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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算盘委屈地大叫:“大梅呀,你…你冤枉死我啦!”
“你滚出来!”红裙女鬼手一挥,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正屋的大门似乎被砸得快撕裂了。
从张算盘和红裙女鬼的对话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张算盘应该不是杀害红裙女鬼的凶手,不然,张算盘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儿还敢狡辩呀。
我敲了敲窗户,大声叫道:“喂!大梅,你走吧,别吵了我的瞌睡。”
我心想:得给张算盘打个圆场,不然,任凭红裙女鬼闹,我今晚就睡不成觉了。
红裙女鬼听到我的喊声,把脸扭向厢屋,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凶神恶煞地说:“你算哪根葱呀?敢管老娘的闲事。”
红裙女鬼话音未落,手一挥,朝我撒出一把东西。
我吓得头一缩。
说时迟,那时快,我偷窥的窗户玻璃“啪啪”几声响,全部被砸破了。玻璃碎片溅了我一身。
“梁哥,生啥事了?”文惠惊慌地在里屋问。
我安慰道:“文惠,没啥大了不得的事,你睡你的觉吧,别出来。”
“梁哥,是女鬼来了吧?”文惠声音颤抖着问。
“是的。”我回答。
窗户玻璃一被砸破,阴风灌进了屋里。我心想:这个红裙女鬼虽然只是一级凶恶程度,但也够难缠的了。
“喂,大梅,我希望你别惹我。否则,没你好果子吃。”我警告道。
红裙女鬼幽幽地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也希望你别管我的闲事。”
“喂,你的闲事我管定了。”我严正地说。
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好象有一把小石头从窗户里直接砸进屋来。
我有点恼火了,心想:奶奶的,你太小瞧我梁灵了,简直不把我当一盘菜嘛。
我恼火地一把拉开门,手一扬,把手里的“小炸弹”抛向红裙女鬼。
大梅是个非常机灵的女鬼,她身子敏捷地一闪,没被“小炸弹”砸中。
“小炸弹”落到了院墙上,只听“轰”地一响,溅起一片火花。
大梅一惊,瞅了一眼墙边,然后纵身一跃,飞过了墙头。
我知道:红裙女鬼被“小炸弹”吓跑了。
我拉开电灯,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散落着不少麻将。我好奇地捡起一个麻将,仔细一瞅,原来是竹制的。
我心想:怪了,这个红裙女鬼怎么会用麻将作为武器呢?
我拿出手电筒,走出厢房,来到正屋门口。我看到:在正屋大门外,也散落着不少麻将。
正屋的灯光亮了,张算盘声音颤抖着,隔着门问:“小梁,她…她走了吗?”
“走了。”我说。
“小梁,你…你真厉害,我刚才看你扔了一颗手榴弹,一下子就把大梅吓跑了。”张算盘钦佩地说。
“呵呵…村长,你安心睡觉吧,她不敢再来了。”我安慰道。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正屋的大门,现门上出现了许多凹窝。我心悸地想:奶奶的,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岂不被砸得头破血流呀。
我猜测:也许这个红裙女鬼喜欢打麻将,所以,就拿麻将当作自己的武器了。
第【120】章:老公是赌徒()
我回到厢房,见文惠在外屋站着,她瞅着破碎的窗户,问:“梁哥,这个女鬼挺凶的嘛,把窗户玻璃全砸破了。Ω”
“是呀。这个女鬼太不凭良心了,咱俩今晚还救了她呢,一点情面也不讲。”我恨恨地说。“
文惠分析道:“我刚才听女鬼口口声声说,是村长害死了她。我想:女鬼生前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被村长骚扰过,也许,她致死不屈从于村长,才被村长杀死的。”
我瞅了一眼文惠,沉思着说:“村长固然是个色鬼,但恐怕还不至于杀人。我倒是觉得:这个红裙女鬼生前可能与村长有某种微妙的关系。不过,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文惠撇撇嘴,不屑地说:“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俩就是一对狗男女。”
“既然是一对狗男女,那红裙女鬼为何要找村长来算帐呢?”我不解地问。
文惠回答:“也许有情债呗。”
“情债?”我疑惑地望着文惠,心想:这个小丫头还懂得不少呀。
“对。或许是村长曾经对她许过愿,但没兑现;或许是村长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总之,村长肯定是有把柄捏在她手里,不然,怎么会理直气壮地来找村长算帐呢。”文惠猜测道。
我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有点道理。明天,咱俩先到红裙女鬼家里去一趟,探探虚实。然后,再到村子里转转,了解一下情况。”
我睡了一个打屁觉,天一亮就起了床。
我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我一出门,正屋的门也打开了。
花婶红着眼,走出正屋。她充满感激地说:“小梁呀,昨晚多亏了你,不然,那个女鬼非把我的家砸了不可。”
花婶瞅着地上散落的麻将,皱着眉头说:“简直就是一个赌鬼嘛,竟然拿麻将来砸老娘的门。”
“花婶,那个大梅喜欢打麻将吗?”我问。
花婶嘴一撇,说:“大梅倒是不太打麻将,但是,她的老公是个赌鬼,只要手里有了一点钱,就粘在麻将桌上,不输光了不下桌。”
“花婶,大梅生前不喜欢打麻将,死后怎么手不离麻将呢?”我狐疑地问。
