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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云莫书突然叫住了她,生生使得她停住了脚步。
轻吸一口气,沈心瑶转过身,微笑道:“云公子还有何事?”
“其实沈姑娘是云族中人,沈家又替云族保存了百盅图数百年,这次云族内乱,沈姑娘为何不当仁不让、前去出任云族族长呢?”云莫书也是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这个主意的。
云真一听大喜,连声附和:“是啊,沈大小姐,要是沈大小姐出任云族族长,云族一定会被发扬光大的。”如果沈心瑶真的愿意,那云族人就有福了。她坚信,凭着沈心瑶不羁的个性,一定会废除掉云族许多不合理的族规。
沈心瑶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心里好笑的想着他们真是异想天开呢。她委婉拒绝道:“恐怕我要让两位失望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做什么云族族长。”
做云族族长跟当皇帝的老师一样,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会被规矩束缚住。她沈心瑶向来洒脱不羁,哪里是当头领的料?她嘛只想逍遥于江湖,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才是人生的乐事。
“可是,做云族族长很威风的”云真很难相信,那个被族长和长老们争得头破血流的位置,沈心瑶居然一口拒绝
沈心瑶大笑:“云姑娘觉得,我现在不够威风吗?”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吩咐下人准备厢房去了。
云真和云莫书呆愣了片刻,转念一想顿时丧气:是啊,沈心瑶还不够威风吗?权势财富她都有,寒啸山庄和冥音宫都卖她的面子,一个云族族长的位置,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但是云族怎么办呢?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第78章 下跪恳求()
§;§;第78章下跪恳求临近冬天的秋末很美,太阳不会太毒辣,秋风也不会太刺骨。院落里早已飘下数片枯叶,却让人喜极了那种踩在上头‘沙沙’的呻吟声。
正午的阳光正暖,沈心瑶一时兴起,找来一根绳子,分别拴在两颗大树枝头,慢悠悠的荡起了秋千。她喜欢这身武功,所以像现在——她就可以轻轻立于绳上,而不用跟普通人一样必须得找块木板。
“瑶姐姐,瑶姐姐”
沈心瑶一抬头,远远地便见着那小小的身影,顿时轻笑出声。待那小人儿快要错过此地时,她便略微扬高声音唤道:“冬鸩,我在这儿。”
冬鸩一回头,便见那抹熟悉的浅青色身影正在两树之间晃晃悠悠,不由得大为惊艳。哇,有武功就是好啊,瑶姐姐本来就像仙子一样,现在看去更像是堕落凡尘的仙子了。
“瑶姐姐。”他连忙跑近,却不料那绳子正好荡起,他眼中的仙子就朝他撞过来。
沈心瑶当然不会撞到冬鸩,但见冬鸩那吓傻的模样,她玩心大起,也不停下来。直到冬鸩惊呼了一声,她才快速离开绳子,飞身从他眼前掠过,而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继续往前飞。
“哇哦”冬鸩刚刚的惊吓瞬间消散,他兴奋的大叫一声,睁大眼睛看着四周的景象。哇,他在飞耶!瑶姐姐带他飞耶!
沈心瑶将冬鸩放在一棵高树上,随后飞身下树从下往上看着冬鸩。
小屁孩既然死心塌地要跟她学本事,想在将来有所作为,那么她就会像对萧子墨那样,毫不心软。一边玩一边教,感觉似乎也不错,而且冬鸩和萧子墨不同,她不必介意他的身份。
“从树上跳下来,我接住你。”沈心瑶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也算是另类蹦极?
远处正往这边走近的云莫书和云真两人,听见沈心瑶这话不由得一震。她让一个才八岁的孩子,从离地面有三四丈高的树上跳下去?
冬鸩小脸顿时有点发白,瑶姐姐带着他飞是一回事,可他自己跳那又是一回事了啊。紧紧的抓着树枝,他不敢望向地面,只颤声说道:“瑶姐姐我、我不敢”
“怕什么?我不是在树下么?”沈心瑶笑着安慰了句,声音攸地转沉:“冬鸩不是说,长大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吗?连这小小三四丈的高度都心有畏惧,将来更多的艰难险峻,你又如何攀越?”
