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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喊:“刘老三家挖出财宝啦!”
小萍一惊,问:“难道我堂哥真挖出东西了?”
又听见有人喊:“都去看呀,刘老三在地下埋了宝贝!”
小萍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对我说:“赶快走呀,去看看。”
我拉住小萍,说:“别去了。”
“我堂哥都挖出宝贝了,咋不去?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吞了吧。”小萍急吼吼地说。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不可能。”
“咋不可能?”小萍问。
我冷静地分析道:“第一:你家祖辈没一个高官,又没一个富翁,哪儿来的宝贝。第二:你叔叔这辈子只是赚了一点小钱,临死前又花光了,怎么会留下金银财宝呢。第三:你叔叔这块宅基地是近二十年才分给他的。而且,原来是一片荒地。综合以上三点,我可以断定:挖出的东西不可能是宝贝。”
小萍听我这么一分析,顿时泄了气。
小梅也听见人们的喊声了,她狐疑地问:“小萍姐,您咋坐着不动呀,快回家看看,不然,都被你堂哥一个贪了。”
小萍听小梅一说,又沉不住气了,她站了起来,说:“梁哥,不管挖出的是啥东西,我都得去看看嘛。”
我见小萍执意要去看,也就不好阻拦了。便说:“好吧,我陪你去看看。”
我扭头对小梅说:“我俩去看看就来,让你妈把炒好的菜先放在厨房里。”
我和小梅急吼吼地跑到刘老三家。
刘老三家的院子里人声鼎沸,一下子涌来了七、八十号人。
我和小萍一进院子,就有人叫道:“小萍来分财宝了。”
小萍的堂哥在土坑边,看样子才从坑里爬上来。在他的脚下,放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黑坛子。
我一惊,难道刘老三真埋了啥宝贝?
假若刘老三真埋了啥值钱的宝贝,小萍非得骂死我,因为,我刚才已经表态了,不论挖出了什么东西,都会放弃继承权。
小萍的堂哥见我俩来了,他扬扬手,质问道:“小萍妹,你可是答应了放弃继承权的,难道又变卦了?”
小萍嗫嚅着没说话。
我偷偷拉了小萍一把,小声说:“别变卦。”
小萍皱着眉头,把我的手拨开,说:“堂哥,俗话说:口说无凭。”
“你食言了?”小萍的堂哥恼怒地问。
我赶快打圆场道:“先把坛子打开看看再说。”
“不行!”小萍的堂哥用脚把坛子踩住,说:“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和你未婚夫都表了态,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不是我未婚夫。”小萍把我推开,说:“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陪我来奔丧的。”
小萍的堂哥冷笑着说:“小萍妹,为了争夺叔叔的遗产,你竟然连未婚夫都不认了。”
“我谁都不认,只认法律。”小萍振振有词地说。
我看小萍和她堂哥杠上了,忙凑近小萍说:“那坛子里弄不好就是一坛子臭水,你别争了。”
“滚一边去!”小萍气势汹汹地吼了我一声。
我尴尬地退到了一边。
小梅也跑来看热闹了,她见小萍对我这个态度,跑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梁哥,搞了半天,您不是小萍姐的未婚夫啊。”
我见小梅当着全村人的面,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赶紧挣扎着说:“小梅,你放开我,别这样。”
小梅紧紧挽住我的胳膊,说:“梁哥,人家都不承认您是她的未婚夫了,您还自作多情个啥。”
我气急败坏地说:“小梅,你…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的……”
小梅兴奋地说:“梁哥,我喜欢您。您要是小萍姐的未婚夫,我就不敢说这个话了,既然小萍姐不要您了,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小萍听见了小梅的话,她转过身来,气呼呼地说:“小梅,你别趁火打劫呀。”
小梅喜滋滋地说:“小萍姐,您可是当着全村人宣布,梁哥只是您的朋友,不是您的未婚妻。既然这样,那我就当梁哥的未婚妻了。”
这一幕让我哭笑不得。我对小萍和小梅都没那个意思呀,现在,我钟情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同事:文惠。
“你…你……”小萍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萍妹,我告诉你:这坛宝贝是我一个人的,你别想拿走一分钱。”小萍的堂哥理直气壮地说。
小萍一下子置身于两个战场。
一个是和堂哥争财产,一个是和小梅争我这个帅哥。
“我要跟你打官司!”小萍简直要被气疯了,她大声叫嚣道。
小萍的堂哥气势汹汹地说:“打就打,我奉陪到底!”
