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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ppo。”
“恩?”
“答应我,永远留下,你,会吧?”
我笑而不答。从前,都灵,那个人也这样承诺着,现在,不要发誓,我什么也给不起了。
《似水流年————无间爱3》
欧锦赛预选赛又开始了。
连日的征战让我疲惫,左脚隐隐作痛。
教练公布国家队名单,有伤的totti和bobo没有入选。圈外的朋友为我不平:一旦他们有伤,我就是当然的主力,可人员齐整的时候,我会被排到天边。世界杯结束时,bobo在媒体前袒露了对trap的不满,也许,受伤不是缺席的唯一原因吧。
接到教练询问是否能参赛的电话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还能跑动,我就不会错过机会。
身旁的舍瓦和rui担心的望着,是看出我心中偶尔的低落吗?那么,逃开好了,不要被发现。拿起衣服,迅速起身离开休息室。
“pippo……”舍瓦似乎想说什么,开口的一刻被rui拉住了手臂。
我装做没有听见,利落的关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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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隆隆的电话声响起。
“你好,pippo。inzaghi 。”
“为什么要去?”
bobo?!声音中浓重的危险气息。
“去哪里?”我一下清醒过来。
“你伤了对不对?为什么还答应去国家队比赛?”
“……”
“说话好不好?!听我的,别去,你受不了的。”
“你…真的明白过我的感受吗?不能上场的心情…我不会错过任何机会的…”话毕,迅速挂了电话,不给他吵闹的机会。我怕会动摇在他的关心之下,不是放弃了吗?那就不要跳出来扰乱我的心神,就算是负气发泄好了,我承认,在答应比赛的时候,故意气他的想法曾经冒出来过。
拔掉电话,关掉手机,走出住处。他别想找到我,不要此刻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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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中。
眉心的一道伤口,让我成为镁光灯的焦点。
那是争顶头球的时候,前额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热辣的血迅速蔓延到脸颊。让我想起了4年前的伤,比此刻的要疼很多。
在人们惊异的目光中,我安静的走到场边。医生拿着针在眼前翻飞时,我轻轻闭上眼睛,指间沾染的血已经粘稠。
赛后,队员就地解散,我被要求观察一晚,只好在酒店住了下来。
没大碍的,除了疼痛,对我并没有多大影响。
身体陷在摇椅里,在前后摆弄的柔软感觉中,睡意渐浓。
忽然,我感觉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谁呢?似乎站在我面前,不再动弹。
缓缓睁开眼睛
————桑得罗。
微微皱眉,紧紧看着我,你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的肌肉。
我回复了一个短短的笑,不言语的也望着他。也没力气思考他为什么没有离开或者如何进来的问题。
桑得罗蹲在我面前,眼光始终不曾偏离。手指轻巧的划过额上的纱布。
“很疼吧?”
不久以前,他这么问着,此刻,于暗夜里重复着。
“没关系,不会影响状态的,放心。”
“那就好。”他说着,声音氤氲起来,“菲利浦……”话尾处,轻轻扳过我的脸,唇印在额头。
我紧涩的吸了口气,双手攀附上想起身的桑得罗,头压在他的颈窝。
“是不是bobo不在,我才能抱着你?”见我不语,他继续,“就如世界杯时你们的形影不离,我伤,pippo只是以队友的身份在看,从不肯告诉我你的失意。”
是吗?我问自己。
无论如何,此刻,我的拥抱只为你。没有boob在否的假设,因为他本就不在。桑得罗,在这个夜里,只有你用温度感受着我的伤,眉心那道再也解不开的伤。
…
桑得罗开车带我回米兰。
一路上,我都在注意行动电话的响动,希望它传出悠扬的声,然后是串熟悉的号码。很久之前,bobo给了我另一部电话,只有他知道的号码。可是,很少打开它,漫长的岁月,似乎让人忘记找到什么东西,刻上自己专属的痕迹。不过,那部电话一直被我锁在卧室最私密的柜子里,生怕丢弃。
即使此刻,在以为我们彻底结束的时候,依然有着对那个人不该有的想往,条件反射般的期待一个电话。
或者,我真的高估了bobo的耐性。车子拐了个弯,即将停在别墅门口时,那个笨笨的身影清晰起来。
明显感到了桑得罗踩了脚刹车,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他扭头看了眼我,一如既往“平和”的我。
……
“帮我。”从没有什么时候如此刻一样的依赖这个人,我的手紧紧覆上他扶着档把的手。
“菲利浦,”他顿了下,继续,“真的要结束吗?你不认为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就如你们从前的诸次那样,不久就会过去。”
“我累了。”轻轻吐出的字,却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没再言语。思索了下,然后默默将车停在别墅门边的路旁。转身拿出一支烟,用暗夜中明亮的火点燃,黑暗中一下子有了色彩,照亮我和他的脸,是的,那光亮足够车外不远处的bobo看见里面的两个人。
他很快扭头望向这里即使没有太多光线,依然可以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桑得罗伸手,紧紧拥着我。
我在他颈间吃吃的笑,回忆方才那点烟的笨拙,根本不是擅长的把戏,尼古丁是运动员最忌讳的东西。
那颗烟自然没有吸完,被他踩在脚下,只剩残存的冷冷味道。
我不时用余光扫着bobo的动静,他果然没有隐忍多久,在明白一切后,狠狠的将手中的什么摔在地上,然后,狂奔向自己的车,使力踹上一脚,随即上车,绝尘而去……
“天…他新买的车…”我故做轻松的笑到。
桑得罗推开距离,忽然捂住我的眼睛。
“如果你笑,就不要明晰眼中的悲哀……”
沉默。
他的掌在传来阵阵暖意,我小心的呼吸,怕破坏了这气氛。
许久,才挡开他的手,我扳住他的肩,“为什么会以为我一直在掩饰?”