云莫书和云真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教育冬鸩。不过真是看不出她竟有这等魄力。换作一般女子,看见惹人怜的冬鸩疼爱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对他作出如此严苛的要求。
冬鸩攸地睁开眼,低头往沈心瑶看去。一阵发晕后,他勉强没掉下去,心里已经开始动摇:“瑶姐姐真的会接住我?”
如果承诺他的人是瑶姐姐或许他可以全然信任的。瑶姐姐武功那么高,而且瑶姐姐也不会害他。
“废话少说,你跳不跳?不跳我可走了。”沈心瑶作势转身,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树上那小小的身影。
“别走,我跳!”冬鸩急了,一咬牙便将两只小手一松,却连眼睛也没闭上,很认真很期待的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女子。
沈心瑶露出笑容,飞身上前,在离地面一丈高时接住了冬鸩。素手拍上他微颤的背,她将他安全的带到了地面上。
她蹲下身,赞许地看着他,笑道:“冬鸩很勇敢,你要记住:没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只要你敢做,你就能够做到。”
冬鸩眼里有些微晶莹泪花,他哽咽着反驳道:“瑶姐姐说的不对,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难道也可以做到吗?”
“你这小子,那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异想天开,当然不能算数了。我指的,是我们活在这个世上,想要得到的荣华富贵,以及我们的其他欲望。”沈心瑶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正色教导他:“你要明白,作为一个人,他总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欲望。当有了这种欲望之后,人就会去努力,帮助自己满足欲望。但有的人可以位极人臣,有的人却只能终身为奴,这就是敢与不敢的区别。”
“瑶姐姐说的又不对,有的人也很敢,可是最终都失败了。姐姐说,那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我们应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冬鸩懂得的道理也并不比大人少呢。
沈心瑶笑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有很多人敢做,但最终却失败了。可那不是因为命中注定,你知道为什么吗?”
冬鸩摇摇头,表示不解。
“因为他们自不量力。”沈心瑶将他拉到一旁坐下,恍若未觉前方有人而继续说道:“比方说冬鸩你,现在你才八岁,身无武功,那么你现在想要去入朝为官,可能吗?”
冬鸩用力摇头,当然不可能啊,朝廷怎么会接受一个八岁的孩子做官呢?
“所以,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谋定而后动,不可胡乱为之。首先你该明白你现在能够做什么,不能够做什么,那么就挑你能做的去做。若你想做那些你暂时还不能做的,就必须提高自己的实力。只有看清自己,才能满足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欲望,而不会像无知之人一样一败涂地。”
冬鸩想了想,总结道:“瑶姐姐其实是想告诉我:我要先想,然后再敢,接着提高自己,最后才去做,对吗?”
“真聪明,啵一个。”沈心瑶立刻在他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心有余悸地想到——萧子墨那会儿是十六岁了,她一时忘形才惨遭今日报应,而冬鸩才八岁,怎么着也不会喜欢她?
果然,冬鸩既没脸红也没怎样,只是有点高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嘻嘻笑道:“可惜瑶姐姐还没有嫁人,不然我就不想叫瑶姐姐‘瑶姐姐’了。”
“哦?为什么?”沈心瑶这次倒是没法聪明了,因为小孩子的心事很单纯,像她这么复杂的人哪里想的到。
“因为我已经有姐姐了,但我没有娘亲啊。所以如果瑶姐姐嫁人了的话,我就可以认瑶姐姐为干娘。这样,我既有姐姐,也有娘了。”冬鸩向往地说道,眼里遮不住那一抹黯然。
“这个啊”沈心瑶没想到是这样,若是加上她前世的年纪,她还真可以做他娘了呢。可惜她现在也才十八岁,总不可能认一个八岁的孩子为干儿子?
