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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在这花园边儿上便是一栋两层的绣楼。
昨夜杨庭隐约看到去年上元节所遇到的那尚未及笄的秀丽女仆便在这小楼进进出出。
两人也不迟疑,施展轻功,轻巧的翻过高墙进入后院之中。
虽说是后花园,却也不大,只有两个走廊穿花园而过,在两条走廊交叉处,有两丈方圆的小池,小池边上便是一座两人高的假山,虽不高大,却也精巧。
两人穿过走廊,隐藏在假山的阴影处。
正好有一巡夜仆人,从走廊中走过,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提着灯笼缓缓向着假山行来。两人只得尽力躲进阴影,不敢擅动。
再有丈许便要将那阴影驱散。
“庄安,六哥他们在吃酒打牌,叫你呢。”
忽然花园入口处一个灯笼出现。
“七哥,巡完这后花园,我就过去。”名为庄安的仆人,立在假山一丈之前,回身,笑着应道。
“哪儿有什么不开眼的小毛贼会摸到庄府,这不是小鬼儿偷到了阎王家了吗?”园门口被称为七哥的青衣仆人,见庄安推脱。便借着灯笼的光亮,小跑过来,一把抓住庄安的手臂向着花园门口行去。
“七哥,你饶了我吧,前两天刚发的薪水儿,已经让六哥掏的干干净净了,这一个月没法再打牌了。”庄安苦着脸,告饶道。
“小样儿,谁不知道你这个月帮小姐采买了物件,小姐见你事儿办的不错,赏了你一个银角儿。”
“怎么说也得有一钱吧,抵得上百余文了。你可是‘富户’。哈哈”七哥并不放过,紧紧拽着庄安离去。
待两人脚步声远去,园子里重新寂静下来,黑暗笼罩。
“哥,你这点儿是咋踩的,怎么连巡夜的时间都没记住。”半响杨潇轻轻锤了身边的黑衣人一拳,抱怨道。
“第一次,第一次。忘记了”杨庭也自知理亏,并不辩驳,弯腰猫步向着院子另一侧的小楼行去。
杨潇跟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多时两人已经接近的两层小楼,隐藏在小楼回廊的阴影处。察觉到再无其他异动,杨庭示意杨潇观察情况,便要翻身上楼从二楼的窗户处进去。
却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小院的门口响起。杨庭只得停住身形,隐藏起来,暗自郁闷,心中嘀咕道:“这么这般不顺。”
接着灯光两人暗自观察来人,是一位五十多岁,国字脸,身穿深色长袍,眼角布满鱼尾纹。四平八稳的官步,自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威严。
庄廷玉,金陵府尹,这座府宅的主人。
“这么晚了,他来自己女儿秀楼做什么,虽然是父女,但是这个时间也不合适吧。”杨潇皱着眉头想着。回头看身侧的杨庭,同样眉头紧皱,面带不解。
庄廷玉,再那及笄女仆的带领下坐在一楼的厅堂主座之上,打发女仆将自己闺女叫下来。
“小姐已经休息了,老爷有什么事儿,可否明天再说。”及笄女仆,面带难色。
“小琴,自己闺女我还不知道,她要是能这个时辰,早早睡下,我也不用这么头疼了。”
“去吧,把她叫下来。”庄廷玉一副头疼的样子。
女仆小琴偷偷涂了涂舌头,转身向楼上行去。
不多时,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咚。。咚。。”仿若击鼓。
杨潇心中暗自嘀咕道:“难道大哥品味这么独特,喜好丰满这一类的?”
