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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野女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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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好气的一瞪。“你是例外。”
  “你错了,我代表所有的男人。”眼未盲的人都会爱上她的群众魅力。
  专题报导尚未推出他已先饮了一缸醋,后悔为她的动物请命。
  她会让所有男人眼睛一亮,不断追逐地只为她的回眸一笑,没有理性的疯狂迷恋,如同他一般陷入深深的爱恋中。
  他能预见未来的热潮是如何盛况空前,她会成为全球性的新闻人物。
  “因为男人都好色?”
  讪笑的战政趁机偷香。“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们会解释是欣赏美的事物。”
  而且是他独享。
  “哼!男人。”伊诺雅不齿的一哼。
  “对,男人,我不会为自己脱罪。”要是面对心爱女子不起色心,那么他也完了。
  人家不会说他是君子,而是“不能人道”。
  在洞穴待了一夜之后,他没有一分不舍的告别满满原钻的洞,两人走走停停地当是谈情说爱,不急著回到属于人的世界。
  从上了飞机到此时已过了大半个月,他尚未传送任何报导回报社,所有成形的资料全存在他记忆中,他“忙”得没时间付诸文字。
  而其中又有大半时间花在丛林中,他和台湾方面的联系等于完全断了线,所以当他一脸惬意的拥著爱人逍遥时,那端已经是鸡飞狗跳,急得要出动救援小组全力抢救“失踪”、“下落不明”的战家少爷。
  “我得回台湾吗?”她实在不想离开她的丛林,黑猩猩露西刚添了一名宝宝,她还没探视过它的情形。
  她一走谁来维持丛林秩序,动物的发情期快到了,难免有暴力现象发生……
  “最好是如此,我没带摄影小组过来,不然拍摄你在丛林中的生活写真会更有说服性。”战政略带遗憾的道。
  “那我的丛林怎么办?”尚未离开她已开始想念它了。
  他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一脸被打败的叹口大气。“小姐,它活得比你长久,不会因你的去留而消失,你没那么伟大。”
  要赶紧把她拐走,不然他永远是第二名。
  “不要打击我的自信,我的心非常脆弱。”脆弱到想抓花他的脸。
  “哈……很有趣的笑话,我捧场……”啊!真狠,他的肋骨重整一遍了。
  “不要得寸进尺,丛林中有多不可数的饥饿动物正等著你,”敢嘲笑她,小心脚底。
  已习惯丛林生活的战政一把将伊诺雅搂人怀中。“包括你吗?我的小母豹。”
  他乐于被她生吞活剥,连骨头也不留。
  “自大的男人会被抛弃在丛林里自生自灭,你要不要试著当森林之王?”把头发留长再晒黑些就像了。
  “你丢不下我的,刚才我已经远远瞧见部落,再拐个弯就到了。”离巢的倦鸟也该回巢了,他可以不用再吃野兽叼来的食物。
  万幸呀!虽然它们诚意十足。
  “眼睛挺利的嘛!那么我们来此比看谁先到家。”本来还想唬唬他。
  一说完,她像背上生了双翅的飞鼠窜上树,手脚俐落地一盘向前荡去,轻快笑声飘扬在风中,丝毫不像肩膀中过枪的伤患。
  “喂!荡慢点,不要太用力,别忘了你的伤……唉!野猴子一只,怎么也讲不听,伤口不痛了吗?”
  咦!谁在扯他?
  像个老头子唠唠叨叨的战政担心得笑不出来,眉头打结的烦忧心上人的伤势,就怕她不知轻重将伤口扯裂,到时可有苦头吃了。
  头一低,他瞧见一身黑的小猴子兴奋地指指一条小路,似乎要他抄近路赶上先行的身影,不落人后地后来居上。
  “莫札特,你愈来愈不讨人厌了,下回带串香蕉给你奖励奖励。”瞧久了猴头猴脑也觉得挺可爱的。
  他失笑的摇摇头,看来他真受了伊诺雅的影响而对动物改观,认为它们通晓人性。
  吱……吱……吱吱……
  “好啦!好啦!别催了,哪有猴子那么性急的,你玩野了是不是……啊!它本来就是野生动物。”
  瞧他胡涂了,把动物当宠物地自言自语,它哪听得懂人话。
  小路比较快是吧!好,信你一次,要是害我输了一步,小心我把食物藏起来不让你吃。
  脸上带著轻松笑意,战政在小猴子的领路下往部落前进,枝头的松鼠好奇一望。
  家,就在不远处。
  “失踪了?!”