我瞅着那个黑色的坛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头。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
刘老三的院子外面就是一个小山包,也许,这个坛子本来埋得不深,只是一场暴雨,把小山包冲坍了,所以,就把这个坛子掩埋在一丈多深的土里。
也就是说:这坛东西根本就不会是什么宝贝。
从坛子的颜色,式样来看,就是普通人家装东西的坛子。
我挣脱小梅,冲到小萍身边,说:“小萍,你争这个东西没任何意义,它里面不可能是宝贝。”
小萍抬腿踢了我一脚,说:“滚,你给老娘滚远点!”
小梅见我又被小萍踢了一脚,愤怒地冲了上来,对着小萍大叫道:“你凭什么踢我的未婚夫?再踢,我对你不客气了。”
第【231】章:闹成一锅粥()
小萍瞪着眼睛质问道:“小梅,你别不要脸,梁灵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未婚夫了?”
“就是现在,现在梁哥就是我的未婚夫。”小梅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
“你…你真无耻!”小萍气急败坏地谴责道。
小梅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小萍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再骂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我见两个女人打了起来,赶紧冲上去,将小梅拉开,劝说道:“小梅,你给一点面子,别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小梅没小萍固执,她听我一劝,就松开了手。
“快打开坛子看看。”有村民叫嚷道。
“对,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啥也没有呢,你们俩兄妹争了半天,可别白争了呀。”有村民取笑道。
小萍的堂哥把黑坛子上的泥巴擦干净,他狐疑地说:“这坛口好象是用水泥糊住了。”
有人叫嚷道:“用铁锹把坛子砸破得了。”
小萍的堂哥想了想,挥起铁锹,对着坛子猛地一拍。
“啪!”地一声闷响,坛子破了。
人们的目光一下聚焦到坛子上,周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啊!”人们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我一看,从破坛子里流出一些结成团状的东西。
“不象是金银财宝嘛。”有眼尖的人说。
“是啊,不是宝贝。”有人附和道。
小萍的堂哥蹲下来,用手抓起一把团状的东西,放在眼皮下仔细一瞅。他丧气地说:“忙了半天,原来的一场空。”
“是啥呀?”有人问。
一个老者弯腰抓了一把坛子里流出来的东西,用手搓了搓,宣布道:“是发霉的大米。”
“大米?!”我瞅着破碎的坛子,突然明白了。这坛米肯定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有人埋在地下的。后来,也许是日子好过了,就觉得没必要再挖出来了。也许是刘老三在这儿盖了房,人家不好意思来挖了。
唉!忙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呀。
我望着小萍,见她一脸的失望和懊悔之色。
哼!谁让小萍不听我的话,硬要和她堂哥争这一坛东西,搞得人财两空。金银财宝没得着,还把我这个帅哥扔给小梅了。
我对小梅说:“你回饭店去吧,我和小萍马上来。”
小梅撇撇嘴,说:“梁哥,现在您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干嘛还跟她在一起呀?”
