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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被吓得一激凌,她从我腿上跳了下来。小声说:“文惠醒了,我回去睡了。”
花婶终于进了里屋,我再也不敢上床了,害怕花婶又跑出来纠缠我。
我打开门,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公鸡此起彼伏地叫着,间或还有一两声狗吠。
我心想:今晚红裙女鬼虽然没来闹腾,但花婶这个老娘们闹腾得更厉害。
我连打了几个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在院子里踱着步,懊恼地想:到张家湾好几天了,连大梅是咋死的都没弄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院门外停了下来,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嘭嘭嘭……”
我问:“谁呀?”
“是我,三梅。”院外答道。
我心想:三梅一大早跑来敲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急忙跑去打开院门。
三梅一头扎了进来,他惊慌地说:“梁领导,我姐夫死了!”
“你…你姐夫死了?!”我吃了一惊。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一个答案:秃赖子一定是被大梅这个红裙女鬼害死的。
第【141】章:秃赖子暴死()
“死…死了,死得可惨了。┡Ω”三梅恐惧地回答。
我安慰道:“你别急,别怕,慢慢说。你姐夫是咋死的?”
三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早醒来,打开院门……”
说到这里,三梅捂住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到悲惨的那一幕。
我搀住三梅的胳膊,说:“来,你坐下说。”
三梅坐在凳子上,浑身哆嗦着,半天没说话。
我知道:三梅看见的场景一定太惨烈了,否则,不会这么恐惧。
三梅镇静了几分钟,叙说道:“我…我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睡在院门口……”
文惠听到了动静,披着一件衬衫出了屋。
“三梅,你来了。”她走到三梅身边,搬了一个小板凳,紧挨着三梅坐下,用手搂住三梅的肩膀,柔柔地说:“三梅,慢慢说。”
“我看见一个浑身是鲜血的人,睡在院门口。开始,我还以为是一只白色的野猪呢。后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我姐夫……”三梅泪流满面地说。
我心想:这个秃赖子没少欺负三梅,可是,秃赖子死了,三梅还为他流眼泪。看来,三梅是个善良的姑娘呀。
“我…我开始以为姐夫也许是晚上回来时,在路上被野兽袭击了。所以,我赶紧蹲下去,把他扶了起来……”
三梅伸出双手,我看到:三梅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文惠忙跑去打来一盆水,让三梅洗手。
三梅洗掉了手上的鲜血,情绪稳定一点了。她继续说道:“我把姐夫一扶起来,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了。于是,我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现已经不跳了……”
三梅开始呜咽起来。
“走,咱俩去看看。”我心想:坏事了!看来,大梅这个红裙女鬼开始杀人了。
文惠搀扶着三梅,我们仨朝大梅家走去。
半路上,碰到了土狗子。
我心想:土狗子昨晚喝了不少酒,按说,应该呼呼大睡到晌午呀,可是,他怎么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土狗子,你的酒醒了?”我好奇地问。
土狗子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正准备回家去睡觉呢。”
“你…你昨晚从村长家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家呀?”我疑惑地问。
“嘿嘿…我昨晚喝多了,就在村头的大树下睡了一晚上。”土狗子说。
我一看就知道,土狗子是撒谎。
正说着,一个中年女人披头散跑了过来,叫嚷着:“土狗子,你顺手牵羊把我的钱包偷走了吧?”
我偷偷问三梅:“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张寡妇,就是给老公守灵时,被土狗子骗奸的女人。”三梅告诉我。
张寡妇冲到土狗子面前,哀求道:“你把钱包还给我。”
土狗子死皮赖脸地说:“我没拿你的钱包。”
张寡妇指着土狗子的裤口袋,问:“你把口袋翻出来看看。”
土狗子眼睛一瞪,骂道:“张寡妇,你想翻天呀,连老爷们的口袋也敢翻呀。”
张寡妇流着泪说:“你…你睡我,白睡也就算了,还偷我的钱包。我家的钱都在钱包里,没了钱,我和几个孩子都得饿肚子呀。”
“谁偷你的钱包了?”土狗子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个臭娘们血口喷人,想找死呀!”
