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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那三个人临死前,都提到了那张木床和穿黑裙子的女人。说什么,有个女鬼纠缠着自己,来索命了。
事关重大,也非常的诡异,所以,上级领导把调查这事的任务交给了我。而且是限期半月,查明真相。我想尽办法,请各方面的人来帮忙,当然,也请了不少像您这样,自称有些真本事的人。
折腾了一番之后,我问他们,能不能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没想到,他们每一个敢打包票的!一看,那些人就是些江湖骗子。就这样,调查了一阵子,头都大了,但还是毫无进展。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您这位真神啊。”
七叔听完玩之后,只是思索着,并未立刻说什么。
胡羽坤瞅了好几眼,把烟头扔出车窗,忍不住问道:“方先生,刚才您说这事是因木而起,会不会是那张床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被那几个人招惹上了啊?”
七叔平和道:“胡先生,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是否和那木床有关系,等见了那几个人,到现场查看了再说吧。”
胡羽坤点头,看他那样子,他对七叔是更加敬重了。
几个小时之后,胡羽坤带着我和七叔到了北京的某所医院。
进医院之后,我们先到了医院的太平间,查看了保存在尸柜里三具尸体。
我仔细看了看尸柜上的标签,发现这个三人,其中一个是河南兰考的,一个是滑县的。另一个是河北邢台的。
胡羽坤介绍说:“这些人,都是从乡下来北京打工的民工。正是因为他们的手艺好,才被招到故宫做修缮工作的。”
检查完尸体全身之后,七叔又重点看了这些人的眼和口里的情况。
跟着的几个医生,听说七叔是个算卦看相的,不禁在背后纷纷议论起来。我听的那言语,反正就是认定七叔是个骗子,他们治不好的病,七叔肯定是没办法的。
见七叔有板有眼地检查完尸体,有个医生忍不住问道:“方先生,您看出……这些人得了什么病吗?”
七叔说:“这尸体,目赤黑,说明肝火大。淋巴肿大,暗黄如莲,淋巴为免疫器官,与脾脏相关,说明脾脏出了问题。”
几个医生相互对视,他们似乎都没想到七叔会这么说。
“这位先生,看出了病因,你能救活剩下的那个人吗?”另一个医生问。
七叔说:“如果医院和家属让我试一下,我可以尽力。”
医生说,人都这样了,医院是没问题。病人家属那边,估计也和很好协调。
家属早就收到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基本不报希望了。听说七叔要帮忙看病,自然是很高兴。
接下来,七叔让医院给他准备了一把手术刀。
本来,那些医生是准备看七叔的热闹的,但都没想到七叔还真要动手了,个个都显得有些失落。
医生为七叔准备好了一把消过毒的手术刀,带着他,到了最后一个人的病房。最后活着的这个人叫唐瑞,三十五岁,老家是河南虞城的。
七叔让病人全裸,开始给这个人摸脉。摸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开始顺着病人的胳膊游走滑动,最后在肩头的后方停了下来。
几个医似乎都觉得好笑,都在等着,看七叔表演到什么时候,最后看个笑话!
这时候,胡羽坤也小声提醒七叔说:“方先生,咱们是来看事的,人都这样了,有把握您就救……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我知道七叔的本事,所以就故意大声说道:“在我七叔眼里,这和普通的感冒发烧差不多,没什么难的!”
七叔没有回应,但我看到他额头的汗开始渗出了薄薄一层,他一手抬起病人的左肩,另一只手上的手术刀迅速划了过去。随即,病人的肩胛骨上出现了一条四五公分长的口子!
开始,那口子里喷出来的是黑色的血液,但随即,颜色就变成了青赤色!
我们都知道,如果一个人吃喝的少了,血液的颜色容易变黑,但不会变成青赤色。青赤色的血液流干净,正常的血液流出来的时候,七叔让护士帮着把伤口缝合包扎了起来。
医生问七叔,他这么做的根据是什么。
七叔说,等人活过来,再说不迟。
做完这件事,我们便出了医院,赶往出事地点查看。
路上,胡羽坤忍不住问道:“方先生,您还懂医啊?”
