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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时醒震惊欲绝的目光中,凑上去,抓起熊孩子的手,绅士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可那小女孩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哼哼唧唧地耍赖:
“不!我要亲脸!亲脸!”
你把脸伸过来我保证不呼死你。
时醒见路早白还是一脸的无所谓,脸色刷地一下就难看了,在昏暗的观影厅里抬手拖住了他的右手手腕,满眼都是控诉和不满。
路早白看他一副恨得几乎要吃掉座椅的表情,觉得蛮有趣的,抬手推了一把他的头后,就主动凑到了那女孩身前,眼神中含着一汪淡淡的惹人心动的春水,口吻暧昧地轻言慢语:
“嗯,好啊你说,要我亲哪里呢?下巴?额头?还是”
注意到路早白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掠过她的嘴唇,那女孩竟然沉默了,原本万事不在乎的透明脸颊上扭曲了几下,手也绞在了一起,有点儿紧张地踌躇了一会儿,竟然不闹了,伸脚踹了一下路早白的膝盖:
“你干嘛答应得那么快!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凭什么亲我!流氓!”
被冠以流氓之名的路早白笑得还是那么魅惑:
“没做好我会答应的心理准备吧?害羞了?”
那女孩没说话,抄起一把爆米花劈头盖脸地糊了路早白一脸。
路早白居然也不恼,拾了一颗爆米花塞进了她的嘴里,转身朝向了电影屏幕,抬起手,像是对待一个任性的女儿一样,宠溺地轻揉了揉她的前额。
女孩给噎住了,也不再吭声,玩着手上的眼镜,怏怏不乐的模样看着竟有几分可爱。
路早白斜眼看向她,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但是,还没等他感叹完毕,电影厅就整个暗了下来,座椅开始震动,耳边也传来了丝丝的风声,水汽喷洒在脸上,冰凉舒适。
这是一段二十分钟的关于滑雪的故事片,情节简单,就是一批人结伴出行滑雪,在山中遇险后,碰见了一对长相一模一样,却一善一恶的雪女,恶雪女装成柔弱善良的模样,想要诱骗
路早白关于情节的记忆点,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一只手从一侧伸来,一把把他拖得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时醒?
的确是时醒,在漆烟的影厅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屏幕,在此时,屏幕映衬下的时醒,面目俊朗如希腊雕像一般完美,表情却不像往日那样温柔且狗腿。
如果要准确形容的话,就是被抢了狗粮的炸毛哈士奇。
他一语不发地亮出手机,往路早白面前一送,上面清楚地显示:
“我生气了。”
哈?
路早白莫名其妙抬起手来,想要接过他的手机,询问他想干什么,没想到时醒把手机往上一举,手上下一抖,就换到了下一条备忘录上:
“你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别人不能碰。你也不能让别人碰!”
说完,还没等路早白有个什么具体的反应,他就以泰山压顶之势吻了下来,第一次霸道地撬开了他的嘴唇,还有点儿愤怒地咬了一口他的唇。
路早白吃痛地皱了皱眉,想把他往起推,然后,他就深刻地领悟到了一句古诗词的内涵: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这时的路早白,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什么:
时醒是吃醋了?吃一坨水的醋?
你有无搞错啊大佬!任务你懂是什么吗?再说我刚才很注意地只亲了她的手背啊!我是瞅准她不会让我辣么轻易地占便宜才故意调戏她的啊!
路早白内心的弹幕条,时醒拒绝读取,他不仅没有停止这个把路早白憋得呼吸困难的吻,还撩开了他的衣服。
路早白的瞳孔陡然放大了,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正当这时候,电影里那个邪恶的雪女再次引发了雪崩,座椅一瞬间颤得跟帕金森似的,所以,路早白挣扎无效,时醒的左手,已经捏上了路早白的腰。
虽然怀着惩罚性的心理,可一碰到早白的腰身,时醒的身子也酥了半截。
天,好柔韧好舒服的手感!
