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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路过……”李淼有些不自在的一笑:“并不是想偷听什么。”
“不是最好,是也没关系。”沈星月知道这样的人口中是听不见一句真话的,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是淡淡道:“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在这个地方,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魂飞魄散。我不管你这几百年用的什么方法立足,也不管你对其他几人有什么心思,在我面前最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我不是不能杀你们,只是少一个理由。所以,千万不要给我一个理由。”
258 坦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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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易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若是我在意的人有了什么困难,却瞒着我一个人涉险,即便我明白她的苦心,也会觉得失望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沈星月却不知道金易这话什么意思,还以为是他有什么过去的事情突然触景伤情起来,安慰道:“只能证明彼此还不够信任吧,就像是韩京和他的朋友,愿意为对方去死,去不愿意坦诚相对,要不然或许谁都不必死。”
低下头,李淼眼中恶毒不甘的光芒一闪而逝,口中却恭敬道:“不会的不会的,沈姑娘你放心,我就算时对谁都有心思,也万不敢打您的主意,老实说,我确实是有这个心,可我没这个胆子,再者也打不过啊,我不会做自寻死路的事情的。”
“你最好。”沈星月挑了挑眉:“安心在这里等着,等我把李淼的事情办妥了,自然会一个个的找你们。”
说着,沈星月的身影便慢慢的淡去了,她来回几趟如今已经熟悉的很,几乎是来去自如了。
沈星月刚才变出原形来,是不被人发现打扰,如今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变出人形的,于是在离开意识界的一刹那,便恢复了人形,然后只听到一声闷哼,突然从不知何处跌落了下去,重重的压在一个人身上,然后发出砰的一声,她从意识界中带出的韩京的长剑摔落在了地上
身下传来金易的一声闷哼,沈星月定睛一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此时正完完整整的压在金易的身上,而且这本来还挺暧昧的一幕因为金易的伤而半点暧昧都没有,他也是猝不及防的,被这猛地一压正压在伤口上,简直差点吐血。
沈星月虽然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金易的床上,但看他那痛苦的表情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到一边,不忘关心道:“你没事吧,我怎么在这里?”
金易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胸口忍了半天,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不是睡了一觉没见着你,便打算出去转转看看你去哪儿了。结果发现你躺在假山中间,这天都黑了,我肯定要把你拿回来啊,谁知道你变回人形连个招呼也不打,虽然投怀送抱这种事情我很喜欢,但你也别挑这个时候啊,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岂不是要懊悔终生。”
“你这是何苦,其实人还挺正人君子的,就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叫人讨厌。”沈星月白了金易一眼,还是很担心的道:“你没被我砸出内伤吧,快躺下快躺下,我在意识界中也没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谁知道会压着你,不过我都躲在假山中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忘了你身上有我的心羽。”金易道:“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无论你变成一块木头还是一块石头,只要我想,就都能找到你,都能一眼认出你。”
金易还是第一次见着沈星月的原形,正拿在手里对着烛火端详呢,没想到看到一半,人从天降,差点让本来就没长好的伤口雪上加霜。
这本是就事论事的话在这样的气氛中说出来却俨然带上了几分情话的味道,沈星月看看自己和金易现在的状态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好在金易又忍不住的咳了几声缓解了这尴尬,她连忙扶着金易躺下,道:“行了你先别说话了快躺下,我还有事情跟说呢。”
金易正经起来还是很正经的,知道沈星月从魔魂之心中回来,要说的话定是和那几个冤魂有关,这是如今重中之重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耽误了。
沈星月扶金易躺下,自己赶忙下了床,好在除了头发有点乱衣衫整齐,就算是现在突然冲进个人来,也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沈星月从地上捡起韩京的剑,将韩京有意找他,又有所托付的事情对金易说了一遍。
韩京的剑是把好剑,即便是没有抽出剑鞘,只看剑鞘上那古朴苍劲的花纹便知道出自名家价值不菲。能将这么的东西托付,也算是他表的忠心吧。
“听起来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过分。”金易沉吟着道:“虽然韩京说是朋友,却有可能是自己安心,但无论谁,这事情总是可以原谅的。而那孩子也是可怜,出生便含恨而死,也不知道是不是重新了轮回还是成为怨婴在尘世游荡,若是轮回也就罢了,韩京也就可以安心了,若是成怨婴,这还真是他们造下的孽,即便是现在不还,也终有要偿还的一天。”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除非韩京就此魂飞魄散消失于万丈红尘,要不然的话,无论是人是鬼,终究是要偿还这笔债的。
“我也是这么想。”沈星月道:“只是这查魂魄所在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地府最为擅长,我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还应该再去一趟地府,虽然看起来姚慕在里面混得不错,但终究是寄人篱下,我也不想叫他为难。”
“有我在,你指望什么姚慕,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可靠?”说到这金易笑了笑,伸出手来:“给我。”
“什么?”沈星月愣了下:“你要什么?”
