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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样的。”
老头表妹对我点点头，把老头拉倒一边说一句；“哥啊，你年纪也不小。能不能不要整天去那给人算命？你看你弄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本身就是个半吊子的水准，你还收徒弟？”
我是听不到那边说什么，却是能看到老头有些尴尬。
两人只是聊一会的时间，老头回到我这边的时候，脸色明显是已经恢复正常。他所从事的行业本来就得需要一张加厚的脸皮，脸皮薄可不行。没有多说什么，老头回到我这边就对我说一句；“我们走吧。”
跟着老头往后院走，刚走进后院我就看到牛栏里的那头牛。
那是一头浑身淡黄色短毛的毛牛，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牛犊子！这种牛跟一般牛可是不太一样，因为这种牛的脾气不是很好。我是真担心走上去的话，会被这头牛给一脚踹飞。
“去啊，你不是说要把牛打哭吗？”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这句话啊？我问你！我说的可是要一些牛的眼泪，可不是过去一顿揍。就是我想揍这家伙，我也得有这个能耐啊。”我说着就扭头看向老头；“人都说，老当益壮！我看还是你老亲自出马最为妥当。”
你大爷！老当益壮是这样用的啊？
老头很是无语的看着我，半天才说一句；“人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现在是你证明你自己的时候。你放心的去吧。我在这里为你加油打气。”
“我还用得着你老为我加油打气？”
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一个和很好的办法。这才刚想交代老头去准备一些东西的时候就听到远远传来这么一句；“你们谁啊？”闻声看去，走来的一个十**的大小伙子，和我的年龄相仿。
这人是越近越近，我当即是心里咯噔一下。
“好丑的人啊！”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句。
这人的个头得有个170cm左右，身体瘦的跟个马竿一样。脑袋上的头发很是浓密，是一个茶壶盖的发型。面相更是让人不敢直视，凸起的额头，一寸长的短眉，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酒糟的鼻子还撇着一张大嘴。
“我是你表舅。”老头只是这样说一句，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你是我老舅？那个天桥底下整天忽悠人的表舅？”这人说着就快步跑到老头前面看一眼，“还真是我那个专门坑人的表舅。”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换个方式啊？屎蛋？”
屎蛋？我对这个屎蛋产生很大的兴趣。
两人说话的时候，我也没有打扰两人。通过两人的对话，也算是让我知道屎蛋只是这人的外号，屎蛋的大名是叫史元！
老头介绍到我的时候，我自然是对史元点头微笑。
史元对我也很是有好感，直接说一句；“别人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都不敢用正眼看我，你很不错。”
能得到史元的肯定，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说；“你多大？”刚才说史元看上去只有十**岁，那是因为史元穿的衣服是真的是这个年龄该穿的衣服。如今，看到史元的这幅尊荣，我还真是弄不准史元今年多大。
就他这样的，说十**也说得过去，说小三十也成，甚至是说四五十也能凑合。关键是老头表妹的年纪在那摆着，史元的年龄顶天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我才刚十八，前天是我的生日。”
聊一会的时间就得说正事，老头跟史元说让史元帮忙弄点牛眼泪。史元当即是说一句；“你们要牛眼泪，是不是要抓鬼？”
莫非是同道中人？我这样想着。
史元给出的解释是；“我看过回魂夜，那里面抓鬼就是用牛的眼泪，说什么用牛的眼泪抹在眼皮上能够看到鬼。你们可别说要牛的眼泪，还有别的用处。”
“你说的是星爷的那部回魂夜吧？”那电影我也看过。
我给出的解释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用眼泪是用来治病的。有个老中医说牛眼泪是一种药材。”
瞪眼说瞎话是为别人好，我可不想让这位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史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你们打算怎么办？是我把我家的这头牛打哭？还是要给它讲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家有洋葱没有？”
“有。”史元点头；“需要多少，这就回去拿。”
“有多少就拿多少吧。回来这里的时候，顺便带一把刀过来。”
史元是小跑离开，老头问我；“你要洋葱干什么？”
“你老没切过洋葱啊？”
我这样一说，老头是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要到这头牛身边去切洋葱，好让这头牛流泪？”
“你都明白，等下就看你的表现。”
老头很是无语，撇我一眼；“你这人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没有自理的能力才能称老，您不是。我是没见过您这样精神的老人，你还是多体谅体谅我们年轻人吧。要是我被这头牛给踢出一个好歹来，谁帮你抓鬼？”我这样一说，老头更是郁闷。
“看来，等下要让屎蛋来。”
我说；“你这是不是坑你外甥？”
“这不叫坑。”老头很是认真的回答我一句；“你没看到我外甥长那德行？我估计这头牛都不敢正眼看他。”
“果然不是亲的啊。”
我的感慨让老头有少许的尴尬。
一会的时间，史元就已经回来这里。能看到就是史元一手拿着一个小案板，一手拿着一把菜刀，拿着菜刀那只手上还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只是一眼看去，我就能看出那里面装的就是十多个洋葱。
“你去准备一个小瓶。”
