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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铜棺发出一阵‘嘚、嘚’的颤抖声,便朝着后方倒了下去,连带着那些从中伸出的血色触手也一并收了回去。
这个结果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当那些触手从女魃身上抽出时,她只是轻退了两步,便直接上前再次揪住了那个白衣男子的衣领。
同时右掌一抬就拍向了他的脑门,只是在马上就要接触额头的一刻,她停住了。
我正奇怪为什么女魃不直接解决了他,便听那男子喃喃道“为什么停手,消灭了我,不就省了许多麻烦。”
女魃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望着正用双臂猛砸铜棺的牛头,轻叹道“霓虹仙音,果然是万花楼的手段。”
我提着剑走到她的身边,准备一剑将那男子的脑袋刺穿,女魃却抬手阻止了我“你没发现吗,他就是在寻死,别中了圈套。”
看我有些不理解,女魃叹了口气“他与那棺中的东西,本为一体,一善一恶,相互依存。”
“如果现在消灭了他,就是将最后一丝善念扼杀,反倒成就了这恶灵的心愿,使它更为强大。”
我有些明白了,这一善一恶本都出自这阵主本身,因为仪式过早结束,没有融合完全,故而独立存在,如果现在击杀,反会使得恶念得到所有的力量。
可是如果现在不杀这个人,后果也并不会好多少,牛头怪物已经砸了半天了,我却感到那铜棺的气势反而比之前更足了。
此时远处现出了一个黑影,随着接近,才认出是一直都没有出现的马面。
它现在的身子跟牛头一样,比之前增大了一倍,手中挥舞着血色镰刀,冲着那倒地的铜棺就踏了过去。
被女魃捏在手上的白衣男子,将脖子歪了歪,对着这边问道“你们要真不动手,那我可是要回去了。”
说着胸口冒出几股白气,身体便逐渐模糊了起来,看这样子,马上就会化成一股白雾。
女魃转过身来,用那双淡金色的眸子看了这边一眼,我便觉得右手一轻,长钩便飘入了她的手中。
她点了点头,抬手朝前方挥了一下,白衣男子所化的白雾便开始转向,朝着钩身上的符文中汇来。
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白衣男子此时只剩了上半身,不过神情却是异常狰狞,他喊道“你这是什么手段,竟能用个破钩子禁锢我。”
女魃将手中的长钩竖了起来,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你身为一界之主,目光也太短浅了些。”
“我来告诉你吧,这就是当年阵王卢明远用来丈量天地的浩天尺,你被封在其中,倒也不冤。”
那男子听后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化为一股白烟,被吸入了银钩之中。
女魃随手一抛,那长钩便直接升上半空,向着远处飞去。
我有点郁闷了,走上前去说道“女魃前辈,这铜尺是一位朋友暂时放在我这的,这下不知飞到哪去了,让我如何跟他交待。”
她用那双金色的眸子瞅了我一眼,随即用手指着远处的牛头和马面“这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事,前方那个铜棺才是真正的麻烦。”
说完双脚轻轻一抬,便从地面飘起,朝着那倒下的铜棺飞了过去,我也赶忙展开翅膀,跟了上去。
只是越是飞近那具铜棺,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一直飞到了离铜棺还有十来米的地方,女魃突然停住了身形,我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对着正在用力打砸的牛头和马面说道“两位可以停手了,这样蛮干是耐何不了这具魔棺的,让我来试试吧。”
牛头和马面十分敬畏面前这个女人,很快就停下了手中的活,退到了一旁。
要不是知道有个万花楼,我还以为这两位是女魃的手下呢。
她轻轻的走到铜棺旁,仔细的打量起来,我趁着这个时机,小声的问道“刘秀,你小子还在不,半天没音了。”
等了半天,连一点回音都没有,我开始替这小子担心起来。
只是还没来的及多想几秒,便听到前方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女魃的身子突然飘起,想要与那铜棺拉开一点距离。
可是这时从铜棺中喷出一股黑红色的雾气,将她罩住,之后又有几根触手伸出,向着空中的女魃扑去。
