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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个,我想多捐点。”肖墨道:“无论是买我们的安全,还是买一个安心,给了总比不给好。就是要小心点,不然万一叫庙里的人知道了我们的钱是打家劫舍来的,不要可怎么办。不要是小,万一告到官府,那就麻烦了。”
“这应该不会。”沈星月道:“我见门外有个牌子,写着善心善念,不问来路。刚才在外面听了会儿师傅讲道,也说忏悔无早晚,不论做过什么,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来雅安堂的人,只要有心向善,不会有人问他过去做过什么。捐的善款,只要是拿来周济有需要的人,也不必管这钱是从何而来。”
“那就好。”肖墨松了口气:“那明日你去和收善款的师父说说,看看咱们再多捐一点。或者问问庵堂里有什么需要,也别老是给黄金给黄金,说不定出家人看着俗气,要我说呀,最好是看看她缺什么,缺什么给什么,这才好。”
沈星月一笑:“说不定人家就喜欢黄金呢?”
“那就给黄金吧。”肖墨手一挥豪情万丈:“咱们什么都不多,黄金还不多么,,地窖里那上百箱子,要是还不够,只要她需要,我就可以给她抢来。”
沈星月忍不住的捂了肖墨的嘴,嗔怪道:“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是怎么的。你这个什么都藏不住的性格,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肖墨憨厚一笑,连声应是。
雅安堂最里面的宅子里,刚和沈星月打了个照面的怪物正人模人样的捧了一杯茶,她下手,刚收了金元宝的慧心师太正坐着,两人都没说话,仔细的听着什么。
待肖墨房里的对话告一段落,静了一会儿,慧心师太便道:“慧夜住持,我觉得这夫妻俩是个肥羊,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显然不是什么正当来路,而且他们也愿意捐钱,看年纪也不大,能攒下上百箱金子,我猜估摸着是北方打家劫舍的,我听人说过,那边来往的富商多,因为贩的都是些值钱的东西,带的都是真金白银。所以那边打劫的马匪,可有些那叫一个富得流油。”
慧夜摸了摸下巴,道:“金子是个好东西,沾着人血的金子更好,咱们在这请千山经营了这么多年,九十九座金身还差十二座,这时候有人送上门来,可谓是天意,这个顾老板,可以留下来,但是他有些怕老婆,所以决计不能让他老婆说了算。”
“为什么?”慧心奇道:“今天捐款的事情还是那女施主来的呢,听她说哈,也是个愿意捐的。”
“愿意捐,又能愿意捐多少?”慧夜道:“你要她一千一万都好办,
要她全部身家呢?要她以后都为我们赚钱呢?那她能同意?”
慧心语塞了一下:“那估计是不愿意的。”
“那不就行了。”慧夜道:“她不愿意,自然有人愿意,她身边那个丫头不是病了么,一只小狐狸,怕是给我们吓着了。你去给她看看病,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如果不会,你可以教教她怎么取而代之。一个狐狸精,甘心做个小丫头,不想想怎么得主子欢心,真是丢人。”
慧心眼睛一转,道:“是,我明白。我一定让她做好这事情。说起来好笑,她自从见了住持后便一直腿软发抖,估计我去了后不用说什么,往那一站,她就要跪在地上了。”
慧夜捧着茶杯自信的笑了,慧心走后,她起身走近墙壁咳了一声,墙壁应声而开。
墙壁里,是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两边的墙壁上燃着昏暗的油灯。U看书uukanhu慧夜一步步走下去,转了几道弯之后,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是一排排整齐的人像,因为光线太暗也看不出这雕像是什么样子,只看的出熠熠闪着金光,似乎都是黄金所铸成。
慧夜伸出爪子来,无比温柔的在雕像抚摸了又抚摸,一副万般眷恋的样子,好像爪子下面摸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一样。突然,墙角有什么东西爬过,慧夜猛地转头张嘴,一条长长的信子从口中弹出来,伸出好几米长,将贴着墙边爬行的一只小虫卷进口中。
嚼了嚼,似乎觉得很难吃,慧夜吐了两口,自言自语的道,呸,真难吃,也不知道还要吃多久。
因为房间里时刻有人监视,沈星月和肖墨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聊些无关紧要的,没过一会儿,隔壁房间似乎是开了门又关上,有人进去待了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
雨果然下来了,倾盆大雨下了大半天,谁也出不了门,都只能在屋子里待着。
庵堂里吃饭晚,到了傍晚的时候,青嬷嬷来送来了简单的晚饭,身后还跟着慧心师太。
“师太。”沈星月迎了出去:“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慧心师太笑了笑,走进屋子:“顾施主,顾夫人,出家人不讲究口腹之欲,饭菜简单了些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顾淮十分好打发,青菜萝卜也吃的十分开心,明明外表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却硬是吃出了一股豪迈的气势。
慧心师太在桌边坐下,道:“不知道顾施主,在什么地方发财?”