  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才几天没联络就要出动大队人马搜寻,他们是钱太多了还是资源过于丰富,随便浪费可是会遭天谴。
  瞧这一堆人挤在门口未免太占空间,小小的木屋容纳一家三口还可以,偶尔留宿客人也要挤一挤,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哪容纳得下,他们为什么不试试医疗所?
  平常女儿一出门十天半个月也不叫人操心,怎么有人命太好禁不起风雨,稍一起风就得加衣,劳动一堆人千里迢迢来寻人。
  丛林不比一般山区说进就进,没有好向导只怕有去无回,瞧他们—个个登山鞋、登山绳索的装备,她看走不到半天准全军覆没。
  住在丛林十多年的云紫英犹不敢自称丛林通,何况这些来自富裕台湾的菜鸟。
  而且还有媒体记者来凑一脚,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怎会是个新闻主播,她不知道丛林危险重重吗?要是不当心连命都没了。
  “跟我女儿在一起很安全,你们用不著担心,丛林中的收讯本来就不甚良好,请各位稍安勿躁。”
  看了一眼安抚众人的丈夫,云紫英不以为然的想著,不安全的人会是她女儿,怕已经被都市狼给吃了。
  “但是他有半个多月没和报社联络,这种现象很不寻常,让我们无法安下心相信他平安无事。”除非见著本人。
  随救援小组前来的谈仲尧代表所有人发言,他不卑不亢的气度旦有领袖气质,不需推举往前一站便是众人之首,谦冲自牧的令人仰赖。
  他的忧心溢于脸上,不比他人少一分担虑地拢起双眉,焦急的说出大家心里的沉痛。
  一个简单的采访工作也能把自己搞丢了,他不知该不该佩服,还是感慨造化弄人,活跳跳的人就此消失在丛林中,他怎么向远在台湾的义父解释而不让他跳脚。
  “不放心又如何,凭你们这群山猴子入得了丛林吗?不要说我小看了你们,遇到狮子、豹你们要怎么办?”真是一群低智商生物。
  一听到有狮子、豹,惯于山区救难的救援人员面面相觑,一时没想到那么多,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救人而已并非佣兵。
  雪怀逸赶忙插口,“老婆,别吓他们了,瞧他们脸色都发白了。”妻子的心直口快没几人招架得了。
  “狮子、豹就受不了,那大象、犀牛和蟒蛇呢?他们总不能指望饥饿的狼不吃人肉吧!还有神出鬼没的鳄鱼……”
  “好了、奸了,他们知道怕了,不用把咱们的邻居都搬出来,它们都很温驯。”当然是女儿在场的时候。
  “邻居?!”
  “温驯?”
  他们夫妻俩在开玩笑吗?犀牛、蟒蛇怎会温驯,更别说凶狠的野生狼,随便一只出现在附近就够吓人了,哪能轻松当天气聊。
  “咳!咳!我们知道我们的能力不足,不过医疗团的迪娜告诉我们,可以向你们寻求帮助。”不必把他们贬得那么不堪,他们只是缺乏丛林经验。
  “又是迪娜。”她烦不烦呀!老找他们夫妻麻烦。
  一开始加入医疗团队便因年轻貌美而自傲,没什么才能却爱装出知识渊博的模样,动不动德、法、日、俄语言四处炫耀,奸像她是多了不得的人才似。
  看在她是团队主任的侄女份上,大家处处忍让不与她计较,以和为贵地为落后地区人民服务,不管她是否虚荣地逢人便说她是史怀哲第二。
  多年来相安无事还算平静,谁也不去揭穿她因医疗过失而无法在台湾执业,因此才被团队收留至今。
  真要论起语言天份非她女儿莫属,德法日俄算什么,会说人话不稀奇,兰儿连北极企鹅都能沟通,嘎呼两句便知它胃痛。
  “有什么问题吗?她说你们是丛林专家。”看来她似乎不太高兴。
  “丛林专家也怕死好不好,她指的是我女儿。”一个医生,一个植物狂,哪来的专家。
  专门替人看家还差不乡。
  “这位女士别激动,令嫒在家吗?”他在心中想像一个矮小黝里的非洲女孩形象。
  “我姓云,夫家姓雪,你叫我一声云小姐就好,千万别叫我雪太太,雪妈妈,不然我喷你一口血。”什么姓不好姓偏偏姓雪(血),多晦气呀!要不是情形不允许,谈仲尧真会因她的直言而笑出声。
  “云小姐真风趣,能麻烦你请令嫒出来吗?”救人为先,以后有机会再来闲聊。
  云紫英大笑的丢给他一颗马铃薯,要他帮忙削。“不是说他跟找女儿出门去吗?你要我上哪请人。”
  就是因为这样迪娜才三天两头上门闹,指他们把人藏到丛林害她找不到,自私自利的帮他们的野人女儿抢她的男人。
