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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野女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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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他”已有一名相交多年的女友即将订婚,仍然阻止不了想爱的决心。
  “他”的她能够体谅愿退让一步,允诺日后结婚三人共同生活,不让谁委屈地共享夫妻之乐,因为独子的“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他们都不是同性恋者,只是心不由己的爱上男人。
  “是朋友就坦白点,你们谁是一号谁是零号?”外表实在看不出来,感觉两人都很强势。
  谈仲尧表情一垮的满是怨恨。“你狗仔呀!居然挖人隐私。”
  他根本说不出来,他们用猜拳来决定谁是主导者,不曾爱过男人的两人谁也不愿当底下那个,只好一拳定输赢地让出主控权。
  没有所谓的一号或零号,相爱是一种本能,一旦裸裎相对便自然知道怎么做,毋需顾忌性别问题。
  这人真小气。“过几天我会到非洲逛一逛,要纪念品吗?”
  也许她能透过特殊管道弄到埃及出上的古文物。
  “想去看他?”真不坦率,忸忸怩怩。
  陶清涓没有被看穿的窘色,光明磊落的一耸肩。“顺道!我们内部新闻发的旅游节目,打算介绍一系列的非洲国家特产。”
  如南非的钻石和黄金,那米比亚沙漠的大象和黑犀牛,尼罗河发源地的维多利亚湖,以及肯亚境内几成垂直、高达1250公尺的谷墙。
  所以说顺道打声招呼不为过,据说他正在采访一位声名大噪的女泰山,说不定她的摄影小组也能沾点光,一觑传闻中的女英雄,“保重呀!别伤得一脸泪回来哭诉,我会非常忙碌。”谈仲尧取笑地要她照顾自己。
  “彼此彼此,我最怕男人哭了。”她回他一记,脸上依然带著笑。
  第五章
  “呃!你这么做有用吗?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必要因此把手……弄脏……”
  说不出是敬佩还是心疼,一座布满危险的丛林对任何一个擅入者而言都充满不可预知的险阻,一不小心便会被它吞噬,永远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她如家常便饭地任意穿梭,无数的巨大林木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处游乐园,乐趣无穷地不见疲态,如数家珍的介绍丛林居民。
  什么狐尾猴家族,以花蜜为主食的红喉蜂鸟,形似大豹的豹猫,老爱吵嘴的巨嘴鸟,体型最大的马来亚飞蝠,以及笔尾树鼬。
  一只母人猿大约花六年时间养育它的宝宝,小人猿平时骑在母亲背上,晚上则和母亲一起睡在窝里,直到母亲又生下小宝宝才分开。
  山魈有鲜艳颜色的脸和屁股,吼猴因吼声响亮而闻名,长鼻猴的鼻子长十八公分,毛绒是唯一吃树脂和树液的猴子。
  因为她脸上散发的光彩太过迷人,所以他明了了几近绝种的银背猩猩性情温和,聪明,成年的雄大猩猩大约十一到十三岁左右离开它们的家族群,加入或形成新的家族群。
  而今野生的银背猩猩仅剩六百只,而且逐年减少之中,因为盗猎者太猖狂了。
  这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也最束手无策,每每提起便痛心不已,直怪自己能力有限。
  退了一尺远的战政不敢靠近他的公主,苦笑的接纳已完全不同的她,不再胆小的个性令他激赏,可是仍有一丝遗憾,过去的影子逐渐消失,著一身豹纹的俐落身段取代心中原有的形象,日益扎根的形成另一座丛林,她是唯一的丛林执法者。
  掌控他的心。
  伊诺雅斜睨他一眼,“你真没用呀!城市来的大男孩。”这点脏箅什么,人心更脏。
  “激将法对我来说起不了作用,你慢慢忙吧!我陪莫札特做运动。”这个时候最适合装声作哑,他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帮忙。
  “你让人非常失望,我鄙视你。”他分明在虐待动物还敢睁眼说瞎话。
  可怜的莫札特。她想。
  两眼冒泪的小蜘蛛猴不住蠕动,四肢失去自由地任人东扯西拉,没有先前的嚣张多了无助,吱吱吱的叫声虚弱又惶恐,仿佛猴命即将不保。
  鼻子一摸战政笑得很无赖。“有失望才有希望,起码不绝望。”
  绝倒,这是哪门子的笑话。
  很冷。
  “我看四肢健全的你是奢望,还不过来帮忙压住它的脚。”耍赖这一招别想用在她身上,丛林之中她最大。
  “我?!”他指指自己,一脸难以置信。
  开什么玩笑,他看起来像杂工吗?凡事都指使他插一脚,奸像他有多不可或缺似。
  其实是奴役,当他是图腾卡门时期的奴隶。
  “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请别太瞧得起我的能耐。”她也只是个人并非神。
  露出调侃神色的战政还是没靠近。“我以为你无所不能,能招禽呼兽呢!怎么需要我这来自城市的大男孩。”
  “战政,你似乎不太了解丛林的规矩。”诡异的嘴角轻勾,伊诺雅好整以待的摘片树叶净手。
  不是不能,而是没有必要,现成的人手何必劳师动众,他一人可敌一群狮子。
  人定胜天,雄狮称臣,因为人类具有高度智慧。
  “为什么你的表情让我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心里头毛毛的。
  喔!表现得太明显,她收敛些。“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勉强一无是处的客人。”
  挺机灵的,有几分记者的本能嗅出异样。
  “一无是处……”他该不该上当,被她践踏到体无完肤。
  “虽然你是丛林废物仍是有用之躯,起码能喂饱一个豺狼家族。”他是令人垂涎的食物。
  装酷的战政小移一步,不表示他肯让步。“这附近有豺狼?”
