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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笼罩上神秘面纱的原始大自然,对着充满生机的空气幽幽感叹。
秦珞冷不丁地接过话,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一会儿到了鬼宅你可以跟那里的恶鬼打个商量,付房租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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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要开口的比较好。
漫无目的地找了近两个小时,却一点线索也没有,秦珞站在银杏树下,搁在树干上的手频繁敲点,显得有点浮躁。“江子湛,该不会根本没有这种地方,什么老槐树旧房屋,全是你编出来的故事吧?”
“我有那么无聊?”江子湛咬牙,我到宁愿是编造的,那他省了多少事儿!
秦珞还想继续泼冷水,就在这时,两人不约而同气息一凛,警惕地打探起四处的风吹草动。
“喵~”
草丛窸窸窣窣一动,黑猫从里面率先窜出来,猛的发现有人紧张地炸起了毛。
碧绿的宝石瞳孔在瞧见秦珞后猝然一松,乖顺地迈着猫步跑过来蹭了蹭她的裤脚。
“小黑?你怎么过来的!”秦珞愕然,毕竟路这么远,即便小黑嗅觉超然,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寻过来。
“喵~喵~”'姐姐!你们突然就走了,我以为遇到了紧急的事呢。'
猫咪拱着她的手心,而后瞳光闪烁,像是在犹豫什么。
“喵”'其实,不止我一个来。'
小黑刚说完,秦珞就有了不妙的感觉。
接着,草堆又动了动,树叶哗啦一响,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冲出枝叶。
粉妆玉琢的玉娃娃一见到秦珞,乌溜溜的眼仁儿眨巴眨巴,雀跃的扑了过来,“珞姐姐!你真的在!”
谁tm来解释一下凌小小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小黑来她可以勉强接受,但是!她是来办事的,带着个孩子怎么方便!
秦珞怒不可遏,“蠢蠢!立刻,马上,滚出来!”
〒〒主人不要生气,淳淳知错了。
半个钟,久到秦珞忍不住都要启动契约了,黄橙橙的影子半磨半蹭地钻了出来。
她愿意叫他蠢蠢,那么说明气消了大半。
秦珞重重一哼,江子淳虎躯一震。
小黑和凌小小皆无视他求救的讯号抬头望天,引火烧身啥的,聪明的人/喵是不会做哒!
次奥!一帮过河拆桥的小魂淡
江子湛早就挑好了位置环胸旁观,更不用指望。
“淳淳已经深刻认识到错了,主人的东西没有经过允许淳淳绝对不会再碰,就算是不小心的也不可以。”
“呵呵。”江子湛冷笑。
秦珞刀子眼扎了过去,笑p,关你毛事。
“我来找你承认错误,然后遇到了黑猫,黑猫被那个小丫头缠着,看到我后又来缠着我,不准我们走。淳淳只好给小丫头家里留了字条,说她和主人在一起,我们才一路赶过来的。”
不错,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总算没办砸。
所以秦珞,你是已经忘了这货私自带了一群拖油瓶来坏事这茬了吗?
“呵呵。”江子湛冷笑+2。
江子淳眯眼瞅着他,把对着秦珞时的小媳妇儿状立刻切换到了不可一世的傲然模样,看了江子湛半晌,突然鬼魅狂娟一笑,惊得后者一个激灵瞬间抖擞。
这么猥琐的表情,肯定没好事。
“曾曾曾曾曾孙子,你跟老祖宗,就是这样态度说话的?”皮卡丘仰着下巴老气横秋地拉长尾音,语重心长。
秦珞和江子湛的反应:oo#!
“蠢蠢,你刚说什么?”
她挖了挖耳朵,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江子淳见秦珞问话,登及换上了献‘媚’的甜笑腻了过去,认真缓慢的重复了一道:“淳淳说,江子湛是我的曾曾曾曾,曾孙子。”
“喂——!姓江的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江子湛脸色发青,因为他隐隐意识到,江子淳大概并不是在开玩笑。
秦珞呆若木鸡:“你听谁说的?”
“不会错的,只有鬼王正统一族才会继承的血脉就是证明,尽管是半鬼,但怎么说也有我的传承在里头。因为突然记起来,当时在我们那边著名的巫师预言,说将来必然会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个与淳淳最为相近的后辈。”他颇有些嫌弃地扁了扁嘴,“现下看来巫师的话也不能全信,这小屁孩儿比我差远了,哪里跟我半分相似了!”
