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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吃的。虽然我家都是粗茶淡饭,但多少也值个三、五元钱吧。”
小萍听了小寡妇的话,神色有点尴尬。
小萍撇撇嘴,小声对我说:“小寡妇说得没错,我叔叔是出了名的小抠,我每次到叔叔这儿来,他招待我吃饭,从来就只有两个菜,还是一荤一素。”
“既然你叔叔这么小抠,那么,大概不会随意给小寡妇十二万。”我断定道。
小萍点点头,说:“也许吧。”
“小萍,你就相信我一次吧。”小寡妇哀求道。
小萍想了想,问:“你和我叔叔签的协议还在吗?”
“在,我压在箱子底下呢。”小寡妇回答。
“走,回家去,拿给我看看。”小萍说。
小寡妇和刘老三签的这个协议,也让我很好奇。
小寡妇回了家,从一口白木箱子里翻出一张纸,递给了小萍。
我赶紧凑过去看。
只见这张协议上写着:“小寡妇和刘老三睡觉协议:小寡妇自愿和刘老三睡觉,刘老三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刘老三每年给小寡妇八千元睡觉费,每年元月一日付款。”
我看了这纸协议,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个啥?这有什么好笑的。”小萍不悦地说。
我说:“这个睡觉协议太通俗了,太言简意赅了,就一个字棒!”
小萍瞪了我一眼,奚落道:“梁哥,难道你也看上小寡妇了,想和她签一个睡觉协议?”
我不好意思地说:“小萍,你…你太小瞧我了吧。”
“我咋小瞧你了?难道小寡妇配不上你?”小萍问。
我不悦地说:“小萍,我就是想跟小寡妇睡觉,也没这个本事呀。你别忘了,我可是太监呀。”
“知道就好。”小萍朝我胯部瞅了一眼,冷冷地说:“你不行,还这么色迷迷的样子,真让人怀疑你没问题。”
我听小萍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
假若小萍现在真往我胯里摸摸,我肯定会露馅的。
好在小萍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十二万”上面,暂时对我的胯部不感兴趣。
小萍把协议递给小寡妇,忠告道:“现在我叔叔已经死了,你留着这张协议也没用,当心落到人家手里,当作笑柄。”
小寡妇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说:“刘老三走了,我这儿没他的一样东西,想想,也就是这一张协议了。要让我把它毁掉,还真有点舍不得呀。”
“赶紧烧了吧。”小萍好意地说。
小寡妇划了一根火柴,把这份协议烧掉了。望着这纸协议化作一团黑灰,小寡妇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惆怅。
我有些不解了,既然小寡妇和刘老三纯粹是买卖关系,那为何还要留恋呢?
小萍瞅着小寡妇,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同情。她问:“你说说:我叔叔最近半个月没到你家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小寡妇思索了一阵子,回答:“按照常规,你叔叔每隔一天,就会到我家来睡一觉。起初,他三天没来,我就感到有些奇怪,担心他生了病。于是,第四天的晚上,我就去了你叔叔家,想看看他究竟咋了。”
“你看到了啥?”小萍急忙问。
第四天的晚上,大约八点多钟,小寡妇去了刘老三家。
小寡妇刚走到刘老三家附近,突然看见一辆快递车停在刘老三家院门外。
这辆快递车是车厢式的,不大,漆着黑色的油漆。
小寡妇见刘老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拉开车厢的门,钻了进去。
小寡妇一楞,她感到非常奇怪:因为,快递车厢是全封闭的,只能装货,假若人钻进了车厢,岂不是会被闷死吗?
正当小寡妇纳闷时,快递车突突地开走了。
“你说我叔叔钻进了快递车?”小萍问。
小寡妇肯定地点点头,说:“是呀,我看得一清二楚的。”
小寡妇对刘老三更不放心了,就在第二天上午,小寡妇又到刘老三家去。
刘老三家的院门大敝着。
小寡妇进了院子,敲了敲屋门,半天没人搭理。
小寡妇重重地敲了几下,刘老三倦倦地问:“谁呀?”
