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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心闻言一愣,随即撇撇嘴,她自然知道谋害皇子的罪有多大,可是她又没干过,怕什么?
所以当下东方玉心便哼了一声,抿唇道,“且不说本公主根本没有害死皇子,就是本公主害了你南魏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皇帝哥哥你只是册封了我,并没有正式迎娶!”
听到这里顾天锦便恨得牙痒痒,她也好意思说自己没有迎娶她?这个女人从榆林一路跟到了广陵,自己迫于无奈给了她一个名分,如今还成了她的借口了?
顾天锦心中气愤,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朕治不了你?”
从未见过顾天锦发火的模样,东方玉心当下便噤了声,嘀咕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没有推那个女人嘛,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还怪我!”
看着东方玉心低着头满脸不在乎的嘀咕,顾天锦不用猜也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这后宫里的手段,现代剧里讲的还少吗?就算他不怎么看,他以前那些女朋友也经常和他聊这些事。
所以顾天锦肯定是相信东方玉心没有动路南的,毕竟路南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这件事他从榆林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查清楚了。不过,他倒是很感谢路南给了他这次机会避开东方玉心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东方玉心那形如念经的声音可是一直折磨着他。
“大胆宁妃!竟敢谋害皇子!来人啊!将宁妃押回寝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随意走动!”
赵浩微微一愣,随即上前道,“是!”
不得不说,顾天锦对东方玉心的惩罚过轻了,毕竟路南腹中是皇家子孙。可是这件事赵浩一个禁卫军统领没有话语权,也只有在心中嘀咕了。
看着东方玉心被押着远去的背影,顾天锦抚了抚额,还有一个麻烦的女人……
倾南宫内,路南正一脸憔悴的躺在床榻上,不一会儿一个小宫女便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娘娘,陛下来了!”
路南闻言双眼一亮,随即双眼一红,两个水灵的眼珠里瞬间浸满了泪水。
所以顾天锦一进倾南宫便看见眼前的一副景象,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连御医也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不敢吭声。
见此情形,顾天锦不由得挑了挑眉,快步走到路南身边,温声道,“爱妃可是生气了?”
路南吸了吸鼻子,“没有,臣妾哪里敢生陛下的气!”
顾天锦听后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原来没有生气啊,那朕便放心了……对了。”只见顾天锦顿了顿,将目光移向地上的御医,“南妃刚刚小产,你赶紧给南妃开个补身子的药方!”
御医闻言连忙低头应道,“是!”
顾天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移向路南,温声道,“爱妃放心,那宁妃朕已经派人严加看管,重重惩罚了!爱妃只管养好身子,这孩子……总会有的。”
路南闻言含着泪水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臣妾明白,只是一想到那苦命的皇子……臣妾的心就很痛……”
眼看着路南的身子要靠过来了,顾天锦连忙站起身,以公务在身为推脱离开了倾南宫。
顾天锦走后,倾南宫内路南擦了擦眼泪,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沉声问道,“那小贱人怎么样了?”
地上的宫女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路南问的是东方玉心,“回娘娘,陛下将她禁足了。”
谁知路南脸色一变,随即尖锐的声音响起,“禁足?只是禁足而已???”
“娘娘息怒!”倾南宫内的宫女太监连忙匍匐在地,颤声道。
“娘娘,那东方玉心毕竟是西楚的公主,陛下明面上也不好过多的苛责她,娘娘只要紧紧握住陛下的心就好了……”适才回答路南问题的宫女缓缓直起身,不咸不淡的在路南耳边说道。
路南闻言脸色渐渐好转,轻轻斜了那宫女一眼,算是应承了她说的话。
顾天锦出了倾南宫便一路疾步朝御书房走去,今日因为后宫之事他确实还有许多公务未处理。
御书房内,顾天锦坐于龙椅之上,外面忽然飞来一只白鸽,顾天锦眸光一紧,连忙起身抓过白鸽,拿下它腿上的密信,快速展开。
密信自然是沈千城传来的与东方彦与苏陌白见面相关事宜。
顾天锦浏览了一遍密信,剑眉微皱,这东方彦居然还想着动他南魏,真是在晋州之时没有打疼他吗?
