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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街鬼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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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它们分裂出第六只的日子里,毛老太在一次买卖中,从一个蚌精手中换取了一颗宝物珍珠。

    那是颗黑色的珍珠,色泽乌黑亮丽。里面似乎有气息凝结成光,缓缓流转。

    毛老太兴奋得忘型,失手掉了珍珠,被一只同命猫吞咽下腹。

    还没容毛老太发怒,同命猫的肚子瞬间大了起来。

    毛老太也感到了自己的肚子臌胀,连发火的心思都没了。

    彼时的毛老太已然有些见识,她知道黑珍珠充沛的灵气已经在同命猫的肚子里凝结成胎。

    除了等它生出来,别无他法。

    同命猫怀胎整整三年,折腾得毛老太欲哭无泪。

    黑猫出生的时候,毛老太体会到了人母的分娩之痛。

    她躺在床上,疼晕过去;屋外母猫生产,叫声凄厉。

    毛老太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发誓,等到这只小杂种生下来,一定把它炖了做汤,把黑珍珠的灵气一分不少地吸收掉。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只娇小的黑猫趴在她的肚子上,蜷着身体,睡相安恬。

    毛老太恶狠狠地掐住它。

    小黑猫呻吟了一声,轻轻蹭了蹭她的手。

    毛老太掐着它的手轻轻颤抖,分娩时的疼痛让她浑身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此时湿冷刺骨。

    蓦地,毛老太泪如雨下。

    她掐着黑猫的手松了松,轻轻在它身上抚摸着。

    或许是分娩的痛楚带来精神冲击,又或许是虚弱无力让她渴望慰藉。

    毛老太轻抚着小黑猫,掌心的那点温度,让她老泪纵横。

    毛老太恨死了同命猫。但对这只黑猫,她终于视若亲生。

    黑猫没有灵智,却真的十分依赖她,视她如母。

    毛老太孤独数百年,黑猫给他带来的,是一切能够感受的温暖。

    或者说,是毛老太自己告诉自己,黑猫给她带来了温暖。

    就像渴望陪伴的人,找到了一个对象,让自己有理由自我催眠。

    毛老太给黑猫起名,以他的体色为姓,叫墨悲。

    毛老太希望,自己的儿子永远不要难过悲伤。

    有妖怪听了,笑着调侃:这名字听起来像一只悲伤的墨精。

    毛老太对他们龇牙,并不理会。

    她觉得好就行。

    自从有了墨悲,毛老太把夺舍衣裳换来的修行全都给了它。

    短短数年时间,墨悲的灵智开化,很快能口吐人言。

    它的第一句话是:

    “娘亲。”

    那一刻,毛老太抱着墨悲,泪如雨下。

    毛老太开始平衡处理换来的修行。除了维持自己生存的用量,其余的都给了墨悲。

    可是墨悲越来越不喜欢毛老太为它换来的修行。

    在毛老太经营裁缝店的日子里,墨悲游走在大街小巷,看遍世态炎凉,还有那些修行高深的大妖怪的状态。

    每个来寻求夺舍衣裳交易的人,无论是付出的人类,还是求取的妖灵。他们的状态,分明都是迫不得已。

    它明白,这些生灵是屈服于自己的欲望。愿意这样付出,是他们活该。

    可在墨悲看来,毛老太开设这样的交易,分明是把捷径摆在他们面前,引诱他们屈从于自己的欲望。

    没有毛老太的生意,没有毛老太的教唆,这些人可以和自己的欲望抗争,可以潜心修行,充实自己,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墨悲觉得,诱人为恶,甚于亲为。

    墨悲和毛老太爆发了争吵,它离家出走,要去自己修行。

    毛老太愤怒,哀求,歇斯底里。

    墨悲终于还是离开。

    毛老太觉得天塌了下来,在裁缝店的门口呆坐了很久。

    第三天的时候,一位路过的妖怪送给毛老太一个包裹,里面是几条新鲜的鱼。

    “你儿子托我带我给的。”

