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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臆间火热里夹杂着生涩,可是不知为何却又萌生出无可救药的贪婪。
夜色寂静,贺家花园里时不时会传来几声鸟叫虫鸣,屋内两人身体周围却仿佛几乎要沸腾起来,半躺下来,温柔而强硬地托起谭少卿的身体,完成她方才没能完成的动作。
被撩拨得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热楔压入身体的刹那,谭少卿忽然张开双眼,往下依旧躺在她身下的贺东秦。
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咬合,她羞耻不能自已,但却还是伏低身体,因为这动作,牵动下身相连之处,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低下身体去拥抱他,也顾不上自己早已经春光外泄,只弓起身子,尽量贴得近一些,含着泪水轻轻地吻他的嘴唇,呼吸急促,语调颤不成声:“贺东秦”
贺东秦似叹息一声,亦温柔的回吻她。
谭少卿双眼啜着泪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惊涛骇浪之中的扁舟,而贺东秦是唯一操浆的人。
周身好像浸没在沸水之中,神经的每一处末梢都被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意侵蚀着,一层又一层的交叠不断积累,在到达崩溃的顶点时,猛然的决堤,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仿佛有绚烂的烟花炸开,无数极尽璀璨的光华缤纷四射,
几乎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昏睡中醒过来,耳边仿佛有人在低声说话,语音模糊,她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人正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见她醒来,再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睡。”
她的确很累,终于又闭上眼。
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太清楚,只听得出他隐约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带着些撒娇般的娇憨女儿态,动了动,将头埋进他怀抱的更深处。
先前的**已经褪去,贺东秦望着怀中睡的安逸女子,脸上的表情竟是比平常还要冷酷几分。他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柔软细长,像一丛茂密浓郁的水草。
叹一口气。
谭少卿,眼下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
他们应该彼此依赖;荣辱与共()
谭少卿醒来,贺东秦还在熟睡。
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仿佛有无穷尽的心事。
谭少卿不由自主地伸手,触摸那些那些皮肤的皱痕,觉得十分心疼,公司的事,一定是非常多非常忙,自己昨天居然为了那些事情耍小性子,实在太不应该。
自己当时以为独断专行,倘若稍微知道能转一个弯,他们之间,恐怕也不会闹出一个六年。
手指慢慢在他脸上游离,浓黑的眉毛,凌厉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轮廓却分明的嘴唇、坚毅的下巴。最后,又重新停在他闭着的眼眸。
他真的是很帅,即使这些天的辛苦,他瘦下去许多,脸部轮廓变得愈加瘦削凌厉,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面容。
若换做是从前的自己,这副场面是想也不敢想的,那个时候,若是自己被冤枉,保管先发一通火气再说。毕竟年少,又是天之骄女,即使那个时候自己再如何喜欢贺东秦,千金小姐的脾气毕竟还在,这样别扭的脾气,放到现在来看,抛却当时的身份地位,恐怕也没有多少个男孩子会真心喜欢。贺东秦当然少年傲气不喜欢自己,也是必然。现在,即使生活磨平了她的多数棱角,但骨子里,她的一切都还没有变,那份脾气,到底还保留着几分。
她知错了,她不会再这样。
爱一个人,就是要放下所有,甚至不惜以一种卑微虔诚的姿态,去取悦心爱之人。
她微微一笑,前尘往事,过去的终归已经过去,自己以后,必然会好好爱他。
“我爱你,贺东秦。”
她起身下床,走了两步,驻住脚步,没有回头,轻轻地说。
倘若她回头,便会看到贺东秦原本一直闭着的眼睛,睫毛轻轻地动了一下。
几乎是在谭少卿关上门出去的同时,贺东秦睁随即也睁开眼。
他目光里一片清明澄净,哪里看的见一丝刚醒的睡意。
