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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地说:“文惠,你刚学会骑摩托,马上就跑长途,是不是有点危险呀?”
文惠满不在乎地说:“梁哥,有您陪着我,怕啥?大了不得明天骑慢一点嘛。”
我见文惠执意骑摩托,就没继续劝说了。
说实话,我喜欢和文惠同行,这样,路上就不寂寞了。
刘雄见我一副喜滋滋的模样,不免又醋意大,他忌妒地说:“梁灵,我真眼红你。”
文惠笑着问:“刘雄,你眼红梁哥啥?”
刘雄苦笑着说:“眼红梁灵既灭了鬼,又没受伤呀。哪儿象我,鬼没灭着,人倒伤了。”
文惠嘟着嘴,埋怨道:“刘雄,只怪你太不争气了,只要见到女人,你就迈不开腿。刚被长辫子整得狼狈不堪,又去跟女鬼玩暧昧,难怪文娴姐你的脾气呢。你呀,要是再不改这个毛病,迟早会被文娴姐解雇的。”
刘雄尴尬地笑了笑,说:“唉!只怪我运气不好,尽碰上这些倒霉事儿。”
我见刘雄一点也不从自身找原因,还一个劲地抱怨运气不好,不满地说:“刘雄呀,我也跟长辫子来往,也跟女鬼打交道,为什么我就不上当呢?”
刘雄撇撇嘴,说:“梁灵,你跟长辫子打得火热,天知道你俩有没有一腿,还有,你是没见着那个女鬼,可妩媚了。我敢说:只要是个健康的男人,无不被这个女鬼所引诱。”
我瞅着刘雄,暗自想:刘雄不愿意吸取教训,以后还会犯同类错误。这样也好,刘雄被解雇了,我在《公司》就少了一个冤家对头,未必不是一件大好事嘛。
第【335】章:接紧急电话()
文惠说:“刘雄,我已经跟医生说好了,明天”
“好吧,出就出院吧。”刘雄怏怏地答应道。
我看得出来,刘雄根本就不想出院,他是想小病大养,多过几天安逸的生活。
“还想赖,再赖几天,当心功力降到二级了。”我小声警告道。
刘雄瞪了我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文惠就到医院给刘雄办了出院手续。
刘雄坐上文娴的轿车,阴阳怪气地对我说:“梁灵,你一路上照顾好文惠呀。”
“嘻嘻…文惠是我的小妹,我自然会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一点就不用你费心了。”我一语双关地答道。
文娴交代道:“文惠,你骑慢点,别赶时间,安全第一。”
文惠点头应道:“姐,你放心吧,还有梁哥陪着我呢。”
“梁灵,文惠要是有啥事,我饶不了你!”文娴厉声说。
我嘻嘻一笑,打保票道:“文总,有我保驾,文惠不会少一根汗毛的。”
文娴开着轿车先走了,我对文惠说:“咱俩也走吧。”
“别忙着走。”文惠嘻嘻一笑,说:“咱们到县只顾着灭鬼,哪儿也没逛,我听说县有个著名的宝塔,咱俩去登塔吧。”
我一听,脸上笑开了花:“好呀,不瞒你说,我也听说了,不过,有文总在这儿监视着,我也不敢提出去玩呀。现在文总走了,正好是个机会。”
我和文惠骑上摩托,没半个小时就到了宝塔山公园。
宝塔山,顾名思义,就是山上有一座宝塔。据说:这座宝塔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我和文惠往山上爬去,文惠说:“别走大路,走野道吧。”
我瞅了杂草丛生的野道,担心地说:“野道不好走吧。”
“不好走,才有情趣呢。”文惠兴致勃勃地说。
我和文惠上了野道。
野道虽然不好走,但却是个捷径。
半路上,碰到了一条四尺宽,一丈多深的沟。
文惠不敢跨过去,想绕路走。
我瞅了瞅,说:“这条沟长着呢,要绕路,还不知道绕到猴年马月呢。”
文惠为难地说:“我…我不敢跨呀。”
我四处瞅瞅,见不远处有一截木头,便拿来横在沟上。
我说:“文惠,你在横木上踩一下,就跳过去了。”
文惠瞅着横木,胆怯地说:“它…它不会断吧?”