    路过的妖怪说完便离开了。

    毛老太抱着包裹,嚎啕大哭起来。

    无论选择了怎样的道路,儿子始终还认母亲。

    毛老太不能理解墨悲的做法,但心中的挂念让她选择让步。

    墨悲再回到店里,毛老太温柔相待。隔上一段时间,又目送他离家修行。

    儿行千里母担忧。

    毛老太常听人类说这句话。而今,她终于体会了话中含义。

    墨悲上一次回来,兴冲冲地告诉毛老太,自己已经感应到成人的日子将近。

    墨悲说,他在一处工地附近的荒郊修行,那里常有三精五怪,一点都不寂寞。

    墨悲说,他在左老板那里买了保险,即使出了问题,也绝无性命之忧。

    墨悲说,娘啊,你不能总这么贪婪,非我辈修行之道。

    毛老太不在意他说些什么,她看着墨悲喋喋不休,笑容慈祥,口中不住点头称是。

    那一晚,墨悲关键的化身仪式,月亮像个大银盘挂在空中,天地灵气无比充沛。

    数十只被焚死的冤魂混合在天地灵气中,进入了墨悲的身体。

    墨悲失去神志,成为一只可怕的恶怪。

    司谌和左馗一番折腾,终于救下墨悲。

    当左馗把半死不活的墨悲送来的时候,毛老太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她不顾一切地和左馗争斗起来,再次闹得妖街鸡飞狗跳。

    众家老板劝住毛老太,毛老太恨恨而去。

    她所有的仇和恨,都寄在了左馗身上。

    墨悲醒来,让毛老太大喜过望。

    墨悲却站在左馗一边,看着她,轻叹一声。

    它跳上门口的栏柜,对围观的人群躬身道:

    “给诸位老板添麻烦了,还请大家散了吧。”

    围观的人群很快散去,倒是和凡人大不相同。

    “儿啊……”毛老太伸着手,有些哀求般招呼墨悲。

    “娘,我虽然僵死,但意识尚在。”墨悲望着她道:“你这事办的,好生不该。”

    墨悲转头对左馗道:“左先生,这件事,是我娘的不是。她贪婪自私,又刚愎蛮横……”

    毛老太的动作僵住,缓缓瘫坐下来。

    墨悲顿了顿,它望了毛老太片刻,终于又继续对左馗道:

    “可她孤独数百载,受尽人间冷暖。贪生求利,也是被命运折磨至此。还望左先生不要和她为难,就当是可怜一个孤老婆子吧。”

    毛老太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第三十四章 左魁1() 
左馗看着毛老太哭了一阵,上前道:“请毛老太降利。”

    毛老太缓了片刻,用手抹了抹脸,站起身来。

    “那夺舍衣裳有我老太太所加的变化,只要穿上,就会和人长在一起。”

    说着,她看了一眼左馗道:“我想左老板已经发现了,否则不会来找我。”

    她从柜台后面拿出一撮毛发来,递给了左馗。

    “把这束毛发绑在夺舍衣裳的链子上,相互扯断,衣服自然能够脱落。”

    左馗接过毛发,疾步返回了店里。

    墨悲望了毛老太一眼,叹了口气,尾随左馗而去。

    毛老太看着自己的门面骤然冷清下来,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街上发愣。

    左馗回到房间里,将毛发束成一条,和女孩身上兜兜的链子十字相交,用力一勒。

    毛发束和兜兜链子相割而断。

    左馗一把扯下兜兜,女孩的玉体裸露在外,却浑然不觉。

    她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也没有一丝血色。

    兜兜在左馗手中迅速地腐烂。左馗把兜兜扔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

    兜兜瞬间焚毁,空气中满是血肉焦糊的味道。

    女孩咳了几声,她睁开眼看了看左馗,又虚弱地闭上眼睛。

    左馗抚着女孩的头,为她盖好被子,轻声道:

    “好好休息。”

    左馗返回前面的店铺,找出一副精致小巧的支架。

    他把榴火果放了上去,陈列在了空着的栏柜上。

    朱老板端着一碗鲜红的汤水走了进来,放在了左馗的柜台上。

    “你把冤头水鬼鱼祭出去了。”

    左馗点了点头。

    朱老板叹口气,道:“忙完了,过来聊聊天?”