密信之中沈千城的意思是,苏陌白没有答应东方彦的结盟,可是如今的东陵还是苏陌白说了算吗?顾天锦不由得眯了眯双眼,是时候召回在泉州担任监军的风炎了。
“来人!”顾天锦朝外喊道。
徐一德闻声而入,俯首道,“陛下。”
顾天锦眸光微闪,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沉声道,“传朕旨意,召回监军风炎。”
徐一德闻言愣了愣,随即恭敬道,“是。”
看着徐一德接过令牌弯身出了御书房后,顾天锦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东方彦……
第二百一十八章 拜月古图(四)()
两月后,东陵明城,沈千城的伤势渐愈,如今正坐在花园里看书,可是她却两眼放空,显然心思没在书里。
这两月来,东陵发生了不少事情,东陵皇驾崩,南黎川扶持苏宸继位,苏陌白出任摄政王。
要说苏陌白这摄政王的头衔,倒有些像南黎川自保的法子,毕竟苏宸与她有些过节,如今苏宸登基,虽然势力单薄,可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难保以后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用苏陌白来牵制苏宸,再好不过。
对于南黎川的这一招,就连沈千城都不得不佩服。
不过苏陌白对此好似毫不上心,这两月来除了带沈千城游山玩水赏花赏月就没干过正经事。
碍于对那残念许下永不对苏陌白说出真相的承诺,沈千城这两月可谓是身心煎熬,恨不得早日离开镇南王府。
如今自己伤势好转,除了身上有些地方还有那如烧伤一般的痕迹,腿脚胫骨倒是全好了。
至于自己脖颈处的那一道伤痕,沈千城请人为自己画了花钿在上面,虽然有些怪异,倒也无伤大雅,想着回南魏再想些办法去掉,毕竟她也是女孩子,不想整日顶着一个伤疤乱晃,惹来众多目光。
如今沈千城伤势好了,她便想着如何将自己之前留在这里的孽海拜月图拿到手了。
今日苏陌白进宫赴宴,倒是个大好时机。
想清楚之后,沈千城便放下手中的古书,目光沉沉的望向她初次进王府时苏陌白要带她去的地方。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感受着四周清幽的气息,沈千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去拿图?”一声低音在沈千城心中响起。
久不闻那残念的声音,沈千城当下不由得脚步一顿,随即抿了抿唇,淡淡道,“我的本意便就是来王府拿孽海拜月图的。”养伤不过是迫于无奈。
沈千城话音落下,只觉得心中一痛,随即便没了声音。
沈千城感受到心中那残念的痛苦,沈千城眸光微闪,她知道,自己拿到图之后便会离开东陵,说不定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残念与苏陌白的缘分也算是尽了。
可是沈千城虽然心中愧疚,但是脚下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她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能因为心中的恻隐之心便给了苏陌白希望,早日离开对所有人都好。
穿过一片假山,沈千城来到了那清雅的小院,抬头望了望牌匾,是苏陌白提的名,叫琳琅阁。
琳琅阁,沈千城记得,那是苏陌白第一次见她之后安排给她的住所,后来成了苏陌白口中王妃的院落,自沈千城离开之后,这里便再未有人靠近,据说是王府的禁地。
沈千城深吸了一口气,绕过守门的侍卫,飞身进了院落。
还记得两月前她重伤之时苏陌白带她来过这里,那时她却选择住在静水轩。
其中原因有二,一是这琳琅阁是苏陌白口中镇南王妃所住,二是这琳琅阁里放着以前沈千城放在这里的孽海拜月图,她不想节外生枝,也就只能选择住在其他地方了。
沈千城看着眼前虽然富丽堂皇却毫无生气的琳琅阁,当下便不由得轻轻一叹,苏陌白是情种,就算沈千城离开了五年也还是让人悉心打扫这琳琅阁,虽然无人居住,却是最用心的在守护。
其实若自己能穿越回21世纪,那残念魂魄齐全,沈千城倒也真希望能成全他们。
