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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的见鬼日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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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跟哥哥嘚瑟早白的饼干的时候,自己貌似也是这副表情

    顿时时醒就差点儿被自己内心汹涌的伤心太平洋给淹死。

    尽管被早白的梦话伤透了心,时醒还是认真践行着早白的任务职责,把整个房间都彻头彻尾翻了个遍,就连墙上糊着的报纸都给揭下来查看了一遍。

    结果,一无所获。

    时醒披着自己的衬衫,敞着怀坐在大爷身边,两个伤心人一时间完全相对无语,墙上的时钟一点点地走着,东方已经浮现出了鱼肚白。

    他们进入这个世界时的时间,是晚上11点,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

    对于六个半小时的无用功,时醒有点儿抱歉:

    “大爷,对不起啊,我没早白那么聪明,只能瞎找”

    也不知道,任务没有完成,会不会对早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爷脸上的笑容也是宽和而抱歉的:

    “年轻人,真是麻烦你啦,这大晚上的你也是不容易。”

    一老一少并肩沉默地坐了许久后,时醒几番犹豫,最终还是伸手抓住了老人的手,安慰地握了握。

    老人反拍了拍他的手,慈祥的表情,让时醒联想到了自己的祖父。

    大概是看距离八小时的期限越来越近,老人也不再抱任何期望,低下了头,时醒看着蛮担心的,试图聊些别的,可一开口就是一个窝心脚:

    “那个,大爷,您去世多久了”

    这问题一出口,时醒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大爷却笑得很平静:

    “我说出来你不要怕哦,年轻人,我就是在八二年的元旦晚上死掉的。”

    时醒猛然回头看向了日历方向。

    1982年,元旦

    老人已经死去二十多年了?

    被照片的执念牵绊了二十多年?

    时醒立刻起身,咬咬牙,说:

    “我再替您找一遍!我刚才说不准有什么地方漏过去了,我”

    老人却微笑着摆摆手,说:

    “不用麻烦啦,小伙子,我老头子一辈子没得结婚,没妻没子,死掉就死掉了,不要紧。我死了后,就流落在外头,一直在找回家的路,找呀找,找了好长好长时间,昨天好容易才找到的,可你也瞧得到,我老头子眼睛不灵光,要找东西困难得嘞,所以才想起托人帮忙的,连累你一晚上没得觉睡,真的对不住”

    时醒不吭声,刚准备往卧室走,想看看自己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就见一个人影从卧室里栽了出来。

    路早白扶着因为宿醉而剧烈炸疼的头,扶着墙壁,看向了时醒与老人,脑中消化了一遍系统的任务后,就艰难地开口问时醒:

    “整个屋子都找过了吗?”

    时醒几步上前,自然地揽住了早白的腰,可做出这个动作后,早白还没什么反应,他心里反倒抽了抽:

    “找找过了,什么都没找到”

    路早白的头现在疼得像是有五百只鼹鼠同时在他脑袋里做窝,但他还是强撑着问老人:

    “大爷,请问您一句,您是一直住在这个楼里吗?”

    老人忙不迭点头:

    “是的呀是的呀,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东西少,在这楼里住了也有几十个年头啦”

    路早白扫视了一圈被翻了个遍的客厅,推开了时醒,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对大爷欠欠身后,拉开了大爷的大衣拉链。

    在他靠左的内兜里,赫然放着一张老照片。

    照片里,两个相貌俊朗、穿着民国时期学生装的青年并排而立,两个人挺拔的身姿和儒雅的气质,看上去无比搭调,其中一个看上去更加文气的男人,还能依稀看出眼前枯槁老人的影子。另一个人则有几分英武气息,胳膊正搭着老人的肩膀。

    两个人都带着笑,那种亲昵而自然的气场,看着就叫人舒服。

    照片的左下角,印着新新照相馆的标志,还有一行已经褪了色的日期:

    1923年6月20日。

第45章 世界六() 
时醒:“”