    左馗又点点头,端着汤水回了后院。

    墨悲蹲坐在左馗的柜台上,和朱老板相视无言。

    左馗再次回到房间里,望着熟睡的女孩,拉过一把凳子坐了下来。

    他倚着墙,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孩。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不知不觉过去了一整天。

    第二天中午,女孩呻吟一声,缓醒过来。

    她对上左馗淡漠的眼神,眉头拧了起来。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发现一丝不挂,冷哼了一声道:

    “臭不要脸,扒我衣服。”

    她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坐起来。

    左馗去扶她,被她一把推开。

    “滚!别碰我!”女孩声嘶力竭地吼道。

    累得她猛咳了几下。

    左馗不语,淡淡道:“想要打我,也要有力气才行。”

    他指了指药碗道:“喝了吧,否则什么都不告诉你。”

    女孩看着他,一脸怨恨。

    她和左馗就这样僵持着。左馗拿出书来,兀自翻看。

    “什么时候喜欢上看书了?”女孩道,语气中讥讽的味道十足。

    左馗看着书,并不理会她。

    又过了许久,女孩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她端起药碗,一点点喝了起来。

    汤药的味道又甜又腥,喝得女孩直犯恶心。

    她喝着药,仇恨的目光却始终不离左馗。

    让女孩觉得奇异的是,在这碗不多的汤水进入身体之后,自己的体力和精神似乎都恢复了原状。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没有了任何障碍。

    接着,她把药碗狠狠地扔向左馗的脸。

    左馗抬手接下,快得惊人。

    女孩愣了一下,一脚踢了出去。她的动作太大,导致被子落了下来。

    左馗掐住她的脚腕,道:“都看到了。”

    “难道你以前没看过?!”

    女孩怒喝着,整个人顺势一滚,扑到了左馗身上。

    她在左馗身上一顿乱咬,两只粉拳疯狂捶打着左馗。

    左馗抱着她,也不反抗,闭着眼任她乱打。

    很快,女孩便没了力气。她趴在左馗身上,累的气喘吁吁

    左馗抚摸着她的头,淡泊依旧:

    “好过些了么?”

    女孩抱着左馗,咬牙抽泣,最终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

    “你个王八蛋!你他妈扔下我!王八蛋!兔崽子!”

    女孩边哭边骂,哭花了脸上的烟熏妆,惨不忍睹。

    左馗给她擦着脸,轻声道:“我现在给鬼魂和妖怪做生意,但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比你这张脸更可怕的。”

    女孩不理他的调侃,自顾大哭。

    左馗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脊背。

    一如当年,年幼的左魁抱着年幼的左静一般。

    左魁是左家的长子。

    他出生五年后,父母要了二胎,结果生下一双龙凤胎。

    姐弟两人相差二十分钟出生,姐姐名静,弟弟名安。

    左魁很喜欢这对弟妹。一部分是出于天性,另一部分则是因为父母将精力都放在这对姐弟的身上,便不会有精力管他了。

    左魁讨厌束缚,喜欢自由。

    他是胡同里的孩子王,大人们眼中的小流氓。

    小学,中学,高中。左魁不务学业,好勇斗狠。

    他的凶戾和桀骜,与日俱增。

    他是老师眼中的校园毒瘤,是家长口中的坏孩子。走在街上,人们避之唯恐不及。

    就连他的父母,也对他恨铁不成钢。

    父亲的拳头和母亲的泪水,让左馗从忐忑到麻木。

    他锻炼得身材壮硕,整日与一群街头混混为伍。

    劫学生的钱抽烟、喝酒、打游戏。

    年轻的左馗,过着标准的青年混混生活。

    除了酒肉朋友,真正喜欢左魁的只有两个人。

    那就是左安和左静。

    父母把左魁作为他们的反面教材来使用,对姐弟俩的教育严厉到发指的地步。

    左安被管束得呆头呆脑,近乎木讷。他羡慕左馗的叛逆与自由。

    左静崇拜自己的哥哥。她骨子里有和左魁一样的野性和叛逆,总是阳奉阴违地追着左魁的步子去疯。

    久而久之,左静成长为一个小太妹,性子泼辣,脾气火爆。

    左魁之于这两个孩子,却是由衷的爱护。

    他总是夸赞左安,没事就整治左静。

    左魁从不谙世事到初长成,已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最疼爱的弟妹,绝不可以像他一样。