九十八 你助我发财;我保你平安()
可能是发财这两个字太过世俗,顾淮听的十分别扭了一下,顿了顿才道:“什么发财啊,就是讨个生活。慧心师太说那里话。”
慧心师太笑了笑:“人生在世,谁不是讨个生活。生活讨的好了,自然就是发财了。发财不是坏事,无论谁活着都需要钱,即便是我们这些僧侣,也要吃饭穿衣,佛祖,也要香火,也要金身。”
听着慧心师太这话中有话,顾淮擦了擦嘴道:“师太这话说的很合心我的心意,呐,我是个粗人,直来直去,不懂什么是含蓄。雅安堂曾经救过我一命,我这人最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如果你们需要钱,尽管开口,我自当竭尽全力。”
“顾施主真是个爽快人。”慧心师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住处,一直想为菩萨立金身。”
“那很好啊。”顾淮道:“我看雅安堂的设施也有年头了,正好趁着给菩萨立金身的机会,一起重新装修一下,我愿意再捐一万两黄金,聊表心意。”
“施主有心。”顾淮道“但一万两黄金,只是杯水车薪,因为我们住持不是要立一座金身,而是九十九座。”
“九十九座?”顾淮吃了一惊:“为什么要这么多?”
不是一座,而是九十九座,这就难怪了,雅安堂在清泉山已经近百年,别说一座菩萨金身,就算是一座金山应该也已经捞到手了,没有道理这么叫穷。
“因为佛祖曾经有一个经典。”慧心师太道:“史书上记载,曾有人为佛祖立了九十九座金身,并且请了九千九百人为其诵经,当经文念过九遍之后,那些金身突然都放出方丈佛光,那些佛光渐渐扩大,笼罩了一整座城市,那城市里生病的人病好了,吵架的人也不吵了,臭名昭著的混混突然改邪归正,连刚咽下一口气的老者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病痛痊愈了。而为佛珠立金身的人,也就立地成了仙,飞升去了。”
不但顾淮,连沈星月都听得瞪圆了眼睛:“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只是经书上的记载而已,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慧心师太道:“但既然有这样的记载,住持便一直想试一试,她希望能够让风城全城的百姓都得到福音。只是一百座金身谈何容易,需要的黄金数量太多,因此到今天还没有铸成。这次遇见了顾施主,觉得和施主有缘,希望能够得到施主的帮助,另外,也希望能够帮助施主。”
顾淮装傻:“我愚钝,不知道师太什么意思明言。”
“意思就是……”慧心大师笑道:“我们替你保平安,你替我们赚钱,当然,赚的钱我们平分,大家谁也不吃亏。”
顾淮想了想:”其实大师的话我不太理解,你知道我是做什么买卖么,你替我保平安,是什么意思?在庵堂里替我诵经祈福吗?”
“诵经祈福未免太虚幻,有不出力只捞好处的感觉,我让你看看,怎么样才是保平安。”慧心示意顾淮伸出手来放在桌上,然后伸出两指,在他手腕上划了下。
顾淮一脸狐疑:“师太,这是什么意思?”
