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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阿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时醒没了话:
“我不想离开你路叔叔。”
她俏皮地对时醒眨了眨眼,原本风情的面容更显得生动活泼起来:
“难道投胎能保证我们俩投到一块儿去么?我可不指望有这么好的事。所以,留在这里,陪他溜溜弯,每年看看早白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傅阿姨的声音中带出了一丝狡黠,她把视线转向窗外,路叔叔正郁闷地仰头望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悲催样子。
看到这样的他,傅阿姨满眼都带着温柔的光芒:
“德行。”
时醒愣了很久。
他从小就知道,自家的环境跟正常孩子家的环境不一样,父母虽然相对于整个时家家族来说,勉强算得上开明,但他几乎从未见过母亲用这样的眼神看过父亲,二人更多的时候,都是相敬如宾,甚至相敬如冰reads;。
说实在的,由于父母的相处模式,时醒对婚姻有那么一点点的抵触,他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对他好,但说起细水长流、相濡以沫,他半分经验也没有,心中难免没底。
他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问傅阿姨道:
“阿姨,你和叔叔三天两头就会吵么?不会烦吗?”
傅阿姨耸耸肩,眉眼间那股淡淡的慵懒劲儿,像足了路早白,口吻也是路早白式的淡然和嘲讽:
“烦都烦死了。但是没有他更烦。”
末了,她又随口补了一句:
“反正,我就跟定他了。哪怕跟他再在这地方耗个十年八年,我也无所谓。”
说着,她舒服地靠在后驾驶座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时醒,把音调拖得长长的:
“所以——小时,你可得小心点儿啊,如果你对我家小白不好,或是我家小白跑来哭诉,我一生气,说不定就把你给收了呢。”
女王大人你好。
时醒羞涩地笑了,低下头,轻摸了一下路早白光洁的额头,路早白却被这轻若羽毛的抚摸惊动了,迷糊地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
时醒略有些无措地望向傅阿姨,她却表现得要比时醒更加豁然,挥挥手,说:
“为了方便跟你聊聊,我把小白敲晕了。我算着差不多这时候也该醒了。”
亲手敲晕儿子什么的,果然是亲妈。
说着,傅阿姨就摇下了车窗,冲蹲在一边愤怒地揪着草以宣泄愤怒的路叔叔说:
“好了,走了。”
对此事显然持明确反对意见的路叔叔啪地一掌拍在了路边围栏上:
“阿柔你听得见我讲话么!你每次都是这样!家里的事难道我就不能做一回”
“你好吵。别说话。”
“主”
看着路叔叔气得发红的脸,傅阿姨露出了甜美的笑意,回头就对时醒说:
“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家小白,就承蒙你照顾了。”
时醒点点头,想说声再见,可二人的身形,在后视镜里如蒸发一样,渐渐变得稀薄起来,二人的对话声,也从清晰可闻而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怎么就不让我说句话!你居然放心把儿子交给一个男人!男人!”
“还不是你,你要是开车小心点儿,你还能在儿子面前摆个谱说你不同意,现在儿子想干什么,还有你管的份儿吗?”
“我我不同意!”
“那你去附小时的身呀,让他把小白踹了。”
“我没那么下作!”
“是怕小白伤心吧?”
“这个不孝子reads;!我要给他托梦!”
“我也托,让他放心和小时在一起,不用管他爹唠叨。”
“阿柔你!”
“呵。”
听着这一对的一问一答,时醒冒出了一头瀑布汗。
但下一秒,路早白的一声轻哼就把他唤醒了过来。
路早白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蜷在时醒的怀里,他正轻柔地给自己揉着后脑勺上的伤,手法有点儿笨拙,但感觉还不赖,头晕的感觉轻了不少。
他按着太阳穴想爬起来,却被时醒重新按了回去:
“别起来,多躺一会儿,会难受的。”
他的口吻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路早白呢喃着,嗓音嘶哑:
“时醒发生什么了?车祸?”
