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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胖大嫂这么一说,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我高声回答:“谢谢胖婶,我和小萍都喜欢吃您炒的菜,比镇上的饭店强多了。您放心,只要您欢迎,我俩还会继续来吃饭。”
胖大嫂不愧是生意人,不会跟人民币过不去。
我回到了旅社,一看,小萍在床上躺着。
“喂,小萍,你咋又睡觉了?”
小萍软软地回答:“梁哥,我头晕,头疼。”
我赶紧走到床边,摸了摸小萍的额头。
“啊!”我惊叫一声,说:“你的额头好烫呀,肯定是发高烧了。”
“昨晚,我靠在床上,可能是受了凉。”小萍有气无力地说。
“小萍,走吧,我带你到镇上的卫生院去。”我说。
小萍摆摆手,说:“不用看病,睡睡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你发高烧,不看不行呀。再说了,万一是其它什么毛病呢,耽误了要出大事的。”我坚持道。
我把小萍扶起来,搀上摩托车,交代道:“小萍,你坚持一下,搂紧我的腰,一会儿到镇上就好了。”
我把小萍送进了镇卫生院,医生诊断是:重感冒。
我对医生说:“让她住院吧。”
医生同意了。
我给小萍办好了住院手续,又给她请了一个护工。
镇卫生院的住院部只有三间房,收了二、三个住院病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我对小萍说:“你安心在医院住着,好好治病。”
小萍说:“梁哥,你一个人在小刘庄,一定要注意安全呀。等我病好了,你再争取行动。”
我点点头,答应了。
傍晚时,我又回到了小刘庄。
今晚,我要到“鼻涕虫”家门口盯着,看幽灵车来不来接他。
我在“鼻涕虫”家门口,从晚上九点钟,一直等到十二点钟,也没见幽灵车来。
我不禁有些迷惑了,按说:“招风耳”已经死了,幽灵车应该接送下一个人嘛。可是,幽灵车咋就没来呢?
难道下一个人不是“鼻涕虫”?
我又一想:今晚,我没听到幽灵车的马达声,也就是说:幽灵车今晚没到小刘庄来。
第【254】章:不慎露马脚()
幽灵车今晚没到小刘庄来,出乎我的意料。
我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哈欠。自从到小刘庄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回到旅社,我往床上一躺,立马就睡着了。
突然,我被人拍醒了,睁眼一看,竟然是小梅。
“你…你咋半夜跑来了?”我吃了一惊。
小梅阴沉着脸,说:“才十点多钟呢,不是半夜。”
我疑惑地问:“小梅,找我有啥急事吗?”
小梅大晚上跑来找我,应该有紧急事情。
小梅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瞅瞅自己的身子下面。”
“瞅身子下面?”我一楞,低头往下面瞅了一眼。
这一瞅,让我大惊失色。
原来,我胯里的那玩艺挺得老高,就象高射炮一样。
“妈呀!”我惊叫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和文惠在一起亲热。也许是梦见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所以,胯里才有了强烈反应。
“梁哥,你撒谎!”小梅扳着脸说。
“我撒了什么谎?”我张口结舌地问。
小梅瞅了一眼我的胯部,气呼呼地指责道:“梁哥,您说有生理毛病,现在,事实摆在面前,您还想狡辩吗?”