我一听就明白了,昨晚,土狗子在我那儿吃饱喝足了,就跑到张寡妇家去睡女人。睡完觉,还顺带偷了张寡妇的钱包。
我顿时有些生气了,质问道:“土狗子,你要是拿了人家的钱包,就赶紧还给她。”
土狗子嘻嘻一笑,涎笑着说:“我是跟她开个小玩笑的。”说着,讪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花布钱包。
张寡妇接过钱包,感谢地说:“谢谢梁领导!”
我吃惊地问:“你…你知道我姓梁?”
我到张家湾虽然有三天了,但和村民们接触并不多。在我印象中,好象从没见过张寡妇。
张寡妇解释道:“村子里的人都说:省里来了一个姓梁的大领导,还带了一个女秘书。”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了。
心想:我撒谎说是从省里来的,竟然变成了省里的大领导。稍微用脑子想想:大领导不可能这么年轻吧。
我瞅了文惠一眼,幽幽地说:“你看,你委屈成了女秘书。”
文惠呵呵一笑,说:“能当梁哥的秘书,也是我的福分呀。”
我一听,心里甜滋滋的。心想:文惠认为当我的秘书便是有福分,那么,要是当我的老婆,岂不是更有福分了吗。
张寡妇充满感激地给我鞠了一躬,转身回家了。
我不悦地教训道:“土狗子,你别跟张寡妇开这种玩笑了,她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小孩,够可怜的了。你不想办法帮帮人家,还开这种玩笑,岂不是投井下石吗?”
“好,好,好,我以后保证不开这种玩笑了。”土狗子嘻皮笑脸地说。
我望着土狗子,心想:村长说土狗子是脚底长疮,头顶流脓,此话确实不假。这个家伙呀,真是张家湾的一害呀。
“梁领导、文领导,您俩一大早到哪儿去呀?”土狗子好奇地问。
我心想:得敲一下土狗子,让他别太嚣张了。于是,我说:“秃赖子死了。”
“啊!”土狗子一楞,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时候死的?”
“大概是昨天半夜吧。”我说。
“是…是怎么死的?”土狗子心惊胆战地问。
我瞅着土狗子,幽幽地说:“也许是坏事做得太多了,遭到报应了吧。”
“啊!”土狗子浑身哆嗦起来。显然,他心里有鬼。
“我们现在要去查看秃赖子的尸体,你去不去?”我问道。
土狗子连连摇头,说:“我…我怕死人……”
土狗子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边回头瞅,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我望着土狗子的背影,心想:得好好吓唬一下土狗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说实话:土狗子偷张寡妇的钱包,让我对土狗子心生怨恨。我觉得:土狗子这家伙太没人性了,不花一分钱睡了张寡妇,还偷人家的钱包,真是岂有此理!
第【142】章:百阴鼠运尸()
“走吧。”文惠见我楞楞地瞅着土狗子,催促道。
我使劲用鼻子哼了一声,愤愤地说:“土狗子如此嚣张地欺负孤儿寡母,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呀!”
“他要作死,由着他吧。”文惠幽幽地说。
我们仨到了大梅家。
三梅瞅着院门口,惊诧地说:“咦,我姐夫的尸体咋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我一楞,心想:难道又有人来偷尸?
三梅指着院门口的一滩血,说:“我姐夫明明就躺在这个地方,怎么没有了?”
我往四处瞅了瞅,疑惑地说:“三梅,你离开最多十五分钟时间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有人想偷尸,也没这么利索吧。”
文惠仔细瞅着地面,说:“梁哥,你看,这儿有一串血滴,往屋后去了。”
我仔细一看,确实有点点鲜血,就象路标一样,往屋后蜿蜒而去。
“有人搬走了秃赖子的尸体。”我断言。
文惠着急地说:“那就赶快追呀。”
“追!”我把手一挥。
我们仨顺着血迹追了过去。
大梅家的屋后有一条小路,一直通往大山。
我问三梅:“这条小路通哪儿?”