正在沈心瑶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在不远处观看了许久的云莫书和云真,终于走了过来。沈心瑶眼角余光瞥到,心中也吁了口气。
“沈姑娘。”云莫书微微颔首,伤愈的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谪仙般的云族圣子,清冷脱俗。
“看来云公子和云姑娘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沈心瑶牵住了冬鸩的手,笑着起身。
云真感激的拱手道:“这都要感谢沈姑娘的疗伤丸,否则我和圣子的伤势也不会如此快就痊愈了。”
“云姑娘不必客气,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况且我总算是半个云族人,断然没有见死不救之理。”沈心瑶摆手,心中着实为云真对云莫书的称呼吃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云真唤云莫书,才知道云真和云莫书并不是那种关系。
云真和云莫书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突然,两人齐齐朝着沈心瑶跪了下去,真真的是让沈心瑶大吃了一惊!她急忙伸手去扶二人,但却只触及了云真的手肘,因为毕竟云莫书是云族圣子,据说不能和女子走太近的。
“云姑娘、云公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饶是她这个异世之人,也知道但凡有点才情武功的人都心高气傲,是绝对不会轻易向人下跪的。
然而云莫书和云真却不为所动,云莫书更是态度坚决地请求道:“沈姑娘请恕我二人冒昧,但云族有难,沈姑娘又有真才实学,确是云族族长的不二人选,望沈姑娘屏弃前嫌,救云族于危难之中。”
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
沈心瑶缩回手,看了两人半晌后,转身背对着他们。轻咳一声,她挥手淡淡地道:“二位不必说了,此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云莫书不信她是如此冷漠之人,否则她岂会救他和云真?
沈心瑶摇头轻叹:“云族内部之事,外人本就不可插手。而我沈心瑶身份特殊,更是应当避嫌。倘若我真如云公子所说,前去夺取云族族长之位,那么世人定会认为这次内讧是我设下的计谋。毕竟,云族此次为了百盅图而来,而百盅图却毁于沈府院内。我虽不惧谣言,却也不愿莫名其妙背上这黑锅。”
闻言,云莫书轻笑一声:“原来沈姑娘不愿背这黑锅,所以倘若有人替沈姑娘背这黑锅,沈姑娘就愿意出任云族族长是不是?”
沈心瑶微微怔了怔,随即便为他的坚持感到有些头疼。听他话中之意,是要想个良策将黑锅移到他身上,然而她沈心瑶又怎会是这种无耻小人?对敌人不择手段是一回事,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又是一回事,不然她就跟那利用女人的萧寒羽没有丝毫差别了。
“瑶姐姐,他们跪着好可怜,你为什么不肯帮他们呢?”
沈心瑶低头,却见是冬鸩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第79章 调戏谪仙男()
§;§;第79章调戏谪仙男冬鸩的同情和帮忙,突然让沈心瑶有些恼意。她转身,冷冷地看着云莫书和云真,沉声问道:“二位是故意的?”
他们知道她疼冬鸩,所以故意当着冬鸩的面向她下跪恳求。冬鸩年纪尚幼,不知其中利害关系自然会帮他们劝她,而她也的的确确有些不想让冬鸩失望。
瞬间明白了她话中所指,云真急忙澄清道:“沈姑娘千万别误会,我们伤势刚刚好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沈姑娘而言很重要。何况,我们怎么会将希望放在一个孩子身上?”
云莫书倒是脸色微变,声音愈发清冷了:“我云莫书从不求人,沈姑娘既有意拒绝,甚至不惜用一个孩子来折辱我,我也绝不会再强求。”
寒光一闪,微红溅出。
沈心瑶大惊,急忙以内力震飞那抹寒光。而长剑铿锵落地之声响起之后,她见到云莫书的颈间已有一道较深血痕——方才她若再迟半步,云莫书就死在她面前了!
云真在惊骇过后,回过神来便泪如泉涌,语不成调:“圣子这又是何苦?沈姑娘根本不是那种人”
看着云真想上前给云莫书止血却又畏缩不前的模样,沈心瑶皱了皱眉,但也明白云真是很畏惧云莫书的。
云莫书唉,真是无语,她怎么尽遇上这些男人中的奇葩。一个阴毒狠辣的萧寒羽、一个雨晴不定的萧如玉、一个亦正亦邪的欧阳冥,现在又来一个孤傲性烈的云莫书,果然是老天爷见她上辈子太没男人缘了么?
