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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我都说了,再也没有隐瞒的了,我把全身财物都给你,孙崇喜给我的小培元丹我也给你,只求方哥念在同门情谊上,放过我这一遭,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求你了!”李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连连讨饶,在见识了方云挥手间连杀两人的实力后,他真是吓破了胆。
“再没有隐瞒的了吗?”方云淡淡问道。
“没了,真没了,求方哥饶命啊!”李斯连连磕头。
“好,你可以走了。”
李斯一愣,不知是不是饶了自己,哪知方云把手一挥,手臂暴涨数尺,噗嗤一下穿过了他的心口。
“啊你你你敢杀同门?”李斯瞠目结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一年多来,你不时时刻刻想要谋害我吗?当初拜张师的时候,你心里对我就不怀好意,你当我不知道么?”
方云冷冷地道:“你若念着同门情谊,岂能干出这些龌龊之事?事到临头,反倒巴望别人对你念着同门情谊,真是可笑!”
李斯张了张嘴,忽然哑口无言,这一刻他终于感到了后悔和羞愧。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圆滑,很会见风使舵,对于哑巴方云颇有些瞧不起,满心想得都是怎么把方云踩下去,自己在张师面前出类拔萃。
只是他算错了一件事,有些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方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错了”李斯羞愧地低下了头,这一刻他只求早死早托生。
方云见他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悔意,把手一挥,将其魂魄震散,化作阵阵魂魄之气四处飘散。
只有“错了,错了”的声音,似乎还在天地间回荡,充满着深深的悔意。
“二弟,你杀了他?”唐海瞪大眼睛看着方云。
还记得当初杀赵小飞时,方云颇为踌躇,是自己替他杀的赵小飞,谁知一年多过去,方云杀起人来竟眼睛都不眨,简直让唐海难以置信。
“我震散他的魂魄,让他投胎转世去了,还有死去的另外两个人金兴和王力,只是受他蛊惑,我也送他俩投胎转世了。”
方云转过头,看着唐海,目光中有银色铭文旋转,平静地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方云了,在这个实力为尊的铸剑门要想活下去,就得杀伐果敢!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他背负血海深仇,为了学艺拜入铸剑门,这几年下来屡次结仇遇险,先是李大头,然后蒋智成、王金山,现在又惹上了孙崇喜。
面对孙崇喜这个老怪派出的李炳山、李斯等人,方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杀了他们,就是被他们所杀。
敌人狠,他只能比敌人更狠!
唐海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方云有些让他熟悉,却又变得陌生,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使劲一甩头,唐海将脑海里不好的印象甩了出去,一攥拳头大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还是我认识的方云!你还是我的好兄弟!谁敢欺负咱,咱就杀过去!”
“若是孙崇喜来杀我呢?”
“杀了他!”唐海大声道。
“若是比孙崇喜还厉害的呢?”
“杀!”
“若是整个铸剑门,甚至整个世界的人都要来杀我呢?”
“杀!杀他个天翻地覆!便是天王老子来,咱们也不怕!”
方云心中涌动起暖流,唐海真是自己一辈子可以信赖的人,若是今生注定杀伐不断,有这么一个好兄弟长伴相随,足矣!
“好!那便杀他个天翻地覆!便是天王老子来,咱哥俩也不怕!”方云豪迈地道。
然后一转身,将目光重新投回前方高台上,落在了那传道的老者身上,口中说道:“大哥你听好了,此地乃是魔道传承考验,我在这里参悟了半日,已经基本摸清了这血煞之阵的奥妙。
原本破阵还有些难处,不过你和李斯等人过来,带来了肉身,正被这血煞之阵吸走气血,运送去某处”
唐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心想怪不得二弟变成了人干模样,原来是被这该死的什么血煞阵给吸走的气血啊!