我对小梅解释道:“小萍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一点嘛,她那是说气话。”
“不行。她已经当着全村人宣布了,您不是她的未婚夫。”小梅挽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松手。
我板起脸说:“小梅,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小梅见我生气了,便怏怏地松了手。
“你回饭店吧。”我严肃地说。
小梅嘟着嘴,转身走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现在,我有些痛恨自己了。不但招惹女鬼喜欢,还招惹女人喜欢,这喜欢的女鬼、女人多了,也不是个好事呀。
院子里的村民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小萍和小萍的堂哥。
小萍的堂哥垂头丧气地说:“这一下好,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咱俩的脸都丢光了。”
“谁让你跟我争的。”小萍不满地说。
小萍的堂哥气呼呼地说:“你别倒打一耙呀,明明是你跟我争嘛。”
我劝说道:“算了,只当是做了一场发财梦,现在梦醒了,大家还是握手言和吧。”
小萍恼火地说:“我才不跟贪心的人做亲戚呢。”
“不做就不做,谁稀罕你这个妹妹呀。”小萍的堂哥不屑地瞅着小萍。
小萍一扭身子,往院子外走去。
我急忙跟了过去。
“你滚蛋!滚到小梅身边去。”小萍愤怒地说。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斥责道:“小萍,你还讲不讲理呀。刚才,你一口一个让我滚蛋,还公开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夫,我问你:咱俩说好了的,我以你未婚夫的名义来奔丧,可你竟然违背了我俩的约定。我再三劝你:别争这一坛东西,你非要争。现在弄得鸡飞蛋打,狼狈不堪,怪谁?”
小萍抬起腿,还想踢我。
我往旁边一跳,说:“小萍,我告诉你:你如果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离开小刘庄,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你敢!”小萍瞪圆了双眼,怒视着我说。
这个小萍呀,让我哭笑不得。虽然她对我蛮横无理,但我还是记着她对我的好处。
当初,要不是小萍给我通风报信,我就会被胡小明的父亲收拾一顿;要不是她从中斡旋,胡小明的父亲会一直误会着我。还有,她对我的“生理毛病”那么关心。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欠了小萍的一笔人情。
“小萍,你消消气,金银财宝没得着,不值得遗憾。这不,还有我陪着你呢。”我安慰道。
“我不稀罕你陪着,哼!小梅还等着你呢。”小萍醋意十足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跟小梅八竿子也打不着,下辈子再说吧。”
“什么?你下辈子想娶小梅?”小萍瞪着眼睛问。
“我…我啥时候说了下辈子娶小梅呀?”
小萍恨恨地说:“你刚刚说了,还想抵赖呀。”
“我讲的是:下辈子再说。再说是什么意思?就是还难说嘛。”我解释道。
古话说得好:女人难缠。遇到不讲理的女人更难缠。
小萍跺着脚大声说:“小梅,你听见没有,梁灵让你等下辈子再说。哼!恨不得马上让人钻进你的被窝,真不要脸!”
我吓了一跳,小萍这样大声吆喝,要是传到小梅的耳朵里,别说小萍会吃不了兜着走,就是我也没好果子吃。
“喂!你还嫌事不够多,是吧?”我嗔怪道。
小萍满不在乎地说:“谁怕谁呀。”
我警告道:“小萍,小梅这个人你不是不了解,她嘴巴比你厉害,力气也比你大。到时候万一她发了毛,和你才动起手来,倒霉的可是你呀。”
小萍是个聪明人,她一听,我说的不错。便怏怏地说:“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箅了,不跟小梅一般见识。”
我见小萍找梯子下台了,就赶紧夸奖道:“这就对了嘛,不管怎么说,你是当姐姐的,怎么能跟妹妹计较呢。”
第【232】章:招风耳窥探()
我和小萍一出刘老三家的院门,就看见一个男子在树后探头探脑张望。
小萍一呶嘴,说:“那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就是招风耳。”
我心中大喜,本来就准备去找“招风耳”,现在他竟送上门来了。
“蒜头鼻”临终前,反复念叨的三个字就是:“招风耳”。可见,“招风耳”是侦破幽灵车鬼案的关键人物。
我仔细瞅了瞅“招风耳”,发现这家伙名不虚传,两只耳朵大得出奇,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猪八戒”。
“长得真够丑的。”我说。
小萍问:“要不要找他谈谈?”
我点点头,说:“既然他送上门来了,当然要谈谈。我瞧这家伙有点小精怪,恐怕不会说老实话。”
小萍对“招风耳”喊道:“喂,你躲在树后,象个贼娃子,快出来!”