他早就醒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睁开眼罢了。
谭少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听的清楚,他的神智清明,眼神却带着一丝犹豫,目光隐忍。
他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等他梳洗完毕下楼,谭少卿已经在往桌子上摆早餐,一叠一叠看起来很爽口的小菜,桌子中央中央摆放了一大碗白粥,看起来让人十分有食欲。
看到他下来,谭少卿微微一笑:“起来了,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
贺东秦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谭少卿有一丝尴尬,暗自责怪自己是不是热情过了头,不安地搓了搓手,道:“王妈帮我送谭朗上学去了,这些早餐都是我另外准备的,你工作辛苦,吃这样,肠胃也会舒服一些。”
贺东秦几步走到桌子面前坐下,露出笑容:“看起来不错。”
谭少卿给他盛了一碗白粥,端到他面前,又递给他一双筷子:“光看起来不错有什么用,尝一尝,味道好才算是真的不错。”
贺东秦道:“你早就说过你厨艺不错,王妈也在我面前夸赞过。”
说罢,端了来,喝了一口,笑道:“果然不错。”
谭少卿也跟着笑了:“你喜欢便好。”
贺东秦三两口将碗里的粥喝完,谭少卿正要帮他盛,却被贺东秦拉住:“我吃饱了,你今天随我去一个地方?”
“去一个地方?”谭少卿诧异:“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去那里,就是为公司的事,你不要忘了,贺氏也有你一部分的股份。”贺东秦抬眉打量了一下她的打扮:“不过,走之前,你得先换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一身随意的体恤牛仔裤,这样的衣裳出门是没有大问题,但若是重要场合,的确不能穿出去。
她抬眼看着贺东秦:“我们要去哪里?酒会,还是其他什么?”
在她的概念里,要穿正式的衣服,在这样的商业圈里面,无非就是饭局酒会。不过,这个时间,断然不可能是这些了。
贺东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要去夏氏。”
自从贺东秦回来,谭少卿便没有再去过贺氏很任何公众场合,一来她始终觉得自己在那里多余,二来她有意宅在家中,是为了避免碰到那些不想碰到的人。
比如夏奕。
现下倒好,自己却要主动往枪口上撞。
她没有忘记,她之前和夏奕有过一个没有完成的赌约,当初以为贺东秦在美国出了事,所以这个约定被强制终止,但如今,贺东秦完整无缺,这次上门,八成就是知道当初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是夏奕搞的鬼,上门讨要说法什么的去。
万一夏奕到时候狗急跳墙说出来
谭少卿咬了咬唇,不是不心虚的。
她抬眼看了一眼贺东秦,目光里隐隐有些乞求:“我必须去么,你知道,这样的场合,我并不喜欢”
“并不喜欢?”贺东秦的眼眸闪了闪,但很快被他毫无痕迹地遮掩过去,他说:“少卿,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会喜欢这样无穷无止的应酬,但是总是迫于无奈要这样做。”
谭少卿被他口中少卿,说得心里甜蜜了一下,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顿了顿,他抬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交际应酬的场合,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太太,有些事情,我也需要你同我一同面对。”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温和,这样柔情蜜意的话,虽然说的一本正经,但是一向一向以精明强悍示人的贺东秦这样服软请求,谭少卿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漾起一丝甜蜜。
他需要她。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未来几十年都要相伴到老的人,他们应该彼此倚靠对方,荣辱与共。
她笑着点点头,不由分说地又盛额一碗粥给他:“你再吃一点,我换一身衣服就下来,时间肯定刚刚好。”
不由分说地将碗送他他手里,便头也不回的蹬蹬蹬跑上楼去。
贺东秦手里端着还带着意思温热的粘稠的带着一丝香气的白粥,目光却直直地看着谭少卿蹦蹦跳跳上楼的背影,抿着唇,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唯有这样;她才可以与他比肩()
贺东秦等了好一会儿,谭少卿还是磨磨蹭蹭地不下楼。
家里没有人,贺东秦只好亲自上楼,将速度慢地跟乌龟一样的谭少卿捉下来。
房门关的严严实实,贺东秦闲适地倚在门口,手背关节轻轻地叩了叩门:“少卿,你好了没有?”
