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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空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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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富即贵,不禁失笑。顾惜朝,你虽是一介布衣,招惹的却尽是些声名赫赫的人物,只可惜无一善类。

忽又想到那些为顾惜朝的野心而牺牲的兄弟,戚少商心头一阵烦恶,一把将顾惜朝从怀里推开。顾惜朝的脑袋撞上车壁,身子便软趴趴的靠在墙角。戚少商这才记起他已然疯癫,不谙世事,伸出手去将他翻转,探他鼻息。幸好,呼吸浅淡却均匀,戚少商吁了口气。

女子一掀帘子翩然而入,巧笑道:“这儿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远着呐,戚大侠不如好好休息。”边道边扬袖在戚少商面前拂过。一阵妖异的花香扑鼻而来,戚少商便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天色已光,身处之地并非马车,而是精巧雅致的厢房。

戚少商回神,掀去身上被褥跃下地来。可举目四顾,哪里有顾惜朝的影子?哪里又有那御鼠女子的影子?戚少商急忙卷起袖管,只见血孔点点,红中泛黑。不错,这乃怪鼠所啮,有毒也不足为奇。他记得真切,自己和顾惜朝分明是被胁迫上了马车,并非南柯一梦,可如今顾惜朝怎的平白消失了?撕裂般的剧痛窜入脑来,戚少商顿觉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倒在地下昏厥过去。

天光仍自明媚,窗外鸟语相闻,顾惜朝端坐在八仙桌旁,正对着的,是一位粉雕玉琢的美妇,而侍立其侧的正是那御鼠女子。美妇朱唇轻启:“顾公子,贱妾素慕顾公子才名,神往已久,今日得见,果真一表人才。”

见顾惜朝置若罔闻,她又轻笑道:“不瞒公子,妾身夫家姓白,夫君辞世后便一人打理这画眉山庄,近日偏又有亲人身染异症,欲借公子的三宝葫芦一用,以解燃眉之急。不知公子可否慷慨相予?”

顾惜朝仍是不为所动。白夫人轻轻击掌,门外应声奔进一个小僮,在她身畔附耳道:“夫人,棺材已经运到。”

语音虽轻,但顾惜朝耳力所及,也能听个大概,不由得心底一沉。只听门外绳木相擦之声吱呀传来,到得门口,便有重物卸下之声。顾惜朝心头也跟着咯噔一下,想要回头去看,脸只侧了一半,却硬生生顿住。

“顾公子,你这一番做作又是何苦?” 白夫人豁然笑了,随即回首对仆从唤道:“把它抬进来,让顾公子好好瞧瞧,可是他心上的东西?”

仆从将门外重物抬起,直扛到顾惜朝面前。这哪里是口棺材,却是只棺材大小的箱子罢了。

“顾公子,那三宝葫芦与你也已无用,不如借与妾身救人造福去吧。”白夫人软言相劝。

“夫人所言极是。” 顾惜朝空蒙的双眼渐渐汇聚起星光,双肩微颤,笑着抬起头来,“宝物赠佳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适才顾某无礼,还忘夫人恕罪。”

“好说,好说。”

“只是顾某有个不情之请。”顾惜朝从座位上起身,微偏着头漫不经心道。

“顾公子请说。”

顾惜朝踱到门口,回视那美貌夫人,微笑:“请夫人先答顾某几个问题,顾某才能将宝物奉上。否则……”他拖长了音调,续道:“恕顾某记性不佳,不能告知三宝葫芦的所在。”

“顾公子莫忘了,你身上犹有剧毒未解,此时来谈条件,恐怕不妥吧。”白夫人悠然道。

顾惜朝撇撇嘴角:“当今世上知道三宝葫芦下落的只有顾某一人,倘若夫人当真想要那宝物,决不会坐视顾某毒发身亡。”

“哦,你就那么自信,知道我要的只有三宝葫芦,而非你性命?”白夫人饶有兴味地反问。

“顾某并非自信,只是拼上性命,与夫人赌一把。”顾惜朝笑道。

“好胆识。你问吧。”

“其实顾某的问题很简单,内子的棺木是不是夫人盗去的?”

白夫人见他开门见山,便不再兜圈子:“是。”

“在此之前,夫人已将内子的坟墓里外都翻遍了,是也不是?”

白夫人见他神色已变,干笑一声。

“夫人找不到三宝葫芦,是以盗坟下毒引那已经隐居的铁手出来,好寻出在下的下落,”不等白夫人回答,顾惜朝接着道:“未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戚少商卷了进来意外得罪了六扇门,是也不是?”