“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就不能文静一点,路也不好好走。楼梯都让你蹦散了。”
“额”杨潇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应该啊,不像是诗梦的性格啊。”杨庭有些犯嘀咕的轻声道。
“爹爹这么晚了,所谓何事?”一声清脆入黄鹂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些不满。
杨庭听到这声音突然心中一颤,不对,诗梦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庄庭玉应该只有一个女儿啊,难道我所遇到的诗梦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杨庭突然心思一乱,气息难免泄露。若是普通人确实是难以察觉。
“谁!!”突然庄庭玉一声暴喝,须发怒张,整个人气势猛涨,向着门外奔来。
杨庭暗道不好,从未想过庄廷玉居然有武功傍身,还是一个高手。
“我引开他,你躲着。分头走,若是今夜客栈不见我,城外十里破道观。”杨庭传音给杨潇。说完整个人如同利箭一般。向着后花园投射而去。
原本想要一起逃走的杨潇,屏气凝神,将自身存在降到最小。
果然下一刻,一楼的房门被粗暴的洞开,庄庭玉看了眼急速逃窜的黑影,不待细想,便大脚一张,足下仿若奔雷,向着杨庭追去。
客厅中的一主一仆,看着仍旧吱呀乱扭的房门,都有些目瞪口呆。
躲在暗处的杨潇,眉头紧皱,观方才庄廷玉的声势,是一位内功深厚之辈,且足下仿若奔雷,第一步之时仿若惊雷炸响,足下青砖炸裂。第二步、第三步,却雷声渐小。第八步之时,便如同细蝇振翅,几不可闻。端是一门顶尖步伐轻功。虽然杨庭身为青年一代‘三侠’之一,杨潇对于他是否能够逃脱,仍旧是抱有不安。
心思转念之间,客厅中的一主一仆正好来到房门外查看情况。
只见那位贵女打扮的少女,年约二九年华,精致的巴掌小脸,面白如明月,却不失红润血色。灵动的双眸中还残留些许惊讶。身量一般,却玲珑有致。正值夏日,虽然夜已经深了,却闷热的紧。因此少女身着鹅黄色轻衫,随着少女带起的微风仍旧轻轻荡漾着。
“果然是美人。”杨潇还不知眼前的这位少女并不是杨庭所遇的庄诗梦,亦不知那个庄诗梦武功不凡。
“不如将这少女携走,倘若庭哥被抓,便用这少女来换。若是逃脱了,刚好让两人相见。”
想到这里,杨潇再不迟疑,从隐藏的回廊大梁上,飞扑而下。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记手刀,将及笄女仆放到。
正要将鹅黄轻衫少女如法炮制,却见那少女双目紧闭,侧倚在门槛儿边。
第7章 不是绑架的绑架()
一时间杨潇脑子仿若宕机了一般。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
俯身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尚算平稳,只是整个人就莫名的昏了过去。只当是少女不经吓,给吓昏了过去。
顺手将放在客厅椅子上的一条薄毯抄来,将少女裹起来,扛在肩头。只觉得少女身轻如燕,仿若无物。
杨潇心中隐隐约约知晓,再轻巧的人昏死过去的人不该这么轻盈。却也来不及细想,施展轻功,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绣楼,瞬间之剩下一个及笄侍女躺在地上。突兀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天际,酝酿了一天的夏雨终于下了下来。
雷光闪过之时,本该昏迷不醒的侍女,却猛然张开了双眼。漂亮的眸子中满是懊恼郁闷之意。但是身子却好似不听使唤一般,难以动弹,只能躺在着渐渐有些凉了的青砖上,看着愈下愈大的雷雨解闷。
此时的杨庭,早已离开了庄府,却仍旧是没有摆脱庄廷玉。而且两人的距离甚至愈来愈近了。杨庭不敢向着客栈逃去,怕被知晓真实身份。只得另换一个方向,向着不远的秦淮河飞驰而去。
秦淮河横穿金陵城而过,在城南某处,水流一个转向,向着东南流去。常年累月的冲刷,使得这段河域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宽。仿佛一片湖泊。金陵的船坊多停靠在此两岸。此时雨如天倾,原本行人众多的秦淮河畔难得冷清了起来。街上的行人早已,或进入船舫,或进入岸边的酒楼春院躲雨。
杨庭一身黑衣早已被暴雨淋的湿透,原本染黑的剑鞘被雨水冲刷,渐渐显露出原本面目。
终于还是被追上了!
