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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月,沈星月实在是无奈的很,也没看清自己是落在什么地方,肖墨落了地后,她便捂着胸口一阵咳,这风夹着雪的真是要命,一点准备也没有。
肖墨看着沈星月一声狼狈,嘴角却含了点笑意,伸手温柔的在她背上拍了拍:“没事吧。”
300 秀恩爱()
沈星月抬头瞪了肖墨一眼,咬牙切齿:“再有下次要你好看。”
肖墨这绝对是一种报复,为刚才自己的憋屈出气呢。
风雪已经渐渐散尽,魔神殿的众人忙迎了上来,然后走的最近的一个突然打了个冷颤,心道妈呀魔尊竟然笑了,赶忙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该不是半夜起床以为自己没睡醒,其实是在做梦吧。
肖墨却自然的很,在一众手下的注视下坦然的牵起沈星月的手,道:“你们都出来干什么?”
手下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出来干什么?刚才那一阵动静简直感觉到整个北冥山都在晃动,不醒的那不是睡着是睡死了,谁能不出来看看。出来一看,竟然看见了魔尊的真身,这简直是几百年未遇的事情。
但手下自然不敢说我们出来看你发了什么神经,于是打了个哈哈:“没,没什么,以为出了什么事,魔尊召唤我们呢。”
“没事没事,都散了吧。”肖墨淡淡挥了挥手,径自牵着沈星月往里走,虽然面上还是淡淡的,但心情好的掩饰都掩饰不住。
虽然肖墨说散了,但众人还是站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走的远了,这才纷纷像是活过来一般,忍不住的议论起来。
有人戳了戳旁边的同僚:“喂,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尊上这是干嘛?”
“干嘛?”有红尘里历练打过滚的,答疑解惑道:“这你们看不出来啊,尊上和夫人和好了,秀恩爱呢。幸亏金少,要不然说不定得打起来。”
沈星月和金易,肖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是肖墨最亲近的手下也不明白,不过也没人敢议论,这三人他们谁都惹不起,被谁听见都要倒霉。如今见肖墨夫妻俩恩恩爱爱的在众人面前露了面,这才敢说两句百年好合的话。
肖墨自然知道他这动静有多大,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直以来看着沈星月和金易在神魔殿里出双入对的,又不能问不能说还要摆出一副无所谓我乎的样子,简直是憋的要吐血,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众人面前了,即便是堂堂的魔尊,也像是个初涉情场的小年轻一样,有种压制不住想要炫耀的人尽皆知的冲动。
沈星月虽然也没什么感情经历,但她在青石谷里住了许多时间,听过也见过无数的分分合合,略一思考反倒是明白了肖墨那点心思,觉得有些好笑,好笑过后,也有些心痛。至少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还有金易陪在身边,而肖墨却只能一个人,甚至连一点软弱的神情都不能流露出来。
走过长长的走廊,走过一栋栋宫殿,肖墨不紧不慢的有种希望这路一直走不到尽头的感觉,一直到了自己的寝殿门口,却看见红萓正站在门口。
沈星月本来是心情很好很甜蜜的,在看到红萓的一瞬间就郁闷了,当然肖墨此时比她还要郁闷,本来微微扬起的嘴角瞬间就沉了下来。
“红萓,你在这里干什么?”肖墨的语气中毫不掩饰的不悦,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理由把红萓找个地方打发了去,虽然她管着神魔殿内务三百年倒是没出什么岔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眼下无论是功劳还是苦劳显然都没有沈星月。
看见肖墨和沈星月携手归来,红萓显然有些发愣,呆了呆才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便退下吧。”肖墨再懒得看她,推开房门,牵着沈星月进屋。
倒是沈星月的目光在红萓身上停留了一下,道:“红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红萓一愣:“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是被肖墨冤枉了。”沈星月道:“清清白白却不得不跟着背了这么久的黑锅,确实是委屈了。”
红萓瞬间变明白了沈星月在说什么,一时间面上的表情很是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半响后方才勉强道:“夫人说笑了。”
“我没说笑,我很认真。”沈星月正色道:“而且这黑锅你虽然背的冤枉,但也冤枉不到哪里去,你虽然没碰我的人,但只是碰不着,不是不想碰,对么?”
