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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需要呼吸的,又怎么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两人沉默的在河边站了许久,刚才有些温暖而有些暧昧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眼见着天边开始有了些光亮,金易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要不要我陪你回去找他。”
“找他?”沈星月愣了下:“找谁?”
“肖墨。”金易没好气道:“找红萓也行,干脆我叫人把红萓找出来问个清楚,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刺杀,算是怎么回事?”
是生在光明中的,无论做什么都要干净利落,坦坦荡荡,最烦的就是暗杀这种不入流的伎俩。虽然都是些小角色不能伤人分毫,但这么一次一次的却叫人烦躁的很,何况沈星月现如今的情绪很是不好,说不定一时疏忽便会叫谁得手,金易虽然没有仔细了解过魔神殿麾下招揽的那一帮杀手,可却知道其中有好些阴险卑鄙之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不被伤,也要被烦死。
“我去找红萓,这算是怎么回事呢,示威么,争风吃醋吗肖墨感觉我放不下,舍不得吗?”沈星月沉默半响淡淡一笑:“金易,即使我真的放不下,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不想给他这样的感觉。而且说真的,我和肖墨之间也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放下,只是时间的长短吧,而时间又偏偏是我不缺的东西。”
但是看着你这样子,我不舒服,我舍不得,金易将心里想说的话咽下去,道:“那好,那我们就不必管他,当他不存在就好了。反正无论来的是什么人,我也不放在眼里。”
金易不想在沈星月面前提肖墨的名字,心里却暗暗的加了一句,即便是肖墨来了,他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狂欢了一夜,沙穆族的宴会天亮时才渐渐的散了,饶是千杯不醉的男子们也都有了醉意,一个个回去休息,留下草地上的一大摊子凌乱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收拾,沈星月也有些累了,回到沙然给安排的帐篷,打算休息休息。
身体上,她是不会轻易便累的,但是心里,却是疲倦的很。
只是被子还是拿条小小单薄的被子,沈星月横了金易一眼:“我睡了,你随意。”
金易无奈一笑:“你睡,你睡,我不困,我也不吵你。”
沈星月本是个冷清的人,动心很难,遗忘也难,移情别恋,想来就更难。好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可以耗得起天长地久。
看着沈星月躺下,金易便起身出了帐篷,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星月很快便睡熟了,可睡的并不安稳,没过多久,便做起了噩梦。
那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大雨将她从头到脚淋湿,走在荒野中,只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孤零零的院落,闪电划过天幕,照亮破旧的小屋。
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雨再说,沈星月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到了院子里,可还没推门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这荒郊野外的,莫不是有人遇到了劫匪,沈星月心里疑惑,赶紧推门进去。只见那院子里,井边,有一个年轻女子,年轻女子正被两个壮汉推着,要将她扔进井里去。
这是杀人啊,沈星月眉头一皱,刚要出声制止,便听一个冷清的女声道:“给我把她推下去,敢跟我抢男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又冷又硬像块石头”
沈星月停下了脚步,这声音有些熟悉,可不正是肖墨身边的红萓,再看那脸,虽然带着帽子,可帽子下露出些许的眉眼,也正是红萓无疑。,,。请:
200 愿意便是值得()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梦见她,沈星月心中疑惑的很,回神过来,那妇人已经被连拖带抱的塞进了井里,只有一双手还攀着井边,死死的抓住想要爬上来。
但井壁湿滑溜,哪里是那么容易能爬的上来的,正在挣扎间,只见红萓走了过来,一抬腿踏上井缘,正踩在妇人的手上,慢慢的用力。