  “是不少,但显然地它们不是很饿。”她没听见与风竞速的声音。
  幸好。可是……背脊还是冷飕飕的。
  “你忙你的,我欣赏风景。”只要不看见那一坨粪便,他的心情会变得非常愉快。
  美景,美女,圆翘的小肉臀,色彩斑斓的大头蛇……嗯,蛇……没什么好怕的啊!大蛇?!
  来不及让他反应,迷人的色彩如虹带一落,迅速的卷住他全身,森冷的尖牙滴著涎液,凶狠的张大嘴朝他一嘶,湿滑的三叉舌舔上他的脸。
  他惊骇的不知该求救还是与它力拚,无法动弹的肢体缠上一圈圈“花藤”,没法思考的大脑只剩一片真空。
  “我忘了告诉你丛林里除了狮子、老虎会吃人外,可爱的树蟒也偏爱红肉!”可惜它不懂酒,再来一瓶红酒更入味。
  她在笑,她居然笑得出来。“柔兰,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请叫我伊诺雅,我不喜欢软趴趴的名字。”雪柔兰,雪柔兰,听来像一种保养品的名称。
  一条“小”蟒而已,瞧他脸都发白了,大气不敢喘一声。
  “是,女王,你认识它吧?”别再靠近他,他不是美味的食物。
  “是满熟的,它是这一带最贪玩的‘小'朋友。”伊诺雅故意强调它的体积并不大。
  一头腹胀的白犀牛倒地呻吟,背上满布棘刺,由于它太过贪吃,以致不知误食了何种植物而中毒,眼球翻白直喷气,舌根出现黑色斑点。
  为了追查出毒源,不怕脏污的伊诺雅将手探进它肛门挖出尚未排出的排泄物,一一过滤检查是何种物质导致,一次又一次地帮它清出腹中秽物。
  为了写一本有关野生动物的书籍,她特意到开罗上了几年兽医学,再加上母亲的缘故,她对植物的特性了若指掌,因此治愈了不少无法自救的凶狠动物。
  在这丛林里就数她最了解丛林的生态环境,不需大费周章便找来解毒植物,以石敲碎再塞入百般抗拒的犀牛嘴里。
  虽然不能立即见到成效,但慢慢会好转恢复健康,只要持续再捣碎植物解毒数次,便可无碍的返回自己窝巢。
  现在她要做的一件事是拔除它背上的棘刺,若是任由它陷入肉里不去理会,久而久之棘刺附近的皮肤会溃烂生蛆,它的体力也会愈来愈弱,成为其他肉食动物的攻击对象。
  “小?!”她的认知未免太令人心惊。“你……你不会介意带它到别处玩吧?”