白夫人听得额上涔涔出汗,面上仍是微笑。

“所以,夫人达到目的后不得不将戚少商和在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是也不是?”顾惜朝逼视着她道。

白夫人脸色青了。

顾惜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那么,顾某一日不交出三宝葫芦,便多活得一日了。”

“顾公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下我待你若上宾,说不准明日便用了大刑,你可要三思。”那温文的白夫人语气中竟透出一丝狠毒来。

“那顾某就随时恭候了。”

白夫人气急,眼见这顾惜朝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典型,只得吩咐道:“先带顾公子下去,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那御鼠的女子走到顾惜朝身边比了个请字道:“顾公子请跟我来。”

顾惜朝随她穿过回廊,走到厢房前。那女子边开门边介绍自己道:“我叫舒舒。可不是老鼠的鼠,是舒畅的舒。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叫我。嘿嘿,其实你不叫我,我也会时时来看你的。”不同于主子的端庄大方,舒舒的一双大眼左顾右盼多情得过分,声音又捏得极细,不禁流露出些狐媚气来。

顾惜朝远远退开一步,淡道:“有劳了。”

“顾公子还真是客气。只要你好好听话,交出三宝葫芦,小姐自然不会慢待你,我也会把你当天神那样供着。”舒舒是庄主夫人的陪嫁丫环,也是她的亲信,言语上虽不够乖巧讨喜,但在主子面前却顺服的很,加上一片赤胆忠心,深得夫人宠爱。


●(五)
此间,舒舒刚巧瞥见从隔壁厢房退将出来的丫鬟,便问:“戚少商醒了?”

丫鬟点点头,又答:“可是中毒太深,又昏过去了。”

舒舒耸肩笑笑:“也好,省得再费力气去治这九条命的怪物。给他喂的解药是按我说的分量么?”见丫鬟点头,她摆手轻唤一声“去吧”,举手投足间竟颇有些主人家的风范。

顾惜朝一直立在门前未曾进屋,这两人的言语对答自是历历在耳。他心知,舒舒毫不避讳地把这些话都叫他听了去,也是要他知道,戚少商现已中毒受她们牵制,自己别想指望靠他来逃出升天。这女子表面上常常胡言乱语,但心里却一片清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比谁都明白。若有似无地冷笑了一声,顾惜朝便转身走进屋去。

舒舒斜睨那关上的房门,眼眸转了转,心想,顾惜朝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论是方才和小姐对峙,还是听到不利的消息,都能处变不惊,若这人真能为小姐所用,当真是再好不过。

要说顾惜朝真就如他方才所表现的那样淡定,也未免太高看了他。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待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还乐不思蜀怡然自得,更何况他顾惜朝?只不过,再急再险都不能先输了阵。只要尚有一线生机,哪怕是利剑伺颈、千钧一发,他都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其色的本事。不明就里的人乍一看还道真是他占了上风,顿时叫那气势给唬住了。

先前那庄主夫人试探出他装疯一事,他直言相认也实属无奈。那样的情势下,继续装疯卖傻无疑是下下之策,唯有反客为主尚可搏得一线生机。便在此际,他已落座桌前凝神沉思。目色深沉宛如幽潭,又隐隐有暗流涌动。此时四下无人,他目光中那份特有的躁动与不安便显露无疑。

窗扇微响,顾惜朝还没回过神来便见一条人影闪入。竟是戚少商。上一刻还中毒昏厥,下一刻便只身犯险,这样的事放在常人身上自是匪夷所思。可他不是常人,他是戚少商。

戚少商迅速掩了窗,一回头眼光正对上顾惜朝没有表情的脸孔,吃了一惊。他分明是听到了顾惜朝的声音才摸了过来,而今见到顾惜朝仍旧目光呆滞,不由地有些怀疑。他皱眉问道:“顾惜朝,你可听得到我说话?”