“你用刀,砍你的胳膊试试。”慧心师太道:“试了,你就能知道什么是保平安了。”
“用刀砍?”顾淮有点吃惊,但看着慧心师太一脸严肃的样子,鬼使神差的真从腰里抽出把匕首来,不过不敢砍,小心翼翼的用刀尖刺了下,然后眼睛一亮,在沈星月的惊呼声中,挥刀一刀砍了下去。
顾淮的手臂竟然毫发无伤,
连一点红印子都没留下,刀砍在上面,甚至发出了一声清脆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相公,你刀枪不入了么?”沈星月试探着伸手在顾淮胳膊上摸了摸,可入手的依旧是柔软的皮肉,按一按便凹下去一块,和寻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两人都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一脸惊奇的望着慧心,慧心得意道:“如何,顾施主,现在你相信了吧,我们保你平安,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保你平安。看你身上有不少伤痕,想来也经历过不少危险。以后就不再有这方面的顾忌了,只要和我们合作,有钱,还不用丢命,这多好。日后,等到事成,我们住持成就了大神通,自然更不会亏待施主,长命百岁,富贵滔天,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一番话显然说的顾淮动了心,不过这事情毕竟还有些虚幻,uunshu.沉吟了一下道:“师太,这事情事关重大,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要考虑一下,也要和我夫人商量一下,再给您答复。我是来风城谈买卖的,这几日都不会走,临走之前,我会给您一个答复。”
“好。”慧心也不勉强,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出来。
走到门外,正看见初心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探了半个头出来。
慧心笑了笑,低声道:“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小狐狸。”
初心嗖的一下又将头缩了回去,好可怕好可怕,如果这会儿不是知道肖墨和沈星月都有能耐,多少还有些底气,她早就吓得不管不顾夺路而逃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肖墨和沈星月便告辞下了山,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谁都不可能一下子决定下来,因此病没有人挽留,只是临走辞行的时候,慧心师太自信的道:“顾施主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胆有识的人,我相信一定会做出最好的选择。我们住持期待着能尽快与你合作。”
顾淮抱了抱拳头算是应了,便带着沈星月下了山。他要给雅安堂一个豪情万丈的印象,那才像是个做大事的人,而只有能做大事的人,才敢和雅安堂合作。
初雪一夜之间好像憔悴了不少,半天一句话都没有,低着头跟着两人,一起下了山。
马车还停在昨天的地方,姚慕依然无影无踪,进了马车,关上车门,初雪这才一下子倒在座位上,变出原形,雪白的狐狸抖了抖,道:“好可怕好可怕,沈姐姐,昨天你看到没有,那个住持,她是个什么怪物。”
九十九 走不了()
“你们见到住持了?”顾淮伸手在自己脸上揉了又揉,渐渐的,又恢复成了肖墨的脸,好像刚才只是戴了一层面具一样。只是不知道戴自己脸的感觉和戴别人脸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见到了,但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沈星月想了想:“非要说的话,只能说是一个怪物。她的脸和身体,手臂都是野兽的形状,獠牙很尖,指甲也很尖锐,脸上有鬃毛,但并不能准确的形容像哪一种野兽,说话的时候舌头露出来,有着长信子,倒是像蜥蜴一类的。头发里还有很多蛇,蛇的品种不太一样,不像是藏在里面的,倒像是长在里面的。”
初雪想想住持的样子,几欲作呕:“沈姐姐,你看的看真清楚,我当时看吓死了,忍得好辛苦,差一点就直接变成狐狸逃跑了。”
沈星月笑笑,虽然初雪一个照面便被吓到了是有点派不上用处,但想想不过是个几百年的小狐狸,能撑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不由的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没事儿,不用害怕,等你以后打的过他了,自然就不怕他了。”
初雪郁闷的点点头,将尾巴搭在脑袋上不说话。沈星月的手臂上,白光一闪,石灵现在通常都化作一个拇指大小的兽性纹身贴在沈星月皮肤上,除非是沈星月召唤,不然轻易不动。
石灵似乎感觉到了初雪的沮丧,蹿过去用脑袋顶顶她,估计是外形相似的缘故,他还挺喜欢这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没事儿的时候便去蹭蹭。他是天地灵物,初雪和他常亲近对自己的修行获益匪浅,因此沈星月也不去管他,就当是养了两只宠物吧。
两只一起揉了揉,沈星月道:“你是捉妖人,在这方面总比我见多识广,知道有什么法术是需要修建九十九座金身的吗?那个尼姑说修成之后,能成就大神通,是什么?”