三梅回答:“通往一个叫乱坟岗的地方。”
“乱坟岗?”我一楞,追问道:“乱坟岗是埋死人的地方吗?”
三梅撇撇嘴,回答:“其实,乱坟岗就一个小荒山,山上光秃秃的。传说几百年前,在这儿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死了好几百士兵,全葬在这个山岗上。不过,现在已经看不见一座坟了。”
“哦,原来如此。”我沉思了一阵子,心想:难怪文娴告诉我:张家湾有一群男鬼,看来,就应在这个乱坟岗了。
我想起刚到张家湾的晚上,曾经见一个光膀子的男鬼追赶红裙女鬼。想必那个光膀子男鬼就是从乱坟岗跑出来的。
我心想:乱坟岗的男鬼为什么要追赶红裙女鬼大梅呢?
现在,秃赖子的尸体又被运往乱坟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我脑际,让我觉得张家湾的鬼事太蹊跷了。
我手一挥,毅然说:“走,追上去看看。”
我们仨顺着小路往前追去。
追了大约一里多路,我发现前方的小路上一片黑鸦鸦,就象有一块黑色的毡子铺在地上。
我用手把文惠和三梅一拦,说:“快停下。”
文惠也发现了这个奇特的情景,她胆怯地说:“梁哥,前面的小路上是啥?”
我擦了擦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这块“黑毡子”在慢慢移动着。
“这是什么玩艺呢?”我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它还在动呢。”文惠紧张地问。
我想了想,说:“你俩站在这儿别动,我走近去看看。”
文惠担心地说:“梁哥,你当心点呀。”
“我知道。”我故作镇静地说。
我加快了脚步,小心谨慎地往前走。
我又走了一百多米,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群黑糊糊的小动物,在小路上蜿蜒前行。
这些小动物象老鼠般大小,但是,它却没有尾巴。
我紧张地思索着:这种动物咋从没见过呢?
我突然想起来,曾经在一本书上过。阴间有一种动物叫“阴鼠”,它象阳间的老鼠,但没有尾巴。据说:这种“阴鼠”是阳间的欠债人死后托生的。因为这些人在阳间欠了人家钱,所以,死后阎王爷就让他托生成了阴鼠。这种阴鼠专门往阴间运送欠债人的尸体。说白了,谁死了,仍然欠着债,就会被这种“阴鼠”运往阴间。
难道秃赖子欠了钱,所以被这些“阴鼠”运往地府吗?
我又紧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秃赖子鲜红的尸体,睡在这块“黑毡子”上。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秃赖子欠了人家的钱,所以,死后被“阴鼠”运往阴间了。
我停下了脚步,赶紧往回跑。
文惠见我急吼吼地跑了回来,紧张地问:“梁哥,出了啥事?”
我挥挥手,说:“赶快回去吧。”
“梁哥,那些黑糊糊的家伙是什么?”
“回去再说吧。”我心想:今天出来时,符咒、小炸弹都没带,万一碰到了白日鬼,岂不是抓瞎了。
我们仨回到了村长家。
三梅胆怯地说:“我大姐、姐夫都死了,那个家我也不敢回去了,我想跟您俩住在一起。”
文惠搂着三梅的肩膀,说:“好,就跟我住在一起吧,这样,咱俩互相都有个伴了。”
我望着三梅,问:“昨晚,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三梅犹豫了一下,低下了头,嗫嚅着说:“梁领导,我…我刚才撒了谎。”
“撒了啥谎?”我一惊,心想:秃赖子的死因还是一个谜呢?可惜我没能仔细察看秃赖子的尸体,所以,无法判断他是怎么死的。假若三梅知道内情,就能破解这个谜了。
“昨晚,秃赖子想**我,被我大姐的阴魂打死了。”三梅幽幽地说。
原来,昨晚半夜时,秃赖子赌博回来了。
秃赖子敲了敲三梅的房门,喊道:“三梅,你睡了吗?”