    #早白的意思是嫌弃我蠢咯#

    路早白要是能听到时醒的心声,肯定会淡定表示,天地良心,我就从来没觉得你聪明过。

    他把照片交到了老人的手里,而老人如树根般枯槁的双手,颤抖着接过照片,抚摸着照片的表面,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耸动着,嘴角向两边延伸过去,表情看上去没有太过强烈的怀念或是感伤,反倒像是在抚摸着一个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的人。

    他的手指,从照片两侧开始摸起,粗糙破皮的指尖刮在照片上,发出细微的嚓嚓声。

    抚摸这张照片,似乎已经成为他肌肉记忆的一部分了。

    即使忘记了它就放在距离自己心口数公分的位置,可再摸到它时,他的手法依然是熟练而温存。

    老人平静地摸着照片,抬起头来,看向时醒的方向,空洞无焦点的眼中,竟然闪烁出了动人的光彩:

    “对不起呀,年轻人,我果然是老啦,啥都忘记了。”

    时醒上前来,什么话都没讲,蹲下身来,替老人把身上中山装的扣子一颗颗系好,滚皱的衣角也打理了个清**。

    当他整理到老人胸前的军功章时,他多问了一句:

    “您也当过兵吗?”

    老人握住照片,平和道:

    “老伙计的。他去当兵了,连信一块送给我的。这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呢。”

    说着,老人挺了挺胸,用炫耀的口气说:

    “亮吧?好看吧?”

    时醒点点头,伸手拂去军功章上的尘埃,乖巧地答应:

    “好看。”

    老人一手捏着照片,抬手拍了拍时醒的头,眼角闪出的一丝泪花,在他眼角转了一圈,又倒流了回去:

    “他死的时候,正是我生日的那天,他那年二十九,正当好的年纪。我呢,要死,八十岁的老头子啦。你说,他还愿不愿意看见我?我戴着这个到下面去,他能认出来我不?”

    时醒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而路早白也在老人身侧蹲下,整了整他的领子,温声道:

    “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只要看到您,就会高兴的。”

    老人哽咽了一下,模糊的记忆,也总算清晰了起来。

    1982年的元旦,久久卧病在**的他像是有了什么预感,挣扎着从**上起了身,从衣柜里摸出了自己那件崭新的、还没来得及穿的中山装,穿在身上,把自己和他的照片,从枕头下摸出来,珍惜地抚摸了一遍,藏在了心口位置,拍了拍,就打开门,走入了漆黑的寒夜中。

    没有目标,没有终点,他不想在家等着死亡的来临。

    在家里,他收到了他的死讯,从此他就不喜欢再等待。

    老了,老了,没想到死了之后,居然忘记自己一直把照片带在身上的事。他知道了,可得笑话自己了吧。

    他就是嘴坏。

    抚摸着照片,老人把手压在了时醒的头上,轻揉了揉,低声说:

    “年轻人,东西能找到,多谢你呀。”

    这话无异于对时醒施加了灵魂暴击。

    早白用了三十秒找到的东西,他花了六个多小时

    深深陷入自我厌弃中的时醒,突然被老人揽入了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后,老人低声道:

    “小伙子,有些话不当面说清楚,可是没得用的。”

    时醒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老人继续道:

    “别犯傻。不要像我,话不说开,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他的朋友。”

    老人语焉不详,凭时醒的粗神经,一时间自然没办法领会精神,他刚想深问一下,身子就像是失去重力控制,堕入了黑洞中。

    下一个瞬间,当眼前的光重新亮起时,他就听到了“叮”的一声。

    姗姗来迟的25楼走廊,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时醒没有反应过来,仍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电梯的顶灯,一语不发,任凭电梯门在二人眼前徐徐关上。

    路早白掉线了这么久,现在头还因为醉酒疼得厉害,可看时醒这副丢了魂似的模样,他看着心里有点儿别扭,把自己身上裹着的他的毛料西装披回了他的身上,说:

    “小心着凉。”

    时醒瞄了早白一眼,心中的酸涩几乎快要涌到喉咙口了。

    “我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他的朋友。”

    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这么想保护一个人让他永远不受伤害

    看时醒蜷在地上动都不带动的,像只受伤了的哈士奇,满脸黯然,路早白皱了皱眉:

    “一脸清明节的表情是想干嘛?起来,要着凉了。”

    时醒不动。

    #喂平时看不出来你是这么伤春悲秋的人啊#

    电梯里虽然也有空调,可电梯井里灌入的风也凉,看时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那劲儿,路早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替他把敞开的纽扣系上。

    系了两颗后,他的手被时醒一把攥住,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梦呓一样:

    “早白”

    听他用这种声音叫自己,路早白莫名地觉得有点儿紧张,像是毕业答辩的时候那种紧张的感觉,喉头直发干:

    “嗯,在。”

    时醒捉住路早白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一双眼睛灼热地盯着他的脸,专注的模样,像是眼前人随时会消失一样。

    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吉利。

    路早白再被看一会儿估计就要给看毛了,不过,时醒及时地收回了视线,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拉扯下来,重新披在早白肩上,说:

    “走吧,出去。现在太晚了,我找个房间给你睡。”

    期间,电梯一直停在25楼没有动,电梯门再次打开时,路早白发现,2501的门正从里面合上了。

    路早白转头问时醒:

    “这层楼是谁在住?”

    时醒从出电梯起就没抬头,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口回答:

    “我和我哥。大多数时候是我哥,他处理事情来不及回家的时候就住这儿。”

    说着,两人在2503室门口站住了脚。

    时醒没吭声,手摁上门把手,随手一拧,咔嚓一声,门把手就给卸了下来,门应声而开。

    路早白:“”

    #果然对于怪力狂人来说世界上所有的门都是手动门#

    时醒往后退了一步,闷闷地说:

    “好了,你睡这里,我去睡2502。今天晚上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哈?

    目送着时醒一路蔫头耷脑地往2502走,路早白挑了挑眉。

    怪里怪气的。

    那个老人家也不知道和他说了点儿什么,居然把他给弄魔怔了。

    路早白刚转身准备进被他手动开启的门,就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还有时醒那哀怨的低音炮:

    “我好像把房卡和手机都掉在那个世界里了”

    路早白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殊不知这一笑,某人心情更是down到了谷底。

    他满心郁闷地准备再随便找个房间手动开下门进去凑合一晚上,没想到,他刚从路早白身边经过,就是一阵头晕眼花,身子一斜,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路早白的第一念头是:好愚蠢的碰瓷。

    但抬手一摸,摸到时醒发烫的额头时,路早白的内心也只能用卧槽两字形容了:

    大冷天,大晚上,喝了酒,不穿衣服敞着怀,连续忙活了六个多小时,这是上赶着作死么?

    时醒挣扎着还要起来,路早白懒得和他多废话,圈着他的腰就把他拖进了2503的门。

    自己喝醉的时候他照顾了自己,现在也该自己伺候回来了。

    时醒果然受了凉,凌晨一点前体温直线上升,好不容易给控制下来了,结果肚子又受了风,下半夜就一直在闹肚子。

    不得不说时醒的心就是大,刚才还哀怨得跟林黛玉似的,给他把锄头他都能去葬个花,病了一会儿后,就开始磨人了,迷糊着直往路早白怀里钻,把豆腐吃了个够本:

    “早白,肚子疼”

    “早白,给我点儿水”

    “我不管你得喂我”

    没办法,摊上这么个祖宗,路早白只能认倒霉,给他拧热毛巾覆盖在肚子上,又拿冷毛巾给他敷额头。

    凌晨四点的时候,小少爷总算安生下来了,烧退了,肚子不闹腾了,也不哼哼了,蜷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看着时醒难得安静下来的模样,路早白微笑了一下,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下一秒,路早白就有了一种剁手的冲动。

    我一定是中邪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路早白飞速起身,去了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拍了些冷水在脸上,才觉得心静了点儿。

    可没过几秒钟,他的脸就黑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某处,尺寸貌似发生了不合理的膨胀。

    这什么情况?我就摸了下脸啊?