“我…我刚才睡着了,它…它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呀。”我想拿“睡着了”作为借口。
“梁哥,您生理上没毛病,干嘛要骗我?”小梅恼怒地质问道。
我暗自叫苦,后悔睡觉时忘了锁好房门。想不到这一点小小的疏忽,竟然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小梅,你听我解释,我没骗你。我确实有这个生理毛病,所以,一直在积极治疗。睡觉前,我刚服了药,它…它的这个反应是药物作用。”我辩解道。
“真的?”也许小梅觉得我的理由站得住脚,所以有点相信了。
“当然啦,肯定是药物的作用。不过,这个作用很短暂,并不能说明问题。”我想让小梅知道:我的生理毛病没治好。
“梁哥,虽然是短暂的作用,但至少说明,您的生理毛病是有希望治好的。”小梅充满希望地说。
我暗自思忖,幸好我甩了两个“炸弹”,一个是生理毛病,另一个是赌博。即使我生理毛病治好了,但还有一个赌博却是没治的“绝症”。
想到这儿,我叹息道:“唉!生理上的疾病毕竟可以治疗,但精神上的嗜赌,却是不可救药的呀。”
我的意思是:即使我生理上的疾病治好了,但赌博却是改不了的。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梁哥,我到网上查了,有一所心理医院能让您戒掉赌瘾。”小梅说。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我做梦也没想到,小梅竟然还对我抱有一线希望。
“我…我的赌瘾太大了,而且,还是遗传性的。”我信口开河地胡编道。
“遗传性的?”小梅茫然地问。
我胡扯道:“唉!我就对你亮亮家丑吧。”
我故作痛苦状,绘声绘色地说:“我太爷爷在世时,可谓家产万贯,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可是,我太爷爷去世后,我爷爷就开始赌博。没几年功夫就赌光了家产。我爸爸呢,继承了我爷爷的赌性,赌得家徒四壁。我呢,上小学时,就和同学赌着好玩。你说:我这个遗传性的赌瘾能戒掉吗?小梅呀,你别冤枉费心了。”
小梅听我这么一说,好象并不为之所动。她固执地说:“梁哥,您得试一试嘛,也许,这所心理学校真能帮您戒掉赌瘾呢。”
我摇摇头,说:“除非把我的两只手剁了,否则,我改不了的。”
小梅望着我的两只手说:“假若剁掉了您的两只手,真能让您戒掉赌瘾,那……”
我惊恐地问:“小梅,你…你想剁掉我的两只手?”
小梅若有所思地说:“梁哥,剁掉了您的两只手,我来养活您。”
我吓得两手一缩,胆怯地说:“这可使不得呀,没有手,我会自杀的。”
小梅笑了,幽幽地说:“现在还不到剁手的时候呢,等您进了心理学校,如果还戒不掉赌瘾,再考虑剁手的问题吧。”
我瞧小梅这副样子,好象是缠定我了。她要帮我戒掉赌瘾,目的是想跟我结婚呀。
小梅难道是个疯狂的女人?
我惊骇地望着小梅,我第一次觉得:小梅很陌生,也很可怕。
“小梅,你是一个好姑娘,一定会有优秀的男人爱你。所以,你就放弃我这个不成器的人吧。”我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
让女鬼喜欢自己并不可怕,因为,毕竟是阳阴两分离,影响不了我的生活。
但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了自己,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梁哥,我认定您了。现在,我对您更有信心了。”小梅固执地说。
我知道:今晚,小梅看见我下面的反应,知道我的生理毛病能治好。所以,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小梅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喃喃地说:“梁哥,您也爱我吧?”
我想说:“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所以,不可能再爱你了。”但是,我又觉得说不出口,因为,我不想伤了小梅的心。她毕竟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假若我一口就拒绝了她,也许,她会想不通,走上自杀的道路。
我嗫嚅着说:“小梅,你冷静一点。我…我现在还不考虑爱情。”
“梁哥,这不是什么考虑不考虑的问题,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喜欢我。”小梅说。
我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表达过对小梅的爱。
“我…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所以,对所有的姑娘都不会……”我突然又想出一个理由。
“生理问题”、“赌博”再加上这个“独身主义”,三个理由无疑都是“重磅炸弹”。
“梁哥,您是独身主义者?”小梅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不解地问。
“梁哥,您要真是独身主义者,怎么会做小萍的未婚夫呢,更不会陪着小萍来奔丧。”小梅嘻笑着说。
是啊,小梅说得没错。既然是独身主义者,不会跟一个姑娘走得这么近。
“小梅呀,我坦率地对你说吧,我是小萍的义哥。”我又想起了一个理由。
“义哥?”小梅一楞。
第【255】章:被抓个正着()
“是呀,我绝对没骗你。”我言之凿凿地说。
小梅疑惑地问:“既然您是小萍的义哥,那为何要掖着、捂着,不敢公开呢?更荒唐的是,您还打着小萍未婚夫的招牌,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我解释道:“我要说是小萍的义哥,有人相信吗?所以,为了避免让村民怀疑,干脆就以未婚夫的名义。”
小梅定定地瞅着我,问:“您咋会成了小萍的义哥呢?”
