命,难道他不该死吗?”白露怒气冲冲地说。
我接口道:“魏仁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不是毫无廉耻之心,你一自杀,他就想到过死。但是,考虑到老婆生病,小孩尚小,所以,苟且偷生了一年。第二年,等老婆去世后,他就跳楼自杀。可惜阎王爷没收他,只摔断了一条腿。你看,魏仁义现在已经是一个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