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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距离那纸马跟前的时候,刘明博忽然停住,定在了原地,怔愣了十几秒之后,他忽然转身,疯跑向大门口,最后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刘长生松了口气,不解道:“不就是一匹纸马吗,我那孩子平时胆子挺大的,大白天的,怎么就吓成那样了,难道,那马有问题,”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纸马没问题,问题出在,那个角落里不该摆这种东西,”
“不该摆放这东西,”
我解释道:“刘大哥,这西南位为坤位,坤位在家宅院落为阴气最重的地方,也称为鬼位,鬼门,此位在动物,为牛,为百兽,为牡马,此处放纸马,往往会出现‘卡到阴’的情况,”
“啥卡到阴啊,”
“卡到阴,就是阴灵归阳位,纸马本来就是给死人烧的东西,放在那个位置,是很容易被脏东西看上,侵占了去,”
听到这里,刘长生惊慌道:“子冥,你是说明博在那个位置,看到……什么脏东西了,”
“明博出事的时候,正是傍晚,那个时候太阳落山,阴阳相交,再加上这个位置特殊,又摆放了不该摆的东西,你孩子见到什么脏东西,也不奇怪,”
“按你这么说,明博的灵魄是不是被那脏东西给……”
我点头:“不用说,肯定是被那纸马引来的脏东西纠缠住了,”
“现在咋办啊,”
“找到那纸马,驱散上面的邪祟,在那地方烧了就行了,”转而,我又问保安大叔,“吴大爷的电话您有吗,”
“有啊,我这就给你找找,”
找到了吴大爷的电话,保安大叔先给吴大爷说了一句,然后我接过来道:“吴大爷,您手里的那匹纸马,现在在哪里,”
吴大爷那头道:“在我朋友家这边呢,你有事啊,”
我说:“吴大爷,您那纸马能卖给我吗,我有急用,”
吴老头嘿嘿一笑:“你要纸马,我可以给你做,但这匹马,是我精心为我朋友做的,恐怕你是捞不着了,”
我说:“吴大爷,您别慌,我过去给您说成不,我这事儿,真的很急,”
“你别来了,等你赶过来,这东西早就烧了,再说了,送给死人的东西,哪里还有反悔的道理,”
“吴大爷,您可千万别烧啊,我这有一孩子被你那东西吓着了,烧了那东西,这孩子就没命了,”
“我这马关孩子什么事,我忙着呢,先挂了,”
我再打,结果吴老头直接关机了,
我一说,刘长生气的直咬牙,
我说:“没办法,咱们只能赶过去了,”
打听到那吴老头朋友的家,刘长生开车飞奔而去,
到了那家门口一看,所有的人都已经去墓地了,
我们又打听到墓地的方位,一路飞驰杀到,
到了墓地所在的山下,停下车,刘长生奔着山上的人群便疯跑上去,边跑边喊:“手下留马,手下留马……”
一路上的人全都瞅着刘长生,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呢,
等我和刘长生跑到专门给死人烧纸花圈等东西的地方,那里已经是大火熊熊了,别说纸马了,一张片纸片也见不到了,
刘长生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那堆火,仿佛火里烧的是他儿子一般,
我走过去,刘长生忽然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俩猩红的眼珠子道:“我儿子要是有事,那吴老头必须偿命,”
我气道,他姥姥的,没想到吴老头这么不通情达理,鸡叫天亮了,却尿炕了,难道那孩子命就该绝,
我正生着气呢,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头,看到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站我身后,这老头身形健朗,精神矍铄,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那种,
“我是吴朝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我说:“您就是吴大爷吧,”
吴老头还没开口,旁边的刘长生噌地站起来,走到吴老头跟前,指着他的?子骂道:“你这老东西,扎个破纸马,吓坏了我孩子,让你留下那东西救我孩子的命,你偏不听,我孩子要是有事,你就给他陪葬吧,”
吴朝山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年轻人,你骂完了么,”