沈星月这话瞬间叫红萓和肖墨都变了脸色,红萓有些慌的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肖墨可能不明白,但你应该明白。”沈星月道:“你知道我前些日子总来神魔殿,但也不是每次都来找肖墨,所以也不是每次都闹出那么大动静,有时候我悄悄的来,悄悄的走,肖墨都不知道,你自然也不知道。”
这话的杀伤力太大,红萓又本是心里有鬼的,刚才还能装着镇定这会儿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还不待肖墨问出声,她便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夫人息怒。”红萓垂着眼帘道:“夫人若是不说,这事我也不敢说,夫人既然问了,那我也就明说了。尊上是魔界之首,年轻英俊,爱慕的女子何止万千,我只是其中一个。但我与旁人不同,跟在尊上身边近三百年,我知道尊上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夫人一个,繁华三千皆不入眼,因此我只是念想而已,不敢有半点造次。”
这话合情合理,喜欢一个人总不是罪,红萓将话说的这么明白,想着沈星月总不能再说什么,那就真没有道理了。三百年肖墨身边无人的时候她都安分守已,如今正主回来了,又不是个好欺负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多想的道理。
沈星月只是笑了笑:“你说的有理,不过你也该知道,这世上最没有道理的就是感情。我一向是个讲理的人,可若是因为这事情偶尔不讲理一回,也没人能拿我如何,所以我若是你,就会想想该如何给自己另寻个去处,好过于日日在神魔殿里提心吊胆,一不留神就背了黑锅成了替罪羊。”
沈星月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显然半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红萓虽然心里愤恨可却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只敢应一声是。
魔尊虽然是魔尊,天上地下没有什么怕的人,但是在沈星月面前显然只是千千万万怕老婆男人中的一个,就算是心知肚明老婆说了不对的话,也不敢反驳。
所以教训完红萓后,便抬腿进了屋,而肖墨更没那么多对别人的温柔心思,只是淡淡说了句退下吧,便跟进了屋。
门被关上,红萓这才缓缓的起了身,退了出去,她始终低着头,没人能看见她脸上阴沉的可怕的表情。
她刚才也只是一赌,她赌沈星月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虽然可能看见了一些,但显然不可能知道她全部的秘密,要不然怕是早就杀过来了,不可能是如此温和提点。
沈星月这不是第一次来肖墨的房里,但第一次有种自在的感觉,进屋后便往桌边一坐,拿着桌上倒置的杯子转了个边。
还没等沈星月伸手去拿茶壶,肖墨正好走到桌边,伸手便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沈星月奇道:“你干什么?”
就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虽然时间过了许久,身份也从一个捉妖人变成了魔尊,可肖墨还是肖墨,骨子里的性子还是依旧,就算是如今失而复得情难自禁,也不应该是这么黏黏糊糊婉转缠绵吧。
“红萓有什么问题?”肖墨果然说的是另一件事:“你说的是不是上次你和姚慕偷溜进来,被我撞上的那回?”