七叔摆手:“我说的那两处病症,稍懂医的都能看出来。这肝不好,人就容易狂躁,发火。脾不好,人的免疫力降低,身体会变得虚弱。也正是因此,那几个工人,才会在夜里突然发狂的。”
胡羽坤赞许地点头:“方先生,既然您看出了那人的病症,肯定能确认发病的原因了吧?”
“从病症来看,依然和木有关。”
“这病症也能显示出来?”胡羽坤甚是不解。
“呵呵,胡先生,肝在五行属木,脾在五行属土。木生火,肝火必因木盛而起。木克土,脾脏之土,也是被木克死。翻来覆去,还是个木字啊!
另外,不知你看出来没有,肝在卦为震,脾在卦为坤。合起来,还是原先的雷地豫卦!八卦测病,当取官鬼爻,这一爻,正是咱们当初说的阴鬼持金当头之象。”
胡羽坤惊讶道:“你在我和小张身上的起的卦,竟然和这一卦相同。这世间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啊!不过,我听说,金不是克木吗?为什么这阴木之气,还这么盛?”
七叔笑道:“看来,胡先生还是懂一些五行知识的。金克木不假,但现在是春季,五行金木水火土,会因季节不同,而有生死兴旺衰变。
春季:木旺,火相,土死,金囚,水休。所以当下官鬼所持之金是囚金,囚金不但不能克木,反而会被盛木之气所用。囚金为鬼用,必伤人命啊。”
“看来,果然是那张木床惹的祸!”
七叔摇头:“不,肯定不是木床的事。”
“啊?那……那和啥有关系?”按胡羽坤的讲述,以及卦象推断,应该就是那木床的关系,可是,七叔却否定了,我和胡羽坤都傻眼了。
七叔解释道:“目赤黑,主阴火盛。淋巴暗黄,是阴木克土之象。床是人住的地方,纵然是多年无人用,阴气也不会那么盛,一下子,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啊?所以,此木,为阴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去看看便知。”
到了出事现场,查看了一圈之后,七叔指着这间房子地面上的几块方砖说:“咱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下边。”
第008章 黑地鹊()
胡羽坤不解,但没多问,赶紧命助手揭开那几块地砖,朝下挖起来。
挖了不到二十公分,竟然挖到了一块青石板,揭开石板,下面是一个挺大的空间。
众人探头朝下一瞧,不想那黑黑乎乎的空间里,竟然横着飘出来一个女人的黑影!那黑影飞升起来没过几秒,就消散在了这间屋子里。
最近的几个助手吓得“妈呀”一声喊叫,赶紧朝后退去。
“真有鬼啊!”其中一个助手失声喊道。
胡羽坤见了这一幕,惶恐地瞪眼看着七叔,指了指那个洞口,紧张的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七叔走过去,朝下瞧了瞧,笑道:“大家不用紧张,这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下面那东西遇到空气,挥发出来的一种腐气。”
我也过去,朝下看了看,发现底下竟然躺着一尊黑色的女雕像!
胡羽坤这才凑过来,看了一眼,便惊诧道:“方先生,这地砖看上去得有上百多年头没被打开过了,您是怎么知道,这下面有这东西的?”