我急忙向前猛冲,虽然清楚阴剑有可能被那触手玷污,可是苏梦婉的身子绝不能有事,这是我心中的底线。
当阴剑接触到那触手的一刹那,我就感觉好像斩在了一堆棉花之上,一道道反绞之力从剑身上袭来,竟是想要从手中将阴剑夺走。
我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大量玄阴真气朝着剑身中灌了进去,同时手腕轻转,运一个绞字决,最大限度的反向绞动了起来。
本来这也就是最后的抵抗一下,谁知道阴剑中突然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就将我手中的玄阴之气吸了个干净,左手一时没了真气供应,直接就垂了下来。
我暗道一声糟糕,手上没有劲力,阴剑肯定马上就被那触手夺了过去。
奇怪的是,手臂虽然使不上劲,可那股反绞之力也跟着消失了。
只听得‘噗、噗’之声连响,剑身竟然就这么垂了下来,连带着两旁的触手也应声而断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现在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大量的玄阴真气从丹田涌出,汇入了左臂的经脉中,力量重新汇聚,我来不及多想,便提着剑继续朝着着面前的那些触手切去。
第679章 不走()
这次阴剑更是显示出了摧枯拉朽之势,在挥动时甚至发出了阵阵的嗡鸣声。
剑身所到之处,周围的触手纷纷呈现枯萎之势,就像是被吸去了精气一般。
我终于意识到,这把阴剑与普通的法器不同,属性至阴,且会吞噬阴邪之物中的负面能量,恰恰能克制这种至阴至邪的血煞锁。
女魃很快就脱了控制,她并没有向后退,反将身子欺前了一步,抬起手掌就拍在了铜棺的鬼脸之上。
一股强烈的气流从接触之处产生,直接将最近的我吹到了空中,还好身后有两对翅膀,扑扇了两下,就稳住了身子。
再看下方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女魃还是将手按在不停抖动的铜棺之上,只是她的脸色比纸还白,明显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旁边的牛头和马面看到这个情况,也跟着冲了上去,只是它们将眼神放在女魃身上,好像是在等待她的允许。
女魃用金色的眸子在身旁扫了一下,两只怪物就像是分好了工,开始按照一定的频率,对着铜棺的上下敲打了起来。
好吧,它们用眼神就能沟通,那我也该做点什么吧,只是那一人两怪已经将铜棺团团围住,说难听点,连个下手的位置都没留。
只好提着阴剑继续站在空中,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对着铜棺敲打了一会儿,便听见隐隐有哭声从棺中传来。
而且随着哭声逐渐清晰,那鬼棺给人的感觉是越来越危险了,女魃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我却感觉并没有起到什么用处。
渐渐的,那哭声变的更大了,而且已经能够听出,并不是从铜棺内发出来的,而是从它下方的无底黑洞中传来。
我的神经更加紧绷了,急忙召出护臂,开启真视之眼,想要看看下方那个洞里的情况。
只是那铜棺正躺在圆洞的上方,将其堵了个严实,就算以护臂前方的真视之眼,也无法看透那具铜棺的外层,自然也就瞧不见下方的情况。
更让我奇怪的是,女魃和牛头马面好像并没有听到那种哭声,还是专心的对着铜棺的外围敲打。
我将身子降到了女魃的身边,轻声道“女魃前辈,你没有听到有哭声从下方的黑洞中传来吗?我觉得问题很大!”
女魃将头抬了起来,那双眼睛已经恢复成了黑色,只是瞳孔外围有一层淡淡的金线。
这是怎么回事,看她的样子竟跟平时的苏梦婉一样了,难道是消耗实在太大,导致给变回来了。
这情况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举双手赞成,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女魃可是整场的主心骨,绝不能就这么消失了。
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还有个藏在暗中的朋友,现在快联系他,让他带你离开这里。”
“这棺中的东西已经近于完成,我所做的只是延缓它出来的时间而已。”
我有点着急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他带我离开,难道你不走?”
