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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苋绱饲崧实靥粽接⒘椋耆且蛭有〗邮艿慕5澜逃妥砸焓澜缃邮盏哪跣扪渥懔说灼>秃孟裨钝嗔菽芄灰阅鹾吞迨跤隒aster抗衡那样,胡桃也采取了装备魔术礼装外加锻炼物理攻击的作战方式。虽然未必能接下亚瑟王圣剑或是迪卢木多魔枪的一击,但抵挡Caster和Assassin这种近战苦手的职阶却是绰绰有余。
正由于这种毋庸置疑的优势地位,此时胡桃脑海中已经跳出了一整排滚动弹幕:
【这家伙根本只是个侦察兵嘛简直弱爆了可以吗啊啊好想回家睡美容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大半夜上街啊难道以身涉险不会触发关键剧情吗搞毛啦这种可有可无的角色三更半夜的难道我要陪他跳广播体操吗饶了我吧就算单挑掉他我也没成就感啊……】
“……嘁!”
Assassin显然也注意到了对手的浮躁情绪,自以为抓住进攻时机,趁胡桃不备将手臂大力一振,手中短刀画出道抛物线直直投向她胸膛。
嗖————锵!!
然后——
“什……什、什么?!”
Assassin预想中血沫横飞的画面并未出现。
与之相反,被尖锐利器撕开一个血洞的,是他自己的胸膛。
“啊……啊啊……!!”
黑色英灵茫然瞪视着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冒出的箭尖,瞬时被蒸空的大脑忘记了作出任何指示,只是一味发出不成调的狼狈□。
“……欸,都说‘告诉我Master在哪里’就放过你了。我可是说到做到的啊。”
胡桃收刀入鞘走近前去,自上而下俯视着扑倒在地痛苦翻滚的英灵,有些懊恼地抬手抓乱满头金发。
在她脚边几寸开外的地面上,扎着Assassin方才投出的那柄短刀,以及一枝造型粗糙简陋的木制弩箭。
那枝箭,与穿透Assassin胸腔的凶器一模一样。
“啊,反正你也没嘴出去乱讲了,告诉你一件好事吧。我家的Archer虽然其他方面不中用,宝具弱得跟开玩笑一样,家政料理也完全不行,唯独在弓道上的造诣是世界级别。如果以后有人想创作《弓道的王子様》之类的漫画,我绝对推荐我家Archer当主人公…………唔,已经听不到了吗。”
——被箭矢贯穿的Assassin,维持着面朝下扑倒的姿势丧失了气息。
不管怎么说,这次他退场前多少使出了几招,在圣杯战争史上留下了值得庆贺的一笔。
(英灵座上的本体有知,也会为此感动得热泪盈眶吧……)
“——喂喂,大小姐,你还真能说耶。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射出箭来救了你一命,你就用这些挖苦话来回报我吗?嘁,我是个弱小又不会做家务的Archer,比不上某处的金色家伙和红色家伙,真~~是对不起啦。”
听见这个透着一丝取笑味道的粗野声音,胡桃忍不住噗地抿嘴笑开来,背着身夸张地拉高了声调。
“呜啊,我听见了什么,我的Archer竟然在吃醋……难不成明天要下雪了吗?”
