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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六点,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一起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回去准备了。去了躺停尸间,一回去我就熏香沐浴。去了身上沾染的阴气,又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准备一下确定放好了,这才出门。九点钟,我踩着单车准时来到了圣杰医院门口。哈了口气,这大晚上骑车还是有些冷的,季晓枫和我差不多到。一起走了进去,我们约好的地点是在四楼的妇产科门口,顾副院长早就站在过道门口走来走去,时而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看见我带人来了,这才放心松了口气——
手上依旧包着石膏,看到我之后,显然比之前热情了许多“法师,多谢你的符,真是厉害,最近我都没有遇到那些倒霉事了。你看……今晚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尽管说。”我点点头,没有多说,看了一眼护士站,值班的竟然是护士长,那个更年期的老女人,还真是巧了。讨有肝划。
“没什么,你可以回去了,明早过来就行。那张符治标不治本,等我忙完了,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把事情根除。”顾副院长连忙称好,一脸的笑容,我看了一眼时间,催促着他赶紧离开。他也知道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不再多留,转身下了楼。看着他安全离开了医院,我这才开始动手。
当然,今晚是要先假装一下医生和护士,把白大褂丢给季晓枫,我抓着桌上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正好合适。只是季晓枫看我的眼神里怪怪的。
“怎么了?很难看吗?我在学校也穿过,应该不难看的啊?”我奇怪的看着季晓枫,他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别过脸去,我不明所以,没有多问,把需要带的东西放在两边口袋里,胸口挂着听诊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像那么回事。
“哟……头一回见过这么抓鬼的,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那护士长刚查完房回来,看见我和季晓枫站在门口说笑,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声,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嫉妒。
“季晓枫,你猜,这医院里,什么地方的阴气,是最重的?”我说着,趁机背着那护士长朝季晓枫眨眨眼睛,他自然懂我的意思。
“你傻呀,这医院里阴气最重的,可不就是太平间吗?”季晓枫拉长了声音,我从身后听到了一声不屑的笑声,仿佛在嘲笑我,这种常识性的问题竟然还在这里说,真是无知。
“啧啧啧!你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吧!我告诉你,一般人只知道,这太平间的阴气是最重的,因为那是放尸体的地方,可是你就不知道了。现在,死人死的最多的,还有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季晓枫故作惊讶的样子,这演技差点把我逗得笑场了,猜到了身后老女人是什么表情,既然这么拽,就给她点教训好了。
“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把人吓着了我可是不负责的。”季晓枫拼命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我告诉你,这医院里现在阴气最重的地方,就是……妇产科的手术室,知道为什么吗?”季晓枫拼命摇头表示不知道,并像好同学一样,不耻下问。
“乖!我告诉你,现在这些人都喜欢乱来,这怀了孩子怎么办,不想要那简单,做人流啊!可是你要知道,在我们这行,杀死未出生的孩子是很损阴德的事情。本来下面定好了投胎的日子,投胎人家,这下子,被人扼杀在腹中,这些魂魄不会记恨吗?不能投胎转世,就要在冥界受苦,这多受一份苦,怨恨就多一分。还没出生又死了,你说,这妇产科手术室不就是阴气最重的吗?你不可能不知道,婴灵凶起来的时候,可是比凶灵还可怕。”我说着,还配合地抖了几下。季晓枫眨了眨眼睛。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你说,那些个给人做人流的,岂不是更造孽了,都是杀人凶手,那些婴灵不记恨才怪,你说是吧!”我笑着转身,就看到背着我们配药水的护士长身体忍不住抖了两下,效果达到了,我在心里偷笑着,就见不得这种老女人,看着就觉得恶心,吓死你算了,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护士长板着一张老脸转过来,明明年纪上来了,还用那么鲜艳的口红,脸上的粉也不知道扑了多少层,都遮不住那些沟壑。走形的身材水桶腰,配上那张老脸,还真有些吓人。
“护士长,你说对吧!你应该工作很多年了,这些事肯定是知道的对吧!你给我们说说圣杰医院的事情呗,我也好多了解一下。现在时间还早呢,那东西不会这么早出来。”我说笑着,走了过去,护士长看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一提让她说医院的事情,原来就白的脸,这下更加苍白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了。我还要去做事,你们自便。”这下护士长也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看着离开的背影,倒是有些心虚的味道。我笑了笑,八成这老女人还真知道些什么。没了继续逗弄她的心思,我还是做起了准备工作,既然来了,那就老规矩,先礼后兵,谈不拢又再说。
焚香,在楼层外面的四方插上香,白烟徐徐上升,烧的很平静,一直没有忽明忽暗的痕迹。或许还没来,我手里拿着一把香往楼上走去。每个方位我都压了符咒,封锁了空间,那东西出来了,就逃不走。我笑了笑,动手了,怎么也要讨到好处了才行。从安全通道上去,每个楼层都插上一炷香,一直到四楼。
刚上台阶,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冷到了骨头里。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冷了,看着墙上写的日子,我才想起,快要过年了,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件事,一个人,这样的节日只会徒添伤感而已,还不如忘记了好。