第三十九章 凶宅(下)()
“现在都是相信科学的21世纪,你个老古董居然还把巫师的胡言乱语当真,笑话。”江子湛懒得理他,一手随意拨弄着刺猬头,挪开不自然的视线。
我擦,要是把江子淳弄死,他自己会不会跟着消失啊?
一想到自己稚嫩的肩膀也许还要挑起保护祖宗的重担吧,江子湛就觉得前途黑暗无光。
不行,他打死也不会认的!
“认不认可不是你说了能算的。”江子淳得意洋洋抬起下巴,耀武扬威的模样与江子湛面如土色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好了,等办完正事再探讨你们的起源。”秦珞头疼的看了眼天真懵懂的凌小小,小黑也亦是一脸懵逼。
江子淳听黑猫讲秦珞是和江子湛在一起,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急匆匆带人冲过来了。
这家伙居然又来‘勾’引主人,还到这么远地方幽会,对方要不是他曾曾曾曾曾孙子,早就把他卸咯!
江子淳怒目相视,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我和他来是找一颗有问题的老槐树。”秦珞又把起因简短复述了一遍,江子淳这才稍稍消停下来。
“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很多鬼吗?”凌小小挥动着短胳膊短腿摩拳擦掌地比划着,粉扑扑的小脸布满了兴奋。
“小宝贝,这可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江子湛摇摇头,对孩子的无谓无知感到好笑。
秦珞and江子淳还有小黑齐齐望向他,神色怜悯。
你有的是机会见识到这丫头胆有多大。
“小小是阴阳眼。”秦珞边回答他,一面朝林中深处探路。
江子湛更为不解,“阴阳眼还敢带着她,先说好,哭起来我可不会哄。”
凌小小不服气的拉了拉他的裤腿,“小小才不会害怕。”她清亮的大眼仔细辨认了江子湛,忽然道:“哥哥,我见过你,你住在我们小区里吗?爷爷告诉我说你是很厉害的大老板!”
江子湛眉梢一挑,轻轻勾起嘴角得意地瞟了眼秦珞身边的江子淳,主动抱起凌小小,“哈哈,还好还好,地面树枝多,哥哥抱着你走啊。”
“好~谢谢大哥哥。”凌小小乐的清闲,拍拍马屁就得了个免费坐骑
通灵兽的特殊能力之一,便是与动物交流。
所以一行人还算畅通无阻。
“喵——”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在最前方开路的小黑发出异样的尖锐叫声。
“怎么了?”
秦珞快步上去把它护在身后,手中九齿龙纹鞭缠绕的紫光依旧旺盛。
“喵~”
'姐姐,这里有古怪,附近连只蛐蛐都找不出来,我们没有方向了。'
它尖尖的小耳朵动了动,泄气地耷拉下去。
秦珞摸摸黑猫的脑袋,目光游离在四处的暗影里,“应该就是这儿了,大家打起精神。”
江子淳与江子湛亦是察觉到不对劲,脚下的泥土太过松散潮湿,像被挖开后再填上一般,踩上去并不是太软绵舒适。
此时已是夜晚十一点左右。
凌小小趴在江子湛的怀中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长睫毛在一闭一合几来回后,最终悄然安睡。秦珞脱下外套轻轻罩在了她身上,随即眼神倏忽锋利起来。
“出现了。”
感觉到空气变得稀薄黏稠,她赶紧把一枚符咒挂在了凌小小的脖子上,蹙眉道:“你们谁留下来照顾小小?”
“他!”
“他!”
两只鬼互指有意思吗?