花婶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俗话说:跟谁学谁呗,大梅嫁给了一个赌棍,能不受点传染吗?说不定她也爱上麻将了呢。”
“老婆子,你又在说胡话了,大梅啥时候打过麻将呀?我告诉你:大梅根本就不会打麻将。”张算盘出了屋,他板着脸教训道。
花婶眼睛一瞪,气呼呼地说:“你整天袒护着这个妖精,她感激你了吗?这不,死了还来找你的麻烦。”
“我…我是村长,要对每一位村民负责,不存在袒护谁的问题。”张算盘摆出一副凛然之势。
花婶嘴巴一歪,阴阳怪气地说:“你当我不知道呀,你跟大梅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别看你俩表面上挺正经,但有人看见你俩往高粱地里钻。
“你…你这个死老婆子,再瞎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你说:谁看见我跟大梅钻高粱地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个人交出来,我跟你没完。”张算盘气急败坏地说。
“哼!全村人都看见了。”花婶腰一扭,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张算盘尴尬地嘻嘻一笑,说:“小章,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个疯婆子,说话不沾边。”
“哈哈…我没听清花婶说啥。”我说道。
张算盘摇着头说:“小梁呀,昨晚没睡好吧?都是那个死人,死了还不安生。唉!我这个村长难当呀,不但活人埋怨,死人还来找我麻烦。”
我心想:红裙女鬼昨晚说张算盘害了她,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吧?
我试探着问:“村长,您和大梅有矛盾吗?
“没有呀。”张算盘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是一村之长,难免有时候会得罪人嘛。不过,我好象没得罪过大梅。也许,她老公赌博被我批评过几次,让她觉得我不给面子。唉!你说,我不让她老公赌博,难道错了?”
我瞅着张算盘,心想:你批评大梅老公赌博,她应该感激你才对嘛,怎么会记恨你呢?大梅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连这一点好歹也分不清吧。
我故作同情状,附和道:“是呀,俗话说:众口难调嘛。”
“小梁呀,我看你很通情达理的,要是村民都象你一样,我的工作就好做了。”
没一会儿,花婶就做好了早饭。
花婶熬了一锅稀饭,烙了几张葱油饼。
我边吃边夸奖道:“花婶,您的手真巧,这稀饭,这葱油饼,做得比城里餐馆还好。”
“是吗。”花婶一脸的兴奋,自吹自擂道:“小梁呀,不瞒你说:我是全村最能干的女人。年轻时,我还是村花呢。”
“啊!真了不起。怪不得昨晚我一见到您,就觉得您不是一般的人呢。”我信口开河地夸奖道。
“老头子,你看:还是小梁有眼光吧。你呀,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娶了我这个好媳妇,还吃着碗里,瞅着锅里。”花婶埋怨道。
“你…你说话嘴上把把门,少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张算盘见老婆揭了他的短,不悦地教训道。
花婶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哪儿说了瞎话呀,不信,你让小梁到村里访访,看人家对你是个啥评价。”
我见老俩口又争了起来,忙劝架道:“都少说几句,快吃饭吧。”
吃完饭,我对文惠说:“走,到大梅家去看看。”
大梅家的院门大开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副薄皮棺材,静静地放在院子中央。
我和文惠进了院子。
“有人吗?”我大声问。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我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大梅死了,她老公应该守在家里,怎么会跑得不见影儿呢。
“有人吗?”我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屋里还是没人答应。
我心想:就算是大梅的老公不成器,但邻居们也应该来奔丧呀。
我和文惠正疑惑着,突然,一个东西朝我的脑袋飞了过来。
第【121】章:古怪告密者()
我头
东西砸到了院墙上,腾起了一片灰尘。
我好奇地一望,见是一个麻将。
我再一看,院子里散落着不少麻将。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肯定是村民来悼念时,被不明麻将砸了。这么一来,当然没人敢来了。
我连忙拉了一把文惠,说:“你躲到我身后去。”
我疑惑地想:这大白天的,红裙女鬼怎么会跑出来作怪呢?
我突然看见棺材盖子是敞开的,不禁一惊。
我走近棺材,见红裙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拍在红裙女子的额头上。恨恨地说:“喂,你晚上折腾了一夜,白天也不安生呀。”
红裙女子睁开眼,瞪了我一下。
我把棺材盖子从地上搬起来,啪地盖了上去。然后,又在棺材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大梅,你要是真有什么冤屈,晚上零点来找我。我得警告你:别胡乱祸害人,不然,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我威胁道。
文惠瞅着棺材,不解地问:“梁哥,她干嘛要用麻将砸人呀?”