就听方云继续道:“不过所幸你们四人来了,我就有破阵的把握了,接下来我会攻击这血煞阵的阵眼,将气血重新吸回来,这样就能破阵了。”
“好!需要我做什么吗?”唐海对于方云完全的信任,只要是方云说的事,他绝对相信能办到。
“跟我说说白一山、李炳山等人的情况,还有这一年多你在刻剑宫过得怎样?等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讶,只要记得我还是方云,还是你的好兄弟就行了。”
方云目光一凝,将全部神念放了出去,顿时双目投射出炯炯发亮的光芒,光芒之中翻涌着那银色铭文,落在台上老者身上顿时嗤嗤作响。
“何人敢偷袭老夫?是你吗?”那台上传道的老者凌厉地望了过来。
方云不答,反而一催古剑,顿时古剑怦怦地连续跳动,从血煞之阵中不断地抽出气血。
现实中,李斯、金兴、王力和唐海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只是李斯三人眼神灰暗,已经是魂飞魄散的行尸走肉了。
而三人身上的气血,加上血煞之阵中的气血,竟然都被方云给吸走了。
此时此刻,方云赫然变成了阵眼。
唐海却是安然无恙,身上先前被吸走的气血,反而渐渐地回流,只是他的吸收速度远没有方云快,仅仅是他的十分之一的速度。
第94章 破阵()
方云对唐海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进来后冲自己大喊,将自己从幻境中惊醒,恐怕还沉浸在老者传授的阵法之道,直到浑身气血吸干变成一具阴尸,甚至骷髅。
也就是唐海的两次大喊,让方云心口古剑跳动,反倒将气血倒吸回来,这给了方云一个提示,若是全力催动古剑,再对准血煞之阵的阵眼,不知能否倒运阵法,将气血之力都给吸回来?
当然这么做只靠方云一己之力是不够的,所以有了李斯、金兴和王力的肉身,也就等于方云借三人之力,再加上古剑一起对抗这血煞之阵。
机不可失,说干就干!
方云双目之中旋转着银色铭文,将“神念如丝”的神通运转到了极致,对准高台上的老者,此人眉心处就是阵眼,方云经过了半日的体悟观察,已经能确定了。
然后全身法力涌入古剑,猛地一催
嘭嘭嘭!嘭嘭嘭!
古剑每跳一次,都能将大量气血之力从血煞阵中倒吸回来,而李斯、金兴和王力的肉身好似弹药包,方云将他们三人的气血都引入古剑,形成一股合力对抗血煞阵的阵法之力。
一时间,大量气血涌入方云体内,很快干瘪的血肉就恢复了原样,紧接着肌肤上流光溢彩,气血之力变得越来越充盈,毛孔之中涌出了不少污黑的杂质。
方云借着这机会,来伐体洗髓,逼出体内的污垢,强化肉身之力!
这本就是血煞阵的功效,那魔道修士原本是引气血之力来消磨禁制之力,现在反倒为方云做了嫁衣。
“什么?东殿的血煞之阵气血大量流失!”密室内的枯骨修士黑漆漆的眼眶内忽然闪烁起了光亮,整个人都惊诧莫名。
“主人,到底怎么回事?需要我去查看一下吗?”伏在地上的阴尸阿木抬头问道。
枯骨修士眼眶内闪烁了两下,恢复了平静,说道:“不必了,有人天赋不错,窥破了血煞之阵的奥秘,正借气血之力伐体洗髓,东殿的气血之力都给此人吧!集中其余三殿的阵法之力,破除禁制足够了。”
话音落,悬浮在他面前的玉简光芒大放,滴溜溜地打转,将其余三殿的气血大量调来,只见墙壁后那纤细如发的血红晶丝变得越发明亮,将那上古禁制冲击得猛烈摇晃,似乎随时都会破开。
其余三殿中的十几人站在那里,全身气血快速流失,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粗糙,只有焦瓒、李炳山等炼气后期的修为,由于肉身气血之力强大,方能抗衡一二。
这几人眼珠微微颤动,额头沁出了大量的汗珠,似乎已经察觉了异样,拼命想要从幻境中苏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其中只有白一山闷哼一声,不光眼珠微微颤动,就连浑身都在抖动,正吃力地与阵法之力抗衡,而且瞧那趋势竟也有将气血倒吸回体内的态势。
幻境内。
白一山盘膝打坐,双目光芒大放地盯着高台上的老者眉心,大声喝道:“老家伙别再装神弄鬼了,你便是此地幻境的阵眼所在了吧?速速将吸走的气血还回来吧!”