“算了,反正小小睡着了,又有慧明老僧的灵符护体,咱们走吧。”
白色的雾气厚重起来,凭空出现的老槐树无风摇曳着。
冷烟茫茫,几栋民国时期的老房子在树下若有若无。
“主人,你冷不冷,我的衣服脱给你穿。”寒风凛冽,吹进衣襟激起层层鸡皮疙瘩,况且她还没有外套挡风。
江子淳通体本就属阴,自然不用在意这点温度。
“不必。”秦珞摆手,眼睛直直锁定老槐树,然后隐约看到房子里亮了一盏微黄的光,似乎是很老式的煤油灯。
怪不得会有走丢的游客自动送上门,在外冻死和温暖的房屋,是人都会选后者。
“乖孙跟紧点,雾浓了。”江子湛抱着孩子落后几步,江子淳回头压低声音好心提醒。
江子湛:
青砖堆砌的瓦房粉刷成了白色,很多地方早就大块脱落,木质的门板紧闭,上头悬吊着铁扣拴,没有锁。
周围没有多余的植物,只有一颗醒目的槐树拢着枝叶下的屋子,高高在上,冷眼俯瞰。
大雾在视力极佳的秦珞面前形同虚设,两只鬼加一只猫,跟着她的步伐慢慢靠近着老房子。
“我去开门。”
约莫是江子湛也在的原因,江子淳这回很英勇,都没有躲在秦珞背后。
门开的刹那掀起一阵凉风,屋里的蜡烛应声而灭。
“好黑啊”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你往前走半米,伸手桌上有盏油灯。江子湛,你的手机先暂时拿出来照明。”
——“江子湛?”
秦珞转身,空荡荡的,江子湛和凌小小一齐消失了。
“蠢蠢!”
再回首,江子淳竟同时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呵倒是挺聪明的,知道把我们分开。”
她视线从房中摆设一一滑过,然后走到半人高的柜子前,撕下了贴着的几张黑白旧报纸。
1914年的,以1912民国元年起的第三年。
那时的法律都还不完善,讲的是一间编织房掌柜的惨案,一家四口和底下六七名职工,一夜之间全部被毒死在工作坊,当时似乎引起了不小轰动。
编织坊。
秦珞打开另一间主屋的门。
扣扣。
方才粘着报纸的柜子好像有什么动静。
她静静地凝视半晌,继续跨进了主屋。
里面堆积了一些工具和小山高的编织线团,还有散落歪倒的椅凳。
“嗯要交工了赶紧把这些通通做完咯”苍老的声音像是漏风的破铜,她越过堆积的线团,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背对着坐在板凳上,手中一直穿梭动作。
“你是编织坊的工人?”
第四十章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妇人佝偻的身形顿住,脖子开始频率奇怪地抖动起来,发出骨头折断的诡异咔嚓声。
“您老不用转头,一会儿脑袋掉地上会弄脏。”
秦珞语气诚恳,老妪真的就没再动。
“问你个事,跟我一起来的鬼都去哪儿了。”她走到老人附近,捡起凳子坦然坐下,大有我们好好聊一聊的趋势。
“不够”老妇低垂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手里细细长长的黑色——发丝已经编织用完。“不够”
看这意思,应该是瞄上了她的头发。
秦珞下意识地开口:“我有个朋友的发质柔顺有光泽,你可以去找他,够你用很久了。”
咦?你是把这个老太太往死路上推啊,不对,她本来就不是活的。
对方缓缓抬头,脸上的褶子夸诞得垂着,口唇黑紫,眼窝深陷眼白部分比之突出得像随时都可能滚落,七窍的血泪汩汩不止。
她一动,秦珞就听见噗嗤噗嗤的声音从她身上发出来。
是腐尸和血液混合的恶心味道。
一根根湿热的肠子顺着她的裤脚流了出来,轻轻蠕动,秦珞甚至能瞧清上面的粘液和密布的血丝。
“这就是你被毒死那一刻的惨状?看起来是农药的可能性比较大。”
妈个鸡,这都能猜中!?
异香飘来,勾起了人昏昏沉沉的睡意,秦珞从凳子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不跟你聊了,我自己去转转就可以了,叫其他的东西也别来烦我噢。”
否则她会不客气的。
被香气影响的,自然还有半人半鬼的江子湛和凡人体质的凌小小。
“不行我得眯一会儿”江子湛转悠一圈儿,除了和秦珞走散外就什么怪事也没发生,于是放松了警惕开始找床位。
从满是灰尘的炕柜里找出了一床崭新的红色大花棉被,又把凌小小用衣服包裹严实,才半躺在板床上安心进入梦乡。
睡着的江子湛恍恍惚惚有点闷热起来,“唔好热”
他呼吸沉重起来,有东西沉甸甸地压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把被子还给我,这是我的床还给我”红衣女鬼面目狰狞地掐住他脖子,恶狠狠的把他从睡梦里拉了出来。
眼皮似有千斤重,江子湛费力睁开一条缝,房里什么都没有,他用手机照着爬起来,点燃一根烟强打起精神。
还好只是做梦。
侧头去看凌小小,小丫头睡得也并不安稳,耳边嗡嗡叫,不停地响起女人和男人谈话声,里头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
小身子翻来覆去地滚了几下,忽然猛的弹起。
吓得江子湛差点连烟都没拿稳,挖槽,不会是被附身了吧?