“听说她老公是赌徒,也许,她对麻将深恶痛绝吧,所以,就用麻将来砸人。”我解释道。
昨晚,我听村长张算盘说了,大梅结婚六年了,但一直没小孩。
大梅的老公绰号叫:“秃赖子”。
“秃赖子”的头顶上有一块光秃秃的地方,就象山顶上没长树一样。因为人长得太难看,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婆。
“秃赖子”三十六岁时,手里攒了一笔钱,这才娶了小他十四岁的大梅。
大梅在家里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
大梅嫁给“秃赖子”一年后,父母双双出车祸死亡。两个妹妹无依无靠,便投奔了大梅。
四年前,大梅的大妹妹二梅嫁给了同村的张老二。
现在,大梅死了,家里就剩下老公“秃赖子”和妹妹三梅。
我心想:即使“秃赖子”不在家,三梅也应该陪陪她姐姐呀。
正当我疑惑时,文惠拉了我一把,小声说:“梁哥,门外有人。”
我转身一瞅,见一个男人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
“你好!”我打招呼道。
“嘻嘻……”那个男人嘻嘻一笑,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我一看,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大脑袋,瘦身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你们是省城来的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们是省里派来搞社会调查的。”我狐假虎威地说。
“哦。”那个男人点点头,问道:“我想给你们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我想问一下,有钱吗?”
我一楞,一时没明白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
文惠听懂了,她提醒道:“梁哥,他说能给我们提供信息,但要给他钱才行。”
我“哦”了一声,瞅了瞅那个男人,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当然有钱啦。”
“那给多少钱?”男人问。
我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大概一百元就算大数目吧。于是,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百元。”
“一百元?!”那男人眼睛一亮。显然,一百元在他的心里是个大数目。
“对呀。假若你的信息很重要,那就给二百元。”我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那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圆,急吼吼地说:“我的信息绝对有用。”
我招招手,说:“有话进来说。”
那男人摆摆手,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找个僻静的地方说。”
我和文惠走出门。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男人,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个小叫花子一样。心想:莫非他是想骗钱的?
又一想:再骗,也就一、二百元钱,无所谓的。现在,我和文惠刚到张家湾,人生地不熟,多一点信息,对我们至关重要呀。
“你叫什么?”我和颜悦色地问。
那男人吸了一下鼻涕,回答道:“我叫土狗子。”
“土狗子?”我笑了一下。心想:从他这副尊容来看,确实象个“土狗子”。
“你有什么信息,快说吧?”我催促道。
“土狗子”盯着我的口袋,问:“您真的给钱吗?”
我见“土狗子”对我持怀疑态度,便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把这张百元大钞在“土狗子”眼前扬了扬,说:“这一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土狗子”连连点头,说:“我相信。”
我催促道:“既然相信,那就快说吧。”
“土狗子”朝四周看了看,神秘地说:“咱们到那边去说。”
“土狗子”把我和文惠带到一个小树林里。他又往四周瞅了瞅,见没有一个人影。于是,小声说:“我知道大梅是谁杀死的。”
我一惊,问:“是谁?”
“土狗子”小声说:“是村长张算盘杀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昨晚,大梅来找村长算帐,口口声声说村长害了她,看来,此话当真了。
“昨天凌晨二点多钟,我睡不着觉,就满村子转悠。当我转到大梅家门口时,见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人就是村长张算盘。”“土狗子”揭道。
“你看清楚了?”我问。
“土狗子”斩钉截铁地说:“我当然看清楚了。张算盘呀,走路走快了,右腿就有点瘸,光看他的背影,也能知道是他呀。”
“你真没看走眼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人命关天呀。”我警告道。
“土狗子”脑袋一昂,说:“这种事我不敢瞎说的。”
我追问道:“你光是看见村长从大梅家出来,还看到其它什么了?”
我觉得:光是村长从大梅家溜出来,不足以证明就是村长杀了大梅。
“土狗子”摇摇头,说:“这就足够了嘛。您想:村长凌晨二点多从大梅家出来,大梅早晨六点钟就死了,中间只隔了三个多小时,肯定是村长杀死了大梅。”
“难道村长跟大梅有仇?”我追问道。
“土狗子”暧昧地笑了笑,啧啧嘴说:“村长跟大梅有一腿。”
第【122】章:迷离的案情()
“你说大梅生前和村长张算盘有
吃早饭时,花婶也曾抱怨张算盘和大梅钻过高粱地,看来,这空穴来风还真有风呀。
土狗子撇撇嘴,说:“全村人都知道,他俩绝对有一腿,不过是没在床上抓到过他俩。您想想:张算盘一村之长,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哇。”
我想了想,疑惑地问:“土狗子,我问你:既然大梅和村长张算盘有一腿,那么,张算盘为何要杀大梅呢?这在逻辑上说不过去吧。”
土狗子哼了一声,说:“村长是个老**,他吃着碗里,霸着锅里,除了和大梅有一腿,他还打三梅的主意呢。我觉得:村长一定是想霸占三梅,但大梅不干,于是,村长就把大梅干掉了。”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呀。
村长确实太骚了,昨晚,我和文惠一住进他家,他就围着文惠转,又想偷窥文惠洗澡,可见,村长极可能既和大梅有一腿,又想霸占三梅。
“你说村长欺负三梅,有证据吗?”
“谁敢抓村长的证据呀?你想想:村长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三梅,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土狗子气呼呼地说。
“你这只是猜测而已。”我心想:即使大梅阻拦村长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