肖墨虽然不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但凡是跟沈星月有关的事却又一点都不粗心,听她刚才那么一说瞬间便想到了那日。
“那回其实也没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沈星月想了想:“只是我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不像是看起来这么温顺老实。不过以前跟她没什么纠葛懒得多想,如今既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不见的好。”
沈星月可不怕肖墨觉得她是个不能容人的人,事实就是如此,在有些事情上,她可以一笑了之,但有些事情,却是半点沙子也容不得。比如红萓,即便只是单相思,沈星月也不想总见着那张脸。
“你说不见,就不见。”肖墨毫无原则的妥协:“我也正有这打算,不过她好歹在我手下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也不好太随便,给我几日,遣她去一个既遥远看不着,又不太寒了人心的地方。”
肖墨说的认真,沈星月却是忍不住一笑。
“笑什么?”肖墨不悦道:“你以为我是安抚你找个借口拖延时间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星月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很感触,你知道我昏睡了那些年,虽然你们经历了许多事情,但对我来说就是几个月前而已。那时候的肖墨还是个多么潇洒自在的捉妖人,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魔族至尊,说话做事,不自觉的便带着些王者风范了。”
肖墨看了沈星月半天,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笑话自己,看了半天道:“当年的捉妖人,现在的魔尊,自然是不一样的。但无论我的身份怎么变,在你面前还是当年的肖墨。我们是成过亲拜过天地的,自从你将心石碎片放在我心里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301 消失的心()
肖墨几百年都没跟谁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情话了,当然他在成为魔尊之前也并不擅长这个,但出乎意料的,这本以为该很变扭的话说出口来只觉得自然的很,想来这话是埋在他心中许多许多年了,如今终于能够说出口,只觉得本该如此,理所应当。
这话实在是太深情,便是沈星月这么大大咧咧的女子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要故作轻松的应上几句,却见肖墨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身边,挨着极近。
也不知怎么的,沈星月突然想起在初雪意识界中的那一段来,那个似幻似真的夜晚,恍惚中令人脸红心跳却又差了点什么。
这一恍惚,沈星月胸腔里那颗本来只是做个摆设的心脏竟然猛地跳了跳。
作为一个活了几万岁的成年男子,在初识情为何物后便和心上人分开,遥遥相望,相思空守三百年,肖墨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含蓄克制了,也实在是不该如此含蓄克制才对。
就像沈星月跟他聊起姚慕一样,姚慕对吴新玲不可谓不体贴周到,痴心守候几世,因为怕给两人带来不幸而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的望着。而在吴新玲遇到危机的时候,他宁可委曲求全在地府几百年也要守她一个完整。
姚慕这行为在肖墨看来已经是痴心不已了,但沈星月却说这不是爱,真的喜欢是不顾一切的,是看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姚慕提起吴新玲那感觉,要真说起来更像是兄妹,不像是恋人。
念头一动,肖墨自然半点犹豫都没有,握着沈星月的手腕往前一拉,将毫无防备的姑娘拉的往前一跄,正好落入怀中。
沈星月毫无准备惊了一下,连忙伸手撑着他胸口,抬起头来看着肖墨的眼睛,那眼睛里将想要表达的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将一肚子的话都咽了下去。
“星月。”肖墨搂着沈星月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说,我们在魔神殿要再成一次亲么?”
“再成一次亲?”沈星月傻了:“为什么?”
“需要么?”肖墨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以前在风城的时候虽然也是你我,可那是我们心中没有彼此,只有仪式没有真心,总少点什么。如今情投意合,我又是魔尊,给心爱的女人一个盛大的婚宴也是理所应当,我要让三界都知道神魔殿的女主人是谁,也要让三界的人都知道魔尊已经有主了,叫她们别动不该动的念头。”
肖墨说的认真,沈星月摸摸他的脸忍不住笑道:“这张脸长的那么俊俏,被人惦记也是很正常的,你放心,只要你能守住你的心,我总能守住你的人。一切惦记的,格杀勿论。”
沈星月对红萓不闻不问,是因为那是肖墨开口认可的人。在他认可的那时候,她便已经放弃了这个男人。而若是肖墨心无旁念,小小的一个红萓,根本就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肖墨随口应着,半点没纠结这个在他看来根本不需要在意的问题,而是直接跳过:“那……我们就算是不用再成一次亲,也总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得补上才行。”
“什么事?”沈星月不疑有他,认真的道。
肖墨勾唇一笑,将人猛地抱着起了身:“洞房。”
三百年前的洞房花烛夜,沈星月和肖墨可是实打实的打了一架,然后虽然在一张床上却互相提防,互相看不顺眼,白白浪费了一夜大好时光。
沈星月没料到肖墨突然有此动作,一声惊呼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正要说话,却不料窗子外面传来笃笃笃的几声。
好事被打断,肖墨十分的不悦,皱眉道:“什么人?”