    这种异常的躁动,让本来还想和衣睡一会儿的路早白跟日了一头藏獒一样。

    自己不会真的是对时醒

    是什么是?肯定是熬夜熬兴奋了,洗个冷水澡先。

    这**,路早白终究是没能睡着。

    而折腾了一个晚上的时醒,虽然鉴于他超人的身体素质,仅用了三个小时就恢复了龙精虎猛的状态,但他内心遭受到的伤害无疑是惨重且无法治愈的。

    这么一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把饱经摧残的2503室门打开后,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了出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可是,没走出三步开外,两个人就都听到,2501室里传来了一阵**动,紧接着,2501的门就被推开了。

    舒游从里面走了出来,整着自己滚皱的衣襟,带着平静而嘲讽的笑意对屋里道:

    “你难道指望我对你负责吗?时总裁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吧?”

    他话音未落,一只手就从门里伸了出来,一把揪住了舒游的领带:

    “你给我站住!”

    时醒看着自家凶神恶煞却捂着腰、姿势古怪的大哥,路早白看着自家气定神闲,颈后却有着**吻痕的朋友

    一时间,四脸懵**。

第46章 世界七() 
路早白坐在时醒的对面,端起一杯咖啡,淡定地呷了一口后,放下杯子,又理了理西装裤的裤缝,才慢条斯理地对时醒说:

    “你死心吧,我不会喜欢你的。”

    时醒的眼睛都急红了,抬手想去抓对面早白的手,却抓了个空。

    路早白的手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来回敲击,脸上的淡漠与鄙夷溢于言表:

    “你还想再听一遍?”

    时醒觉得自己的心刀割似的疼,难受得直抽,可他还是强撑着说:

    “为什么”

    路早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哂笑一声:

    “你就这么想自取其辱?”

    他冷淡的话语却让时醒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觉得难受:

    “是不是因为你不会喜欢男人所以”

    路早白望着他灰败的脸,粲然一笑:

    “不,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也就是说,早白是可以喜欢男人的?

    时醒充满希望地抬起头来,想激昂地表示一把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演讲,没想到,路早白张口就是一句:

    “我爱上你大哥了。”

    时醒:“”

    时醒带着一身冷汗从**上猛然惊醒。

    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么离谱的梦啊喂。

    自从年会过后,就连他这种神经上粗得能跑马的人都能感觉到路早白对他的疏远,这样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互相有意远离的感觉,让时醒越发不安起来。

    隔壁的路早白表示,你憋理我,让我静静,我得想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对着一个男人硬。

    但对路早白的脑回路理解无能的时醒,就煎熬得不行了。

    从梦里惊醒过后,他就再没睡着,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想心事,一直在**上躺到他养的大白熊以为他死掉了,跑上来对他一阵猛踩,进行暴力复活,他才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收拾收拾,跑去上班了。

    以前他去上班的时候元气满满,满脑子都有种为早白赚钱养家糊口的使命感,可这两天,他总是怏怏的,心里堵得不行,看上去整个儿跟一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他下车的时候,恰好撞见时境也在停车场里停车。

    一看到大哥,他就想到了昨晚自己做的梦。

    所以,在时境抬手准备跟他打招呼时,他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时境在原地当机了三秒后,毫不犹豫地对弟弟下了个评语:

    脑子有坑。

    这几天,时境的心情可以说比弟弟更low,导致开会的时候一票久时boys谁都不敢多唠叨一句,毕竟大老板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已经可以自主形成一个涡旋了。

    对于那**,时境后来对时醒的解释是,我跟他一言不合谈崩了,打了一架。负责?什么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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