见桌前那人没有丝毫反应,戚少商又道:“顾惜朝,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今晚三更,我来带你逃走。你既是跟着我被抓的,那么我必将你完好地送还给铁手。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顾惜朝仍是不答。戚少商叹口气,转身离开。天黑之前,他必须韬光养晦,养精蓄锐以备午夜一战。

顾惜朝睨了眼紧闭的房门,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嘴角。哼,戚少商,你连走路的脚步都如此虚浮了还要逞英雄充好汉么?戚少商屡次三番地放过他乃至救他,他却不知为甚越来越恼怒。

只可惜他徒有恼怒也无济于事,世上早已没有了他顾惜朝置喙插足的余地,他活着,不是为他自己,是为晚晴。那场糊里糊涂的爱情,在连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便已匆匆落幕。这瞬息短暂得只够注定一件事:他欠晚晴一辈子。这一辈子他没法还,也不可能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留着晚晴替他保下的这条命。至于这人世间究竟有什么值得眷恋,他一概不知。在他眼里,举目四顾皆是无边的黑暗,像是身在寂寂的永夜,望不到一丝光明。现在,他该去呵护什么珍惜什么?他不知道,因那失去后的追悔与惶恐,太令他恐惧。

顾惜朝如塑像般坐着,心里却是五味翻腾。他本以为自己的余生将平静地在青灯白纸中度过,而后,无声无息地消失,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世上。可这横生的变故,硬是将他拉回漩涡的中心。顾惜朝心里很乱。这乱,不仅是沉寂两年之后乍临险境的紧张,和重面尔虞我诈的烦恶,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顾惜朝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便缓缓闭上眼,皱了眉头深深呼吸。

那种兴奋,令他恐惧。他本无所畏惧,满以为可以牺牲一切来证明自己,却在一次次犹疑中先自动摇。他不信命不信天,不信因果不信业报,却又偏偏输给了最不相信的“人”,最为不屑的“义”。他输给戚少商,输给八大寨主,输给雷卷,输给傅晚晴,输给……他自己。这条路,他一开始便走错了,那实在不是一个会爱会痛的人能够走得下去的。

顾惜朝长长吐出一口气,心绞痛起来。

时间像雨后檐角上的滴水,慢得折磨煞人。顾惜朝没有开窗,依稀见到那窗纸上透来的日光渐渐转金,浓浓地洒了一地。自舒舒送他到这房间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到那主仆一面,就连中午和傍晚的饭食也是由别的丫鬟送来。

窗中透射的光线逐渐黯淡,秋虫烦躁的鸣叫,寒鸦凄厉的嘶啼,还有侵袭过枝头的残风阵阵,起伏如涛。

屋内,很静。惟其静,窗外百籁才声声入耳;惟其静,才令顾惜朝分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

离三更只有盏茶光景,可一切却依旧这样的静。异乎寻常的静。窗缝中钻进的细风摇曳了如豆的灯火,明灭的光影渲染出顾惜朝沉如远山的神情。

他很不安。

他一直在等待庄主夫人的消息,可那主仆偏就杳无声息。整座宅子静谧得如同富绅闲弃的府第。

顾惜朝的眼皮跳了起来,把自己吓了一跳。惊吓到他的不是关于眼皮跳动乃凶兆的迷信,而是之前沉思被突然打断的错愕,他竟已紧张到一时忘我。

顾惜朝实在是讨厌被动,从来都是先发制人。这次不得以的按捺隐忍,使他不禁焦虑起来。他看不到敌人在谋划什么,算计什么。他感叹那白夫人实在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对付他顾惜朝,最妙的莫过于不动。不动比动更叫人心惊,更叫人胆寒。但不动终究只在一时,一旦时机成熟,那样聪明的女人,出手必然快捷狠辣直取要害。


●(六)
很快,就有人出手了。

但不是庄主夫人。是戚少商。

戚少商服下的解药是刻意控制了分量的,加上调息多时才勉强抑制住毒性,此时的功力最多也只恢复到四成。但他跟顾惜朝约定的时间既到,便断不能不去。

戚少商翻窗出屋,只见走廊上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个值夜的人都没有。他疑心大盛,可此时不走又待何时?戚少商心忖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他并非仗着艺高人胆大的草莽意气,只是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魄力与勇气——放手一搏的魄力,知难而上的勇气。

戚少商进到顾惜朝屋里的时候,顾惜朝的神经已经像拉成满月的弓,几欲绷断了。但他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原因不跟戚少商走,只有装作一脸麻木,任凭戚少商拉起自己的手腕冲向夜色。

夜色沉如水。星稀。无月。

黑暗之中,戚少商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炯炯射出笔直凌厉的光芒。他并没有全力纵跃疾行,因他并不知道顾惜朝未疯,且未忘武功。他只是一手提着顾惜朝的肩膀,使其脚下更轻灵些,以便跟上自己如风的步子。