“那个婴孩的生辰八字。”金易道:“你不是要查她到底死后去了哪里么,这差事难道还有人能比阎王做的更好。”
“自然是没有的,但我不想总有求于他。”沈星月道:“我们已经找过他一次了,以后怕是断不了还有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总去找他,人情欠多了总是难还。”
“是你怕我欠他的人情,还是你怕自己欠我的人情?”金易勾了勾唇角,上扬着音调恩了一声,很是有些调侃的味道。
沈星月叹了口气:“我欠你的人情已经还不清了,若是再让你欠下他的,那可如何是好?你也说了欠下的债是总要还的,人情也是债,我怕这一笔一笔的,日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实对金易如此,对肖墨又何尝不是如此。按她的想法,既然肖墨身边已经另有了他人,便应该干干净净,爽快利落的一刀两断才对,可在一刀两断之后,他却又一次一次表现的维护在意,却有疏忽远离,只叫她都不愿意去细像想此事,只怕是越想越纠缠不清。
“既然你欠我的已经算不清了,再多一笔也无妨。”金易道:“至于我和阎王之间,你尽管放心,现在可不是我求着他,而是他求着我,而且他现在巴不得我有求于他,这样才能在我面前理直气壮些。”
沈星月倒是听金易说起过此事:“你是说,他找你借天书?”
金易点了点头,坦然道:“虽然他是地府的老大,但地府的可没那么森严,我们想找一个鬼魂的下落,找阎王也行,找小鬼也行,姚慕只要肯帮忙,怎么也能瞒着他做出手脚来。而天书却除了我天上地下再无人有,他别无选择,自然是要示弱的一方。”
说着,金易拿过沈星月手中很是有些犹豫着不想给的纸条,从怀中掏出一张符来贴在上面,对着符纸说了一句:“劳烦给查查这个生辰八字的人现在何处。”
说完,金易手指在纸上一抹,那符纸便燃了起来,一瞬间便被烧成了灰烬。
金易道:“那日我们临走的时候,阎王很客气的说,日后若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算那是客气话,他既然说了我就当他是真的,难道还和他客气不成。我也说了几遍你不必同我客气,我们如此的关系就算谈不上亲密也不该客气,若是客气很了,那真是无趣了。”
金易自问这一生也没有对除了沈星月以外的人如此掏心掏肺过,来迟一步得不到佳人芳心也就罢了,若是如此相陪相伴依旧隔阂,那就真的是寒了一颗心了。
这话说的实在而坦陈,沈星月笑了笑:“行,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但若是有朝一日你有需要,也不许和我客气。我最烦别人和我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是么?”金易心中一动,道:“星月,其实我虽然看似不羁,但并没怎么和女孩子接触过,也不知道女子的心事。你说,若有人你好而做出欺骗你背叛你的事情来,你会觉得如何?”