庄廷玉此番恼怒异常,自从他调入金陵,任职金陵府尹,还未有贼人敢夜闯庄府。自己也是多年未遇到过险情,警惕心大不如前了。若不是自己今夜刚好有事儿要向女儿交代,只怕自己女儿就要被掳走了呢。虽然自己女儿也会些粗浅功夫,却也难是这贼人的对手。
眼见那贼人拉近到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庄廷玉那原本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猛然一变,狠狠跺在雨地里,发出一声雷爆之音,正好此时天边一道闪电闪过。
庄廷玉的身影仿若穿过时空极限一般,突兀的出现在杨庭的背后。右拳之上似有微光闪过,随即收拢一空,穿过层层雨幕向着杨庭的背部砸去。
正逃窜的杨庭,天边的雷光映入眼颊,同时却有一道惊雷之音窜入自己的耳中。若是天边雷的雷音,该是在数息之后方能所闻。想起庄廷玉初始时带着雷音的步伐。
来不及多想其他,右脚奋力一拧,转身,将双臂架于胸前三寸。只见一记几乎让他捕捉不到轨迹的重拳,狠狠的砸在了架起的双臂之上。
刹那间剧痛临身,顺势将双臂收于胸前,紧贴着胸膛。以这三寸的距离将庄廷玉十二成力的一拳生生卸掉了大半。而后剩余的拳劲冲击在其胸膛之上,虽然早已运转内力,加强了胸前的防御力,却仍旧是被一拳击飞了出去。
杨庭索性也不再强撑,顺着对方的拳劲,奋力施展轻功,向着十数丈外的秦淮河坠去。
飞在半空中的杨庭,忍着剧烈的痛苦,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故意用沙哑的声音道:“庄府尹,您以为就我一人吗?”
随后便坠入了水势渐长,不复平静的秦淮河中,连水花都没有溅起多少。
此时方才那道天边惊雷的滚滚雷音才从远方传来。。。
“轰隆隆。。。轰隆隆。。。”
此时立于河畔的庄廷玉,脸上阴晴不定。望着湍急的河水,心中暗道。‘观此人受伤入水,所溅起的水花,几乎可以算做没有。必定水性极好。,而我并不善泅水。入水追的话折损一半的武力,却是不一定能够追的上去。’
‘此人方才之言,若为真,则女儿这会儿必定陷入苦战,虽然勉强还能支撑一会儿,却难以持久,需得速速驰援。’
想到这里庄廷玉不再犹豫,施展身法,向着回路急速行去。
庄廷玉与杨庭皆是有智之士,却也双双漏算。杨庭将庄廷玉拖住了一刻钟,自认自家弟弟必然早已脱离险境,即使是透露仍有一人,庄廷玉此时回返,必然会扑空。却不知自己弟弟在已经暴露的情况下,居然把‘庄诗梦’给绑了,绑着一人,必然脚程不快,这会儿未必真能逃脱险境。
庄廷玉却想着若有贼人,自家闺女必然抵抗,若抵抗不过便会招呼府丁助阵,算算时间应该还撑得住。况且自家有武学传承之事,贼人必定不知。不然也不会只是这种程度的敌手。却不知道自家闺女顺水推舟,假意被掳,用来逃脱两天后的大婚之事。
不多时庄廷玉便赶了回来,见自家府宅平静的紧,并无异常,反而心中暗道不好,也不走正门,遇墙翻墙,瞬息之间便赶到了绣楼前。
见那名唤小琴的及笄侍女躺在地上,将其扶起,双指并拢,运转内力,在其背部肩井、风门两处穴位轻点而过。
“小姐点了我的穴位,我被那贼人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刚转醒没多久,小姐装晕被一黑衣贼人掳走了。黑衣贼人身量不低,身材修长,背负长剑,只是蒙了面,小琴不曾看到真容。”小琴不待自家老爷发问,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盘托出。
“果然”庄廷玉苦笑一声,心中暗自担忧,却也没追究小琴晕了过去,是怎么看到自己闺女装晕的。
让小琴回屋歇着,庄廷玉来到前院,招呼一仆人过来。
“庄一,让庄二去衙门将值守的衙役喊上,前去秦淮河沿岸搜寻一男子,年约二十三到二十六之间,中等身材,男子双臂和前胸被我击伤,落入河内,水性极好。不过负伤应该走不了多远。”
“庄一你拿着老夫令牌,亲自去去找城门司,今天值守的秦将军,告诉他,老夫府上招贼了,贼人偷了不少财物。让他找个由头,城门严加盘查三天,防止贼人溜出城。”
“贼人武功不低,城门处估计也探查不出什么。诗儿聪慧,想要混出城也是不难,之能是有胜于无罢了。”