殊不知,他这迷迷糊糊的模样,彻底击中了时醒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说起“车祸”两个字的时候,早白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慌张与恐惧,时醒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多想,猛地俯身轻吻住了他的唇。
“唔”
路早白微微睁大了眼睛,但刚醒过来,他哪里有那样大的力气,只能勉强在时醒的手下挣动,那一点温软温柔而霸道地捕捉着他嘴唇的行踪,不管他怎样躲,都固执地跟随着他。
路早白的反抗,激起了时醒那少有的恶趣味,他的手轻轻摸索到了路早白的腰身,手指轻轻搔动了几下,果然,路早白一下子哼出了声,含糊着发出了“别碰”的音调。
时醒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越发放肆地轻挠着他的小腰,很快,路早白就要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了,左挣右挣的,柔软的身子颤抖得厉害,低语呢喃声,听起来竟有几分小小的委屈。
虽然被这样的早白迷得心旌荡漾,可时醒还是及时地收了手,把他整个儿抱起,拥进自己怀里,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以后有我,你放心。你不会后悔的。”
放心什么?放心地被你吃豆腐么?
路早白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任何话,贴在时醒的身上,头晕。
不知道是被撞的,还是被吻的。
说起来,当时为什么会撞车来着
在两人相拥间,路早白的眼睛一转,在车前捕捉到了两个相互依偎着的身影。
他惊愕地眨了眨眼,下一个瞬间,那一对身影就消失了。
爸妈?
是幻觉么?
是幻觉吧。
要真是爸妈,看到自己被人这么吃豆腐占便宜欺负,怎么会愿意在一边看戏,非上来揍时醒一顿不可。嗯,没错。
路早白把额头轻抵在时醒的胸前,听着从那里发出的一声声坚实的心跳,如是想道。
。。。
(天津)
84 世界十一()
路早白最近很心累。
他想举报自己的暧昧对象开挂。
每次约吃饭时都能按自己的口味点菜,姑且可以解释成二人处熟了。
知道自己的私人小习惯,比如说早起要喝咖啡提神,晚上要喝乌龙茶安神,姑且可以解释成二人处熟了。
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却从未对外人提过的国外电视节目秀,每周按时拜托国外的同学帮他转录,也姑且可以解释成二人处熟了。
但是。
知道他小时候扮过女装还求照片是什么鬼?
知道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是什么鬼?
一撩一个准儿又是什么鬼?
场外的傅阿姨表示,哈哈哈。
路早白感觉到了昔日被母上大人所支配的恐惧,但他并不知道幕后的真相,所以,在思考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后,他跑去询问了舒游。
彼时的舒游正抱着初一梳毛,听到路早白的问题,他眉尖一挑:
“哈?我把你的事情告诉时醒干什么?”
路早白摇摇头,字正腔圆道:
“我说的不是时醒,是时境reads;。你是不是在的时候”
这断句断得既微妙又足够叫人浮想联翩,舒游愣了一愣,唇角勾起了一个微笑:
“在我上他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些。”
路早白:“”
看到基友这样奔放,他的心更累了。
路早白不吭声了,但舒游却不自觉地继续保持着微笑,手指捏着猫梳子,灵巧地在初一柔软顺滑的皮毛间穿梭。
也不知道时境那家伙会什么时候再找上门来。
想当初,秘书带着支票找上他的门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时境像是那些偶像剧里试图用支票拆散有情人的父母,言行举止简直无缝对接,他起初并没把这人放在心上,笑纳了他的钱之后就继续跟早白要好。
说句臭不要脸的话,人和钱,他都要。
接下来,就是一些不能描述的情节内容了。舒游也越来越发现,这家伙蛮有趣,看着成熟稳重得跟一千年黑山老妖似的,可扒了衣服就是一纯种中二少年,那种骨子里的固执和执拗,让舒游忍不住想一次又一次地逗弄他。
讲真,他有点儿上瘾。
想着那张含着薄怒,又恼又无可奈何的脸,舒游面上的笑意越来越媚气。
一出神,他手下就失了准头,初一腰上的小嫩肉被梳痛了,喵呜一声,抬手就是胡乱的一爪,舒游抽了口凉气,抽回手来看了看,漂亮的食指上被剐起了一道血肉,伤得还不轻。
舒游倒不很在意,店里常备着相关的药物,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初一毛茸茸软绵绵的小屁股,放它从自己的膝盖上跳了下去,正准备起身,路早白就拎着店里的小药箱坐到了他身前,言简意赅道:
“手。”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路早白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惜,这次伸出手时,舒游居然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话说那家伙屡次三番送上门来挑战,又屡次三番地被自己酱酱酿酿的,难道是隐性抖m?他还记得自己看过这么一个笑话,说是有个猎人,某天进森林打猎的时候被一只熊摁倒非礼了,事后猎人想报仇,就常常去那片森林,但每次都会被熊xxoo得很惨。后来,熊都受不了了,问他,你是来打猎的还是来卖身的啊?