一旁的焦瓒等人惊讶地望着他,就感觉整个大殿都随着他的施法而微微晃动,不禁心中大为焦急,白一山已经如此厉害了,若再被他利用此地变得更强,那谁也压不住他了。
“咦?西殿又有一人窥破了阵法奥妙,此人修为还高过先前那人,而且也持有铁扳指信物。”密室之内,枯骨修士惊讶道。
“主人”阴尸阿木焦急起来。
枯骨修士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引东殿和西殿两人拼杀,看看谁能得到我的传承吧?”说完,悬浮的玉简滴溜溜一转,使出乾坤挪移,将东殿和西殿的两股意志牵引到了一起。
原来此地的血煞之阵乃是子母血煞阵,枯骨修士所坐的位置乃是母阵,其余四殿为子阵,只要位于母阵阵眼,就能操控子阵的阵法变化。
这一牵引,白一山顿时一惊:“怎么又冒出了一股意志在跟我争夺?此人是谁?”
他将全部神念都催动起来,浑身嗤嗤冒起白烟,咬牙切齿地使劲,而对方的意志也很顽强,按照一定的节奏与他拉扯对抗。
这便好像两人拔河,一人拼命使劲,而另一人除了使劲之外,还按照一定的节奏一下一下拉扯,这种律动会带来更强的力量。
“此人是谁?简直太太可恶了!”白一山满头大汗,心中又惊又怒,他实在想不透还有谁在跟自己争抢。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海:“不好!难道此人竟是那暗中算计我的家伙?”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立刻就肯定了:“对!一定是他!就是他!”
怦怦!怦怦!怦怦!
方云这边心跳如鼓,古剑的律动越来越强,每一下跳动都能将大量的气血吸过来。
他浑身肌肉膨胀,足足比之前胀大了一圈,撑得衣服都破碎,裸露出粗壮结实的胳膊和大腿。
更吓人的是,脸上身上冒出了一些血黑色的魔纹,便和当日蒋智成魔化之后的样子相似,甚至尤为过之!
原来这血煞之阵乃是一种辅助修炼肉身的魔道阵法,当伐体洗髓达到顶点后,多余的气血之力便会以魔纹的形式浮现全身。
痛!胀痛!
浑身胀痛!
这便是方云此时的感觉,他已经无法再控制古剑的律动,而源源不断涌入他全身的气血之力,几乎要将他全身涨破。
一旁的李斯、金兴和王力三人肉身全都干瘪成了骷髅,此时的方云已经不需要他们三人的气血之力协助,完全靠古剑自身的律动就能对抗整个阵法了。
“啊——”
方云忍受不了这样的剧痛,放声大叫起来。
便在此时,古剑张开大口,露出一个黑洞,贪婪地吸吮气血之力。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枯骨修士大惊失色,他发觉东殿的子阵完全失控,竟然变客为主开始狂吸猛吸整个子母阵的气血了。
再不采取措施,只要数个呼吸,所有气血就会被吸得一干二净了!
“断!”枯骨修士连忙掐诀,想要舍弃东殿,哪知这股吸力大得不可思议,根本就断不开。
这下他可真有些慌了,在此地坐镇数万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连连掐诀催动,可就是无法切断与东殿子阵的联系。
那阴尸阿木见主人如此慌乱,不知所措地张大了嘴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枯骨修士阴沉地道:“罢了!只有毁去血煞子母阵,此地保不住了!”
轰隆!
一声惊天巨响,东西南北四殿同时爆炸,飓风狂扫
第95章 兄弟情深()
等到尘埃落定,地面上多了一个足有几十丈宽的巨坑,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东西南北四殿所处的位置要高于这巨坑,却是被大量的碎石掩埋。
原来血煞子母阵爆炸的威力大部分聚集在母阵,四个子阵只是受到了一点波及而已。
过了许久,北殿位置碎石耸动,陆续钻出几个人。
只见他们灰头土脸,神色萎靡,身上衣袍又是血又是灰,赫然便是李炳山与他的三个师弟,这几人修为比较高,竟从这场巨大的爆炸中幸存下来了。
“咳咳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李炳山一边抖搂着浑身的灰尘,一边四下张望,不明白前一刻还在大殿里领悟血煞之阵的奥妙,怎么下一刻就爆发了巨响,自己等人被埋进了瓦砾下?