“谁会吃那种醋啦,我只是为自己的柔弱而叹息而已。”
悄无声息在胡桃身旁现出实体的青年,双臂交叉枕在脑后、扯着嗓子怨言连天,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举止与平日的胡桃如出一辙,怎么看都不像是出现在庄严战场上的角色。
就连青年的着装打扮,也与通常服饰精美的英灵们大相径庭,同那枝一看便是手工制品的羽箭一样粗糙而欠缺雅致。男人大半身体都隐藏在一袭浓绿色的厚实斗篷之下,隐约可见贴身的轻便皮甲,颜色不用说也是绿色。质地面料都极普通,是小市场上随处可见的廉价土布。
“啊~啊,身为男人却不能让自己伺候的大小姐满意,我是何等的失败呐……”
拥有金棕色蓬松翘发的这个青年,彻头彻尾都散发出原始森林和偏隅村落的粗朴气息,这点与大多数来自王室贵胄的英灵格格不入。如果放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满溢王气威光的命运轮盘上,他无疑不像英灵而更像个路过打酱油的土气凡人。
——出自《Fate/Extra》的另一位Archer,通称绿茶,其真名为常见于侠盗传奇中的『罗宾汉』。
但是,这名青年并非拥有这一名号的英雄本人。『罗宾汉』本身是由复数故事糅合虚构而成的、只存在于人们传说和信仰中的架空英灵,而这位Archer就如其朴素外表所彰显的那样,仅仅是“构成罗宾汉传奇的人类原型之一”罢了。
换而言之,这家伙是与通称红A的Emiya一样“无名的英灵”,而且还不像红A那样是个(死后的)主角。
倘若其他玩家抽中这样的从者,或许会成天将怨天尤人的台词挂在嘴边吧。
不过,胡桃却将长刀挂回腰间,腾出手来亲亲热热拍着青年的脊背。
“别老被害妄想啦Archer,你哪里看出我不满意了?我可是很努力地想夸奖你,只是可以夸奖的部分不算太多而已。目前已知的是弓道……呃,还有……还有脸吧?”
“喂小姐,刚才我男人的自尊心碎掉了噢,嘭嚓一声的。”
“嘭嚓?听这声音,你的自尊心是泡沫塑料做的吧,粘粘就没事儿了。”
胡桃半开玩笑地咧着嘴,顺手拽起青年的斗篷一角便往回程上走,
“好了别闹脾气了,My dear dear Robin,快点收工回家洗洗睡。明天周一,学校我还得照常去,为了抢一个破杯子就落下功课,爸妈和冬树都得哭了。”
“不是吧小姐,这当口你还有心情上学。万一你大学里有其他Master呢,这不是找死吗?起码让我灵体化跟去……”
“然后再在学校实体化搭讪女孩子?”
“我没干过那种事!是英雄王(小)哄到了可爱的姐姐跟他喝茶,我只是顺带——”
“——蹭妞泡?”
胡桃冷冷皱了皱鼻子。
“Archer,你男人的自尊心呢。”
“好好在我胸口呢!啊真是的,都说我没有跟英雄王去泡……喂,听我说话啊大小姐!!”
“是是是,我在听……”
正当胡桃强忍笑意转身迈开步子、绿色的Archer高声抗议着迎头赶上时。
突然的,毫无征兆的。
“————!”
青年忿忿一咬下唇,紧接着猛地纵身扑向毫无防备走在前头的金发女人,将她整个人撞翻在柏油路面上。
“大小姐,危险——!!”
“欸……?!”
——下一秒,胡桃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做“逐月流星”、“金乌坠地”。
伴随着超远程攻击直击地面的轰天巨响,两人方才的立脚之处转眼便已支离破碎。胡桃尽管被青年劈头以斗篷罩住,仍然感觉到飞溅开的沥青碎片狠狠砸在头脸上,瞬间烙下火辣辣的灼痛。
“Archer!!”
“啊啊,我知道,是敌方Servant的攻击吧。可恶,完全没觉察到气息……这种射程,对方应该也是Archer没错。——大小姐,做好准备,下一击很快就要到了!”
“啧……!”
胡桃恨恨一咂嘴,挣出青年臂弯翻身而起,架起长刀摆开迎击架势,同时对刀刃施加强化魔术。
连英灵都无法感知的奇袭。
虽然Archer职阶的从者并不擅长气息捕捉,但也不至于对敌人的接近一无所知。既然对方不是拥有气息遮断技能的Assassin,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不在Archer的捕捉范围吗。”
胡桃险恶地眯细了眼睛。
“敌人起码在三四公里开外。这么说,瞄准我们的混蛋是……”
三次元圣杯战争的最大长处是,一旦遭遇与二次元原作中相似的场景,立即就能推断出自己面对的敌手,并模仿着主人公的做法脱离险境。
不过,卫宫士郎被此人从四千米之外狙击时采取的对策是……
“Archer,如果我使用令咒让你瞬移到几千米以外的大厦顶端,然后正面放倒那个狙击手……你做得到吗?”
