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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真的痛,他从来不知道心瑶这么不喜亲近人。在小树林时他就知道她的难以亲近了,可他没想到她面对太后居然也是这副态度。她是觉得他这个太子可以保她——还是根本不知道太后可以立刻把她拖出去斩了啊啊啊
“头痛吗?我给你揉揉。”沈心瑶淡淡地笑着,手贴上萧子墨额头的那一刹,她瞥了太后一眼,果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恨意。
明知萧子墨是做戏替她解围,她仍然想刺激那太后老人家。为什么?因为那太后的问话很令她讨厌,她不高兴了,所以这位老人家往后都别想看见她的和颜悦色。
没错,她即使走神,也丝毫不漏的听见了太后的问话。什么叫做‘从宫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什么叫做‘刚好出现在太子被刺的地方’?她沈心瑶,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萧寒羽、萧阑煜、萧子墨三位皇子都不是这位太后所生,不知这位太后在耀武扬威些什么一个,死了丈夫又没儿女的寡妇而已
“你,跪下!”
太后可谓是急怒攻心差点晕厥过去了,只是碍于未来的小皇帝明显站在沈心瑶一边,她不能不给萧子墨这个面子。而她,不怎么聪明地将怒气撒在了银面男人的身上。
可惜,莫说如今的银面男人是萧寒羽,就是真正的如玉,也不可能给她这个天大的面子下跪。因为,如玉是萧寒羽最信任的部下,先帝临终前也的确御封他为太子暗卫,准他只跪君王。
“先帝有令:如玉只跪君王,不跪——闲人。”萧寒羽淡然拒绝,有意无意在‘闲人’二字前停顿数秒。
沈心瑶往一旁看去,见那孤傲的身影恍若遗世独立一般,竟也是不折不饶没有低头的意思,不禁在心中一阵喝彩。萧如玉要是跪了,她还真看不起他。
女人要坚强要独立没错,可仗势欺人又没礼貌,就太令人生厌了。
太后脸色开始青白蓝绿紫慢慢交替,最终在‘未来皇帝’和‘先帝’两座大山下放弃了之前的坚持:“好,看在先帝的份上,哀家免了你的跪。”
沈心瑶轻轻摇头,这太后真是皇宫中的一朵奇葩,身为后宫之主却一点也不懂沉稳与内敛。所以她得出一个结论:萧子墨的皇帝老爹当年一定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立了这个皇后的。
然而年轻的太后却微咳了一声,开始质问某人昨日的罪行:“你既是先帝重托之人,必然知道昨日东宫异象——白荷吐蕊的事。这是天降祥瑞,你为何要挥剑斩之?难不成,你不想让太子顺利继位?还是说,有人私下授意你这么做?”
萧寒羽沉默以对,萧子墨急忙抢着说道:“母后,是儿臣让如玉这么做的。”
“哦?太子倒是给哀家说说看,为何要毁掉这祥瑞之兆?”看来看去,太后似乎就能压制这天真的小太子了。
“因为因为”萧子墨苦着脸,怎么也想不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忍不住偷偷瞄着萧寒羽,他在心里哀叫——大皇兄你到底有没有个正当的说词啊?
沈心瑶倒是心念一动,也将视线定格在了沉默以对的银面男人身上。她知道萧如玉是为了她才挥剑斩断那些白荷的,因为若不斩断异香来源,‘催荷’异香会千里追踪于她。萧如玉就算拼尽内力,也无法替她逼出‘催荷’之毒。
“太后是后宫之主,自当管理好后宫之事。至于朝堂之事、东宫之事,太后就不必过于操劳了。因为,以羽王和煜王两位王爷的力量,足以定国安邦。”萧寒羽缓缓开口,解救了吞吞吐吐的萧子墨,也震惊了仁寿宫所有人,而那深邃暗沉的眼神中,似乎隐含着若有似无的警告。
沈心瑶心头一震,却知道萧如玉这番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萧国大半兵力都为羽王萧寒羽所掌控,没有萧寒羽亲自指挥,那些将士不会听令于任何人;而萧国的财政方面,煜王萧阑煜代萧寒羽所掌管的银玉楼,也早已在那痴心女子的运筹帷幄下垄断了大半个商界江山。
兵力与财力的完美结合,的确足以定国安邦!