刘长生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也不好意思再骂了,
“我那东西,吓了你的孩子,是我不对,我让你这一通骂,心里也畅快了,咱们这事儿,算是扯平了,”
“扯平,没门儿,我那孩子要是有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那吴朝山面色不愠不火,想来其中必有内情,于是劝刘长生说:“刘哥,你消消气,我看事情没那么遭,那纸马,兴许没烧,”
“没烧,”刘长生望向吴朝山,
吴朝山盯着我笑道:“你是方子冥吧,跟着七叔混的,果然是有眼力,这事儿你还真看出来了,”
“啊,真没烧啊,”刘长生倒是不好意了,脸红脖子粗地问道,“你不是说……对不住了,我这……”
“我知道你是为子心切,能理解,临来的时候,我把那东西藏起来了,你们跟我去取吧,”
回去一瞧,果然,这吴朝山将那纸马藏在了朋友的一辆面包车上,
带着纸马回去的路上,我和吴朝山故意做一车,因为我心里一直憋着个疑问,
我问吴朝山:“吴大爷,你这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将那纸马留下了呢,”
吴朝山一笑:“其实,你不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打算烧了那纸马的,”
“这是为啥啊,”我更不解了,
吴朝山叹了口气:“原来啊,我有个双胞胎的闺女,后来,丢了一个,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丢的那个小闺女了,
她还是八九岁的样子,扎着两条羊角辫,就在那大院西南角,扶着我扎的那匹马,跑来跑去,别提多高兴了……这些年来,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梦到她,”
说到这里,吴朝山流下了两行老泪,
我说:“当时在那丢的啊,”
“就在这小区附近,那是1978年冬天,下了大雪,孩子们都到大院里去玩,天黑了还不肯回家,我打着手电,找她们姐俩回家,下楼一看,一个在那哭呢,说另一个不见了,后来我们就到处找,找了大半个月,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想了想,随口问了一句:“丢的那个孩子,是个大的吧,”
吴朝山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大的丢了,”
我说:“吴大爷,我在给刘家孩子招魂的时候,按西南方位,以及那里的树木,起了一卦,你梦见你孩子也在那里玩,这一卦,当然也适合你的那孩子,梦中之人,也是游动之象,所以,依然取巽卦,巽为木,在女为长女……所以,我就斗胆说了一句,”
吴朝山惊讶地看着我,许久,才双唇颤抖道:“你继续说……”
“吴大爷,我还是不说了吧,后面的,我看不出来了,”
本来,我是不想说下去的,一来,通过那卦象,我看出吴朝山梦中的那个孩子,已为阴鬼,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我不说,只想给吴大爷留个念想,二来,我还是底气不足,怕自己说错了,给七叔产生不好的影响,
第083章 天地观()
吴朝山听我说别的看不出来了,不禁哼哼一笑:“方子冥啊,你吴大爷我七岁跟着师傅学纸扎,
师傅死了,我自立门户,来找麻烦的人,最多了一天来了四拨,都被我提着劈竹子的砍刀打散了,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你年纪这么小就跟我斗心思,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说吧,我一大把年纪,也活不几天了,什么都不怕,”
在吴朝山的逼问下,我不得不继续讲下去:“那我就说了……看梦象和测游魂一样,取的都是阴象,
所以,你女儿所属之木,当取阴木,此阴木在人事,为进退无果的囚象,
同样的道理,西南角为坤位,坤取阴土,在人事,为隐藏在暗处捅刀子,使绊子的吝啬小人,
阴木在上,阴土在下,阴木柔弱,阴土藏凶,这是阴土伤木的反克之象,你女儿是冬天失踪的,冬属水,雪为阳水,阳水又伤阴木,这是伤上加伤的休囚之象,
两卦合二为一,为上巽下坤的天地观卦,测梦象,当取天地观卦中的鬼爻为用,这一卦中,总共有两个鬼爻,二爻:官鬼巳火,五爻:官鬼巳火,鬼爻遇火,是阴火焚身之象,