三梅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她回答:“我已经睡了。”
“三梅,你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秃赖子叫道。
“有话明天再说吧。”三梅一直提防着秃赖子,现在,大姐死了,她和秃赖子住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更加警惕了。
“三梅,我有重要话,必须现在对你说。”秃赖子坚持道。
秃赖子越是想进来,三梅越发知道他不怀好意。
“那你就说吧,我听得见。”三梅心想:有话隔着门说,照样能听见嘛。
秃赖子神秘地说:“三梅呀,这话不能大声说,只能说悄悄话。”
三梅下了床,走到门边,说:“我现在就站在门口,你说吧。”
秃赖子不悦地说:“三梅呀,你既然已经走到门口了,就打开门嘛。我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
三梅生气地说:“你就是图谋不轨,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呀。我告诉你:甭打歪主意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秃赖子一听,知道来软的不行了,于是,立即变了一副嘴脸。他嚣张地叫嚷道:“三梅,你大姐死了,你得顶替你大姐伺候我睡觉,不然,我杀了你。”
第【143】章:要做风流鬼()
三梅见秃赖子翻了脸,她赶紧用桌子抵住门,说:“你敢杀人,警察会抓走你,让你偿命的。”
秃赖子气呼呼地说:“老子死了也要做个色鬼。”
秃赖子说完,开始砸门。
三梅说:“你再砸,我报警了。”
秃赖子狞笑着说:“哈哈…你快报警呀,我等着警察来抓我。”
三梅赶紧找手机,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她一想:原来是睡觉前,把手机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
三梅想:难怪秃赖子这么嚣张呢,原来,他早就看见三梅的手机不在身边,所以,三梅没办法报警。
“你再砸门,我就喊救命了。”三梅无法报警,只好用喊救命来威慑秃赖子。
秃赖子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冷冷地说:“三梅,咱家在村子的最西边,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得见呀。所以,你还是歇歇吧,别白费口舌了。”
“会…会有人听见的。”三梅知道:秃赖子说得没错。大梅家离村子有一百多米远,又是在一个山凹里,而且,在她家和村子之间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子。
“那你就喊吧,什么时候你喊累了,我再砸门进来。”秃赖子索性不砸了,让三梅先喊救命。
“救命呀……”三梅推开窗户,对着外边大声喊道。
正当三梅拼命呼喊时,没想到秃赖子偷偷溜到了窗户边,他伸手拽住了三梅的胳膊,把她从屋里拉了出来。
“你…你这个流氓!”三梅拼命挣扎着。
秃赖子本来就力气大,加上又喝了一点酒,所以,她用胳膊用力把三梅一挟持,三梅就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三梅,我的小心肝,老子馋了你几年,今天,总算如愿了。”秃赖子说着,把三梅挟持到了自己的屋里。
秃赖子把三梅往床上一扔,说:“你再不老实,老子先揍你一顿,把你揍老实了,再跟你睡觉。”
秃赖子说着,从墙角拿起一根棍子,对着三梅就打了过来。
三梅知道:今晚少不了挨一顿打了,弄不好会被秃赖子打死。但她一想: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能依了这个大流氓。
正当三梅闭上眼睛,准备挨一顿打时,突然,听到秃赖子惨叫了一声。
三梅睁开眼睛,她惊喜地看到:大姐出现在屋子里,她双目怒视着秃赖子,把一个个麻将砸到秃赖子的身上。
“妈呀…出鬼啦……”秃赖子惨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屋外逃去。
大梅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用麻将狠狠砸向秃赖子。
“哎哟…疼死我啦……”秃赖子叫嚷着。
秃赖子奔出了院门,倒在了大门口。
三梅吓得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屋里,她锁紧门,倦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清晰地听见秃赖子在院门口呻吟着,一直到鸡叫时,呻吟声才停止了。
天一麻麻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