凌小小可爱的眉头皱在一起,摔开包在身上的衣服窸窣跑到窗边,用劲推开了摇摇欲坠的窗柩,放开嗓门:“吵死了——!都闭嘴!”
清脆的童声穿透力相当惊人,竟然冲破了瘴气和幻象,一时白雾退散不少。
江子湛一脸膜拜。
耳朵清净了,凌小小再次跑到床边,裹上衣服,眼睛快闭上的一瞬又蓦地张开,朝江子湛说了句:“哥哥,你被子上坐着一个红衣服的长头发女人。”
然后嫌弃的背对着他,从容地接着睡。
!!!
江子湛霍然跳起来,踹开被褥的力度大到史无前例,把锃亮的皮鞋都甩了出去。
“我艹你大爷。”他骂骂咧咧单脚跳过去,捡回鞋子愤愤地穿在脚上,气的不轻。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作为一鬼王,竟被只不入流的女鬼吓破了胆。
凌小小让动静闹得彻底没法再困觉了,揉着眼睛扁嘴坐起来,目光无语的从不远处有个鞋印的鬼脸上移开。
那女鬼直勾勾地望过来,死气沉沉的瞳孔定格在她颈项上佛光萦绕的符咒,咧开血盆大口冲小丫头示威。
凌小小呵呵,没反应。
不好玩儿,换人再试。
它阴森森地收回视线,爬到炕头边,接着钻进去淡了身影。
没有灵力,他连鬼都看不到,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哥哥,珞姐姐和她的鬼去哪儿了?”
江子湛怒意未散,听她这么问,刚想答不知道,秦珞就推门而入。
“啧,还真在这儿。”她瞟到活蹦乱跳的二人,放下提起的心去查看凌小小的状况。
“珞姐姐,我没事噢,倒是哥哥,他被吓得惨叫一声。”
“谁被吓到了!小孩子懂什么,我是在用王霸之气镇压它们!”江子湛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大声辩驳。
凌小小眨眨眼,黑眸无邪地望着他:“哥哥,什么是王八之气?”
秦珞冷笑着接过话,“水里养的缩头乌龟那种气质。”
江子湛:#%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现在只剩江子淳和小黑没汇合了。
——镜头转向江子淳这边。
话说他和黑猫在走着走着,自己突然就被一只手拽住头发往后大力拉扯。
结果
小黑跳到梁上捂住双眼不忍再看。
第一,你不该碰他头发。
第二,纯种的几千年老鬼是能看破这群渣渣的藏身之地的。
第三,最近鬼王大人经历了数次被拖拉的事件,秦珞他不能拿她怎样,but,你一只来路不明没有后台的阿飘,居然也敢这样!
那位无名的英雄,你这才真是叫做自寻死路啊
江子淳脚下发力,那只鬼手便再也拉动不了他分毫。
他慢慢拉回自己的青丝,红唇勾起抹森冷的弧度,笑的倾城绝艳。
“很好。”
沙哑魅惑的声线蕴含的杀意,让远在一边的猫都打了个冷颤。
那只惨白的手在他恐惧气场的弥漫下萌生了退意,可江子淳怎能放过它。
“想走?急什么”
低低的笑声清然漾开,不寒而栗。
——论变形金刚是怎样练成的——
“别打了,别打了”
被揍的连还手之地都没有的悲催鬼,颤巍巍地举起双手,连连求饶。
“哪只手碰的本王?伸出来叫我好生瞧瞧。”
江子淳提起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问的轻柔和煦。
第四十一章 劲儿大了()
“年轻鬼,得饶鬼处且饶鬼,何必如此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