七叔解释道:“道理其实很简单,这故宫的地砖一般都为苏州御窑烧制的仿金砖,色如墨玉。
五行中,墨色为水色,而砖在五行又属土,水土相合,实际上,皇朝取的是润泽足下,蒸蒸日上之意。
你看这几块方转,墨色已经逐渐变成了青黄带褐之色,这说明,水气破了。水气破,墨色则消散;土气被克伤,土色则生变。
这能消水,克土的物件,只有旺盛的木气了。五行中,木气主青色。此处几块方砖,青色显露,所以我断定,下面必定有咱们要找的那个五行属木的物件。”
说着,七叔让两个助手帮着把那雕像抬了上来。那两个人抬的时候,似乎很费力,可见雕像重量极大,所用的木料为可能是阴沉木。
我仔细看了看,那是个穿着古装的女子的雕像,大概有一米来高,清秀的眉目中,透着一股子邪异。最令人不解的是,这女子的额头上,竟然长着两根弯弯的羊角一样的东西。
“方先生,这东西埋在这里,可有什么说道吗?”胡羽坤问道。
七叔说:“八卦中,西南位为坤位,坤位属土,是家宅中阴气最重的地方,把阴沉木埋在这样的位置,是可以最大限度地聚阴的。
你再看他们上过的那张床,在震位,震为木,主秀美繁华。秀女之床,一般都安放在那里。这阴木之气发散出来,必然归震木之位,正是因此,那床上才不干净的。”
“原来是这样。”胡羽坤恍然道。
七叔继续道:“按照出事的那几个工人的生辰来说,他们的命格,两个属土,一个属水,正好被这里的阴木之气克伤。
没死的那个唐瑞,生于阴历七月,七月五行属金,金克木,虽然这阴木之气伤到了他,但他的命格反克了这阴木之气,所以活到了现在。”
胡羽坤点点头,又道:“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卧房里,为什么要埋藏这么一尊邪气横生的雕像呢?”
七叔观察着那木像,笑道:“大概,你们还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它可不是一尊普通的雕像。”
“噢?”几个人都来了兴致。
七叔解释说:“这种乌木雕像像,有个名字,叫:黑地鹊。做这种东西,需要两个条件,一是乌木像,二是怨女的血。
用怨女的血,浸泡乌木像四个月后,埋藏在地下,聚阴的效果才会最佳。在这样屋子里待的越久,这阴邪之气侵入也就越多,所以,梦到女人并不奇怪。
过去的这皇宫中啊,你争我斗,暗地里使绊子的事儿,并不少见。这说不定,这物件就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为了害住在这里的主人,而埋下的。”
几个人都点头,同意七叔的看法。
“方先生,那几个工人到的女人的影子,算是……算是鬼吗?”胡羽坤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鬼这东西,你说它是就是,说它不是,也不是。”
胡羽坤点了点头:“那接下来,这东西怎么处理啊?呃……交到文管局保管,安不安全?”
七叔摇头道:“我用一种手法,可以保证这东西暂时不会惹事。但长久来说,那就不敢说了。我觉得呢,你最好把它交给我,不要交给什么部门。”
胡羽坤面露难色:“这恐怕不行,故宫里的一块砖头都是文物啊!更何况,这是一尊乌木雕像,历史研究价值,可不小啊。”
七叔微微一笑:“胡先生,我可不是贪图这东西,而是为你好。如果你贪一时之功,尽管把它上交,然后等着升官发财。
但丑话要说到前头,凭借这邪物升官发财,以后你必然会因它而受牵连,名落孙山。弄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我说把它带走,一是为了保证这东西不再惹事,二来呢,也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
胡羽坤恍然醒悟,忙道谢:“多谢方先生指点,我险些犯了糊涂。这东西,您就看着处理吧。不过,今天的事,咱们都得守口如瓶,绝不能外传。”
处理完这件事,胡羽坤请七叔和我吃饭的时候,医院传来消息说,唐瑞的呼吸和血压基本恢复了正常,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而且感到肚子饿,还喝了半碗营养粥。经过检查,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
几名医生打来电话,说要再见一见七叔。但却被七叔婉言拒绝了。
关于那乌木女像到底是用来害谁的,这里有很多说法,不妨给大家说一个。
其中有人认为,那乌木雕像是用来害老佛爷慈禧太后的。
他们给出的理由有三点:一是,慈禧太后曾经在西六宫之一的储秀宫住过。
二是,慈禧太后生于道光十五年十月十日,也就是一八三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按此推算,命格属阳木。而那阴沉木所发木气属阴,正好克其阳木之气。
第三,慈禧太后属羊,那乌木像头上也有羊角。
由于年代久远,事情的真相,或许永远都会被埋葬了。
从北京回来的路上,我问七叔,那乌木像,是不是值不少钱?