  真的,她一个火大用萝卜丢她,让她再也不敢上门地向其他人投诉雪医生的老婆有多凶悍,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大伙听了没当回事一笑置之,气得她一逮到机会便扔扔石头、挖挖墙角,不让他们过得安稳。
  “请问一下,令嫒是传闻中的女泰山吗?”新闻抢先机,无时无刻。
  一根麦克风忽然出现面前,怔了一下的云紫英随即面对镜头问候台湾的亲人。
  “不用请就给你问啦!我女儿是闲不下来的野猴子爱四处乱跑,有时我常怀疑她是母猩猩抱来偷换的。”
  一旁的雪怀逸谦儒的微笑,佩服妻子应对的能力,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带动气氛绝不冷场,把刚才的沉闷给赶走了。
  笑得专业的陶清涓擅长掩饰心事,一副乐于探索真相的神情再问:“令嫒是女泰山吗?能与动物打成一片?”
  “打?!”她打得过吗?说实在话她并不知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没有六块肌。”
  云紫英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
  包括忧心忡仲的谈仲尧。
  “她是女泰山吗?”陶清涓不死心的追问,有著新闻从业人员死缠到底的精神。
  “小姐你……呃,陶小姐,她是不是女泰山很重要吗?我只知道它是我十月怀眙生下的女儿。”她没有必要向外人透露女儿的秘密。
  她瞧了一眼她别在胸前的工作证,随口记下。
  “云小姐请勿动怒,我是站在新闻领域为群众求知,你大可不用防备我。”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她的女儿牢不牢靠,能否把自己所爱的男人安全带出丛林。
  但她没立场直问,只好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寻找答案,占公器之便而行私人之利。
  “有多少人顶著新闻求知之名挖人隐私,他们知不知与我何关,你是新闻人,我是植物人,没义务帮你拉抬声望吧?”
  咦!大家在笑什么,她有说错话吗?怎么连她老公也笑得阖不拢嘴?
  “咳!老婆,我相信你绝不是植物人,你有一张动得非常厉害的嘴巴。”她说得太快了。
  啊!原来如此,难怪大家眼神都怪怪的。“别把这一段收进去,不然我女儿会笑上一年。”
  那个不孝的坏女儿。
  “这要看过带子以后才能修,令嫒不一定看得到。”具有笑果的一带,通常新闻部会一刀不剪的播出。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你诅咒她回不来呀!”前几天她才心神不宁割伤手,这会儿又来触霉头。
  “云小姐误会了,我是指带子修过后会少掉你刚才那段话,所以令暧能否瞧见就看带子怎么修。”
  不愧是专业人士,不慌不忙的解释浅显易懂,让人不再钻牛角尖斤斤计较。
  是她多心了。“唉!你们这么多人挤在我家不嫌热吗?”
  她都觉得空气稀薄。
  “可是外面有狮子。”不知谁冒出这么一句话。
  没错,是有头狮子在外头“巡逻”,因此人人拚命往内挤,就怕狮子突然扑过来咬上一口。
  “喔!是坏狮子路塔,它最不乖,最不听话了,准是吃了排头想找‘人'出气。”它要敢弄坏她刚收集的植物就该死了。
  “你不怕它冲进屋子伤人吗?”脸色微惊的谈仲尧握紧小手枪以防万一。
  “这屋子有我女儿的味道它不敢进来,你们别怕得像命在旦夕·”云紫英咯咯的笑了起来。
  虽然她表现得习以为常的轻松,但大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那是指令嫒有令动物畏惧的能力吗?致使丛林里的野生动物都以她为首。”狮子不可能怕人,除非有制得住它的武器。
  她真是锲而不舍呀!“你……”
  吼——吼——吼——
  吼——吼——
  吼——
  云紫英才打算开口取笑陶清涓的专业毅力,远处传来神似豹吼的长嚎声,她会心的一笑开始准备晚餐,女儿回来的第一句话准是喊饿。
  “咦!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野兽在传递讯息。”
  “不,是人呐!”