沈星月有些不太明白:“怎么欺骗,怎么背叛?”
金易打了个比方:“比如说,有一日我遇到了危险,九死一生,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你若是也去了,最大的可能便是和我一起死。我不想连累你,便想个法子将你支开,这虽是欺骗却是为你着想,事后你知道了真相,能原谅我么?”
“原谅自然是会原谅的,但这事情放在谁身上心里也不痛快吧。”沈星月正色道:“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不习惯躲在谁的身后,做什么不做什么自有判断,谁也不能替我做主,不是么?我愿意挺身而出是因为我觉得值得,我若是觉得不值难道谁还能逼我不成?你将我支开,倒是成全了自己的心安理得,却没想过等我知道之后,又如何能心安理得。”
259 鬼婴()
“确实是如此。”金易打了个哈哈:“我只是突然有这想法随便问问而已,没什么事情。对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阎王这时候比你我心急,我估摸已经在查着了,动作快的话说不定不用等到早上就会有消息。”
夜确实有些深了,意识界和现实中的时间显然是不的,也不知道如何换算,只觉得时快时慢,无规律可循。
沈星月四下看了看:“那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
金易这院子里就两间能住人的房子,一间主卧他偶尔一睡,另外一间是给他带的下人准备的,虽然布置的不多精致,但打扫的却也干净整洁。金易能带在身边的下人自然是亲信,神魔殿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免得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去吧,有消息我喊你。”金易挥挥手:“虽然我觉得你就在这睡也挺好的,但估计你会不好意思,要不你还是变成石头怎么样,又不占地方又方便?”
青色的玉石光滑润泽,虽然冷硬了一些,但手感还是不错。
沈星月白了金易一眼,随手丢了块石头过去将床边的桌子砸出一个凹来,推了门出去。
金易的小院子没人敢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静悄悄的,神魔殿的下人心里的八卦之火都要冲破天际了,可却没人敢问半句,沈星月如此高调的证明自己魔尊夫人的身份,却又毫不掩饰的和金易同住一处,就算不是一个房间吧,这一个院子也足够亲近了,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时间在夜色中慢慢流淌,沈星月在半睡半醒间又闻到阵阵花香,猛地睁开眼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窗外的月色映照在窗台上,窗子是木质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砍下的树了,却长出了几片嫩绿的叶子,随机抽出新枝,开出了一朵粉红色的桃花。
屋子里并没有风,可那花却盛开后便被吹落了花瓣,晃晃悠悠的,随风飘到了沈星月脸上。
沈星月抬手捏起花瓣,无奈的翻身下了床,这种唤醒加出场的方式除了姚慕再没有别人了,她简直不能想象若他是个女妖该妩媚成什么样子,可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个一点儿没有娘娘腔,站在花丛里也让人觉得英俊挺拔的男人。
姚慕果然站在院子里,看见沈星月出来挑眉一笑:“我还以为你会从金易屋子里出来。”
沈星月也挑了挑眉:“我就是从金易屋子里出来,也不用向你报备吧。”
“那倒是不必,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姚慕道:“不过我刚才听说了你的事迹,你既这么维护肖墨,又和金易走的这么近,不是要逼疯底下的人?”
“你不是称几百年不出地府么?”沈星月不答反问道:“怎么我们前脚走你后脚就出来了?而且连白天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姚慕。”
“如假包换。”姚慕不请自入的进了沈星月房间:“还不是你们找阎王查消息,我是领了这差事来给你们送信的。到了神魔殿后发现这里挺大,就找了个小厮想问问你的住处,结果不但问出了住处,他还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迷迷糊糊的颠三倒四的也说不清楚,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明确的,所以我听懂了,但是更糊涂了。”
“糊涂就对了,这事儿我都没弄清楚,跟你更说不清楚。”沈星月不打算解释,反问道:“阎王怎么会让你来送消息,总不是讨好金易吧,还是你偷偷溜出来的?”