这不像是神魔殿的人,一般有事来亲自向他汇报的,不是红萓便是几个贴身的亲信,可谁也不是这么敲门的啊,更别提是去敲窗子。
门外没人说话,还是笃笃笃的敲了几下,那声音不大,似乎来人的力气很小一样。
肖墨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着窗子挥了下手,窗子突然自己便开了,而窗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朵血一般鲜红的花,那是一朵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花盘一点一点的碰在窗棱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来。
“看来阎王等不及了。”肖墨皱了下眉,道:“什么事?”
彼岸花似乎是通人性一般,花瓣扬了扬,传出声音来。不过这声音和花没有什么关系,是阎王带着些倦意的声音。
“不知道沈姑娘在魔神殿。”阎王道:“魔尊大人,本王想劳烦沈姑娘送惜梦一往。”
说完,那艳丽无比的花朵便瞬间枯萎了下去,很快化作粉末消散在了空气中,连枯萎的杆子都没留下一点。
阎王这一打岔,房间里便一点暧昧的气息都没了,沈星月想想言惜梦不由的叹气道:“也不知道阎王到底有没有法子可以救言惜梦,若是没有,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肖墨想了想:“我是不知三界有什么可以替意识界中冤魂厉鬼续命的法子,但阎王毕竟是阎王,若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话间,便将走到了床边,将沈星月放在床上。
沈星月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一趟地府吧,好歹把言惜梦交给阎王,也算是成全他一个念想。就算是必死无疑,死在心上人怀里也总是可以瞑目的。”
说着,沈星月突然坐了起来:“对了,我也正要进一趟魔魂之心。那日言惜梦受了伤,阎王很担心她会被李淼欺负,我也有点担心,然后各种事情便耽误了。”
“李淼?”肖墨扯了下嘴角:“那男人我没见过,但听你说起言惜梦若是受伤了和他待在一起确实危险,你去看看也好,无论如何,总要给阎王一个交代。”
所谓的交代,便是实话实说,有一说一。肖墨可不怕阎王,也不必刻意讨好,更不担心他的心上人在魔魂之心中受到什么伤害而被牵连。
认真的说起来,阎王虽然称里也有个王字,却不算是真正的帝王,地府历来是听从天界管辖的,而他的顶头上司天帝和肖墨才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他还要低上一级。
“恩。”沈星月点了点头:“那姑娘也是可怜,我去看看她。不管是死是活,总不该被李淼那种小人占了便宜。”
沈星月心里有些不安,还有些淡淡的后悔。
神魔之心中的其他几人,无论是单梦遥还是言惜梦甚至方映梅,她们总是被逼无奈,有一个叫人可怜同情的理由才落得今天如此地步。而李淼却不同,他是唯一一个咎由自取的,沈星月觉得她当时就应该狠心一点直接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以绝后患。
肖墨拍了拍枕头:“来,躺一会儿,我陪着你。”
上次也是想让沈星月在自己床上休息一会儿的,可没想到转了一圈回来,她竟然躺在大门口的地上。肖墨那一刻的心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十分混乱,也十分的不舒服。
如今两人和好了,感情也一如昨天,沈星月总不能再排斥自己的地方了吧。
沈星月平躺了下来,伸了个懒腰,道:“好吧,看你那么虔诚,我就勉为其难的先躺一躺,晚上记得找人换了这杯子褥子枕头……”
说这,沈星月闭上了眼睛,那日红萓不过是在床边坐了一坐,她虽然心里不痛快,倒是也没有那么计较。何况如今看来完全只是红萓的一厢情愿,肖墨根本就不知内情。
不知道那日的事情,肖墨便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沈星月嫌弃这里的家具用品都是红萓准备的,因此十分听话的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