整体来看,这是阴土伤阴木,阳水刑阴木,阴火焚阴木的,三伤必……必死的休囚墓绝之象,”
说完,我瞅着吴朝山,本来我以为他会伤痛不已,不想,他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我唯一的希望是,临死之前,能找到这孩子的尸骨,好好地把她安葬了,你推测的不错,继续说吧,”
我想了想道:“这土和雪,都是归藏之象,所以您女遇害之后,应该是马上被人藏了起来,”
吴朝山点点头:“那你能推测出藏尸的地点吗,”
我说:“坤卦在人事为吝啬柔弱的小人,这种人心狠,但胆子小,做坏事之后,总会想着快速离开,不会拖延太久,
那凶手应该是天黑以后行凶,然后就地藏尸,巽在东南,坤在西南,在近处隐藏的话,应该在大院南侧的某个位置,”
吴朝山冥思了一会儿:“当年那大院南周围都是封闭的,大院的门,是唯一的出口,另外啊,那院子的东南角上,确是有一口大井来着,不过当年我下去看了,下面什么也没有,”
进大院的时候,天都黑了,
下车后,刘长生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先把纸马放到西南角的位置,”
纸马搬过去了,我想了想,交代了刘长生几个问题,然后就让他回家看着孩子了,
我估摸着刘长生快到家的时候,拿出七叔皮囊里的马尾鞭,开始抽打吴朝山扎的那匹纸马,每抽打一次,我都喊一声:“阴马归阴也有主,孤魂野鬼莫贪图,尘归尘土归土,都散了吧,”
抽打到第十下的时候,突然一阵阴冷的风扫来,将那破损的纸马吹得哒哒直响,我感觉,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骑着这纸马飞奔呢,
这时候,刘长生的电话来了,他告诉我,他儿子清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我立刻打着火机,将那纸马点燃了,
纸马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刘长生回来了,
刘长生跑的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谢过我之后,我问他交代他的事办了没有,
刘长生道,该问的我都问了,说着他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机,放起来:
却听刘长生问道:“明博啊,你在哪里,怎么不回来,”
刘明博:“……我在井里,有个小姐姐,她不让我走,非让我陪着她一起骑马,”
刘长生追问:“她叫什么啊,”
“她……叫吴春霞,爸,我害怕,她……她的脖子断了……”
“明博,你看着,那马跑开的时候,你趁机回家……”
吴朝山听到这些,奇怪地看着我道:“霞儿,我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吴大爷,你这纸马招来的不是别的邪祟,正是您失踪多年的女儿的阴灵之气,是你女儿灵气一显,吓到了那孩子,然后纠缠着这孩子的灵魄不放的,”
吴朝山点点头,自语道:“方才,她说自己在井里,难道……不可能的,那口井,很浅的,也没水,当年我们看过好几次……”
我想了想道:“吴大爷,你们可能忽略了一种东西冬雪,当年,孩子们应该堆积了不少雪人吧,冬雪主藏啊,”
吴朝山一愣:“你是说,凶手有可能先将尸体藏在了雪人里……”
“等人们查看完那口井之后,再悄悄地将尸体藏进井里,用土封好,”
吴朝山颤颤巍巍地朝那口井的位置走去,
多少年过去了,那口井早就被填埋平了,不过,吴朝山还是凭借自己的印象,找到了那个位置,
随即他打了个电话,找来了几个工人,砸开地面的水泥,朝下开挖起来,
其实,听吴朝山讲述他经营纸扎店的事的时候,我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上河村的吴婆婆,
因为,吴婆婆也是个纸扎的手艺人,
趁着有空,我问了吴朝山一句:“吴大爷,我向您打听个事,”
吴朝山一愣:“啥事,你说就是了,”
“你认识吴秋霜吗,”
听我提到吴秋霜这个名字,吴朝山顿时愣了:“你也知道吴秋霜,”
我说:“知道一些,我是觉得,她也是扎纸的手艺人,你们的年龄相差不算太大,你们会不会认识,”
吴朝山叹口气说:“当年,我们确实认识,师父对她很好,只是,师父死了以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肯来铺子里做活了,而是自己在家里单干了,”