让老头去准备一个小瓶。史元来到这边的时候，我顺手接过小案板对史元说一句；“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你家的这头牛给捆上？”
本来还没动弹的老头听到这话，一溜烟就小跑离开，还能听到老头说一句；“我出去买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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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章 一小瓶成果（）
“买瓶？”史元看向我问一句；“我表舅要去买什么瓶？是不是像是这样的小瓶？”史元掏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玻璃瓶上面是那种一抠就能抠出来的橡皮塞。
“你还真是想的很周到。”
“也没啥了。”史元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是想着得有一个装牛眼泪的东西，才顺便拿来这么一个小瓶。你先等一会，我去喊我表舅回来。”
“不会喊他，你回来。”
“不喊？”史元很是诧异。
我说；“你喊也没用，让你表舅去吧。他就是不想动手才去买瓶的，你现在把他喊回来，他会尴尬的。”
“哦。”
“我现在就去找根绳子把牛捆起来。”
见史元这样勤快，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等史元拿着绳子回来这里的时候，我说；“要不要我帮忙？”场面话是肯定要说的，只是我内心是真不想上前去帮忙。我是真希望史元一个人就能搞定这头牛，也省的我动手。
“你就在那看着就行。”
我心里很是高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史元果然是没有让我失望，他一个人真的是有搞定那头牛。看着史元这么利索的动作，我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的是这头牛面对史元的时候竟然出奇的温顺，就好像一条被驯服的狗狗。
“你家的牛很不正常。”
“没有什么不正常。它刚到我家的时候才这么大一点。”史元比划一个大概的高度，紧接着说道；“它没有什么朋友，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是我陪着它完，也可以说是它陪着我玩。”话是这样说没错，我能听出史元话中的一丝无奈。
长得丑就应该没朋友吗？
“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我对史元说。
“谢谢你。”史元似乎是有些感动；“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不需要太多，有时候一个朋友就能抵得上几十个朋友。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说到这的时候，我还真是有点想念牛半仙这货。我想他是想他为何说走就走？若是有他在的话，不是可以很好的加快进度吗？
不可否认，我对师傅的能耐还是很认同的。
身为朋友的史元似乎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他对我说；“你让开点，这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就行。你就在一边看着。”可能是他觉得我心里会有些过意不去，又特意补充一句；“我家妞妞的脾气不是很好，它不喜欢陌生人离它太近。”
老实说，我的内心有被史元给感动。
要想感动一个人，并不需要特地去准备一些什么。反而就是平常的一言一语，说不准哪句话就能说到别人的心坎上，会让你很是感动。会说话的一句话能让你眉开眼笑，不会说话的一句话能让你暴跳如雷。
我在想，要不要跟史元坦白？
看着史元的一举一动，我现在真的感动的要死。能看到的就是史元流着泪挥舞菜刀，菜刀切到案板上，每切一下都会将洋葱的体积缩小。一股刺鼻呛眼的辛辣飘散，即便是站在这里，我也有种想抹眼泪的冲动。
老头回来这里的时候，史元还在剁馅。
“你们的动作可真快啊。”老头说着就递给我一个茶壶。看着这个跟水瓶一样大小的茶壶，我很无语。
“这个东西，还是你留着喝茶吧。”
“那也行。”老头竟然点点头。
我是深深被老头的无耻给折服。
我能想到的就是，那些天桥底下的算命先生可都不是一般人啊。眼前的老头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脸皮也忒厚了点！
史元现在是根本就不敢抹眼泪啊，只能拼命切洋葱。等时间差不多成熟的时候，史元果断丢下手上的菜刀，直接拿着小瓶往牛眼的眼角下方而去。现在这头牛是想死的心都有，即便是一双牛眼紧闭，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忙活也只是一会的时间，成果也算是不小。
看着满满一小瓶牛眼泪，史元都有些看不真着。麻溜的塞上瓶盖，临走的时候顺便将小案板给搬到别处，回到我这边的时候，直接将装着满满一瓶牛眼泪的小瓶递给我，随后就直接跑开。
清楚史元现在需要洗洗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些，我也没有跟上去。
老头是最不要脸的一个，直接对我说一句；“牛眼泪已经到手，我们这就走吧。”
“你还要不要点脸啊。”我说；“你看你外甥这忙前忙后的都是他一个人忙活，你这连声招呼也不打，我们就这样走人，你认为合适不合适？”
老头被我的话给问愣住。
“那我们打声招呼，打完就走？”
遇到这么一位，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有一个想法。”我对老头说；“你能不能去把你表妹找来，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他谈一谈。”
“那好吧，你等我一会。”
老头还没回来，史元是先一步回来这里。
没等史元先说话，我直接对史元说一句；“你想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相信。”
“相信就好，我想我们可以沟通。”我对史元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牛小盾，道号猫比！”
“我是史元，小名屎蛋！”