“如果不是有云真和冬鸩在这里,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对你用了强,所以你才如此羞愤,抹脖子自尽。”她轻哼一声,上前替他点穴止血。云族圣子?神圣不可侵犯?她偏偏要用言语侵犯他,看他还敢不敢用死来威胁她。
云真愕然,冬鸩压根听不懂,云莫书则脸涨得通红,谁也没开口说话。
沈心瑶一把拉起云莫书,抬起他下巴,见他一张脸红艳艳的,心情顿时由劣转好。就着这个姿势,她从怀中掏出疗伤药瓶,将药粉洒在那道血痕上,直到再不见一滴血从肌肤中溢出,方才丢掉了手中药瓶。
依旧挑着他的下巴,她调笑道:“长得倒是不错,做什么圣子可惜了。你若到京城开间铺子,一定财源广进,因为客人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
“你你”云莫书生平头一次口吃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被一个女子调戏。而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并不算太差。
云真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忙跑上前将沈心瑶拉开,红着脸对她说道:“沈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这样不好”
“准许男人轻薄女人,就不许女人轻薄男人?云真你实在太单纯,改明儿我带你去做采花大盗,把美男子都采个够。”沈心瑶继续逗弄两人,看着两人的脸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令沈心瑶没想到的是,云真在红透了脸之后居然嗫嚅着问道:“沈、沈姑娘就是这样让紫衣公子死、死心塌地的吗?”
沈心瑶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忍俊不禁转过背去无声的大笑了。错,真是错的离谱!她居然忘了云真那日对紫衣一见钟情,不,该是对欧阳冥一见钟情。亏她之前还以为云真和云莫书是一对小情侣呢。
云真对云莫书的称呼改变了她的看法,而现在她更是记起欧阳冥那个罪魁祸首了。不得不说,欧阳冥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瑶姐姐,你在笑什么?”冬鸩很无辜的出卖了沈心瑶。
云真的脸更红了,她好像无意中泄露了心事,被沈心瑶给取笑了。
沈心瑶敲了出卖她的冬鸩一记,遂转身冲云真正色道:“云姑娘误会了,我和紫衣之间并没有所谓的‘死心塌地’一说。紫衣这个人亦正亦邪,他的身份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云姑娘还是早日打消此念头为好,以免日后伤心。”
一个莫名其妙的慕滢云就已经够了,她可不希望因为欧阳冥,而又使得云真对她产生敌意。何况在性格方面,云真和慕滢云也大为不同,只怕慕滢云坚强的起、云真伤不起。
“他的身份”云真失神的喃喃重复,约莫也明白了沈心瑶话中之意。她早知道紫衣公子不会是凡人,现在听沈心瑶这么一说,她更确定他的身份不止面首那么简单了。看来,紫衣公子的身份地位很高,她是无法高攀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云姑娘要懂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道理。”沈心瑶笑笑,“我也曾经历过,但现在我走出来了,所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当然,她是用‘沈心瑶’的经历来劝诫云真。至于她自己她暂时还没有考虑过那一天,因为她相信萧如玉不会轻易放弃她。欧阳冥已经替她试过他的真心了——不是吗?
云真涩涩一笑,低声道:“谢谢沈姑娘提点。”
沈心瑶也不再多言,又瞥了一眼云莫书,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我若不答应,你就死给我看?”
云莫书一怔,谪仙般的面容上再度飞上一抹红。他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并不想为难沈姑娘,但与其回到云族在内乱中死去,倒不如死在沈姑娘面前,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言下之意,他不想威胁她,但迫不得已没办法只能威胁她。
沈心瑶轻哼了声,这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不过他要是真想死,干嘛一定要死在她沈家?出去左拐右拐然后找棵大树吊死不就行了?
想归这么胡思乱想,但她却是没敢掉以轻心的,因为刚刚云莫书抹脖子的时候,她看得千真万确——他的确抱着必死之心。这样的人最麻烦了,她想他活着应该是没有什么目标的,所以才死的这么爽快。
“这件事情,待我好好想想之后再答复你们。”她沉吟片刻,给出了期限:“明日便是皇上迎娶贵妃的吉日,我也算半个朝中人,所以要进宫参见新贵妃。之后最多三日,我会告诉你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