想到这里,沈千城不由得甩了甩脑袋,自己怎么总是想些有的没的啊……
甩开其他心思,沈千城走上台阶,推门而入。
看着屋内摆设齐全,与自己记忆如出一辙的装饰,沈千城不由得有些感激苏陌白,还好他没有将这里变样,否则自己只凭脑海里那模糊的记忆可是很难找到孽海拜月图的。
琳琅阁布置未变,沈千城便轻易的走进了之前沈千城居住的地方,看着屋内无论是床奁还是挂饰都是紫色,沈千城微微一笑,真是让人少女心爆棚啊。
越过垂在地上的帘幕,沈千城径直的走向床榻之后的衣柜,驾轻就熟的将柜子打开,看着里面未变的格局轻扯嘴角,孽海拜月图……
沈千城凭着记忆用手触摸到柜子低端的方形木块,指尖轻点,身前的衣柜便上升了一阶,露出了藏在地下的一个长形木盒。
取出木盒,沈千城轻轻将上面的灰尘吹掉,然后双手用力震掉了上面的小锁,木盒便轻轻的在沈千城面前弹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副充斥着古朴气息的拜月图。
沈千城伸手将古图取出,眸子微微一眯,这便是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孽海拜月图?
沈千城缓缓站起身,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打开孽海拜月图,看着逐渐显现在自己眼前的出尘美人,沈千城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手上画像里的女子,柳眉如画,薄唇微挑,睫毛生动有灵,一双眼睛像是深海漩涡,要将人吸进去,墨发随意垂在两侧,额间轻点一颗朱砂痣,双目含情,流光四转,真真是个画中仙。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这画中的拜月皇后才是真正的美人啊。沈千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惊羡之意。
只是……惊羡之后,沈千城眸光微微一闪,这画中人不就是自己与顾天锦初次来到这个世界时,那个古洞里的美人石像吗?虽然石像不似画像这般细腻,可是这拜月皇后天人之姿,见过之后便难以忘却了。
那石洞可与前朝有什么关系?沈千城缓缓收起古画,心中深深一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每日都是不同的事件阴谋,一个个谜题接踵而来,自己还未猜出其中之一便又掉进了新的陷阱,自己怎么活得这般累啊……
将古画握在手上,沈千城决定还是不与苏陌白告辞了,只见她飞身出了镇南王府,只在静水轩里的案桌上留下了一封书信。
而此时在皇后赴宴的苏陌白并不知道,沈千城已经离开,并且这次的离去,是真的再也没有回来的时候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拜月古图(五)()
就在沈千城离开东陵之时,南魏广陵城内,一名身着大红衣袍的妖冶男子正搂着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招摇过市,周围的百姓都对此指指点点,却没人敢说些什么,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一刻的心情究竟是愤世嫉俗还是心生嫉妒吧。
只见男子搂着那些女子摇摇晃晃的进了天下第一青楼――金缕南柯楼。
一进金缕南柯楼,那些姑娘便连忙朝着眼前的贵公子说道,“哎呀~公子!你好坏啊,竟带人家来这种地方?”
只见男子邪唇微勾,调笑的说道,“美人不喜欢吗?”
那女子闻言连忙掩唇娇笑两声讨厌便没了声音,男子凤眸微挑,也没了逗弄那女子的心思。
“哎哟!公子今日怎么才来?我家风月姑娘可是久等了……”那金缕南柯楼的妈妈见到红袍男子连忙迎了上去,满脸谄媚的笑道。
男子闻言邪唇微勾,凤眸不紧不慢的缓缓眯起,放开手中的那些美人,轻佻道,“风月姑娘竟在等在下?早闻风月姑娘艳绝天下,看来今日本公子有福了?”
那妈妈闻言脸色微变,随即牵强的笑道,“公子说的是……”
那男子身旁的美人一听男子那话便不高兴了,连忙抽泣道,“公子这是在嫌弃奴家?”