“我是那种不讲信用和的人么?”姚慕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在沈星月毫不气馁的怀疑目光中,终于打了个哈哈道:“好吧,我确实是用了一点手段,不过也确实是阎王派我出来的。既然答应给地府效命我怎么可能半途溜走呢,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给你们帮帮忙罢了。阎王说了,金少是地府尊贵的客人,如今既有需要,作为朋友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因此派我出来,看看有什么可以效力的。”
沈星月扯了扯嘴角,想不出姚慕使了什么手段,不过他虽然表面一副贵公子的样子,骨子里也不是什么正经角色,从他身边小厮的行事就能看的出来,阎王那样正经古板的角色除非是和他较真,要不然还真未必是对手。
“少说废话,那你是查出什么了?”沈星月无心和姚慕闲扯:“那个枉死的婴孩,叫梅小宝的,能查到她如今如何了吗?”
“也算是查到了吧。”姚慕道:“不过很是有些麻烦。”
说着,姚慕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地府中有一个庞大的记录数据的地方,每一个人从生到死,每一世生生死死,的数据都在其中,详细无比。昨夜一接到金易的消息,阎王就让我和判官去找了,不过这个婴孩到了梅小宝这一世便断了再无消息,论理,这就是沦为孤魂野鬼在世间游荡了。可判官看着这梅小宝的死亡地点,却突然想起一桩公案来。”
这是越牵扯越多了啊,沈星月不由的追问道:“什么样的公案。”
“后世的一桩杀人案,杀了许多人的案。”姚慕道:“梅小宝死的地方,在风城向南两千多里的一个叫雷鸣城的地方,那里有座白虎山,是个荒山野岭,她便是在荒山中出生,出生便死,存活于世不过短短的一眨眼的时间,世上枉死的人很多,这本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她的记录到此戛然而止,而再往后过了一百多年,那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厉鬼,接二连三的死了许多人,连着白虎山都改名叫了白骨山,而那厉鬼在记载中,被人称为婴鬼,直到被捉妖师收服之后,那山谷间白骨累累几乎要被铺满。”
“你的意思是……”沈星月犹豫了下道:“这孩子本是不该死的,但是因为韩京他们的缘故枉死了,心中怨念不散变成了厉鬼,接着害了许多人,一直到被收服为止。”
“虽然我们也只是猜测,但这并不是凭空猜测,而是大有可能。”姚慕道:“世间的人几乎死后都要到地府去报个道,鬼婴害死的那些人自然也不例外,判官便是从那些人处得知这一桩公案的。只是这世间害人的厉鬼多不胜数,他也便没放在心上,只是对这地名有些模糊印象罢了,一直到昨夜查出梅小宝死亡的地点这才觉得无比眼熟,又回去找了一轮,才确定就是一个地方,时间也合的上。虽然中间隔了一百多年,但一百多年对一个幼小的魂魄修成厉鬼来说,时间并不算长。”
“若是这么说,韩京他们可真是作孽了。”沈星月叹道:“虽然看起来只是害了一个人,可这人又害了无数人,这些命归根究底也还是要算在韩京身上啊。”
姚慕道:“情况大致就是这样,鬼婴到底是不是梅小宝,还是得去了那处,寻一寻当年留下的人,再查证一下才行。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鬼婴也早被收服,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什么踪迹。毕竟当年到底是收服还是索性便灭了,谁又知道呢?”
“我也知道难寻,但总也要去一趟吧,好歹也让韩京在梅小宝死的地方点几株香,磕几个头。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沈星月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剑:“我既答应了他们,总是要尽力的,若当年鬼婴只是被收服封印了,能想个什么法子化解她的怨恨,那也算是一桩功德。”
姚慕点点头:“我陪你去吧,既然是领了差事出来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何况阎王这会儿估计也不想见我他冷静冷静吧。”
沈星月想想也好:“本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