沈星月是不知道的,但显然肖墨也不知道。肖墨以前觉得自己确实是见多识广,可如今方觉得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妖魔世界,有太多不可知。
车夫是肖家的下人,主子回来了,便驾车回府,谁知道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肖墨和沈星月在车厢内闲聊,打算回去找黄觉好好商量商量,开始还没在意,直到外面人生嘈杂起来才发觉车子许久没走了。
肖墨探出头去一看,吃了一惊,只见本来宽敞的官道上挤的像是集市一般,前面后面都是马车,路边还有挑着担子的,骑着马的,或者行人,议论纷纷的。
车夫已经马车上了,肖墨四下看了看,只见他在前面几辆车的地方和另一个车夫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小跑着回来,看到探头出来的肖墨道:“少爷少爷。”
“这是出什么事了?”肖墨道:“怎么都堵在这里?”
“昨天下了半天暴雨,山上的土松了,今天早上落了一块巨石下来,就挡在路中间,马车根本过不去,所以都堵在了路上。”车夫看来打听清楚了:“那石头缝隙据说只有单身的行人能过,马都过不去,更别提马车了,官府已经来人了正在清理,可那石头太大,估计一时半会儿都弄不走,咱们只能先绕路了。或者先去就近的地方住一晚等一等,明天再来看看情况。”
肖墨急着回去和黄觉商量,不太想在这地方耽误,但是路堵住了是没办法的事情,若是绕路那可就远了,想了一下,道:“先转道去附近的镇上找个地方安顿,下午你再来看看,要是路通了最好。路不通的话,从那边叫辆车接应,我们从这里走过去。
你就在镇上等着路通,或者绕路回去,不着急。”
车夫应了声,急急的调转马车。这路上现在已经堵的厉害,调头可是件麻烦的事情,而且还不能耽搁,毕竟这不是风城城区,周边的镇子不是没有住宿的地方,但条件好的客栈有限,这路况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纾解的,天色又阴沉起来,很快会有更多的人选择在周边留宿,一屋难求。
马车艰难的转了头,挤出一条血路到了周边一个小镇,车夫抢位置似的冲进客栈,定了三间客房。肖家大方,出来办事的人也都不会亏待,虽然不可能跟着主子一个档次的衣食住行,但也不会差到哪里。
进了房间,肖墨又放了飞鸦出去向朋友询问九十九座金身的事情,只是上次放出的飞鸦是全黑的,U看书这次的却是白纸折成的。白色的飞鸦打开窗子之后,便在阳光下失了踪影,像是隐形一般。
在房间里安顿好了,等着飞鸦回信的时候,左右也无事,沈星月盘膝坐在床上了冥想,肖墨怕打扰了她,便打算一个人出去转转,这里离清泉山很近,说不定有什么线索也未可知。
出了门,隔壁便是初雪的房间,肖墨大步迈过,却听见里面传来些奇怪的声音。
肖墨脚步顿了顿,抬手便要敲门,他才想起来,在雅安堂的时候曾经有人以诊病为名去找过初雪,但是不是真的只是诊病呢,会不会说了什么其他的,昨晚上在雅安堂被人监视着不便多谈,今早上在马车里两句话没说完就出了状况,还没来得及详细的问问。
敲了两声门,里面没有什么声音,肖墨便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其实他是个很守礼的人,不过在他心里初雪根本不是个异性,而是个异类,就像是寻常人进猫猫狗狗的窝,也不会想着一定要里面人说请进一样。
肖墨推开门,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再看一眼,床铺边上放着一架屏风,屏风后面嘻嘻索索的传来一阵声音。
似乎听到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初雪从穿了一半的衣服,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然后啊呀一声,又缩了回去。
肖墨也略有些尴尬,初雪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