“不会的。”我说着,做了一个示范动作,踩着横木跳过了这条深沟。
文惠畏缩着说:“我…我还是不敢跳。”
我暗自好笑,一条四尺多宽的沟,竟然就把文惠吓住了。这么小的胆子,咋还能灭鬼呢。
我又跳了回去,把一只脚踩在横木上,说:“文惠,来,我抱你过去。”
文惠犹豫着说:“我…我……”
“快来吧。”我催促道。
文惠见没招了,只好走了过来。
我把文惠的腰一揽,把她抱了过去。
“妈呀!”文惠轻轻地叫唤了一声,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我见文惠这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就断定:她从没谈过男朋友。
没半个小时,我俩就爬到了山顶。
宝塔建在山顶,但是,门紧锁着,门上贴了一个告示:“本塔正在修缮,严禁攀爬。”
文惠扫兴地说:“不能登塔,白来了。”
我笑着说:“文惠,你不是有开锁的技艺吗,这个弹子锁应该不在话下吧。”
文惠撇撇嘴,说:“这种锁我用不了十秒钟就能打开,不过,我不想冒这个险,万一登塔时生意外,岂不是送死么。”
我望着宝塔,说:“我看这座塔坍不了。”
文惠往四处瞅了瞅,见山顶没有一个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丝,往弹子锁里一捅,没两下就把锁打开了。
“文惠,你真行,在哪儿学的这一手好功夫呀。”我赞叹道。
文惠嘻嘻一笑,说:“我爷爷是锁匠,我从爷爷那儿学来的。”
“你爷爷真有一套。”我夸奖道。
文惠瞅着我,幽幽地说:“梁哥,我告诉您,我爷爷不光的锁匠,还是一个道士呢。”
“道士?”我一惊,问:“你爷爷也是文娴的爷爷吧?”
“对呀。”文惠嗬嗬一笑,说:“梁哥,你真笨,我和文娴的堂姐妹,自然是同一个爷爷啦。”
我总算明白了,文娴手里的“鬼戒”“阴阳镜”和“降魔袋”一定是从爷爷手里继承的。
“文惠,你爷爷咋对文娴这么信任呀,把道士的宝物都传给她了。”我说。
文惠满不在乎地说:“文娴的爸爸是老大嘛,自然得到爷爷的垂青了,这也是中国的传统呀。”
“你爷爷就传下来三件宝吗?”我打探道。
文惠点了点头。
“文惠,你爷爷灭鬼的三件宝贝,在世上是唯一的吗?”我问道。
文娴的“鬼戒”和我爷爷送给我的“鬼戒”一模一样,这让我非常好奇。我隐约觉得:文娴的爷爷和我爷爷似乎有某种关系。
“爷爷的宝物应该是唯一的吧。”文惠不肯定地回答。
“文惠,你爷爷还在世吗?”我很想见见文惠的爷爷,向他了解一下,认不认识我的爷爷。
文惠哀伤地说:“三年前就过世了,脑溢血,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我凉了半截,看来,我爷爷和文惠的爷爷究竟有没有关系,只能是一个永远的谜了。
我和文惠登上了宝塔。
站在宝塔最高一层,整个县一览无余。
“县真漂亮!”文惠赞叹道。
“当然啦,没鬼的县不但漂亮,也很安逸。”我说。
文惠遗憾地说:“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恶鬼就好了。”
“恶鬼虽然可恶,但也有可怜之处呀。凡是恶鬼,大都是冤死鬼。”我同情地说。
“梁哥,我听文娴说,你想放县的女鬼一马,但被她阻止了。”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我刚把女鬼定住,准备念咒语把她封闭在坟墓里时,文总赶来了,抛出《降魔袋》,把女鬼化成了一滩污水。”
“梁哥,您的心太善良了。”文惠说。
文惠觉得我心善,其实,我也有心硬的一面,只是没有在文惠面前表现罢了。
文惠的手机铃声响了。
第【336】章:诡异红围巾(第八篇:八腿黑尸虫)()
“肯定是文总打来的电话。Ω”我猜测道。
文惠掏出手机,瞅了瞅,笑着说:“梁哥,您猜错了,是我老家的堂妹文歌打来的。”
电话那头,文歌带着哭腔说:“姐,你救救我!”