“你你你”太后震惊的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银面男人却‘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萧寒羽看也不看面色惨白如纸的太后一眼,转身便走到了萧子墨面前:“太子既然身体不适,应及早返回东宫歇息,臣也好唤御医前去为太子诊治。”
“呃是,是的母后,儿臣头好痛儿臣先行告退”萧子墨被赶鸭子上架,只得继续‘虚弱无力’的靠在沈心瑶怀里,然后拽着她往仁寿宫外走去。
他的这位‘母后’也实在是饥不择食,欺负谁不好居然欺负大皇兄?他想,大皇兄若不是为了继续保持‘萧如玉’的身份,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出言不逊的‘母后’。
啧啧,没想到大皇兄现在越来越酷了。他真想亲眼看看,大皇兄若在那些视‘羽王’为天神的女子面前出现,那些女子会变成何种疯狂的模样嘻嘻
而太后,终于抵挡不住急怒攻心的巨大影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
身后传来宫女们焦急的叫唤声,却阻挡不了那特有默契的‘三人行’。
一直到出了仁寿宫,沈心瑶才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身旁那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男人,由衷地赞叹道:“我是该夸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呢——还是该笑你初生牛犊不怕虎?”
萧寒羽自然听出了她明着问他实则夸他的深意,只是不曾有回应她的念头。
见他无动于衷地继续前行,沈心瑶自觉没趣,于是转向了萧子墨:“子墨,去我房间,我教你下棋。”
谁知萧子墨竟然撅嘴,还拼命摇头:“不要!我不喜欢下棋,费神伤脑又枯燥无味。”
“这样啊”沈心瑶故意拖长了音调,而后一脸惋惜地说道:“可惜了,我还以为连三岁孩童都喜欢的跳棋,子墨一定喜欢呢。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回房去睡个回笼觉。”
“什么?三岁孩童都喜欢的跳棋?”萧子墨顿时来了兴趣,听都没听说过呢!难道是民间流行的?嗯嗯,他要学会,然后和心瑶天天下棋,绑住她不让她离开!嘻嘻
沈心瑶还没回答,就被萧子墨拉着往她房间跑去。近乎宠溺的勾起一抹笑容,她一时间也忘了那个名叫‘萧如玉’的银面男人,很快就和萧子墨并肩远去了。
萧寒羽头一次因他人的忽视而皱了眉,有些不悦地迈开步子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沈心瑶所说的‘跳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萧寒羽似乎忘了,先忽视别人的是他呢——要不是因为他对沈心瑶的忽视,沈心瑶又怎么会想起去教萧子墨下跳棋呢?
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第8章 夜闯青楼()
第8章夜闯青楼
大萧皇宫里多了个绝美女子,据说是沈家失踪四年的独生女儿,因为她的名字正是沈心瑶,且那份风华绝代秉承了其母之风。又听说,小太子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在先帝丧期内冒着被行刺的危险带其出宫游玩,甚至不惜与心系萧国命运的太后决裂。
而种种谣言的女主角沈心瑶,每日都十分悠哉地陪谣言中的男主角萧子墨——下棋。
自从沈心瑶教会了萧子墨跳棋之后,萧子墨几乎是疯狂的迷上了这个游戏,终日乐此不疲的缠着沈心瑶对弈。虽然,萧子墨无一例外总是输。
而身为太子暗卫的萧寒羽,自然是随行左右。
因为沈心瑶不喜去东宫,而萧子墨也十分乐意溜到宫女房,所以大大小小的宫女们总会看见这么绝美的一幕——淡然又倾城的美貌女子勾着唇、不时轻扬素手,可爱又迷糊的清秀少年皱着眉、不时哀呼懊悔,而离两人不远处那冷酷又神秘的银面男人眯着眼、不时冷哼两声。
终于,在萧寒羽再一次冷哼时,萧子墨一推棋盘不干了。
“那个,如玉我看你也哼好多次了,想必棋艺比我精湛,不如你就跟心瑶对弈一局,看看谁输谁赢,怎样?”萧子墨说完,快速的跑到沈心瑶身后去了,不敢正视对面男人的眼睛。
惹了就跑,绝对是他萧子墨在大皇兄面前的一贯作风。
沈心瑶把玩着手中夜明珠,神情若有所思:虽说萧如玉是先帝托孤的对象,但萧子墨到底是主子,似乎有些太过惧怕萧如玉这个暗卫了。不过,以萧子墨的孩童心性来说,他会怕冷漠寡言的萧如玉,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就在沈心瑶沉思的时候,萧寒羽慢条斯理走了过来。