我灵机一动,撒谎道:“小萍呀,我告诉你:前年的一天,我到公园去游玩。突然听到湖水里有人呼救。我一看,见一艘游船翻到了湖中。我毫不犹豫地跳下湖,把这个呼救的姑娘救了上来,她就是小萍。后来,她为了感谢我,就和我结拜了兄妹。”
小梅点着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小梅似乎被我英雄救美的行为所感动,紧紧搂住了我。
我推开小梅,说:“小梅,你别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会说你闲话的。”
“我不怕!”小梅又扑进我的怀里。
我知道:自己跟小梅不会有结果的,所以,绝对不能对她有丝毫的亲热举动。
“小梅,我注定要单身一辈子,所以,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枉费时间和感情了。”我奉劝道。
“梁哥,人的思想是会改变的,您今天奉行单身主义,说不定明天就改变了。”小梅幽幽地说。
我斩钉截铁地说:“小梅,也许你不了解我,我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一旦抱定了一个信仰,终生都不会改变的。”
“我不信。”小梅仰起头,说:“梁哥,您抱紧我嘛。只要您抱着我十分钟,不,只要五分钟,您就会改变这个信仰的。”
小梅让我抱着她,这个我绝对不能答应。
“小梅,我…我脑袋好疼呀。”我呻吟着说。
我觉得:在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下,只有装病这一个办法了,否则,摆脱不了小梅的纠缠。
“梁哥,您病了。”小梅心疼地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头疼。”我赶紧重申。
我知道:头疼这个毛病最不容易露马脚,因为,它在脑袋里面。
“梁哥,您快躺下。”小梅扶着我躺下。
现在,我摆脱了小梅的搂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小梅坐在床边,轻轻按摩着我太阳穴。
我觉得:小梅的按摩很舒服。
小梅按摩了一阵子,问:“梁哥,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回答:“你一按摩,好多了。”
小梅又给我按摩了一阵子,然后,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我一惊,赶忙坐了起来。说:“小梅,你…你怎么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呢?”
小梅满不在乎地说:“咱俩都穿着衣裳,怕啥?”
“那也不行呀,要是被人看见就完了。”我惊恐地说。
两个未婚男女睡在一张床上,要说没事,鬼都不会相信。
这两天,小萍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已经让我惊恐万状了。现在,小梅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岂不是要我的命嘛。
“完啥?梁哥,我一个大姑娘都不在乎,您何必这么计较呢?”小梅不以为然地说。
“不行!咱俩不能这样。”我坚持道。
“梁哥,您的头疼还没好,快睡下吧。”小梅拽了我一把。
我冷不防被小梅一拽,又倒在了床上。
我刚想再爬起来,突然,门一响,进来一个人。
我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胖大嫂。
胖大嫂一进来,把我吓傻了,竟然躺着没动弹。
胖大嫂瞅着睡在一起的我俩,脸上由红变白,由白变红,过了半分钟,她才咆哮着:“都给我滚起来!”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张口结舌地辩解道:“胖婶,我和小梅没事…没……”
胖婶怒气冲天地嚷道:“好你个小梁呀,竟然敢糟蹋我的女儿!”