“我是一位正牌的驱魔人，也就是道士，也可以说是抓鬼人。不过我很喜欢驱魔人这个称呼。我想组织一个抓鬼的小队，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干？”
“你的意思是说，和你一起抓……抓鬼？”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史元很是兴奋，忙不失迭的点头。嘴上更是很兴奋的说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啊。”
“你也别高兴太早，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这边是没意见。关键是要看你家里人是什么意思。”我正说着就看到那边老头和史元妈妈往这边走来，我对史元说；“你和你妈妈去说吧，能说通就没问题。”
我只能这样对史元说，要交流只能靠他们娘俩交流。
大门外。
还是老头的那辆三轮，老头和我都在等着。
老头问我；“我认为你的这个提议很不错。能开一个门面房，是比我那样蹲守天桥下要好很多。有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是自动上门的傻瓜，不坑白不坑。”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真本事呗？”
“我没这样说。”
能看到史元已经走来，我也不和老头多说。当即是问史元一句；“商量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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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章 老头是老舅（）
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史元是一个有些自闭的人。他自闭是因为自身的长相，他母亲也有劝说史元，让他所出去走走转转，可是史元就是不听，非要一直待在家中。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史元母亲自然不会反对。
我们临走的时候，史元的母亲也有对我说；“我家屎蛋没出过门，阿姨拜托你一定要照顾好屎蛋。”我能怎么说？只能点头说；“阿姨放心，我会的。别的不敢说，就冲屎蛋的面相，那绝对是生人回避的类型。”
这有些玩笑性质的一句话让史元有些小尴尬。
我心里也有一些小九九，我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我在想；“让史元跟着一起去，若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让史元出马，让史元出马是不是能把鬼吓跑？”这是我很好奇的一件事。
还是那辆电三轮。
负责开车是老头，我和史元坐在电三轮后面。路过一家五金店的时候，我扭头对老头说；“停在这。”
“还要买什么？”
清楚老头怎么想，我说；“你放心，花的都是我的钱。你先给我一千。”
老头看我，我接着说；“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没钱，我要是有钱的话，也不会伸手跟你要钱不是？”
抓鬼要紧，老头还是很相信我的。
接过老头那双有些颤抖的手中所拿着的一千块，我说；“想开点，这才哪到哪？等我帮你抓到鬼的时候，你还要给我九千。”
老头突然发现，他所出的价钱好像是有点高。
史元一路上都是低着头，我知道这是因为史元不敢见人，怕他的面貌吓到别人。我也有劝说过史元，可是他不听劝。没有任何办法，走进这家五金店买一捆保鲜膜，我又来到这家店旁边的一家超市。
我回来的时候，老头问我；“你买保鲜薄干嘛？”
“秘密。”
我不想解释，直接将手上的鸭舌帽加口罩递给史元，“这些给你，有这些东西也能让你抬起头。”看见我手上拿着的东西，史元好像很感动，有说一句；“谢谢。”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史元好像更感动。
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能从史元抬起头的那对比绿豆大不多少的眼睛里看到史元那双很是感动的眼神。
“买一个就好，比哥你买这么多？”
比哥是史元对我的称呼，因为我的道号叫猫比。要叫猫比，或者是猫哥的话，我认为还没有比哥这个称呼好。
“多买一些是为你好，你要一直都带着头上的和嘴上的不成？等要换洗的时候怎么办？”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我能察觉到史元又被我的话给感动。
“你很厉害啊。”
老头是话中有话，我能猜到老头是说我很会收买人心。
我不否认这些。我只知道有来就有往！先前还在史元家的时候，史元所做的事情有让我很感动。现在我也已经做一些让史元很感动的事情。对朋友就要无所保留是胡说，单方面的利益永远没有真朋友，这是我所认为的对朋友的一种定义。
“前面停车。”
老头也懒得问我想要买什么，只是停车。
一路上是走走停停，我要买的东西很多，多到这辆电三轮后面是满满的一车东西。差不多是天快擦黑的时候，我们也有去一家小餐馆吃顿饭。等吃饱出来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入夜。
“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对老头说，“你坐后面，我来开车。我们现在还要去一个地方。”
我开车拉着老头和史元，一会的时间就来到我住的那栋出租楼的楼下。
“下车，就是这地。”
“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头显得很诧异。
“你来过这里？”
“废话。”老头说；“我有一个外甥女就住在这。”
他说他有一个外甥女就住在这里，我也没有多想什么。等我叫出来陈珂的时候，才算让我跌破眼镜。我问陈珂；“陈姐，这位挺无耻的老头真的是你舅舅？”
“你舅舅才无耻。”
“好吧。是我的错。”我装模作样的给自己一嘴巴，紧接着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就更好说话。我是这样想的。徐姐你这里不是还有一间门面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