这一个开始哭闹,接下来的两三个也跟着诉委屈,男子见了连忙哄道,“哪里?本公子可是爱你们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听了男子的话,那些美人才渐渐收起了哭声,男子交代那妈妈将那些女子带到自己的房间后便一路熟络的朝金缕阁走去。
可是哪知那男子刚一踏进金缕阁的门里面便传来了一声嘲讽,“都说蔷薇君子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在下怎么大老远就闻到了一阵子的烟粉味?”
男子闻言一愣,随即缓步上前,含笑道,“风月姑娘真是爱说笑,这几月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
那被风月称为蔷薇君子的人便是失踪已久了无音讯的花弄影,此刻他正一脸慵懒的躺在金缕阁的凉亭里,斜侧过身子看向风月,一张妖冶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见此情形,风月也不与花弄影计较,当下便为花弄影斟了一杯茶,轻声问道,“不知两月前副宫主传给风月的信中所指是何事?”
花弄影闻言一愣,随即撑着脑袋直起身,慢悠悠的拿过风月斟的茶水,淡淡道,“两月前……原来风月姑娘竟是为了这等小事将本公子大老远的唤来广陵。”
不理会花弄影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风月从容不迫的提起手边的茶壶将给自己添茶,谁知花弄影一句话却让她手臂一抖,茶水尽数洒落。
“其实那封密信没什么,就是大漠快死了让你去收尸而已。”
风月不顾洒在身上滚烫的茶水,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花弄影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公子怎么了?”
花弄影眸光微闪,轻勾薄唇,好整以暇的说道,“大漠……没事……你这么紧张……本公子会误会的……”
花弄影平静无波的声音落下,风月只觉得喉咙干涩,随后不理会花弄影的调侃,缓缓侧过脸不看他。
看着风月眉眼间的一丝疲惫,花弄影不由得站起身,双手放到后脑勺,轻声道,“两月前大漠在定涵宫收了重伤命悬一线,后来九阴谷的人救了他,我知道他没死之后想着也不用通知你了,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风月闻言眸光微闪,淡淡道,“那你这次又来干嘛?”
“不干嘛,想玩玩不可以吗?”花弄影挑眉。
风月听后缓缓将目光移向别处,轻声道,“那个少年走了。”
风月的话说得没头没脑,可是花弄影似乎还是听明白了,只见他眸光暗沉,不动声色的说道,“也好。”
过了许久,时间在两人之间默默流淌,花弄影不禁缓缓转头看向风月,轻声问道,“对了,墨九歌可在你这里?”
他最近才知道墨九歌武功尽失的消息,为了不让墨九歌泄露机密,他必须要在别人找到他之前将他杀了。
“没有。”风月轻描淡写的说道,声音半点没有起伏。
见此情形,花弄影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过了半晌,看着花弄影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风月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轻声道,“副宫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毕竟屋子里还有那么多美人呢,莫要辜负了好时光啊……”
花弄影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两声,大红衣袍将他妖冶的面容衬得更加惑人,风月快速转移了目光,暗自嘀咕了一句妖孽之后便没了动静。
看着风月眼神的变化,花弄影缓缓将目光移向风月视线所在之地,发现一个黑衣男子正轻喘着立在湖边。
花弄影看着那男子深沉而哀怨的目光,凤眸微闪,随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缓缓起身,“看来风月姑娘有贵客来访,如此,本公子就不打扰了。”
花弄影同风月道别之后便踏着石路回了自己的房间,走近那黑衣男子之时,花弄影还不忘轻轻勾了勾唇,算是打了招呼。
墨九歌多年前对他有恩,这次他来同风月告别,自己啊多给他一些时间好了,心中这样想着,花弄影脚下的步子可是越走越快,转眼便离开了金缕阁。
看着花弄影快速离去的大红背影,墨九歌眸光微沉,随即将目光移向风月,抬着沉重的步子向她靠近,嘴角上扬。
墨九歌武功尽失,风月早在两月前便知晓了,是他自己问莫清绝要的药,这件事风月通过金缕南柯楼的一些渠道已经知道了,目前为止,她能为墨九歌想到的理由便是为了自己。
所以风月料定墨九歌一定会来找自己,或者他就在自己身边,可是没想到他如此小心翼翼,今日还是被花弄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