  伊诺雅笑笑的摘下一朵巴掌大的小花吸取花蜜。“我很忙呐!恐怕不好妨碍你欣赏风景。”
  “柔……伊诺雅,我为我的袖手旁观道歉,我非常乐意帮助……呼—小动物。”猛一被缠紧,战政差点喘不过气地大口呼吸。
  “不为难?”她真的不喜欢强人所难,即使他看来很有诚意地……
  求生。
  “一点也……不——”天呀!白天也有星星。
  不想伤他的树蟒时松时紧地缠著它的“玩具”,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地缠来绕去,让他压缩的胸部噗出一口气,整张脸由白转红。
  “妹妹,下来,不许玩了。”伊诺雅低斥一声,“小”树蟒不怎么情愿的吐吐舌信。
  妹妹,她居然叫一条巨蛇为妹妹,这是什么世界呀?他的腰快断了。
  “妹妹,你再不听话试试,我要生气喏!”还不够你玩吗?小淘气。
  蟒身微微蠕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缓慢攀回树上,一副不理人的卷成圆状,扁平的蛇头缩在最里头的中心点懒洋洋的。
  拚命喘气的战政跌坐在地上猛按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提防顶上的蟒蛇再次缠上他,半爬半走的离开它所攀附的大树下。
  “有没有死里逃生的感觉,恍若再世为人?”她取笑的给他一朵黑巴利亚兰,甜甘的汁液有镇定的作用。
  学她一样吸食花蜜,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好一课丛林落难记,你存心的。”
  “有吗?别冤枉好人,谁不知道丛林深处处处危机,很容易让人消失。”尤其是来自文明的丛林过客。
  野生的世界没有法则只有残酷的杀戮,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否则会像无经验的他沦为树蟒腹中物,如果她未制止树蟒的兴致,等它玩累了还是会一口吞了他,留在腹内慢慢地消化一、两个月。
  蟒有蟒性不似人类,没有所谓的是非观念,饿了觅食,饱了酣息,从不在乎“食物”来自何处。
  “少危言耸听好不好,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真正的危机。”除了那条“小”蟒。
  “你小看了丛林的威胁性,你不是没遇到,而是它们藏在暗处你未发觉,动物的保护色比人还高明。”她在的因素占大多数。
  它们敬畏她。
  伊诺雅怱地认真的神情让战政不得不重估他所处的环境。“你让我觉得渺小。”
  世界何其大,而他是井底一只蛙。
  “咯……你不要突然一本正经的吓我,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动手,我希望天黑之前能到达草原区。”她指指犀牛背上的刺。
  “你不能偶尔将我遗忘一次吗?”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畏惧野性未减的病兽。
  “很难,我太仰慕你了。”她以他先前说过的话回送给他。
  这算不算是一种惩罚,虽然她的假话令人心动。“来吧!我认了,明年的今日记得上我坟头捻把香。”
  “呵……你说得太严重了,不过是奄奄一息的小东西,它没力气咬你一口。”顶多戳他几下。
  “小东西?”他不予置评。
  似乎每一种动物在她眼前都算小,那什么才叫大,恐龙吗?
  绕过她挖出的一坨粪便,没有置身事外权利的战政挑了他认为最安全的位置一站,照她的指示按住犀牛的前肢方便她拔刺。
  一根根手指长度的尖刺被拔出痛得它低嚎,即使力气不足仍强瞪不已,好几回差点踢中他胸口。
  人家说认真的女人最美。
  而她不管是不是认真,每分每秒都展露不一样的美令他不能自己,渴望更亲近她,掳获她的野性美。
  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白犀牛的挣扎让他必须不时的移动位置才不致受伤,不知不觉两人愈靠愈近,愈靠愈近,愈靠愈……
  “咳!你的手放错地方了吧!”这样她不好拔刺、上药。
  他不放的反而握紧的凝视她。“你有一双充满魔性的手,也来治治我。”
  “你?”莫名地,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心跳忽然加快。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感到害怕,像动物有预知台风即将来临的本能。
  “你让我心里、眼里都是你,连梦里也不放过我,你开帖药治愈吧!”战政大胆的抚上她手臂,试图拉近两人距离。
  啊!他是在……示爱?!“呃!玩笑别开太大,我会当没听见。”
  伊诺雅臊红的脸颊微发热,笑得不自然的想将手抽回。
  “逃避不是伊诺雅的作风,你的豪气哪去了?”他靠得更近的直视她,鼻息微重。
  被野牛踩扁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拜托,我还没死,别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他们的世界很近,迎到他一个俯身便能亲吻垂涎已久的红唇。
  被他逗笑的她不自觉举起手挡在他胸前,似在阻止他的靠近。“文明世界的男人都像你这么无赖吗?”