“是我。”小寡妇答道。
刘老三不耐烦地大叫道:“你这个娘们跑来干嘛,三天没人操就着急了?”
“我来看看你。”小寡妇说。
“老子活得好好的,要你来看个啥?快给老子滚蛋!”刘老三叫骂道。
小寡妇问:“你没事吧?”
“老子好得很,你这个臭婆娘巴望着老子有事吗?”刘老三不悦地说。
小寡妇碰了一个钉子,只好怏怏地走了。
小寡妇几次想再去看望一下刘老三,但又怕他责骂自己,所以,就没敢再去了。
小萍问:“你十天前见到我叔叔时,他身体瘦不瘦?”
小寡妇摇摇头,说:“不瘦呀,挺好的。”
小萍转头对我说:“看来,我叔叔是最近十天突然消瘦的,这就怪了,我叔叔咋会在十天内就突然消瘦,直至死亡呢?”
“是呀,确实很奇怪。现在的问题是:得查出你叔叔这十天来,究竟干了啥?”我说。
“快递车,对,就从快递车查起。”小萍兴奋地说。
我点点头,说:“对,首先就要查清楚:你叔叔坐的这辆快递车,究竟到哪儿去了?又去干了些什么?”
小萍问小寡妇:“这辆快递车经常到村子里来吗?”
小寡妇想了想,说:“最近两年,到网上购物的人多了,所以,送快递的也多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黑色的快递车。”
第【210】章:黑色快递车()
“黑色快递车?!”我喃喃地嘀咕道。
小萍扭头问我:“梁哥,你觉得快递车有问题?”
“是啊。”我沉思着说:“一般的车辆都不会漆成黑色,除非是殡葬车。”
“啊!”小萍一听我提起“殡葬”两字,吓得一哆嗦。
我见小萍害怕了,安慰道:“可能是我多虑了,假若真是殡葬车,你叔叔也不可能上去坐嘛。”
“是啊,我叔叔才五十出头,不至于老糊涂了,每天晚上坐殡葬车。”小萍说。
我扭头问小寡妇:“开快递车的是什么人?”
小寡妇摇着头,说:“开车的人戴着头盔,根本就看不见脸。”
“那开快递车的人穿着什么衣裳呢?”我又问。
小寡妇想了想,回答:“好象是穿着黑色的衣裳。”
黑色的车子,黑色的衣裳,这也太诡异了吧。
难道真是从阴间开来的幽灵车。
小时候,我听爷爷说过:阴间有一种幽灵车,开车的人全是鬼。这些鬼都是刚死不久的,在阳间还有一笔帐没算清。所以,要开着幽灵车去接要算帐的人。
说白了,就是驾着幽灵车去索命。
难道刘老三欠了鬼一笔帐,所以,鬼才会驾着幽灵车来找他算帐吗?
小萍见我沉默不语,问道:“梁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这个事儿有些蹊跷,现在还无法断定,这个快递车究竟是什么车,所以,还是得先调查一下再说吧。
“小萍,今晚,我到村口去蹲守着,看这个黑色的快递车还来不来,假若它来了,我拦下来问问。一问,也就水落石出了。”我说。
小萍幽幽地问:“梁哥,是不是鬼车,你应该能分辨得出来吧?”
我点点头,自信地说:“应该能分辨得出来吧。”
“那就好。晚上,我和你一起到村口蹲守着。”小萍说。
小寡妇说:“小萍,你注意一点安全呀。”
“你啥意思?”小萍问。
小寡妇犹豫着说:“你叔叔生前得罪过不少人,这些人恐怕会把怨气撒在你身上,还是注意一点好。”
我瞅着小寡妇,此刻,我觉得这个小寡妇是个很善良,也很可怜的女人。
小寡妇做了刘老三整整八年的情人,刘老三对小寡妇应该是无情无义,连小寡妇来了“大姨妈”时,都不放过小寡妇。可见,小寡妇完全成了刘老三的**隶。尽管如此,小寡妇对刘老三还是无怨无悔。
尽管小萍刚才对小寡妇横眉冷对,但小寡妇还关心小萍的安危。
想到这儿,我掏出身上二千多元零花钱,塞到了小寡妇的手里。
小寡妇推辞道:“领导,我不能要您的钱。”
我笑着说:“你给我们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应该得到一些报酬。”
小萍说:“他给你,你就收下吧,不收白不收。我告诉你:你拿了他的钱,他不会对你咋的。他…他那方面…嘻嘻……”
我脸一红,生气地说:“小萍,你瞎说些啥。”
我和小萍离开了小寡妇家。
我埋怨道:“小萍,你别把我的病当歌唱,逢人就说,难道你想把我搞臭吗?”