“你明明还爱他,如果不是,就不会用这样的把戏来惹他,没有结束,倘若是结束,你会从容的走在他面前,如同面对每个陌生人一样,礼貌的打招呼。”
“我从来,从来都没否认爱他,”加重的手力捏了下他的肩,“只是那牵扯了太多,本来什么都不应该发生的,如果当初我们没有相遇,如果没有这些年来的事情,我想大家会生活的更好。可是,桑得罗,你知道吗?”停了下,又说到,“我越发看不清楚彼此的态度,曾经以为只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却总是偏离初衷,痛苦到不可自拔,因为太在乎,所以我宁愿逃避。”
……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我下车时,忽然道,“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有烟?”
我停步,等着答案。
“是弗朗西斯科给我的,他说过,有些东西,是永远不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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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又开始为比赛忙碌。
很快到了我们同拉齐奥大战的日子。
坐在前往罗马的飞机上,我想起了那晚桑得罗的话。
总是觉得他辉煌的过去中,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现在,终于些须明了。那偶尔的怅然来自于罗马队长。
我不清楚作为罗马城中两大豪门的队长,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感情,亦敌亦友?或者还有超脱友谊之外的什么?同样的少年得意,同样的风光无限,一个优雅谦和,一个狂放不羁……我不禁笑了,繁忙之外的自己,还有心情盘算八卦?!
到是桑得罗此刻的表情让我担心。第一次回到奥林匹克球场,等待他的是什么?不同于我的离开,内斯塔于拉齐奥就像alex于尤文样的重要吧?那是一种让球迷至尽仍不能接受的离开。
下飞机时,我开始劝慰桑得罗。希望他不必紧张,说这是很多人都要面对的事情。
是的,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多的感情沉杂,注定不可能一起,没了心情。只是默契的一起训练,比赛。看对方失落时,在一旁安慰提醒着。
朋友罢了。
我也没有招惹舍瓦,把自己看作擅长惹祸的危险分子,如果不能处理得当,还是不要雷池吧。
和拉齐奥的比赛。
桑得罗很是卖命,却因为过于紧张而发挥不好。
当他被昔日的队友铲倒,痛不欲生;当拉齐奥的队员跑过来,为“队长”缓解抽筋的疼痛时,我的鼻子都酸酸的。一种只属于足球的,复杂难耐的炽烈情感呀,让每个置身其中的人醉的不愿醒来,让所有人欲罢不能……
《似水流年(完结篇)》
在蛰伏了一个冬天之后,我又回来了。虽然没有赛季初的疯狂,但依然可以应付繁重的比赛。
奇怪的很,我的欢乐总是陪伴着bobo的泪水。联赛中和国米相遇,我的一招绝杀;冠军杯半决赛舍瓦的致命一击…一次次将国际打入深渊。
当米兰淘汰国际进入冠军杯决赛时,我兴奋地和队友拥抱,冲上看台和观众一起欢呼。几乎没有什么能形容当时的喜悦,四年前,那个和皇马的决战之夜,让我悲痛万分。如果世界杯的伤痛真的需要什么来补偿,那么,就是冠军杯。
庆祝胜利的我,确实忘记了一切烦恼,包括因伤坐在场边的克里斯。
退场的时候,在比赛时和我发生冲突的托尔多依然愤愤的念叨着,失败的痛苦让平日温和的人暴躁起来。已经走到通道尽头的他竟然又回头向我走来。
喜悦中的我被托尔多使力推了一把,趔趄后退了几步。幸好,这一幕并不是所有队友都看见了,那源于我总愿意走在队伍最后的“好习惯”。
“你!”被惹怒的我喊了一声,就往前冲去,没有人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
在托尔多即将再次碰到我时,一堵肉墙忽然挡在面前,几乎阻隔了视线!