  “蛮荒丛林的女泰山都如你这般不乾脆吗?”是花蜜的香味,在她唇舌之间。
  诱惑呀!十分磨人。
  瞪了他一眼,她自觉无聊的笑了出来。“别想在我身上发展一段罗曼史,我并不浪漫。”
  “你没瞧见我早放弃当你是公主吗?浪漫在你身上是一种浪费。”战政快速在她唇上一啄,趁其不备。
  “你……”她想骂人却找不出词汇,不需要和人唇枪舌剑的丛林让她缺乏练习。
  “愈看愈顺眼对吧!心头小鹿乱撞的停不下来,想放肆的谈个恋爱。”他又低头吻她,只是这次多停留了五秒钟。
  她失笑的抚著唇怕他听见鼓噪的心跳声。“别破坏丛林法则……”
  “去他的丛林法则,我只知道我爱你,想跟你在一起,没有人能像你一样扰乱我的心。”包括她的丛林。
  一口气说出深埋多年的心底话,战政顿感轻松的搂住她,不让她有退后的机会。
  既然他都爱了又岂能容她逍遥情海之外。
  “我……”她没有被爱的准备。
  她又被吻了。
  拥有语言天份的她不难和动物们沟通,轻易学会动物语言的她却无法理解人的大脑,它们繁复又难懂地说著她所不懂的语言。
  真的,人很复杂,不若动物简单易懂。
  这一次她安静的任由他拥吻,静静地领受相濡以沬所带来的魔力,她想她不喜欢这种改变,动摇的心似乎受了影响而偏向他。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她正在沉沦……
  “吱……吱……吱吱……吱吱吱……”
  “该死的莫札特,想我清炖猴脑吗?”这只不知死活的笨猴子。
  一声急过一声的猴音未获重视,焦急万分的它直接跳上他的背,毛绒绒的黑掌胡乱捉著他的发像要引人注意。
  动物的本能一向比人类灵敏,它一定发现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才会急躁不安,急著要通知它所信任的人类,不管是否有人威胁要宰了它。
  感受到它情绪的伊诺雅倏地蜕变成另一个人,双眼如豹的射出利光,背微弓,进入警戒状态:砰……砰……
  突起的枪声惊扰了丛林中的生物,鸟雀纷飞,她的神情骤冷。
  “出事了,我先去看看。”
  一说完,身形极快的扫过落叶,让犹在沉醉中的战政为之傻眼,留下他难道不会出事吗?
  尤其是他根本不认识路。
  这丛林,突然变得好大。
  而且,危险。
  “该死的,这些漠视法律的偷猎者愈来愈张狂了,连狮子都不放过。”
  草原上原是平静宁和的不带一丝血腥,三三两两的野鹿低头啃食青草,奔跑嬉玩的斑马在浅水滩踩著水花,不知大难即将临头。
  白脸大羚羊和水羚也混杂其中,远处的长颈鹿引颈吃著树上的叶子,草原犬鼠四处窜动,一头爬上岸的凯门鳄正懒洋洋的晒太阳。
  丛林狼和斑鬣狗在一旁等候机会,盘旋的白背大鹰俯视一片美呋,环环相扣的食物链暗藏危机,落单的动物要小心谨慎。
  谁知一阵尘嚣扬起,吉普车的隆隆声由远方传来,来不及逃走的动物哀嚎声立响,子弹呼啸而过的速度绝对比它们快。
  当闻声而来的保护区巡逻员到达时,一片尸横遍野满是血迹斑斑,尚未运走的动物以斑马居多,其次是非洲大羚丰。
  而枪声仍未断绝,飞奔的角马刚一跃起,砰地烟硝味一过倒地不起,大量的鲜血由前胸流出,一息尚存挣扎的起身。
  但最后仍是无能为力,头一偏倒卧血泊之中,任生命在下一秒绪流失。
  可怕的杀戮战场就在眼前,赶尽杀绝的残酷手法令人发指,气情填膺地想为动物们讨回公道。
  立即举枪还击恶徒的巡逻员个个红了眼眶,不敢相信法令之下还有如此大胆的屠杀,不放过任何一只活的动物。
  放眼一看尽是血腥,草原染上鲜红的颜色,一头年轻的非洲象矢去它的象牙,身上起码有七、八个弹孔血流不止,虽然还活著却痛苦不已,不停地发出哀鸣声。
  “天呀!他们怎么下得了手,何其无辜的动物哪里招惹到他们?”这一幕叫人痛心,完全抹煞他们多年来保育的苦心。
  “利之所趋,人性沦落,最近有一批中东客急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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