小萍嘻嘻一笑,解释道:“不瞒你说:小寡妇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她见你给她钱,还以为你看上她了,想让她陪你睡觉呢。我解释一下,人家就不会误会你了嘛。”
“小萍,你解释就解释好了,干嘛要扯上我的那个病呢。”我不满地说。
小萍嘻嘻一笑,说:“在这乡村里,谁也不认识你,怕个啥。”
“再不怕,也不能让我在小寡妇面前丢脸吧。”我生气地责怪道。
“好了,我以后不提你的病了。”小萍歪着脑袋,瞅着我说:“其实,我即使说你有病,人家也不会相信的。象你这么棒的身体,怎么会有那种病呢,鬼都不相信呀。”
“得,说点正经话。”我不悦地说。
“梁哥,等会儿,我们到叔叔家,再好好翻找一下,也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呢。”小萍说。
我赞成道:“对。是得仔细在家里搜查一下,我觉得:你叔叔的这十二万元钱,决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了。”
“是啊,十二万在这个乡村里,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小萍撇撇嘴,好奇地说:“象我叔叔这种小抠,怎么会随便把十二万元钱随便送人呢。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还是一篇大文章。”
我和小萍回到刘老三的家里。
刘老三已经躺进了棺材。
我和小萍把刘老三家翻了一个底朝天,但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怪了,十二万就这么化成了肥皂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萍发着感慨。
我沉思着说:“不可能。”
突然,小萍说:“对了,我叔叔的口袋还没检查呢。”
刘老三死时,穿着一件九成新的衣裳,所以,也就没有再给他换丧服了。
小萍望着院子里那口黑漆漆的棺材,说:“梁哥,我可不敢打开棺材盖子,更不敢去搜我叔叔的口袋。”
我笑着说:“这些都不用你烦神,我来吧。”
最近,我跟死人打了不少交道,早就对死尸见怪不怪了。
我把棺材盖子打开,只见刘老三的脸色发黑,太阳穴处果然有两个清晰的黑圈子。
我敢断定:刘老三是死于恶鬼之手。
我把手伸进刘老三的上衣口袋,摸到了一卷纸。
“啊,还有钱呀。”我说。
“身上还有钱?”小萍站得远远的,好奇地问。
我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卷纸。
小萍见我手上捏着一卷纸,失望地说:“哼!我叔叔真是把钱花得一文不剩了。”
我把手上的纸卷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迭借据。
我数了数,有十一张。每一张借据几乎都是一样的,上面写着:“欠田嫂工资一千二百元。”
每一张欠条的落款都是:刘老三。
我有点好奇了,刘老三这么有钱,咋还会欠着别人的钱呢?
现在欠条在刘老三的身上,说明:这些欠别人的钱已归还给人家,所以,收回了欠条。
我对小萍说:“你把叔叔的存折再给我看看。”
第【211】章:可疑的欠条()
小萍不耐烦地把存折递给我,撇撇嘴,说:“存折上一分钱也没有,还有个啥看头。”
我接过存折,一本正经地说:“虽然看不出钱来,但也许能看出你叔叔的死因呢。”
“你想看就看个够吧。”小萍不以为然地说。
我翻看了一下存折,发现十二万元是近五年来陆续存进去的。
我又看了一下那十张欠条,全是近一年的。
咦,真是怪了,刘老三明明有钱,却还写欠条,难道他是一个老赖?
小萍翻了个白眼问:“梁哥,你看出花了,还是看出朵啦?”