“梅苏那边。。哎。先找套说辞以防万一再说。”
想到这里,庄廷玉深深叹了一口气,向着不远处的书房走去,房内有几套换洗的衣物,早已湿透的衣物虽然无甚大碍,却不舒爽。
第8章 铁扇门,孔兆()
第二日,日上中天,金陵府尹的府邸被贼人所偷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城。整个金陵城的衙役都如饿疯了的野狗一般,疯狂的沿着秦淮河搜寻,连沿岸的船坊春楼也不得安生,幸好此时正是中午,客人稀少。
“你说,这金陵城的蟊贼,咱们哥几个,多少也有数,都知道那是庄大人的府邸,怎还有人敢偷?却是连累了我等,刚有几天休假,泡成黄汤了。”一名衙役打扮的青年正跟几位同伴从秦淮河边儿上的一座春楼离开。
“不是本地蟊贼,应该是外来户。早上的时候咱不是跟各城区的梁上君子头目碰过头了。他们几个对于此时却是一点不知。”其中一中年短须黑脸衙役应道。
“那可就千难万难了,外来户,不知底细,捞一票就撤,流窜作案。估计此时可能都混出城了。”青年衙役为难道。
“庄大人已经知会过城门司,这三天城门会严加盘查,若是有人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必然会被查个底儿掉。”黑脸衙役却仍有信心。
“孔捕头,咱们赶紧去下一家盘查吧”黑脸衙役,紧赶两步,来到身前一人的身侧,笑着说到。
“当真是招了贼吗?”年约三十的捕头孔兆,一脸思索之色,喃喃道。
“头儿,您说什么,小的没听清。。”黑脸男子疑惑道。
“先去找点吃的吧,下午估计有的忙呢。”孔兆从思索中清醒过来,带着两人向着不远处一个小酒店走去。
孔兆,原本在铁扇门任职,一等扇卫。两年前在一个案子中“失手”将巫山派一位弟子打死。恶了在铁扇门中任职的巫山高手,因此随后被找了个无伤大雅的由头,下放在金陵府任职总捕头,虽然名义上是平调,对于孔兆来说却是明升暗调。
二十年前西凉皇帝铁血收服西凉江湖化为墨宫,为己所用。近些年来西凉军中高手辈出,高手密探层出不穷。
南楚皇帝当年便知晓整合江湖,是一个多大的助力。却因本国形势不同,当年两百年前南楚立国初,多借助南楚江湖中人的鼎力支持,才能迅速掌控整个长江以南的地域。直到现在朝廷与江湖各大派虽说关系大不如前,却也算的上井水不犯河水。若有大恶出世,各门派也会合力围剿。
因此只得于十八年前设立铁扇门,司职处理南楚江湖纷争,为军中输送高手,清除西凉打入南楚的探子。并且一方面收拢各派高手,一方面尽力培养忠于朝廷的高手。
虽然铁扇门在普通百姓少有人知,但经过十八年的发展,如今的权势却已是仅在朝廷六部之下。
铁扇门设铁主、扇主两位门主。铁主专司高手培养,并传授军阵行伍知识,为军中输送血液。扇主专司处理江湖纷争和清除敌国探子。
孔兆两年前便成为了一等扇卫,已经是铁扇门中层的存在。若不是被调出铁扇门,现在便应该是主管江南某一府江湖事务的铁扇门分门门主了。
‘若真是招了蟊贼,在这即将与梅翰林联姻的风头浪尖上,应该会低调处理才是。况且府尹大人的府邸,虽不说防卫严密,却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可以偷的。’一边夹菜,一边思索的孔兆,眉头紧皱。
“江湖中人?”
“可是没听说庄府与江湖没听说有什么关联”
“算了,即使真的是某个江湖中人所为,现在与我这小小捕头也没什么关系。”孔兆眼中隐晦的精芒散去,自嘲一笑。
话分两头,让我们回到杨庭落水的时候。受伤落水的杨庭,却仿佛游鱼入海一般,顺着河水向下游而去。等他再次从河面上露头之时,已经是距落水之处一里之遥。确定庄廷玉没有追击,也不急着出水,而是沿着河水再次顺流而下,直到距金陵城水门两里之地,才翻身上岸。亏的是夏日,若是冬日,带着伤入水,怕是能要掉他半条命。
“那绣楼中的女子不是我所认识的诗梦,不过既然不是她要嫁给梅苏,此事暂且不必理会。”
“先想法子出城,与弟弟见面再说。”
想到这里,杨庭趁着暴雨向城墙摸去。等他到了城墙附近之时,接着雷光隐约看到,城墙之上一队一队的城卫在上面巡逻。
‘不应该啊,金陵城虽是都城,但是近百年并无战火,平日这般情景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