妇人发出一声惨叫,十根手指都被被碾出了血,大雨中,传来一阵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妇人此时整个人都在井中,只有双手露在外面,井里,传来她带着痛楚嘶喊的骂声。
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的女人,抢别人的相公,不得好死你竟然找人杀我,啊
沈星月只听得一阵一阵的头痛,那声音,竟然有些像是自己的声音。再仔细看抓着井沿的手,分明就是自己的手。
沈星月猛地吸了口气,喊了一声:“不要再说了”
雨水中,传来腥甜的味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变成了血,落在她脸上,流到她嘴边,叫人有些作呕。
可这血水吞下之后,那令人作呕的感觉却突然消失了,一阵清爽涌上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沈星月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耳边传来了金易的声音。
挣扎着睁开眼睛,却看见金易坐在身边,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空气中血腥的味道还没散去,他正捂着手臂,衣服上染了些血色。
沈星月第一反应是:“我做噩梦了。”
“应该是。”金易皱着眉的“你梦到什么了,怎么喊都喊不醒,好像魇住了一样,只喊着不要,不要。”
其实魇魔是一种很低级的小妖,便是寻常的凡人,便是阳气充足身强力壮的时候,都无法侵入。因此做噩梦的,通常都是本身身体不适,没休息好,或者老弱妇孺,才会叫它们乘虚而入。像沈星月这样的修为,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梦里乱七八糟的。”沈星月不想说的太仔细,感觉到嘴角有点湿湿的,用手背擦了擦,却擦到了一手的红色,不由的变了脸色道:“怎么会有血,我刚从做噩梦,咬你了?”
“没什么。”金易不太在意,胳膊往袖子里缩了缩:“你没事就好别拽真的没事。”
沈星月却不能当做真的没事,看自己手背上的血,看金易衣服上渗出的红色,这可不是肖伤口,刚才自己在噩梦中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咬伤了金易,那伤口,可能还不小。
金易不敢和沈星月硬拽,敷衍的将袖子捋起来一点:“你看,真的没事,我有那么脆弱么,这点小伤也值得大惊小怪。”
金易的手腕上,果然只有一个压印,血已经没在渗出来了,的自愈能力非同一般,寻常的伤口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愈合,更何况只是咬出来的一个牙印,血流的有些多,可能是因为正好伤到了血管的原因。
沈星月抓金易的手腕看了看,松了口气,正要放开,却咦了一声。
金易听着这一声只觉得有点紧张,一边努力想要抽回手腕,一边道:“怎么了?”
沈星月舔了舔唇角,道:“这个味道,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我以前咬过你么”
“你又不是狗,没事儿咬我干嘛?”金易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将袖子拉平:“是不是最近想太多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下次睡觉别赶我走,就不会做噩梦了。”
金易想调侃几句让气氛缓和一些,可沈星月依然若有所思,愣了半响又一把拽过金易的胳膊,力气之大让他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被拽倒在被子上。
沈星月自然没咬过金易,可她却想起来了,她醒来后,千叶给自己端了一碗药来,当时没多想也就喝了,现在想想,那汤药里,就有刚才嘴边的味道。
沈星月可不傻,知道从里到外都是宝,虽然没人敢打吃的主意,但胆血,若是真得了,那都是大补的东西,增进修为,养身养气。
想起当时千叶那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这三百年,给魂魄不全的自己补气,难道金易经常给自己喂血不成。
金易被沈星月按在被子上,只是这会儿再玩世不恭也笑不起来,见她发怔,不由的道:“星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刚从到底梦到什么了?”
沈星月本身是不会被魇魔附身的,可现在她心里有着无数冤魂恶灵,他们会给沈星月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没有人知道。而血拥有祥瑞光明的力量,本身便可以驱散邪魔,是以刚才金易在怎么也喊不醒她的时候,索性送上了自己的手腕。
沈星月却不回答,两手一起上,将金易的袖子卷了上去,露出疤痕累累的手臂。
“你这又是怎么了?”金易摸不着头脑:“我都说了我的手已经没事了,男人有点伤怕什么,我又不怕嫁不出去,难道还要一身细皮嫩肉的不成?你总不是因为这个才嫌弃我吧?”