    事与左魁之愿相违。

    他总是赞扬左安,是希望左静能像左安一样,做个乖巧的女孩。

    只是身为执迷的当局者,左魁忘了这种伎俩只会激起更强的逆反。

    左安为哥哥的认可所满足,以自己优等生的身份为傲。

    左静和左魁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俨然如同左魁和父母的相处模式一般。

    年轻的左魁看着妹妹在女流氓的道路上一骑绝尘,死不回头。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拳头和痞劲儿无处施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疼地有些绝望。

第三十五章 左魁2() 
左魁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虽然也是浑浑噩噩地活着,却总能靠自己的三拳两脚混的顺遂。

    他从没有想过,让他感到如此挫败的,会是他自己的妹妹。

    最初,对于左魁来说,一个敢背着父母跟着自己厮混的妹妹,让他觉得虚荣心无比满足。

    他带着左静游走在大街小巷,打架胡混。

    自己的胜利能得到左静的崇拜和赞美,能看着左静在自己的庇护下飞扬跋扈,都曾是左魁引以为豪的事情。

    等到他发现自己的窘境,再想教诲左静,早已为时已晚。

    高中毕业的左魁,开始越发真切地触及现实。

    挫败,无助,迷茫,让左魁越发慌乱。

    一身痞气的左静,在左馗看来,突然变得比以往都更加刺眼。

    他生平第一次打了左静。

    不是一巴掌,不是一拳或是一脚。

    他拿出街头斗殴的力气,打得左静鼻青脸肿,口鼻喷血。

    左静瘫坐在地上,看他的目光却很平静。

    父母疯了一样把他赶出家门,把左静送进医院。

    从头到尾,左静一声不吭,连呻吟声都没有发出。

    左魁自己在外面喝酒,喝得天昏地暗。

    喝多了,耍起酒疯,被人一顿好打,扔在路边。

    他在和其他混混同租的房子里窝了很多天,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抽烟。

    在最后一天晚上,他掐灭了一只烟之后,站在打牌的混混们面前。

    混混们玩得兴起,几乎没人注意他。

    左魁莫名地发难,将这些人一顿胖揍。

    在怒骂声中,左魁背着少得可怜的行礼,离开了这里。

    他让左安给他送一些钱。左安为了他,鼓起一辈子的勇气,偷取了父母的钱。

    左安老实,但很聪明。

    “哥,你要去哪?”左安抓着衣角,嗫嚅道。

    左魁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左安的肩膀,道:

    “好好上学,别学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左安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哭了起来。

    左魁坐在火车上,看着火车站一点一点消失,眼神慢慢变得空洞。

    他觉得累了,就闭起了眼睛,昏昏睡去。

    他没有看到,伤势尚未痊愈的左静,沿着轨道拼命奔跑。

    边哭边骂,边骂边哭。

    直到她筋疲力尽,摔在铁道边,二次受伤。

    左静趴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左魁来到一座大城市,这里让他的迷茫成几何数增长。

    他把外面的世界想得过于简单了。

    他认为,他可以随便找个什么工作,从最底层做起,早晚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就像电视里那些富豪们讲的苦逼过往一样。

    左魁在大城市一混三年。他做过工地工人,做过商店导购,做过房产中介,做过网管,做过临时保洁员。

    他有痞劲,骨子里有傲劲,明明什么都不会,却不肯低头摸爬滚打。

    三年头上,他发现自己一事无成,连一丝能够混出人样的曙光都看不到。

    他的脾气,慢慢被这无底的现实消耗殆尽。

    同时被吞噬的,还有对生活的希望。

    他在一座大厦的天台做保洁,从高耸的大楼向下看去,有些晕厥。

    可是,左魁莫名地喜欢这种感觉。

    他从其中模模糊糊感觉到一种解脱。

    左魁每天都上天台来看,那种解脱的诱惑越来越真实,让他欲罢不能。

    左魁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左魁喝了很多酒,他摇摇晃晃地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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