【注:《Fate/hollow atarxia》名场景,士郎用令咒让Saber跳跃至楼顶砍翻了红A。】
“别闹了小姐,你不如用令咒让我自杀算了。”
“……我想也是。”
这位弓兵在近战上的笨拙程度,比起红色的家伙来只多不少。即使用令咒加以强化,指望他瞬时解决生前就是剑道大师的红Archer,仍然是天方夜谭。
“没办法,只能硬挡下来了吗……对方每一击之间应该有蓄势间隔才对,Archer,我把箭格开的瞬间就立即撤退。在这里应战没有胜算,一定要把你男人的自尊心当成渣渣。”
“嘿,别逞强了亲爱的Master,我还没懦弱到需要你保护的程度。”
青年苦笑着抬手将胡桃架起的刀刃拨开,不由分说硬是把她笼到自己身后。
“对方刚才的箭矢可是宝具,以人类的臂力阻拦的话,两手骨折是免不了的。放心吧小姐,那种程度的攻击,一两次我还是能挡下来……”
“……连亚瑟王都只能挡住五发的箭?”
“好像有点困难,我们还是逃吧。”
“好快?!你放弃得好快——!!”
“真对不起啦,我不是骑士王只是个弱小的村夫…………………………呜哇,来了小姐!”
纵使是这位习惯贫嘴饶舌的英灵也注意到了情况的危急性,甩起斗篷将胡桃的身影完全罩住,一手抽出腰间的短剑预备迎击。
“……啧!!”
然而,两人预料中的激烈冲撞并未发生。
——啪唰——
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感觉有些反胃的粘腻声响,仿佛有人把一块软塌塌的腐肉用力砸在了墙上——自然,实际的响动要比这大上好几十倍。
“哇啊好恶……搞什么啊,这是什……”
“怎么,那家伙瞄偏了?”
胡桃闻声从Archer斗篷底下探出脸来,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瞠目结舌。
——咕嘟,咕嘟——
乍看之下,大片诡异的黑色阴影正密密麻麻簇拥在他们周围,一边挤出湿漉漉的恶心声响,一边挥舞着触手和吸盘不住扭动。从外观上看那似乎是某种软体动物,但黑影中涌动的强大魔力却显示出这些怪物绝非善类。
不幸的是,那恰好也是胡桃在二次元目睹过的光景。
而且,一点都不愉快。
“看来刚才是这些鬼东西掩护了我们……噢别凑过来,真恶心!我可不想在这里吐出来,难得今晚小姐给我留了饺子!!”
“……够了Archer,快逃吧。”
胡桃强忍住胃袋中翻江倒海的作呕感,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腐臭味道的寒气,一把拽住自家英灵的衣襟。
“怎么了,这不是同伴的掩护吗?虽然这同伴的品味有点儿猎奇……”
“不,我的同伴不喜欢玩触手……”
胡桃无力地试图解释,但她还没来得及阐明自己与这些阴湿魔物的恩怨情仇,耳边便响起一道高亢而欣喜的狂叫,代替她做了最完美的情况说明:
“啊啊……啊啊啊……这是……这是何等的幸运!少女啊,我的圣少女……指引我前行的光芒……即使穿越时空、改换衣装,命运还是再一次将你赐到了我手中……贞德!!”
17第七幕 Caster与他的真爱
凌晨两点半,“第一次宅圣杯战争正义Master同盟”驻地。
哗啦——嘭!!
“呜……怎么回……啊。”
又一次从怪梦中醒来的七草出云四仰八叉歪躺在地板上,有些迟钝地从汗涔涔的额头上撤开手去。或许是客房床铺不及自家宽敞的缘故,他略一翻身便横滚下床摔了个人仰马翻。
笃笃笃。
紧靠床头的墙壁对面传来清脆而有节奏的击打声,继而响起的是一个男人低沉而略带嘶哑的问话。
“那边的人……你没事吧……?”
回想起先前胡桃的介绍,出云立即一个激灵恢复了清醒:住在隔壁房间的是间桐雁夜。
“啊,没事没事。”
为了不过度惊扰对方的安眠,他尽可能轻描淡写地出声答话。
“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弄出这么大响动真不好意思。”
“是吗……那可真巧啊。”
听到出云的回答,对面的雁夜似乎绽出了一丝苦笑。
“我正好也做了个噩梦。我和小樱还在间桐家的虫仓里,小樱在那里受到折磨……我想伸手带她离开,但身体不知怎么使不上力气,就那样在虫堆里淹没了……哈哈、真是够荒唐的,很没出息的梦吧。”
(——不,你无比准确地预言了自己的死状。)
出云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说起来,是叫……七草君对吧,你的梦境是怎样呢……?”