苏梦婉笑了笑“我如果走了,里面的东西马上就会破棺而出,这样谁也走不了了。”
说到这里,我分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舍,可她还是催促我赶快联系刘秀,从这阵中脱身。
我哼了声,只是说了句“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一个,自己去逃命吗?”
苏梦婉将头低了下去,抬手在眼睛处擦了一下,然后又将头抬了起来,正色道“当然,这是命令,你必须服从!”
我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看我并不买账,她只得又换了个温柔的表情“就算你不遵从组织纪律,可外面还有小欣等着你去照顾,你还有父母、家人、朋友,所以现在你必须走!”
虽然她说的道理我也懂,可是我这人的性子就是这样,要让我放弃眼前人,独自逃命,还真是做不到。
见我还是不说一句话,苏梦婉抬起手就朝我脸上扇来,只是马上就要接触到时,手速突然放慢,轻轻的摸到了脸颊之上。
一颗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放弃逃生的机会?”
没过一秒,她的神情突然一变,眼神变的更加飘渺“他傻吗?我倒是觉得这种品质很好,你不也正是因为这才……”
“闭嘴,我们说好的,有些话不能乱说!”苏梦婉又恢复了过来。
听那语气,刚才突然插话的是女魃前辈,现在是她们两人在对话了。
结果好像老天还觉得这事不够乱,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觉得余兄不傻,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何况是这么美的美人呢。”
带着墨镜的刘秀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他说话时眼神瞄向旁边的牛头和马面,明显是对它们还有些顾虑。
苏梦婉瞧见刘秀,点了点头“浩天尺,刘家的人,很好,快带这小子走,这里我来压着。”
刘秀扶了扶脸上的墨镜,摇头道“美女,虽然你身上的古神血脉已经觉醒,可毕竟不是真神,又受限于人的身体,能撑这么久已属不易。”
“虽然你说的也是个法子,不过我却觉得,此阵还有转机,现在还不是轻言放弃的时候。”
我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就知道刘大少靠的住!要是这次能过的了这关,出去后一起喝酒,我请!”
谁想到手刚拍到刘秀的肩膀,他便直接身子一颤,弯下了腰“轻点,小爷我刚作了**,又中了鬼毒,身子骨还虚着呢。”
“你小子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锻炼的,怎么一巴掌能拍的这么痛,先让那两位大哥闪在一边,这样蛮干,只是无谓的消耗力气而已。”
苏梦婉摆了摆手,牛头和马面便退在了一边,只是眼神还是一直放在那铜棺之上。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虚了,我这才仔细的观察了下他。
刘秀现在的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显然是消耗过度,至于为什么,肯定跟他躲在暗处做的那些事有关。
不过好在腰上的外伤被药粉糊住,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第680章 棺开()
我赶紧将他扶住,瞟了一眼铜棺“有什么办法赶紧说,这会儿可耽误不得!”