很快就从情绪中走了出来,往护士站走过去,墙上贴了自己的符咒,只要它是个鬼,这黄符多少都对它有些伤害。走过病房,护士长看到我手里拿着黄符和香,愣了愣,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笑了笑,塞了一张黄符放在她工作服口袋里“以防万一,一会真动起手来,我没空顾你的安危。”讨厌归讨厌,人命是人命,不可儿戏。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隐约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
季晓枫从另一条过道上来,告诉我都布置好了,只等着那东西上钩了。我笑了笑,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个的演戏时间了。我眨眼一笑,刚刚吓唬了这位护士长,接下来就需要她好好配合了。
没过一会,就能看到护士长腾出来一张空的办公桌,上边点了几根白色蜡烛,香味环绕,一个护士两个医生围在一起,玩起了斗地主。不要怀疑,的确是斗地主,而护士长此刻额头上已经贴了一张白色纸条了,她冷着一张脸看着旁边的我和季晓枫,那眼神,很是怀疑,我们两个在故意整她。
我眨眨眼,看着手表上时间马上要到十二点了,开始暗号“怎么样,护士长今天晚上手气不好,有没有拿到王炸,抢地主啊!”我笑着,从容不迫。季晓枫一笑,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王炸这种东西,就是要在对方出一个三的时候,就丢出来,炸的你连妈妈都不认得了。”季晓枫张狂的笑,护士长时不时吐槽,我精明的眼神,正等着这个猎物自投罗网。
第二百零六章、鬼缠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了风,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是一点五十。朝着季晓枫眨眨眼睛,他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三个人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扑克牌。整层楼都是我们三个的声音。风时不时吹进来,带着香的味道,暗黄的火焰在白蜡烛上摇曳不定,下一秒就可能消失不见。地上我们三个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护士长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看着有些狰狞可怕。
“哈哈!我赢了,你们两个又输了。”我叹口气表示自己流年不利,专门拿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牌,这位护士长手里有好牌,可惜了牌技不行,新手都这样。季晓枫难得得瑟一回,我也不拆穿他了。
寒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几乎要把桌上的蜡烛都给吹灭了。
“哪儿来这么大的风,以前我值夜的时候都没有。”护士长看着外头。轻声嘀咕了两句。因为季晓枫的要求,制造气氛,护士站的灯都关了。走廊上也只有应急灯还亮着,我们谁都没有出去,呆在温暖的护士站斗地主,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只是一下子,寒意突然席卷全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周围的蜡烛全灭了。今晚似乎格外的黑,连月光都看不到,这下三个人都在摸黑。护士长对这种情况似乎习以为常,让我们不要乱动,她去开灯。
耳边只听到开关的声音,却不见灯亮。我抿嘴一笑,知道那东西来了,只是它隐藏得很好,连我都差点瞒过去了。手臂突然被谁抓住了,我有些奇怪,肘部的凉意慢慢袭来,我并不知道这只手是谁的。
“秦伟……是你抓住我的手臂吗?”我轻声问道,回答我的,只是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果果,我……一直都没有动,还是你拉住了我的手臂,只是……”不用再说,彼此心里都猜到了些什么,正估计着,什么时候出手是最好的时机。就在这个时候,护士长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到了一个手电筒,朝我们中间照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下一秒,护士长啊的一声大叫,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我们两个转过脸去,中间,什么都没有,哪里有什么人拉住我们两个,护士长看到了什么。
我过去半天才把人给扶起来,她早就脸色苍白,浑身打着哆嗦,吱吱唔唔的,双唇颤抖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护士长,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是看到了什么?”那东西让她看到,却不让我们两个发现,刚刚还能站在我们两个中间,为什么准备下手了又逃开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我……”护士长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样子是吓得不轻。我扶着人坐下,灯自己突然亮了起来,护士站亮如白昼,除了我们三个,再无他人。兴许是亮起来了,护士长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我拿着杯子去过道上给护士长倒点热水,季晓枫守在那里。
看着饮水机里的水慢慢流入水杯里,冒着热气,手心也慢慢热了起来。我稍微弯着身子,饮水机就在护士站不远的地方,左右两边都是看不到尽头的回廊。头顶的灯闪了两下,我抬头的时候,它又安分起来了。只是这一抬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猛的往两边看去,什么都没有。远处的尽头漆黑一片。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这才打算回去,这转身的一瞬间,我一怔,手里的水有那么一秒钟竟然变成了一杯血,还冒着热气。再仔细看,又是正常的开水。
我晃了两下头,感觉自己都有些晕乎乎的了。墙上的符咒还好好的,没有半点其他的痕迹,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紧张了,才会如此。回到护士站的时候,护士长还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嘴里念叨着“不要来找我”,我端着杯子走了过去,本想把水递给她。
谁知道,我刚上前,护士长像疯了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单手打翻了手里的开水。滚烫的水洒在手背上,不一会就烫得通红。那个女人着了魔一样破门而出,嘴里呼喊着不要找她,不要找她。