房间内没有回应。
他又伸手敲了敲,声音也比方才更响了一些,“少卿,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谭少卿总算出了声,想来她就在门后,声音带着一些微微的乞求:“贺东秦,我今天不去行不行?”
临时反悔?
贺东秦眼眸一深:“为什么?”
“我我”隔着一道门板的谭少卿看着自己一身的青紫斑痕,全是昨夜疯狂的痕迹,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她该怎么说出口。
她也知道自己拖了很久,但是她方才将衣柜里的小洋装挨个都试了一遍,几乎都遮不住那些痕迹,天气已经很炎热,套装已经不能穿,她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就是没有办法解决这样天大的难题。
贺东秦声音明显有些不悦,但听得出他仍然极力忍耐,“你先开开门,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
谭少卿认命的闭了闭眼。
”我还以为“贺东秦的眸子幽黑,目光复杂地看着站在门内,用床单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谭少卿,方才隐隐枑枑升出的火气骤然消失,他声音带着笑意,指了指谭少卿的打扮:“你打算,就这样?”
谭少卿有些赌气地回头,几步坐到床边:“我也没有办法。”
贺东秦瞥了一眼她无意露出的白皙的腿部,上面隐隐可见一些看起来可怖的青紫痕迹,在她白嫩的肌肤映衬下,看起来分外触目惊心。
叹息一声,他上前几步,在她身侧坐下,弯腰,伸手,触上腿上的一抹青紫:“是我不好。疼么。”
他的声音柔和歉疚,带着几分怜惜,谭少卿原本还有的几分恼怒瞬间消失,几乎是不自觉地安抚他:“不疼,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贺东秦抬头,嘴角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你的意思是,鼓励我今晚继续?”
谭少卿气得一脚瞪开他的手。
这个男人,平常看起来古板严肃,冷血无情,却没想到,还会说这样轻佻的话。
谭少卿气得不轻,又羞又恼地问他:“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有意不想去,而是我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出去。
她说的是实话。
她身上到处是这样的痕迹,就算是长衣长裤,也未必全数遮挡的住。这些又短又薄的小洋装,根本什么也遮不住。她若是穿着这样出去,保管人都丢进了回来。
贺东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几眼,没有说话。
谭少卿正想说什么,却见他取出手机,熟稔地拨出一个号码,谭少卿站的很近,隐约了可以看到一个英文名字,mark。
这个名字她听过,据说是贺东秦的私人特助,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和关情不同,这个mark,更像是个隐秘的存在。
简单的交代几句,电话便被挂断。
”你等一会儿,过一会儿他们就会送礼服过来。”顿了顿,又打量了她一眼,说道:“保管什么也看不见。”
声音带了些促狭的笑意。
谭少卿哼了一声,随手将身侧的枕头砸向他。
贺东秦手疾眼快地看住,隔着一只枕头,将她搂在怀中,侧头,在她唇角留下一个吻。
谭少卿顿住。
瞧见浑身僵住的谭少卿,和她因为刚才的撕扯而露出的半边白皙圆润的肩膀,他的喉头一动,目光骤然幽深黑暗。一翻手,便将谭少卿压在身下。
猝不及防地谭少卿瞪大双眼:“你”
贺东秦微微扬唇,呼吸却有些急促,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了一会,最后停留在她嫣红的唇上,,扬唇,垂头,便直直地吻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深吻叫谭少卿猝不及防,她被动地与之纠缠,唇舌缠绕,她呼吸不匀,不一会儿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
贺东秦终于抬起头,看着因为缺氧而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谭少卿,笑了笑,低声道:“在来人之前,我们还有长一段时间,不妨睡一个回笼觉。”
回回笼觉。
这样隐秘的话,谭少卿几乎瞬间就听懂了,她下意识地先拒绝,天知道,昨天她已经被折腾的不轻,现在浑身都在痛着,假如现在再来一次,她就真的
就算穿盔甲也走不出去了。