画眉山庄置地广阔,亭台楼阁,回廊水榭,不一而足。庄中各园仿制天下胜景,更是鬼斧神工,极尽机巧。便是在庄中当值的丫鬟仆役,也会缭乱了双眼,迷途不知归返。更何况戚少商被送入山庄之时,已身中迷药,人世不省。别说要他找出逃遁的捷径,便是从这片刻奔走的路途原线折返也已万万不能了。

戚少商带着顾惜朝在山庄各院穿来绕去,只觉道路屈曲,绵延无尽,加之岔口众多,每每选了一条小径行去,却又不得穷尽。路上风景,有的风格迥异南辕北辙,有的似曾相识却又不尽相同。

顾惜朝听凭戚少商择路,只管在脚步上紧紧跟随,心下则默记方位与步数。他心知,此时两人生死同命,亦不敢造次。

只是走得这一阵,连顾惜朝也不禁大奇。明明按照自己推断的方位来看,两人已离被关的屋子数十丈之远,怎的眼前景致竟同那处如出一辙?继续前行片刻,则又似回到了先前经过的另一处园子。如是重复了几次,顾惜朝方才如梦初醒。原来这山庄中有几处被刻意建成一个样子,乃是虚虚实实故布疑阵之法,让外人迷失方向自乱阵脚。

戚少商似也有所觉悟,停下脚步,欲先谋定而后行动。

他举目缓缓扫过四周,面前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俱像要被他望穿一般,静静承受着那透刺一切的目光。这刀锋般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园中潺潺穿行的溪水之上。

水势平缓,水声很轻。宛如拂晓的叶尖滚下露珠般微细,佳人酣眠时匀淡的呼吸般轻柔。

声音虽静,但这水却不是静的。

水在动。

水势乃随地势而行,且自始至终只能有一个方向,自上游汇至下游!饶是四周风景再相似,水流却无法逆转,只要顺流而下,必可寻到出路。

当下,戚少商拉了顾惜朝沿溪而去。

他心里,不可谓不急,亦不可谓不惧。两人在庄中逃得这些时候,仍未有人阻拦,实是有违常理。尽管戚少商与那庄主夫人素未谋面,但直觉告诉他,对手绝非泛泛,是以他脚上虽加劲力,心中却未敢怠慢。

两人循径索至山庄尽头,眼见百余尺外便是一丈来高的围墙。戚少商驻足停下,留心望了望四周,但见这百尺路上的青砖与之前来路上的颜色有别。他俯身拾起一块石头,贴地向前滚去,几块青砖受重微沉,触动机簧,夹道暴雨梨花一般射出漫天金针。戚少商觑准了那几块纹丝不动的青砖,俯身拾了几块石头揣进怀里,欲试一段行一段。可没有机关的落脚之地极为有限,他见顾惜朝一脸迷蒙,只道他神志混沌,不能踩准方位,于是一横心将顾惜朝扛到了肩上。

戚少商情急之下,动作难免粗鲁。顾惜朝腰腹撞上他钢铁般的肩膀,蓦地吃痛,险些哼出声来,只得咬牙硬忍。

戚少商一面抛石块一面左纵右跃,百尺青砖路倏忽将尽。顾惜朝上半身倒悬在戚少商背后,只望得着他的脚后跟,和他脚下掠过的一块块方正的青砖。

突然,他眼前一紧,仿佛见到什么怪事——戚少商即将落脚的那块青砖,与四周的砖块有缝隙。那分明是可供活动的缝隙。那是块安了机簧的青砖!虽然之前用石块试探时没有响动,但从顾惜朝的角度如此近距离地看去,那块青砖确是机关无疑。

戚少商的脚还没有落下去。

戚少商的脚马上就要落下去了。

顾惜朝连忙出掌在戚少商后心轻拍,喝道:“闪开!”

戚少商背后骤然受力,又乍听顾惜朝口中呼声,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跃去。

落地的刹那,脚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一根一尺来长的铁签穿足而过!那铁签在他踩上青砖的瞬间升起,戚少商连躲闪都未及已被它钉住了左脚!逼人的寒意却从背脊钻了上来,戚少商双目睁得浑圆欲裂,口中却哑了一般发不出一丝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似曾相识,一如两年前他被一把小刀隔帐刺入腹部,蚀骨的寒意冰冷了他的手脚,脑海中顿成空白。如今,这熟悉的感觉再次蔓延,溢遍了四肢。

他不信,他不信!


●(七)
顾惜朝拍完戚少商那掌便已跃到路口,待他重新爬起身来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正想开口,却听身后一个女声侃侃道:“多谢顾公子帮忙。这戚少商恁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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