他瞥她一眼,淡漠地道:“太子既然有令,我们就一局定胜负。”
沈心瑶白了他一眼,心想这男人还真稳得住,从回宫之后就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好像之前种种都是她的错觉似的。
“随你。”她也正好看看,他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皇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宝物。在沈心瑶对萧子墨说清跳棋的大概所需物后,萧子墨很爽快的让人献上了大小相同的夜明珠,刚好符合沈心瑶的要求。至于跳棋棋盘,沈心瑶则自己动手做了一个,那对她来说并不难。
此刻,萧寒羽已经让夜明珠纷纷归了位,使得沈心瑶抬头好好看了他一眼——因为他是第一次碰跳棋,而之前,他只是在一旁观看。
沈心瑶突然间就坐直了,原先云淡风轻的神情稍稍有些收敛,看着对面的男人轻扬素手先跳了一珠。她只是有种直觉:面前这个男人并不好应付,她不可轻敌。
然而等萧寒羽一落子,萧子墨就叫了起来:“天呐!怎么可以落在这儿?这不是找死吗?心瑶很快就追上一步,跳到对面去了啦”没想到大皇兄连他都不如,他真是高估大皇兄的智商了,悲剧啊悲剧。
萧寒羽连头都没有抬,任萧子墨在那儿大呼小叫。
沈心瑶的神情却并没有放松,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小心翼翼地按部就班设下自己的阵法。
萧寒羽依旧是一副‘任君进驻’的自杀模样,随意的移动着夜明珠,使得萧子墨连声哀呼。
过了一会儿,萧子墨突然不叫了,微微张口看着突然变幻莫测的棋局。怪了!先前大皇兄好像胡乱跳的珠子,现在却怎么看怎么直奔心瑶的老巢。连他这个棋艺奇差的人,都能看清每一条通往心瑶后方的棋路。
沈心瑶额上微微冒出了细汗,终于,她颓然垂下了手。
叹了口气,她幽幽地道:“你赢了。”
这男人实在太有心机了!一开始的恣意妄为虽然落后了她好些子儿,可之后她完全无法跳出他的包围圈,而他却连连直奔她的基地,几乎是直线奔进的。这种落败的感觉真不怎么好,可又有一种心悦臣服的快意,让她觉得很矛盾。
萧寒羽看了她一会儿,负手转身重回凉亭石栏上坐下,心中却想着:一个连‘我输了’都不愿说的倔强女子
“哇哇哇!心瑶你输了!哈哈哈,我就说我皇宫还是大有人在的吧?哈哈哈”萧子墨兴奋的手舞足蹈,但随着沈心瑶的脸色愈来愈下沉,他的笑声逐渐弱了下去。
到最后,萧子墨捂嘴,不敢再笑。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沈心瑶扔下手中夜明珠,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是愿赌不服输,只是莫名地不想输给那男人
“呃”萧子墨呆呆的看着沈心瑶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哭丧着脸转身看向萧寒羽:“呜大、大暗卫大人,我把心瑶惹生气了,怎么办啊?”
回答萧子墨的,是呼啸在亭中的凉清秋风。
而萧寒羽,则一直保持着纹丝不动的雕塑状态
夜色正浓,天上无月,皇宫愈显寂静。
一抹黑影从琉璃瓦上轻盈地掠过,直到离皇宫几里之外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哼!”沈心瑶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那粉红灯笼高高挂的地方,目光冷然。原本想出宫缓解一下烦闷的心情,谁知刚巧不巧就停在了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迎来送往的虚伪笑靥,脑满肠肥的垂涎嘴脸,无一不想让她拆了这座金庙——醉春楼。因为一见到‘醉春楼’三个字,她就想起那死去的可怜女子曾经抛却身份,委身在这京城最大的青楼里替那男人笼络势力。
踏着危险的轻盈步子,她慢慢朝醉春楼走近,完全没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因她之举而染上了不悦。
“姑、姑娘”门口拉客的青楼女子见到那张绝美的容颜时,呆愣到连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们醉、醉春楼不、不接女客”
沈心瑶瞥她一眼,倒没对她多加刁难,只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夜色已深,酒楼茶楼都已打烊,莫非要我露宿街头不成?”