我想了想:“那您的那位师傅,肯定姓李了,”
“对,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您那师父的手艺,到底有多厉害,你应该清楚吧,”
“这个……据说师父的本事挺大的,但我们学的只是给死人扎纸的手艺,别的,师父什么也没教给啊,”
“李师傅有多少徒弟,你知道吗,”
“哎哟,他老人家教过的徒弟,可是多了去了……年头这么久了,我一时还真想不全了,”
关于吴婆婆的事,我一直认为,那个诡异的纸人,不是李师傅自己做的,就是出自他手下的高徒之手,
既然吴朝山都不知道他师父有多大的本事,那么也肯定不知道师父的真本事传给谁了,
我点点头:“吴大爷,那我拜托您个事吧……”
“说吧,啥事,我尽力,”
“没事的时候,您想想关于你师傅的事,特别是和纸人有关的,我想听一听,”
“那没问题,我想好了,再跟你说道说道,”
这时候,挖坑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有白骨,”
吴朝山听后,过去看了看,立刻让工人停下,然后报了警,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猫哥打来的,
我接过来,猫哥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说,这小事儿,已经搞定了啊,
猫哥急道,搞定了赶紧回来,七叔出事了,
我心一沉,接着问猫哥,到底出来什么回事了,
猫哥叹了口气道,你走后不久,七叔端起茶杯来准备喝茶,不想,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茶杯还没放在桌子上,猛地一咳嗦,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本来我是想早给你打电话的,可是……七叔怕影响到你,坚决不肯让我打,
我听了,立马跟吴朝山和刘长生告别,跑回到了家里,
一进卧室门,我就看到七叔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虚汗,脸上毫无血色,一看这样,就是元气大伤了,
“七叔,你这是咋了,”我喊了一声,跑到跟前,
七叔见了,勉强笑着安慰我:“不必紧张,我只是最近两天接触的阴邪之物太多,在蟒洞,破邪那魅的时候又失了血,所以气血阴虚,邪气入侵,休息几天,就不碍事了,”
七叔有事的时候,一般都不跟我们讲实话的,所以,我根本放不下心来,
随即,我跑过去问熬药的猫哥,七叔的病,到底严不严重,
猫哥说,我找大夫看了,大夫说气血遭阴侵,喝药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听猫哥这么说,我才算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时间,七叔让猫哥去打理铺子,留我一人在家熬药照顾他,万幸,七叔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给七叔诊治开药的是个叫孙乾坤的老中医,这人医术精湛,医德更是高尚,七叔对他非常的敬重,
这天,孙乾坤给七叔诊完脉,笑着说:“方先生啊,你恢复的不错啊,你快好起来,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七叔奇怪道:“噢,孙先生有话直说就是,这还关我这病什么事,”
孙乾坤一笑:“我听说,病中之人,是不能看相推卦的,我说了,也是白说啊,”
七叔笑道:“病不起卦推卦,是有这么个说法,你是大夫,你说我这病好了,我自然就能推卦了啊,”
孙乾坤哈哈一笑:“方先生,这事儿我憋了好几天了,今天就说出来,给你听听,看你能不能给我提一些意见,
我接触到了一个叫郑艺鸿的病人,也是我的一位朋友,这人四十三岁,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
十多天前,他突然发病,症状是:体弱阴虚,湿寒腹泻,夜多淫梦,精血溃遗,我开了不少药方,这人好好歹歹,反反复复,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这是个城里人,他先去大医院看的,在医院的时候,病情也是好好歹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