沈星月却无心听金易信口开河,她轻轻的拂过手臂上的斑驳伤痕,发现这些伤痕,并不全是旧伤。
大部分的伤都是陈年的印记,是三百年前留下的,还有一些是更老的伤痕,可能是金易逃出凤族的时候造成的。可隐约的有一些,却显然是后期留下的伤口,只是极细极细的一些,有着粉嫩的颜色,并不像是雷电灼出的伤痕那般扭曲,只是一道道规整的细线条,像是非常锋利的利刃划出来,因此刚在疤痕累累中并不显眼,可仔细的看却并不少。
沈星月的手指轻轻搭在金易的手臂上,低声道:“金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值得么?”
血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这些年,金易为自己放了多少血,折损了多少公里,而这只是三百年而已,没人知道她三百年就会醒过来,如果三百年不醒呢,可能要五百年,一千年金易还准备守她多少年。
若说肖墨挖心相救叫沈星月动容,金易的沉默守候,此时也叫她再不能若无其事。而且金易什么都不曾说,若不是因为自己梦魇逼不得已,这事情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初时收到心羽时,只觉得金易这只是一个玩笑。后来,更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烦,有些自不量力,凭什么就觉得能打动自己。而此时,方才整齐的感受这不一般的情愫。
“不要问值得不值得,只问愿意不愿意,既然我愿意,就是我甘之如饴,你不必多想。”金易缓缓的收回手,拉好袖子,虽然他说的无所谓,但是这条伤痕累累的手臂对他而言,却是个藏在心里不愿意碰触的痛。
可能是种族中最爱美的一种,喜欢一切漂亮的完美的,同样也不能忍受自己的不完美。而金易,无论五官都无可挑剔,若说唯一叫人遗憾的,就是这手臂,穿着长袖藏在衣服里也就罢了,若是袒露出来,只怕是会吓着胆小的人。的!
201 交易()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金易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也没有逼她接受让她为难,可反倒是觉得好像理亏一样。
沈星月却沉默了片刻后,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金易吓了一跳:“这事情你真的别放在心上,若是想报答我,想开些就好了”
“金易,我有事情要去做,你在这里,等我几日。”沈星月突然道:“好不好。”
“你要去做什么?”金易有些提心吊胆的摸不着头脑:“我陪你去吧”
“不行,这事情我必须一个人去,你就在这里等我就行,最多三五日时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沈星月主意已定,站起身来,伸手将金易按着躺回床上去:“你刚才失血过多,需要休息,好好躺着等我。不许乱跑,不许找我,否则的话,我让你永远都找到不到我。”
“可是”金易怎么都觉得不安的很,却在收到沈星月一个眼神的时候收了声。
沈星月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她要做的事情,谁都改不了谁都拦不住,即便现在为情所困,心绪在烦躁,性格也不会变。
“好吧,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金易盘膝坐起来,正色道:“你身上有我的心羽,一旦遇到危险我就能感知,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的。若是没有危险,只想自己走走,就不必着急,我会在这里等你,就算这里,也总在你能找到的地方。”
金易的心羽在沈星月身上,他便能大致的感知沈星月的喜怒哀乐,若是当她强烈的想念自己的时候,瞬间便能来到身边。
“我知道了。”沈星月认真的应了一句,掀起帘子出去。
司徒浩正在自己的帐篷里捣药,听了沈星月的要求后,有些意外:“你要我做一个能够消除疤痕的药?你身上有消不掉的疤么,这怎么可能。而且你也不是个这么在意容貌的人吧,这个冒险,值得么?”