我嘻嘻一笑,说:“你别说,我还真看出花朵来了。”
我指着欠条说:“小萍,我觉得有点奇怪,你叔叔的存折上明明有钱,却还要给人家打欠条,这不是老赖吗?”
小萍瞅了瞅欠条,皱着眉头说:“是啊,我叔叔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地道吧。”
我瞅着欠条,疑惑地问:“这个田嫂是什么人?”
小萍想了想,回答:“小刘庄没有姓田的人,也许是外面的人吧。”
我和小萍正说着,小寡妇跑来悼念刘老三了。
我赶忙对小寡妇招招手。
小寡妇走过来,羞涩地对小萍说:“我来和刘哥告个别。”
小萍问:“你认识一个叫田嫂的人吗?”
小寡妇摇摇头,回答:“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小萍把那一叠欠条递给小寡妇,说:“你看看这个。”
小寡妇看了看,疑惑地说:“刘哥欠过这个田嫂的钱呀。”
“对。不过,好象最近还了。你看了这些欠条,有什么想法?”小萍问。
小寡妇想了想,喃喃地说:“莫非刘哥和这个田嫂有一腿,刘哥承诺每个月给田嫂一千二百元钱。”
“你是说我叔叔把这个田嫂包养了?”小萍吃了一惊。
小寡妇嗫嚅着说:“我…我只是猜测,也许不是这回事。”
“唉!我叔叔也太花心大罗卜了,村里有一个女人还嫌不够呀。”小萍不满地指责道。
我沉思着说:“这个也难说呀,我估摸着,这个田嫂呀,有可能在包工队里打工,这每个月的一千二百元钱,只是她的工资。”
小萍点点头,说:“也许吧。唉!我叔叔够复杂的了。”
我想了想,问小寡妇:“刘老三当包工头,村子里有谁跟着他干?”
小寡妇回答:“不少呢,不过,老是跟刘哥形影不离的是蒜头鼻。”
“蒜头鼻?”我扑哧一笑,问:“难道蒜头鼻是这个人的大名?”
小寡妇回答:“这个人长着一个大大的蒜头鼻子,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他蒜头鼻。叫得时间长了,倒真忘记了他的真名。”
“哦。”我点点头。
小萍皱着眉头说:“我知道这个人,四十好几了,也是个光棍,老跟在我叔叔屁股后面,就象个跟屁虫一样,挺讨厌的。”
我说:“咱们去问问这个蒜头鼻,看他认不认识这个田嫂。”
我和小萍朝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小寡妇的哀嚎声:“刘哥,我的大恩人呀……”
我回过头,不屑地瞅了小寡妇一眼,看来,她还挺会演戏嘛,当着小萍的面,哭得这么伤心,好象死了爹妈一样。
“我的刘哥呀…你从没给我打过欠条呀……”小寡妇哀哀地诉说道。
我猛然明白了,小寡妇认为这个田嫂是刘老三包养的女人,那一千二百元钱的欠条是每个月的包养费,相比而言,刘老三从没给小寡妇打过欠条,所以,让小寡妇感动了。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值得你这么同情吗?”小萍横了我一眼。
我语重心长地说:“小萍呀,做皮肉生意的人未必都是卑鄙的人,有些是被生活所迫呀。”
“你同情她,就接我叔叔的班,把小寡妇包养起来嘛。”小萍阴阴地说。
我不悦地说:“小萍,你…你把我当作什么人啦。”
“你什么人呀?”小萍斜眼瞅着我。
我严肃地说:“我…我是一个正经的人。”
“正经人?哼!我看未必。现在,你是身体不行了,想风流也风流不起来。等你病治好了,会加倍风流的。”小萍鄙视地说。
“喂,我不是胡小明,你别把我看扁了。”我气急败坏地说。
“男人都是一个样,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儿去。”小萍用瞧不起的眼神瞅着我。
我生气地说:“我坏,好了吧。”
“对,你就是坏。”小萍故意气我。
我和小萍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小萍撇撇嘴:“说曹操,曹操到,这个人就是蒜头鼻。”
我仔细瞅着这个男人的鼻子,发现果然不假。他的鼻子又大又红,就象一个红皮的大蒜插在上面。
蒜头鼻看见小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