刘秀变戏法般的从手中拿出一根金色的毛笔,走到棺身上开始写了起来。
虽然看不到他在写些什么,可是那金笔每动一下,铜棺的气势就紊乱了几分,抖动也随之减弱了许多。
苏梦婉有些诧异道“你这是在改写棺材上的铭文?这怎么可能,每一个字符都连着阵中本源,岂容随意修改。”
刘秀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嘴角向上一撇“怎么改是我的事,你只需要知道,我这么做,是在救你就行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站近了些,想要看看刘秀是怎么修改这铜棺上的铭文的。
只是刚看了几眼,就觉得那棺上的文字飘忽不定,竟没有一处能看清楚。
在我的眼中,这已经不像是字符,倒像一排排紊乱的黑线,在棺面上不住的跳动。
刘秀的每挥出一笔,都会或多或少的切断其中的一些黑线,不过很快的,就会有其它黑线从旁边伸出,重新连接在一起。
虽然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原理,但那些黑线老是重联,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铛’的一声轻响从耳边传来,那根青色的铜尺落在了铜棺之上,只见一道涟漪从尺身上传出,连带着影响到了棺身上的这些黑线。
它们就像是被一道黑色的浪潮卷过,那些从旁边伸出,想要重新连接在一起的黑线瞬间就被冲乱了。
刘秀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连我这种对于阵法不太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这招确实奏效了。
只是这铜棺的气势虽然紊乱,可是从下方黑洞中传来的哭声却更大了。
从刘秀专心致志的样子来看,肯定也跟其他人一样,并没有听到这种哭声。
苏梦婉的表情却比刚才要好的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应该是察觉到了铜棺的变化。
只是事情恐怕没有她想的那样好,因为此时棺材下方的哭声已经比初时大了一倍。
很快铜棺表面的抖动就停止,可我却听到了几个杂乱的音符从棺身中传出。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那棺材快要真正开启了。
可大家都十分期待刘秀能够将这鬼棺给镇住,咱总不能光凭感觉,就让他停下手中的活吧。
我无意间再朝铜棺挪了几步,准备一有什么问题,能及时的将刘秀救下。
又过了一会儿,刘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在他画出最后一个字符后,那铜棺也跟着静了下来。
苏梦婉这时才将压在棺材上的手抽了出来,深深的吐了口气,对着刘秀点了点头“果然是阵法大家,竟能另寻他途,压制住了棺中血煞之气。”
刘秀此时也是相当的骄傲,恐怕就在刚才,他都不敢肯定自己真的能封住这具鬼面铜棺。
我却没他们那么轻松,被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驱使着,想要尽量离那棺椁远一些。
这种感觉好像也波及到了旁边站着的牛头和马面身上,它们已经不自觉的向后退了数步。
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开口将心中的感觉告诉他们,可是就在准备开口的瞬间,‘咔’一声轻响从铜棺的侧面响起。
这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抱住站的最近的苏梦婉倒着朝身后倒去,同时一脚将刘秀踹向另一侧。
这两个动作非常连贯,刘秀在地上滚了一圈,面带怒意的想要质问时,很快神情就发生了改变。
因为他看到铜棺上的棺盖已经飞了起来,一个满身沾着黑色液体的人从中坐了起来。
那人的面貌跟刚才在外面的白衣男子十分相似,只是额头多了一只尖尖的长角,身子却要强壮的多。
如果说刚才那个白衣男子是翩翩公子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人就是一个绝对的武者。
苏梦婉这时已经从我怀中跳出,右手一挥,一把金色的手枪就闪了出来。
‘砰、砰’两声枪响,全身布满黑液的男子胸口和眉心各现出了一个圆洞,一排金色的火花从伤口中涌出。
男子用左右两手分别捂住了伤口,表情相当痛苦,显然是受了些伤。
接着,他又捧起棺中的黑液淋在伤口上,当那黑色液体与金色的火花接解后,冒出一股腥臭的黑烟。
这是在疗伤,我当时就想提着阴剑上去戳上两剑,直接将它结果,可是却被身旁的苏梦婉拉住。
“这家伙的神智不清,为什么不趁现在将他解决了?”我急的喊了出来。
苏梦婉还没说话,刘秀就接茬了“她拉住你是对的,知道刚才的那些触手为什么会污损法器吗?”
我一下就明白了“你是说,这铜棺中的液体,正是那触手力量的源头。”
刘秀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眼睛还是不停的在观察这棺材中的情景,明显是想要找到一些线索,好对其展开攻击。
苏梦婉这时说话了“罢了,这邪神从尸液中汲取了太多血气,又从下方的黑洞中得了不少怨煞之气,已与这大阵的本源同化。”
“除非已入天榜的高手前来,否则不可能直接将其摧毁了,那边的小子,咱们还是用刚才我说的那个方法吧。”
苏梦婉现在的状态相当特殊,好像两个性格同时存在,语气像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