七叔却沉声道:“子冥,这尊像,给多少钱,咱都不能卖。”
“为啥啊?”我不解道。
七叔看了我一眼,神情非常的复杂,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啥。等到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这事,我会慢慢给你讲。”
这天,刚回到城里,七叔就接到了一个叫卢墨宏的人打来的电话。卢墨宏我认识,他是我们的一个老客户,之前,他没少从我们手里倒腾东西。
随后,七叔让小张把我们送到了随心斋。
我问七叔:“去随心斋干嘛?”
七叔没说话,司机小张却道:“子冥,我们是在卢墨宏的介绍下,才找到七叔的。七叔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会酬谢卢先生,卢先生,肯定也会请你们吃饭,感谢你们啊!”
七叔点头:“他应该是为这事。”
当时,我心里还挺高兴,心道,中午又可以好好吃顿大餐了。没想到,大餐是吃上了,这命,也差点儿搭上!
小张把我们送到随心宅斋之后,跟卢墨宏单独聊了一会儿,便以有事为由,与我们告别,离开了。
卢墨宏知道我也要来,怕我拘束,特意带他的女儿卢佩佩,以及卢佩佩的一个叫叶灵的同学一块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卢墨宏除了对七叔的北京之行,表示感谢之外,又和七叔聊起了那把斩金聚财刀的事,看得出,他很想盘下来。
他们谈生意,我就和卢佩佩、叶灵边聊边吃。
卢佩佩和叶灵都比我大,她们都已经上高中了。聊着聊着,叶灵就问我,是不是真的懂那些古怪的事。
叶灵,长得人如其名,白净水灵不说,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高雅气质。
在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我不懂也得说懂啊。
喝了口饮料,我就跟她们吹牛道:“当然懂得,我从小跟着七叔走南闯北,别说古怪的东西,鬼东西我都见过。”
叶灵来劲儿了:“你真见过鬼?”
“要不我跟你们讲讲?”
“别别别,叶灵,你别让他讲了,我怕做恶梦。”卢佩佩赶紧摆手。
看到这卢佩佩吓成那样,我似乎特有成就感。
“方子冥,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风铃,真的招鬼么?”叶灵放下筷子,非常认真地问道。
关于风铃这东西的事,我还真听七叔讲过一些。这下吹牛就有材料了,草稿都不用打。于是,我也放下筷子,凑过去对她道:“风铃只是一种普通的物件,要说风铃一定招鬼,那肯定是骗人的!”
显然,她们都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接着,叶灵问我:“为什么这样说啊,不都说风铃招鬼吗?”
我笑道:“这物和人,实际上的一样的,因为所处的环境不同,接触到的气脉不通,所以也有正邪之分。
风铃,只是一种普通的物件,能不能招来鬼,取决三个条件,一是,这东西本身。二是它所处的环境。三是,接触风铃的人。”
叶灵点点头,柳眉微蹙道:“我们学校有一女生宿舍,自从挂了风铃之后,出了很多怪事,不知道和那风铃有没有关系。”
第009章 不祥之兆()
听叶灵提到这事,我也来了兴趣,便让她仔细给我讲讲。
叶灵想了想,继续道:“那宿舍里的风铃啊,半夜关着门窗,没风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地响动几下,就跟有什么人在下面摆弄着一般。
有的同学,半夜听到铃声之后,说是梦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风铃下,仰面瞅着风铃,不断地发出一声声的怪笑。有的同学啊,说自己不是梦到了,而是夜里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但一晃眼就不见了。
最要命的是,上个月七号夜里,我有个挺要好的同学,从那宿舍上铺的床上,直接爬到了二楼窗外,一头栽了下去……幸好宿舍楼后面有一大片冬青,保住了小命,但脊骨,颅骨都有损伤,至今躺在医院里,还没全完清醒过来。”
我说:“你们确定,发生那些怪事,是因为挂风铃的缘故?”
卢佩佩说:“好像都这么传的。”
叶灵说:“同学们是这么传的,可是,我们对面两个女生宿舍也都挂了风铃,我们咋一点儿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