“文歌,你别哭,慢慢说,究竟生了什么事?”文惠急切地问。
“姐,红围巾…红围巾……”文歌不停地说着三个字:红围巾。
文惠着急地问:“文歌,你别老是念叨红围巾,你说清楚:红围巾到底怎么了?”
“姐,你快来,红围巾想要我的命呀……”文歌哽噎着说。
我插嘴道:“文惠,我觉得文歌有点神经质了,你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文惠瞅了我一眼,说:“文歌,你等着,我马上赶回来。”
文惠挂了电话,对我说:“梁哥,文歌肯定出了事,我得马上赶回老家去。”
文惠的老家离这儿有三百多公里,现在,文惠骑摩托的技术又不熟练,她一个人骑摩托回去,我哪儿放得下心呀。
“文惠,我陪你一起回去。”我自告奋勇地说。
文惠感激地说:“梁哥,您能陪我回去,太好啦。说实话,现在让我一个人骑摩托车走远路,还真有点胆怯呢。”
下午三点多钟,我和文惠赶到了文家台子。
文家台子是个大村庄,足足有一百多户人家。
文惠直接去了文歌家。
文歌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家里就文歌一个人。
文惠一敲门,门就打开了。
“姐!”文歌一头扑进文惠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文惠拍打着文歌的脊背,安慰道:“别哭了,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儿。”
文歌止住哭,她抬头望了我一眼。
文惠介绍道:“这是梁哥,我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文歌哽噎着说:“最近十来天,我每天都会收到一条红围巾……”
“是邮寄来的?”文惠问。
文歌摇摇头,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有时候送到地头,有时候送到院子里,有时候竟然送到了我的床头。”
“送到你的床头?”文惠一惊。
“是啊,今天早晨我一觉醒来,现在枕边有一条红围巾。我仔细察看了一下,门窗关得紧紧的。姐,你说:难道是闹鬼了吗?”
我听了文歌的述说,觉得好生奇怪。假若红围巾是快递送来的,那就不足为怪了,但红围巾却是莫名其妙送来的,不能不让人心生疑问。
“那些红围巾呢?”我插嘴问。
文歌指了指在堂屋墙角的一堆红布。
我走到墙角,蹲了下来,仔细察看着这些红围巾。
这些红围巾三尺来长,半尺宽,不过,颜色有些怪异,不象是红颜料染的。
红围巾上散着一股子腥臭味,让人闻了直想作呕。
我强忍着呕吐感,把红围巾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
“妈呀,这些红围巾好象是鲜血染成的嘛。”我惊骇地说。
文惠也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红围巾。
“嗯,确实如此。”文惠附和道。
我对文歌说:“你去打半盆水来。”
文歌打来了半盆水。
我把一条红围巾浸泡在水里,没一会儿,水就染红了。
我把红围巾从水里提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条裤腿做成的。
我肯定地说:“这些红围巾全是临时用旧裤子做成的,用鲜血染红的,与其说是红围巾,不如说是血布。”
“是啊。”文惠好奇地问:“文歌,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收到红围巾吗?”
文歌肯定地说:“嗯,这些红围巾只送给我一个人,除了我,没人收到过红围巾了。”
我想了想,瞅着文歌问:“你戴过红围巾吗?或者说:你喜欢红围巾吗?”
文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我…我没戴过红围巾,也不喜欢红围巾。”
我隐约觉得,文歌是在撒谎,她没对我说实话。
不过,我暂时还不想戳穿她的谎言,因为,我跟文歌第一次见面。
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二条红围巾。
我对文惠使了一个眼色。
文惠会意地说:“文歌,你去给梁哥倒一杯水来。”
文惠把文歌支走了,她问:“梁哥,您怎么看?”
我叹了一口气,说:“文惠,可能又是一个鬼案呀。”
“鬼案?”文惠一惊,说:“我倒觉得好象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是有人搞恶作剧,那么,送了十二条红围巾,也该有露破绽的时候嘛。还有,今天送到枕边的红围巾,又怎么解释呢?”