等看到底下黑漆漆的巨坑,他惊得直吸凉气,好半晌才道:“好险!好险!”
如果他位于巨坑的位置,绝对死得骨头渣都不剩了,此时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眨了眨眼睛,向着三位惊讶得张大嘴巴的师弟大笑道:“三位,这可真是天大的机缘啊!不知何故此地遭受巨变,白一山、焦瓒等人都死了,只有咱们四个活下来。哈哈哈!咱们将此地探查一遍,所有收获都是咱们师兄弟的了!”
“师哥所言不错,跟着师哥就是有福气啊!”三人惊喜地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李炳山真是心花怒放,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啊!
就在他想探查一下巨坑时,忽听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你说谁死了?”
随着碎石滚落,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沾满灰尘的白袍修士钻了出来,那冷如刀的目光扫了李炳山一眼,顿时让他打了个寒战,却不是白一山是谁?
紧接着,又有两人钻了出来,正是焦瓒和他的师弟,两人状况有些萎靡,身上也都有些挂彩,不过一看到白一山就在身旁,顿时怒目圆睁,仓朗朗把灵剑都抽了出来。
李炳山一看铸剑宫势大,而刻剑宫只剩白一山一人了,顿时哈哈大笑:“白一山你还狂什么?我们铸剑宫六人对你一人,你还有什么胜算?乖乖投降吧!”
仓朗朗
李炳山四人也都抽出了灵剑,与焦瓒二人一起,将白一山围在了当中。
白一山却一脸淡然地道:“先不忙动手,你们铸剑宫还有一人没出来,就是那边!”说着,将凌冽的目光唰地投向了东殿方位。
原来在他心中念兹念兹的就是那个暗中算计之人,就算李炳山和焦瓒六人联手,他也不放在心上,可要是那个暗中算计之人不出来,他心里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什么?我们铸剑宫还有一人?”
“是谁啊?”
“还有跟我们几人修为相当的么?”
李炳山和焦瓒等人纷纷扭头望去,心里都是惊诧莫名,都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可是那边瓦砾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
这让李炳山和焦瓒等人面面相觑,不知白一山是不是故弄玄虚。
“好!你不出来,那我就请你出来!”白一山脸一沉,将白蟒剑一挥,只见白影一闪,轰得一下把那边瓦砾炸了个大坑。
两道人影冲天而起。
“咦?怎么是两个人?”众人都有些惊诧,等到看清这两道人影,都是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人肌肉虬结,壮硕得简直不像人,浑身布满血黑色的魔纹,正蹲伏在碎石堆上,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望过来。
最让大家惊诧的是,此人身上衣袍虽然残破,却显然是铸剑宫弟子的衣袍,而且还是外门弟子的衣袍。
只见他满嘴鲜血,旁边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刻剑宫年青弟子,这弟子的喉咙一片鲜血,闭着双眼,昏迷不醒。
“这人是谁?好像是叫唐海的吧?”李炳山和焦瓒心中一闪念,想起了这刻剑宫年青弟子的名字,记得前不久在与铸剑宫比斗时,他的师父叫过其名字。
现在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显然是被这不知是何来历的魔化之人给吸走了鲜血,一条命十成中已经去掉了八成了。
李炳山和焦瓒不关心这年青弟子的生死,这毕竟是刻剑宫的人,可是这魔化之人身穿铸剑宫的服饰,到底是何来历,却是一等一的大事!
“喂!你是何人?为何穿我铸剑宫弟子衣袍?”焦瓒鼓气喝问。
哪知那魔化之人冷冷地看了白一山一眼,丢下唐海,纵身往巨坑中一跃。
“妖孽哪里走?”焦瓒厉喝一声。
谁知白影一闪,白一山居然紧跟着跃入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