舒游被自己的脑内世界逗笑了,嘴角弯弯地往上翘起。
事实证明,人是禁不住念叨的。
当判断出那个步速和皮鞋踏地的力度确凿属于时境无误时,舒游已经看到了那个逆着光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舒游眯起了眼睛,但因为那个身影把所有的光都挡在了背后,他一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路早白也注意到了宠物店内光芒的骤暗,在看到时境后,他立刻收手,把药膏绷带一股脑儿一推,起身就要走,舒游倒是愣了,摊着包扎到一半的手,问:
“怎么?”
路早白淡淡的,貌似一本正经地促狭道:
“避嫌。”
在舒游回过味来后,路早白已经走到了时境的身旁,有意提点他:
“舒游的手受伤了reads;。”
时境没吭声,迈步进了店里,皱着眉头四下打量。
舒游的宠物店已经完全装修好,开张一周有余了。在时境的印象中,宠物店里应该满满的都是动物皮毛的腥臭味,各种生物的毛掉得满地都是,一堆堆铁笼子摞在一起跟动物园似的,但舒游的宠物店的干净程度和他的办公室都不遑多让,空气里有一股自然的柠檬香气,几只小小的猫被初一领着,在专门开辟的宠物玩耍区里上上下下地跑,几只狗更是安详地卧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打着瞌睡,几只兔子在一块天然的草皮上索索地啃着,仓鼠在小笼子里自己跟自己玩得乐此不疲,而坐在其中的舒游,悠然闲散的气质像极了一个欧洲城堡的堡主。
时境也只是愣了一刹那,就冷冰冰地开口:
“会死么?”
舒游知道他这就算是在问候自己的伤势了,含笑答道:
“应该不会。”
不出他所料,时境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舒游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给自己的手指缠绕上绷带,笑容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气:
“我如果死了你才会困扰吧?到我死为止,你都没压回来,岂不是很亏?”
时境:“”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在这里寄养一只患有狂犬病的狗。
被舒游吃得这样死,他心里也痛快不到哪里去,就站在门口抱着胳膊,挑明了自己的来意:
“周六,时雨山森林公园宾馆露天房。”
舒游把自己的手指利落地包扎好后,欣赏着自己的伤处,简单道:
“没空。”
“那周日。”
舒游发誓自己不怎么想笑的,但是在想到那个卖身的笑话时,他还是没忍住。
时境带着一张标准的冷漠jpg的脸,默默地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舒游,不爽至极。
永远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真不爽。
舒游笑够了,抹去了眼角笑出的眼泪,头也不抬道:
“好。不过你老站在门口干什么?怕被咬?”