文惠心惊胆战地说:“梁哥,如果是鬼案,那文歌就有生命危险了?”
我沉思着说:“这个就不好说了,从目前的情况看,鬼似乎还不想动手杀文歌,只是用红围巾来刺激她,让她疯、狂。”
“哼!这个鬼也太阴险了吧,它想把文歌逼疯,岂不是杀人不见血吗。”文惠气呼呼地说。
“这个鬼似乎就是这么个意思,它用红围巾来刺激文歌,让她寝食不安,最后,导致神经错乱,走上自杀的道路。”我推测道。
文惠气愤地说:“这个鬼真歹毒呀,用软刀子杀人。”
“是呀,看来,我们面对的是高智商恶鬼呀。”我心悸地说。
文惠问:“梁哥,您说:我们下一步咋办?”
我想了想,回答:“只能守株待兔,静待恶鬼送红围巾来。如果幸运的话,就能在鬼送红围巾时,把它一举抓获。”
“梁哥,听文歌说:红围巾送的地点不定,咱们怎么守候呀?”文惠为难地问。
“文惠,表面上看起来,红围巾送的地点没规律,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应该是:文歌在哪儿,红围巾就会送到哪儿。”我一语道破了天机。
“对。文歌昨天没出门,恶鬼今天早晨就把红围巾送到了她的枕头旁。”文惠兴冲冲地说。
“对,所以,咱们只要守候在文歌身边就行了。”我说。
文惠愁眉苦脸地问:“梁哥,这事儿也奇了怪了,恶鬼咋会盯上文歌呢?”
“这你就要问问文歌了。据我的经验:恶鬼决不会随便盯上一个人的。”我幽幽地说。
第【337】章:心灵黑匣子()
文惠沉思着说:“梁哥,您的意思是,文歌得罪过这个恶鬼,所以,它跑来搞恶作剧?”
我点点头,郁闷地说:“文惠,我总觉得文歌没对咱俩说实话,就拿红围巾的事儿来说吧,我问她:曾经戴过红围巾吗?喜欢红围巾吗?对这个两个问题文歌都否定了,我觉得她在撒谎。┡假若文歌不说实话,等于给咱们破案设置了障碍呀。”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文歌不说实话,自有她的苦衷,咱们也别太操之过急了,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逐渐坦露心迹。”
文歌端着两杯水走进屋,说:“我到菜园子去摘点蔬菜,该做晚饭了。”
文惠连忙站起来,说:“文歌,我陪你去。”
我拉住文惠,说:“我陪文歌去菜园子,你骑了大半天摩托,也够累了吧,就在家里歇歇。”
文惠笑着问:“梁哥,您不也是骑了大半天摩托嘛。”
“你跟我不一样,一来你是女人,体质没我好,二来你是骑摩托的新手,骑行时很紧张,人一紧张就会感到格外累的。”
我见文歌提着菜篮子出了门,就小声对文惠说:“你在屋里翻翻,看文歌有没有红围巾。”
文惠会意地点点头。
我陪着文歌去了菜园子。
我边摘菜边跟文歌聊天。
“文歌,你咋没出去打工呢?”我好奇地问道。
一般来说,乡下都是青年人外出打工,很少有年轻人留在家里,让父母出去打工的。
“梁哥,原来我也在外面打过工,后来,父母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闯荡,就让我留在家里种田。”文歌回答。
文歌的答话,让我心生疑点。
文歌曾经出去打过工,父母突然改变主意,对她不放心,说明文歌在打工期间出过什么事,否则,父母怎么会变卦呢?
文歌在打工期间究竟出过什么事?
我旁敲侧击地说:“你父母也太多虑了,现在,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也没见几个人出过事。”
文歌没吭声,显然,她有什么事儿不便启口。
“文歌,你怎么不到《公司》来工作呢?”我好奇地问。
假若文歌到《公司》干,就能和文娴、文惠在一起,按说,文歌的父母应该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梁哥,文娴姐说了,我不适合灭鬼,如果我进了《公司》,会有生命危险的。”文歌解释道。
看来,进《公司》的人必须具有灭鬼的基因,不是谁都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