“招风耳”见小萍喊他,从树后跑了出来。讪讪地说:“我听说刘老三家挖出了宝贝,想来瞧瞧稀奇。”
“要瞧,就进院子去瞧嘛,躲在树后算哪门子事。”小萍说。
“招风耳”嘻嘻一笑,胆怯地说:“刘老三才死嘛,院子里阴气重,我有点害怕。”
小萍眼睛一瞪,问道:“我叔叔莫非是你害死的?”
“招风耳”一听,赶忙摆着手说:“我…我哪儿有胆量杀人呀。再说了,刘老三也不是被害的嘛,听说是醉酒死的。”
小萍问:“是你给我叔叔灌的酒吧?”
“不…不是……”“招风耳”连连摆手,说:“听说刘老三是在外村喝的酒。最近,我…我没跟刘老三在一起喝酒,不信,你问蒜头鼻去。”
“你让我问蒜头鼻?”小萍冷笑了一声,说:“蒜头鼻到阎王爷那儿去当差了。”
“招风耳”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说蒜头鼻死了?”
小萍点点头,说:“今天凌晨死在路上了。”
“死在路上了?”“招风耳”惊慌地问:“死…死在出村的路上了?”
我偷偷拉了一下小萍,让她别说得太多了。
假若我们告诉“招风耳”,“蒜头鼻”是被女鬼从快递车上扔了下来,那么,“招风耳”就不敢坐快递车去玩女鬼了,这一条线索就会中断。
我估摸着:“蒜头鼻”已经推荐“招风耳”去玩女鬼了,所以,我想通过跟踪快递车,弄清楚玩女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萍会意了,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是听说的,至于死在哪儿,怎么死的,我也不太清楚。”
“招风耳”胆战心惊地问:“咱…咱这村子咋连连死人呀?”
我敲了“招风耳”一句:“是啊,不光是连连死人,还连连死的是单身汉。”
我一说“单身汉”三个字,“招风耳”浑身一哆嗦。
我问道:“听说你最近跟蒜头鼻走得很近呀。”
“招风耳”犹豫了一下,回答:“我…我和蒜头鼻是好朋友嘛,自然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我含沙射影地问:“你和蒜头鼻仅仅是吃饭、喝酒,有没有在一起玩?”
我这个“玩”的意思,就是玩女人。我觉得:“招风耳”是个精明人,他一定能听懂我这个“玩”的含意。
“招风耳”头一低,说:“也没玩啥。”
我看得出来,“招风耳”刻意回避着什么。也是,“招风耳”怎么会对我们说实话呢?玩女人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我仔细瞅了瞅“招风耳”的太阳穴,发现隐约可见两个黑圈子。我知道:“招风耳”也被女鬼缠上了。
我又问:“听说刘老三在三个月前,曾经收留了一对讨饭的母女,你知道这个事吗?”
假若“招风耳”说不知道,那就证明他心中有鬼。因为,刘老三收留讨饭母女的事情,小刘庄是人人皆知。
“招风耳”一听我问起讨饭的母女,神色有点慌乱了。他的眼神游移着,嗫嚅着说:“听…听说过一点。”
“听说过一点”这个回答太能说明问题了,至少证明:“招风耳”知道这件事,但不想提起这件事。
“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漂亮吗?”我又问。
我问此话的意图太明显了,隐含着:你们这一帮单身汉欺负了这一对讨饭的母女吧。
“这…这个…我没仔细看。”“招风耳”回答。
回答此话时,“招风耳”的身子又哆嗦了一下。
“刘老三收留这一对母女时,你没到刘老三家来过吗?”我紧追不舍地问。
“招风耳”抬起头来,不悦地问:“你是谁?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审问我?”
显然,“招风耳”被我逼到了墙角,所以,他被迫反击了。
“招风耳”的反击更加说明:他曾经欺负过这一对母女。
小萍见我和“招风耳”谈崩了,忙打圆场道:“喂,人家也就是随便问问,你发什么火呀。”
“招风耳”对我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