Bobo。
“够了!”他扶住队友的肩膀,沉声劝到。
方才气怒的人此时恢复了些理智,也许想到以后还要在国家队碰面,托尔多并没有得寸进尺,只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最好别让其他队里的人看见你护着他!…呵呵…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丈义的克里斯!即使伊丽萨被人抢了……”渐行渐远的人还在嘟哝着。
此时的场面相当尴尬,很久没有说话的两个人,沉默着。
我们都太骄傲,太在乎谁重要,就如此刻心中涌动的万千滋味,却不知道是什么。
我迈步,走过他身边时,瞄了一眼那张脸,光线暗处,看不清表情。
继续往前走,通道的灯光氤氲起来,我想是自己泪眼模糊的结果。为什么会难过?明明进入了冠军杯决赛,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这个人的一个动作会让我波动如此?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不哭,不哭。
我告诉自己。
30岁的人,那样难以自控?
不哭,不哭。
即使他从后面匆匆追过来,迫不及待的从身后抱住我。
不哭,不哭。
即使他的下巴紧紧压住我的后颈,双臂收的牢牢的。
不哭,不哭。
即使挣扎中的我不经意间甩落了泪水,滴在他的手上……
“别动!别动……”克里斯竟在我的不妥协下开始请求,“pippo,我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
不断呢喃的人此刻显的那样敏感而脆弱。
情势奇怪起来,我转身拥着他,任凭牢骚满腹。
尽管五味杂沉,心中还是相当清楚,一会儿,球场的工作人员就会来打扫通道。于是,我带克里斯离开。
“菲利浦。”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恍惚的人渐渐清醒,沉默很久后,他低低叫了一声。
“恩。”我温和的应着,生怕他再有波动。
“原来,分离的痛苦是我自己根本不能承受的。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菲利浦是否爱过克里斯,倘若爱过,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状态疯狂进球,倘若爱过,怎么会在胜利时兴奋的毫无保留?倘若爱过,怎么不见他如我样的消沉寂寞?”
我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前方,他不会明白的。
“我不会放弃的,即使看见了你和桑得罗在一起,也不放弃。菲利浦,你知道吗?刚才我听见你的喊声,回头时,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你也许都忘了,”他自嘲的耸肩笑了下,“国家青年队的比赛,分组训练你们输了,结束后,我在球员通道看见你和法比奥还有bonofani一起走过来,知道吗?那时候的菲利浦像道最最温暖的美丽阳光,天使样的。从那一刻起,我再没有离开。”(详情见《人间烟火——回忆篇》)
我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他说我也许忘记了,呵呵,怎么会呢?即使再过很多年,也不忘。
“重新开始好不好?”克里斯家门前,他问。同时,握起我的手,无名指上,只有指环的痕迹。
他笑了下,对我的拒绝不屑一顾,抬手绕到我领口后面,轻易找到了一条项链,成功的将他拽了出来。
“藏起来?看不见?它,却更深的贴着菲利浦的皮肉。你别想逃开。”
我笑起来,利索的解下项链,随着金属的碎响放进他掌心。
“bobo。”
“恩?”
“上帝现在在看着我们呢,”我顿了一下,继续,“如果他成全我们,就让米兰失去冠军杯,然后,伤心至极的我永不再回来圣西罗,我们永远一起。倘若米兰夺冠,那么,就如你口中的命运,我永不再回bobo身边,我们永远分离。”
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似乎在听一个玩笑。
“如果相爱的人被上帝祝福,我就相信。”强调着一种宿命,我一再重复。
“好。”思量了很久,终究拗不过我的固执,他牵强的开口,声音哑哑的。
之后,我们交换了指环,把刻着自己名字的收在自己这里。
人们不会察觉,谁也不知道,环于我们指间的,是另一支指环。倘若还可以在一起,再换回来;倘若不可以,那么,毫无牵扯。
然后,他用力拥抱我,似乎是最后的一次,听着沉沉的呼吸声,我轻轻叹息。
“既然你残忍如此,菲利浦,我只有说——祝福你的对手。”下车时,他抛下一句。
再见了,克里斯,我真的够狠心吗,无论结果怎样,都不肯让自己幸福。
再见了,克里斯,倘若永不能一起,我一定剪短自己的发,让你不再迷恋他的柔软,让自己忘记。
如果相守是幸福的唯一方法,那么,我会将它们剪掉,任流年偷换,都不再怀恋。
(完)
番外:
《似水流年 (番外)内内篇1》
看到他从车里缓缓走出时,我有些不能自己。
周末比赛之后,西蒙的手提电话急促的响起来,然后,更衣室的所有人便得知了菲利浦受伤的消息。我惊讶于自己如此在意,竟然开始魂不守慑。
于是以看望托马索的名义来到西蒙家,等待pippo的到来。
当他慢慢走过来,与我对望时,简直有拥抱那瘦弱身躯的冲动。手术劳顿使他整个人苍白疲惫,却依然惊人的美丽。低垂了眼睫,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与他默契10年的大个子。
他们的暧昧也许可以逃过记者的镜头,却躲不开身边人的眼睛。那种关系即使在国家队也不会隐藏。是呀,除了在国家队,同他,只剩兵戎相见。当他还在亚特兰大这样不起眼的小球会拼命时,我已经是拉齐奥的队长。首次对决的前夜,教练提醒注意一个叫菲利浦。因扎吉的人。当时意气风发的我不屑一顾的摇头 ————一个瘦到与竹竿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