“不是我,是金易。”沈星月道:“他身上有一些被雷电焦灼出来的痕迹,而经过万金之心的修复后,还留下一些,不再是寻常的药物可以消除。你若是能研制出可以消除疤痕的药,我就替你去取熄魂珠你从此结束轮回之苦。”
司徒浩眼前一亮:“你知道熄魂珠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沈星月没好气道:“你不是说在魔神殿么,只要你的消息无误,就是把魔神殿翻过来,我也会把熄魂珠带回来。但你若是得到熄魂珠却交不出药来,我就让你不用熄魂珠也能彻底摆脱轮回转世,生老病死。”
生老病死是活人的事,轮回转世是魂魄的事,若是人死了,直接魂飞魄散,那自然就什么都没了。
司徒浩考虑了一下,道:“三日之内,我就能把药做出来。等你拿来熄魂珠,一手交药,一手交珠,决不食言。”
“成交。”沈星月勾唇一笑,一阵风吹过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沈星月走的那么急那么快,司徒浩愣了愣,不由的有些感叹,真是世事无常,第一次见时,沈星月和金易还是恨不得你死我亡的对头,这些年他在轮回中走了几遭,看来他们,也发生了许多其他的事情。
沈星月原以为自己离开后,不说永远,至少在这事情想清楚之前,很久很久都不会踏进北冥山一步,没想到这才不过短短的一天,竟然又回来了。
虽然草原上阳光灿烂,北冥山却依旧笼罩在昏暗之中,沈星月一脚踏了进去后,却不急着往魔神殿去,而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将石头捏来捏去,捏成了一只麻雀的样子。
肖墨正在宫中无所事事,心思沉沉,昨夜,红萓来将流幻失败的消息报了一遍,又接着派了新的杀手跟上,下达命令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可当人走了之后,心中却说不出的万般滋味。
酒就在手边,正无意的端了一杯起来,突然窗子口一阵麻雀叫声。
这神魔殿虽然在山中,却是鸟雀全无的,肖墨一个激灵的看过去,却见一只麻雀在窗台上蹦来蹦去,那麻雀虽然有翅膀有嘴半点不缺,可他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沈星月的飞石传信。
肖墨直觉的便起了身,急走两步到了床边。
麻雀蹦跳两下后,便停了下来,张开了嘴,口吐人言,是沈星月冷冰冰的声音:“肖墨,我有事情要找你,风城白水桥边,不见不散。”
肖墨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沈星月找他是为什么,可还没动去不去的念头,便先有了点怯意。去了,见了,又说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伤害的话。
麻雀说完话后,又变做一块石头,肖墨将那石头拿在手中摩挲了半天,还是出了门。
红萓正匆匆赶来,见肖墨正往外走,忙道:“尊主,这么晚了,您要出门?”
肖墨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何去何从,从不用向谁报备,红萓也不敢多问。
沈星月在山中等了近一个时辰,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往魔神殿去。
魔神殿在北冥山中是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标性建筑,只要你走的进北冥山,便一定能轻易找到魔神殿。
沈星月没有惊动人,悄悄的潜了进去。
红萓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后,舒展着腰身回了房间,关上门,刚打算叫小厮送上浴具泡个澡舒服舒服,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感到房里有人。
作为魔神殿的总管,照顾着肖墨饮食起居,和魔尊走的最近的女人,红萓在魔神殿中地位很高,她的房间离肖墨的卧房很近,都是魔神殿中心的位置,也很大,宽敞明亮,奢侈豪华,从来有丫头小厮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可此时,她感觉到房中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不属于她习惯了的一个下人的气息。
僵硬的转过身去,却看见宽大的摇椅上竟然坐着个人,一脸的冷漠,捧着茶杯,正喝着茶似乎在等着自己。
红萓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响,心里便先道了一声不好。
沈星月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房里,任由她再往好处想,也不觉得她是来找自己说好话的,而且看沈星月那表情,那周身可以溢出来的萧瑟冷清之气,这显然是来找麻烦的啊。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
202 宝贝()
红萓僵硬了一下之后,脸上堆起笑道:“夫人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可不巧,尊主刚刚出门去了……”
“我知道,我喊他出去的,一时半会儿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