然而,贺东秦没有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伸手,强硬而霸道地扯开她用以裹身的床单。
谭少卿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之前由于在换衣服,所以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饶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失控。
贺东秦的呼吸变得更加局促,眼前的谭少卿身上布满昨晚留下的青紫斑痕,这一点一点,仿佛是在宣告一个男人的领土所有全,她的身心,她的全部,从里到外,从头到尾,都属于他。
贺东秦目光幽深,吻上她细致的脖颈。
并没有多做停留,缓缓地,一路向下。白皙的前胸,顶端的粉红。
谭少卿身子很快就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精瘦的腰。
他也仿佛被她的动作鼓舞,胯间的雄壮更加的坚挺躁动,上端唇齿还在在蓓蕾上啃咬流连,下身却几乎是不由分说的,重重地顶了进去。
他进去的莽撞而突然,前戏还没有做够,谭少卿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张口咬出了他结实的肩头。
贺东秦顿了顿,朝她看了一眼,安抚似的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身体却缓缓地动了起来。
谭少卿恍若自己是大海潮水里的一叶小船,在暴风圈里,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跌宕起伏,共赴情爱的殿堂。
事毕,两人不找寸缕,静静地拥抱在一起,时不时的,叫唤一个亲吻。
因是白天,他们都很清醒,目光视线也都很清楚,谭少卿可以清楚地看到身边贺东秦脸上满足温和的笑意。
她想,她最大的幸福,其实也就是这样了。
送衣服的人很快就到了。
谭少卿将包裹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件极其华美精致的金色长裙礼服,她伸手将衣服展开,这件礼服礼服明明是西式的剪裁,美人鱼一样的裙摆,只是在上端,却恰好做成了一个旗袍的设计,婉约婉约的中国扣,居然恰好好处的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真是别处心材的设计。
站在她身侧贺东秦在她唇上吻了一吻:“穿上给我看。”
谭少卿不知道说什么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换好衣服,谭少卿站在镜子面前,有些局促。
她一贯穿剪裁简单的小洋装,风格简单利落的那一种,而身上的这一件,一穿上,她便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那样雍容华贵,仪态万方,镜中那个气场看起来无比强大的女人,是自己??
贺东秦从身后拦住她的腰,目光里是毫不吝啬的赞扬之色:“这样的打扮很适合你。”
谭少卿有些心虚,语气有些讪讪:“我这样是不是太隆重了一些?我觉得我还没有穿这样衣服的气场。”
六年,她当惯了卖花姑娘,打扮也都是风格邻家,骤然变成了这样,她总是觉得荒唐别扭、
礼服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金色夺目的光,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宛若一个俾睨天下的女王。
她小心翼翼道:“贺东秦,你不觉得这样太女王了吗?只要女强人,才会这样穿?”
贺东秦伸手拢上她的发髻,嘴角含着笑:“不会,这样刚刚好。”
他这样的人,需要一个女王派头的人来配,才会刚刚好。
而谭少卿,恰好是这样合适的人。
命运有时候会给人开尽玩笑,但是最后,毕竟也会赏给他一些一直渴求的。
他贺东秦,幸而被神赐予一个谭少卿。
谭少卿拉了一下裙摆,脸上仍旧有怀疑之色:“真的吗?真的刚刚好吗?”
贺东秦笑了笑,脸上有浮现一丝促狭之色:“若是你觉得这一件不好,也可以换一件别的,喏。”他用目光指了指方才被谭少卿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柜:“这里面有很多,你可以再找一件你觉得合适的”
谭少卿看了看衣柜,又看了看挑着眉,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贺东秦,垂下脸,似有认命一般:“好,我相信你的眼光。”
她的衣柜里,没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