我皱眉“快,跟上去。”顾不得自己手上的烫伤,拿上自己的背包就跟了上去,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刚刚才出门,当我站在走廊上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我看着两边的走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那个东西有可趁之机。商量一下,我们还是决定一起行动,医院很大,季晓枫却不依不饶,非要和我一起,怕那东西太厉害,自己吃亏。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跟着。
过道的灯最后拼命闪了几下,还是全部黑了,只剩下两三盏应急灯,并不能给眼睛带来多大的光亮。地上还有一些水渍,刚刚它冲出来的时候,踩到了打翻的茶水上,鞋上有睡,脚印应该有水渍才对。没有想其他的,我们两个并肩跟着脚步往前走,脚印往了楼上,我却没有再继续。
“只是一点点茶水,还能留下这么多脚印,很奇怪。这后面的脚印应该是假的才对,你看。”我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脚印,和刚刚出来是看到的脚印进行对比。
“从护士站出来的时候,脚印很明显,到了这里,脚印虽然浅了一些,可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我拿着拍下的脚印和眼前的脚印进行对比。季晓枫眼睛一亮,明白过来。
“这个护士长体重偏胖,又是跑出去的,脚印不会这么整齐,可是你看这些,就像是人为刻意留下的,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护士长穿的是软底鞋,跑起来的时候,压力不同,每个地方的深浅都会不一样,可这些脚印都没有。”季晓枫点点头,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你的手……”季晓枫指着我的右手食指,刚刚摸过水迹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血渍,低头一看,哪里是什么水迹,竟然是一个个刺眼的红色脚印,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冷漠一笑,随身抽出一张黄符夹在之间。低介引才。
电光火石之间,黄符自己燃了起来,火焰落在了脚印上,很快烧了起来。狂风大作,吹得我睁不开眼睛,脚印自己烧了起来,过道里传来腐尸的臭味。
“呃……臭道士,多管闲事,识相的,快给我滚,竟敢破我的法。”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又是女鬼吗?我皱眉,似乎遇到的女鬼比较多。说话的声音在极力掩饰着痛苦,凶神恶煞的,迟迟没有动手。
墙壁上投影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来,我手里拿着符纸贴了上去,那影子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依旧张牙舞爪着向我示威。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肯离去逗留在此,杀戮只会增添你身上的罪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你说说什么原因,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对着墙上的黑影说着,那影子听了我的话,有那么一秒钟的停顿,又开始舞动了起来。
“你杀哪些人,也不能让自己快乐。跟我们走,才是你最终的解脱。”季晓枫见女鬼有所松动,又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你们这些臭道士,真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废话吗?请了多少道士来了,最后还不是跑了,道士都没一个好东西,包括你们两个在内。想抓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们送死,我也不会手软的。哈哈哈哈!”女鬼的声音有些沙哑,夸张笑声,让人不寒而栗。黑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墙壁上,过道里,一时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站着,它就这样消失了。
“你看……”下一秒,季晓枫指着我身后,我一回头,就看到前面尽头处有一个身影木纳的站在那里,头是歪着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四肢很不协调的摆着,就像是哥被操控的木偶。那人脸慢慢转过来,咧嘴一笑,右边侧脸不知道怎么被划开了两倒,两边的肉翻出来,血肉模糊,皮卷在一起,像被烤干了一样。她咧开嘴笑着,不是刚刚消失的护士长,又会是谁呢?
她站在远处对着我们两个笑着,手慢慢举起来,朝我们两个勾勾手,之后也不顾我们有没有跟上来,一步,两步,三步往前走,看着好像走得很慢,只是眨眼间,人已经到了安全通道的门口。
明知道有危险,我们两个也只能跟上去,不管怎样,那都是一条人命,不是闹着玩的。那东西异动得很快,楼道里,只听见她嘿嘿的笑声,时不时回头看看,滴答滴答的声音,是口水加上血迹,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寻着痕迹跟了上去,我只记得自己走了没多久,抬头一看,竟然到了十四层。有些奇怪,明明在四楼,才上了一层,眨眼就到了十四层。而护士长整个人趴在门上,瞪着一双死鱼眼,单手垂在两边,咧开嘴对着我们嘿嘿的笑,血水混合着口水一直往下淌,风一吹,那恶臭味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第二百零七章、没有恶意()
季晓枫从我身后几个健步冲上去,伸手想要把她抓住,只是人刚过去,她竟然消失在门口,又在门后的过道出现。身体靠在墙上。只是嘿嘿的对着我们笑,依然是那个表情,在黑夜中看着,就是觉得格外渗人。
“她还是人,我们不能杀她。”我皱眉,这就是我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我们可以杀鬼杀其他妖物,就是不能杀人,这是大忌,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就不是一点小麻烦了。这是冥界人的禁忌,不可以亲手杀人。我一说,季晓枫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差点就忘记了。
“哈哈哈哈!不杀人。那就只能被我杀了。”那声音似乎穿过了她的身体,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的,可看她嘴巴一张一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