“没什么,是比你荒唐百倍的怪梦……”
出云嘴上敷衍着,心下却暗自捏了把冷汗。
——在他的梦境中,白鸟香织被两个双胞胎模样的银发小女孩挟持,小女孩强拖着意识不清的香织逃入了一座迷宫,自己没头没脑地追在后面,最终力竭而倒……
——这噩梦未免也太富有童话妄想色彩了。
出云正手足并用、努力支起身躯想爬回床上,忽然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泛着微光,显示有新邮件传到。
“……?”
少年伸长胳膊一把抓过手机,漫不经心地随手掀开机盖。
习惯了暗处的双眼冷不防接触到光亮,登时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他连忙将脸侧向一边,稍稍缓过劲来后才再度将视线凝聚到手机显示屏上。
惨白屏幕上那两行方方正正的黑字,再一次狠狠刺痛了出云的眼帘。
【出云,救我】
【发件人:白鸟香织】
“……”
沉默半晌后,少年机械地开口道。
“……雁夜先生,您的能力是不是传染给我了?”
“怎么了?”
雁夜不明就里,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我好像也预言了自己的死状。”
—————————————————————————————————————————
——此时的市区——
“啊啊……啊啊啊……这是……这是何等的幸运!少女啊,我的圣少女……指引我前行的光芒……即使穿越时空、改换衣装,命运还是再一次将你赐到了我手中……贞德!!”
充溢着感激与狂喜、蛇一般湿漉漉的声音,在黑夜中反复回荡,蜿蜒爬行。
绿Archer:“…………”
胡桃:“…………”
绿Archer:“…………小姐,他这是认错人了吧?”
胡桃:“…………嗯,绝对是认错人了。我们回家吧,达令。”
几千米之外的高楼顶端,类似的对话也在红色弓兵与其Master之间进行着。
红Archer:“喂喂,Master,突然有个怪家伙乱入战场掩护他们,看模样不像是英灵更像恶灵,会使用奇怪的召唤兽进行防御。继续战斗就会演变成以一敌二了,我不太有兴趣追击下去,你意下如何?”
某位隐藏在暗处的神秘高手:“哦,我知道那是谁了。Archer,你的干将莫邪不是可以驱邪吗?”
红Archer:“可以是可以。等等,你该不会想……”
神秘高手:“那变态太烦人了,给我做掉他。”
啪嗒。
嘟,嘟,嘟,嘟……
五秒钟后,黑白双刃被作为新的箭矢射出。
“这次目标似乎不是我们了……很好,趁现在,小姐!”
见远方的射手改换了瞄准目标,绿色Archer俯下身一把将胡桃打横抱起,调头就朝魔怪稍稀疏的圈子缺口冲出。
“啊、贞德……请你不要再次丢下我,贞德!!”
见胡桃那一捧金发在黑夜中摇晃着渐行渐远,身裹厚重黑袍的英灵登时心急如焚,抓揉着自己的头发便要赶上前去,却被疾飞而至的破邪之刃阻住了脚步。
——突然现身于战场的这名闯入者,同样是胡桃熟悉的人物。
曾经同举世闻名的圣女贞德并肩作战的法军元帅、西方童话故事中“蓝胡子”的原型——吉尔·德·雷,在今世享有与贞德截然相反的恐怖恶名。据说贞德受难后他一度陷入癫狂,由于醉心于黑魔法研究并杀害数百名少年,在绞刑架上终结了染满鲜血的一生。
此人在《Fate/Zero》中以Caster职阶现世,并懵懵懂懂地将与贞德同为“金发少女剑士”的Saber错认为自己心爱的圣处女,几次三番苦苦告白,结果自然是和某英雄王一样,被Saber毫不犹豫地用黄金圣剑迎面拒绝了。
可惜,即使被心目中的贞德当头一剑送回英灵座,这家伙的眼疾似乎非但没有治好、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说实话,真不知道那么大的青蛙眼是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