时境面上的肌肉不引人注意地抽了抽。
他拒绝承认,他不愿回时家别墅的一个重大原因,就是因为那条见了他就往上扑的大白熊。
时总裁怕狗,这个弱点委实太过羞耻,他对时醒都难以启齿,何况是对舒游。
偏偏舒游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那瞬间的沉默,坏心眼地打了个呼哨,顿时,整个宠物店里大小共计一十五只狗,齐齐地汪汪大叫起来。
时境的身子猛地一颤,不过他一向稳如泰山的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住没撒腿冲出去,可脸色还是止不住有些发白。
眼睛早就适应了光线,又一向心细如发的舒游,自然是很快注意到了时境的异状,他的瞳孔小小地一缩,起身来到了门口,习惯性地拿出了对待早白的态度:
“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我玩笑开得过”
话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reads;。
两个人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少有离得这么近的时候,而舒游的目光是那样异样又灼热,刺得时境竟连后退也忘了。
但时境也绝不是什么甘心示弱的人,他毫无惧色地回看回去,嗓音一如既往地冷:
“干什么?”
舒游突然抬手,扫了扫他西服的肩膀,像是扫去了什么污物一样,口吻也平静得很,可他的举动和话语落在时境的眼里耳里,却古怪得厉害:
“你最近不要进封闭空间。”
什么?
时境心上生疑,面上则丝毫不露,反问:
“我为什么听你的?”
舒游的眼中一抹厉色陡然闪现:
“不听你会死。”
时境:“”
脑子有病。
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后,时境就迈步准备出门,却被一股力猛地一推,背部狠狠地撞上了墙,紧接着一片阴影就压了上来,灼烈的带着柠檬清新香气的气息喷吐在他脸上,刺激得时境眉心一拧:
“你做什么?”
舒游嗓音中已经没了昔日吊儿郎当的笑意,他的瞳仁幽黑深邃,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时境的脸:
“我的话你没有记住。”
时境很反感有人用这种强迫性的口吻跟自己对话,猛搡了一把舒游的肩膀,舒游也没完全站稳,这么一推,他脚一绊,后脑勺砰地一下撞上了那放着药箱的凳子,一声不吭地和药箱一起重重翻倒在地上,惹得一屋的宠物都停止了玩闹,不善地盯着时境猛看,两只体格巨大的狗已经龇起了牙。
而舒游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打了一个呼哨,那些狗才从蠢蠢欲动的进攻状态中恢复过来,虎视眈眈地望着时境。
看着摔得蜷作一团的舒游,时境惊了一下,站在原地攥了攥拳,才忍住了上前关心的冲动。
在他看来,舒游就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他的话,仅有10%的部分值得信任,其他全是辣鸡。
时境只确认了下舒游没晕过去,也没什么当即扑街的症状后,就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随便往椅子上一放,就甩手出去了。
忍着后脑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舒游扯出了一个苦笑:
犯错了,不该这样警告他的,越这样,他越不会相信。
他勉强起身,踉跄了几步后,出了门,左拐,撞进了路早白的甜点店。
看着脸色不佳的舒游,路早白愣了下。
难道时境没给他上药还把他揍了一顿?或者是因为二人在讨论x生活时一言不合就
而舒游的第一句话,彻底打消了路早白即将延展开的脑洞:
“早白,帮我时境他有麻烦了。我在他的肩上看到了无颜鬼的标记”
。。。
天津
85 世界十一()
无颜鬼,不分男女,大多数无颜鬼,是因为生前容貌被毁,对此怨念极深,因此在化身为鬼后,整张脸五官散尽,它们会在人群间逡巡,选择自己喜爱的五官,拼凑出自己的脸。
至于五官的主人,杀掉就好。
它们的本性异常贪婪,往往抢别人的五官来用一段时间就会厌烦,所以,它们会不断地寻找可心的对象,好方便进行更换。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典型的“偶尔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从此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的蛇精病群体。
当然,它们也不会在看上一个人后就立刻动手进行更换,这种鬼干活一般比较含蓄,会在对象落单时再行动,在动手前,它们会在自己看上的对象身上打一个烙印,以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