  “是吗?不太像……”
  暗视一眼的谈仲尧和陶清涓为避人口舌并未交谈,但是眼神传递的意思皆同,肯定是人的声音,而且是女子的低音。
  他们想,战政也该回来了吧!丛林中果然有女泰山的存在。
  只是,她是否如传闻中一样厉害?
  第九章
  “我先到,你慢了一步。”
  “不,你比较慢,我快你一秒。”
  “切!你用的是哪里出产的烂表,明明是我的脚先沾到妈咪的植物,你别想耍赖。”
  “小姐,你有没有运动家精神呀!输了就要认不要撒娇,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放水。”她根本是猴子转世,拿树当家。
  “是你伙同背叛者使小人行径,你真可耻呀!”好呀!莫札特,我让你变萧邦。
  “偷跑不算光明磊落了吧!别说你人品高尚。”好意思说他不是。
  “有没有绅士风度呀!这点小事也计较。”还敢口口声声说爱她。
  “很抱歉我瞧不见淑女,只看到一只在树上荡来荡去的猴子。”他用宠溺的语气取笑她是野丫头。
  伊诺雅厉害吗?
  她声音先到人未到,怀有恶意的狮子已经夹著尾巴走开,可见她的确具有令动物畏惧的能力,一知道她在附近便自动消失。
  怱高怱低的争论声由远而近,不见得占上风的女音看不出她的厉害处,以讹传讹难免夸大,失真的成份居多,所以她算不算厉害呢?
  这问题见仁见智,谁也拿不准,听其语调可判断是个好胜的女孩,非常有个性不容易受人左右,行事果决明快。
  可亲眼目睹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直揉眼睛再瞧清楚,惊讶的掉了下巴忘了收。
  美丽不足以形容她的外貌,踩著阳光而来的身影璀璨耀眼,仿佛刚由光晕走进人间的绝尘天使,世俗的浊气没法上她的身。
  那是一种超脱窠臼形式的美,没有人工加料也无时下美女制式化的模样,独树一格不流于匠气,自然清新的令人自惭形秽。
  陶清涓走出屋内所见的第一幕便叫她愣住了,久久无法言语的垂下麦克风,她有种输个彻底的感觉?
  这是她以为倾注一生一世也要爱的男人吗?他脸上的笑意多孩子气,好像他是拒绝长大的彼得潘爱玩乐,调皮捣蛋的逗弄小仙子。
  不该心碎的,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时间不等人,它来得早了些,在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前。
  微笑吧!她曾对自己这么说过,如果有一天他爱上一个女人,那么她将微笑的祝福他,将爱意深藏心底化为友谊,不让彼此为难。
  可是没人告诉她会痛彻心扉,五脏六腑移了位,整颗心脏压缩变形血脉停窒,为之痉挛的四肢麻得已无知觉。
  那是一种死亡吧!悼心。
  “咦!仲尧,你怎么来了,老爸的企业被你玩垮了对不对?”
  再一次踩碎她已不完整的心,面带微笑的陶清涓心里泣血,被忽略的感觉著实难受,越过她而去的背影清晰而明白,却一眼也没瞧过她。
  是避嫌吗?因为他有了所爱之人。
  “别槌我的厚实胸膛,你不是让野兽给叼走了?”出手真狠,看情形他的确无恙。
  战政笑著拍谈仲尧的背。“我舍不得比你先走一步,所以在兽口绕了一圈又回来。”
  “你这家伙有九条命不成,差点吓出我的心脏病。”幸好他平守归来,否则他很难向义父交代。
  回抱他的谈仲尧苦笑不已,瞧他担心的由台湾马不停蹄赶来,就怕得到他已遭遇不幸的消息,谁料得他回敬的竟是一记快拳,还挑他最没防备的腹部。
  “放心,你的心脏比帮浦强壮,压一压喷出强大水柱。”你干嘛带她一起来,伯我死不成呀?
  先生,你少冤枉好人,她比我早一天到达非洲。“看到你四肢健全真是遗憾,没办法领残障津贴。”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的运气一向比你好。”把她弄走,不然你等著过劳死。
  自己种下的因自己收拾,别拱我当坏人、“呵……失望倒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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