语毕,她塞给那女子一颗随手从皇宫里带来的夜明珠,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那女子起先呆愣着,直到确认自己手中的确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时,终于欣喜若狂的尖叫起来。太好了!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赎身了!她终于可以逃离这个牢笼了!
菩萨,她遇到好心的菩萨了
而沈心瑶自然是没见到门口那女子虔诚在她身后跪拜的模样,她径直走进了醉春楼,在众目睽睽之下挑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了。再度扔出一颗夜明珠,她看向那嘴巴微张的管事模样的老女人:“上酒,上菜。”
早在沈心瑶进入醉春楼的时候,醉春楼里无论男女都停止了喧闹,整个大厅鸦雀无声。那绝美的容颜在男人眼中犹如一块肥肉想吃但不敢亵渎,因为夜明珠的光芒和她自身的冷然气势,无一不凸显着她的身份非富即贵、不可随意招惹;在女人眼中则是对她们天大的讽刺,因为白衣飘飘的她太纯净太圣洁。
被沈心瑶的冷然视线盯上的老女人,正是醉春楼的老鸨春妈妈。事实上沈心瑶之所以首先注意到她,也是因为她依稀记起了这个醉春楼的主事者。毕竟,那死去的沈心瑶和这春妈妈打了四年的交道。
春妈妈猛然回过神来,久经风浪的她明白眼前这位美人儿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于是谄笑着规劝道:“姑娘天人之姿,身份想必非富即贵,又何必到我这醉春楼来寻乐子呢?醉春楼实在不适合姑娘的。”
“是吗?”沈心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却听说,醉春楼有一花魁名叫‘阿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曼歌妙舞天下无双。若这样的女子都可委身醉春楼,我又为什么不能来?今日我前来,正是想见一见这阿莲姑娘呢。”
“阿莲”春妈妈似是突然间变了变脸,半晌才讷讷地道:“阿莲她最近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
沈心瑶冷笑一声:“是最近不能见客,还是永远无法再见客?”
春妈妈沉下脸,也冷声道:“我好言规劝,姑娘却不领情面,是否太过无礼?”
沈心瑶却是不吃这一套,她倒要看看若她挑了这醉春楼,萧寒羽是否会闻风而动。因此她凝聚内力在右掌之中,轻轻往桌上一拍,神情丝毫未变。
桌子在她掌下瞬间碎裂开来,残骸落了一地,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生怕下一刻就落了与桌子同样的命运。
春妈妈脸色又变了,但这回却变得谄媚起来。她笑的花枝乱颤,往前走了一步软声道:“哎哟,瞧姑娘给妈妈我气的,我这嘴真该打。姑娘不就是想见识见识阿莲的风采么?妈妈我这就去请阿莲姑娘下来。”
说完她就转身朝一龟奴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姑娘换个干净的地儿坐,好酒好菜的都端上来!”
那龟奴唯唯诺诺地应了,急忙飞奔着去张罗,事实上他巴不得赶紧跑,免得春妈妈让他去对付前来捣乱的女子。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可是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比不上的!
“姑娘稍等,妈妈我这就去让阿莲下楼来。”春妈妈笑着说道,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扭着腰肢上楼去请人了。
沈心瑶自顾自的换了地儿,冷哼一声心道这人真贱!
第9章 才子变成神经病()
第9章才子变成神经病
确认酒水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之后,沈心瑶悠然自在的喝了几口酒,然后视线往四周环绕了一圈。
美眸一瞪,她冷声喝道:“谁再多看一眼,我让他永远不能再看!”
话音刚落,一只筷子就从她素手中飞出,顺着一个神情猥琐的男人的发际,直直的插入了正厅木柱之中。半截筷子露在外头,浑厚的内力与劲道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
那原本用猥琐眼光色迷迷盯着沈心瑶的男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门口。直到确认身后那女煞星没有追上他算账的意思,才不顾一切狂奔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醉春楼。
沈心瑶再次露了一手,加上那猥琐男人的逃之夭夭,其他大厅里的男人也纷纷动了起来。有的直接结账后早早离去,有的大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