“我…我没糟蹋小梅,没……”我知道,现在纵然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小梁呀,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一头饿狼呀,竟然对我女儿下了手。”胖大嫂怒不可遏地说。
小梅从床上坐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说:“妈,您是想让女儿在村子里出大丑吗?难道您想让我去自杀吗?”
胖大嫂听小梅这么一说,不由得软了下来。她嗫嚅着说:“小梅呀,你咋能上了小梁的当,受了他的骗呢?”
“妈,我没上当,更没受骗。是我主动来找梁哥的,也是我想睡在他身边的。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与梁哥无关。”小梅理直气壮地说。
“小梅呀,你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随便跟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呢?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就嫁不出去了。”
小梅撇撇嘴,说:“妈,您也知道的,以前,我从没喜欢过一个男人。自从梁哥到小刘庄后,我就喜欢上他了。所以,我非梁哥不嫁。”
胖大嫂无可奈何地劝阻道:“小梅,你冷静一点,理智一点,小梁是个赌徒,你要是嫁了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妈,这个事儿我考虑过了,我要把梁哥送到一所心理医院去戒赌,我相信,梁哥一定能戒除赌瘾。”小梅坚定地说。
“傻女儿呀,赌瘾是戒不掉的。”胖大嫂气急败坏地说。
“假若真戒不掉,我不会跟梁哥结婚的。妈,请您放心吧。”小梅胸有成竹地说。
胖大嫂无奈地说:“小梅呀,该说的我都说了。妈可是为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呀。你看妈,找了一个赌徒男人,痛苦了半辈子,你千万不能重蹈复辙呀。”胖大嫂语重心长地说。
“妈,我知道了。”小梅冷静地说。
胖大嫂指着我,气呼呼地说:“小梁呀,你要是敢祸害我的女儿,我会杀了你!”
我吓得往后一缩,这时候,我才发现:胖大嫂的手里提着一把铮亮的菜刀。
“胖婶,您…您可不能乱来呀。”我惊呼道。
胖大嫂扬了扬手里的菜刀,威胁道:“小梁,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警告你:假若你戒不掉赌瘾,就不许跟我女儿结婚,记清楚了!”
我连连点头,承诺道:“我保证:没戒掉赌瘾前,决不会跟小梅结婚的。”
胖大嫂在我面前挥舞了一下菜刀,气呼呼地走了。
我吓得浑身冒汗,衬衣都湿透了。
这个胖大嫂是个粗鲁的女人,她就小梅一个女儿,为了女儿,她啥事都干得出来。
第【256】章:半夜鬼敲门()
我心惊胆战地对小梅说:“你快回家吧,不然,你妈会要了我的命。”
我话音刚落,胖大嫂又折返回来了,她恶狠狠地警告道:“小梁,你要是敢动小梅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阉了。”
我早就听说了,胖大嫂会阉鸡,村子里的公鸡都是她阉的。
胖大嫂竟然要“阉”我,可见,她对我有刻骨之恨呀。
“妈,我一会儿就回家了。您放心,梁哥不是坏人。”小梅嘟起嘴说。
“哼!”胖大嫂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又跺了一下脚,以示对我的警告。
胖大嫂一走,我赶紧推了推小梅,说:“你要是为了我好,就赶紧回家去。”
小梅撇撇嘴,说:“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梁哥,您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把您咋的。”
“小梅,我累了一天,想休息了。”我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自从到小刘庄来灭鬼,每天晚上都折腾大半夜,至今,还不知道鬼的来龙去脉。
更让人焦心的是:小萍又病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小梅,不停地纠缠我,真让人烦不胜烦呀。
“好,我走。”小梅下了床,心疼地望着我:“梁哥,您的头不疼了吧。”
“不疼了,你快走吧。”我催促道。
小梅恋恋不舍地走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琢磨着:得赶紧破了小刘庄的鬼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我上衣口袋里的《血字鬼书》强烈震动起来。
我被惊醒了,赶紧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出现三个血字:“鬼来了!”
我赶忙从枕头下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