这腰线嗯
路早白睁大眼睛,抓住了时醒的胳膊,在座椅上难受地蹭动,可那女孩就坐在身边,他要是乱动乱叫,引起她的注意,任务保不齐就会失败。
想想,青春中二期的少女被临时男朋友当面ntr;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路早白现在更操心的是,自己在这个忠犬属性突变的家伙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腰身被时醒的手指挠得酥酥/麻麻的,他咬住了嘴唇,强行忍住了闷哼出声的冲动。
混蛋,好痒
他的手指捏成拳,指尖狠狠掐入掌心,双腿也难耐地抬起,轻轻磨了两下。
他他要是敢往下走一分,自己立刻就把他唔!
一只陌生的手抚摸品鉴着自己的身体,路早白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虽然也有鬼这样吓唬过他,可他完全把那当做是它们为了弄死自己而进行的热身活动,什么旖旎的想象都没有。
可被时醒这么一弄,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昨天在浴室里的事情。
他更深地咬紧了唇肉,艰难地伸手去抓时醒,时醒左手拿住手机,在他眼前迅速一抖,又是一条他事先打好的备忘录:
“不要动。”
这家伙明摆着是早有预谋吧!
路早白还没提起劲儿来生气,那只在他腰部盘桓的手就动了。
好消息是,不是向下。
坏消息是,往上似乎感觉更难受
路早白难受地挣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脸一寸寸地烧透了,他感觉,时醒把手指送到了自己胃部,像小鼠爪一样轻轻挠动,痒得他控制不住地往时醒怀里钻,想忍住笑意,很快,生理性的泪水就挂在了他的眼角,随着他的轻喘一滴滴涌入时醒的衣服里。
而时醒,也被路早白的身体深深地迷住了。
昨天的经历,让时醒无法忍住对早白身体的浮想联翩,而今天这样的碰触抚摸,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得到了一本满足。
早白的身体好像有一股魔力似的,皮肤顺滑得惊人,上腹部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是那次穿越到人贩子世界被人捅伤后留下的,但这丝毫不影响时醒的惊叹。
这种几乎要将手指吸附住的润滑感
要不是怕闹得太狠,早白生气,他都要忍不住低下头来啃噬这具让他欲罢不能的身体了。
时醒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仅仅是看着他就会产生食欲,想把他整个吞吃掉。
这种占有欲,如影随形地缠着时醒,折磨得他浑身灼烧。
他不能忍受早白身边有别人,他不能忍受早白对另外的人好,哪怕那只是一个一天之后就会消逝的鬼!
而被他的手指撩拨得一阵阵起鸡皮疙瘩的路早白,整个人都窝在时醒怀里,身体因为强忍着呻/吟而微微颤抖,显得愈加可怜而弱小,连挣扎的力度都小了。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抓住他的是一个大力丸代言人。
在持续的力量对耗下,路早白毫无悬念地跪了。
偏偏那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的熊孩子,入戏地听着电影,被里面的情节和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吸引得不要不要的,对自己一日男朋友此时的遭遇一无所知,兴奋地直拍座椅:
“太棒了我觉得我站在雪山里呢”
“哇它在喷水!它对我喷水!”
“啊!她是不是过来了?我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吹凉风!路早白你看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路早白卧在时醒的怀里,脸颊通红地闷声不吭。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腰已经被这该死的碰触给弄软了!
混蛋你给我住手!不行了真的
时醒也没有继续再深入下去,因为电影已经接近了尾声。
在善良的雪女击退邪恶的雪女,后者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后,时醒抬手,轻捏了一下路早白左胸前的玉珠,惹得路早白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后,他把备忘录晃到了最后一条:
“不许太亲近那个女生了,我吃醋,看着不开心。”
虽然话说到这里就停止了,但路早白始终觉得他还藏着后半句话:
我不开心,你也别想开心。
#我说你串什么霸道总裁的戏啊#
不过,时醒这么痛快地承认自己吃醋,反倒叫路早白没话可说了。
从控制中脱身的路早白慌乱地想爬起来,由于太慌乱,险些闪着自己的腰,他不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脸颊上的潮红色直接蔓延到了脖子。
亮灯之后,时醒看到的就是路早白红透了的脸。
他的头发有点儿乱,盯着自己的眼神算不上不善,但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头第一天认识的牲口一样,与自己对视还没过三秒,他就果断扭头背身,潮红又向下延伸了一点点。
回味着自己指尖上滑腻的触感,时醒才微微地涨红了脸。
两人一鬼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出了影厅。
熊孩子自然是看不到这俩人心怀鬼胎的状况,但影院的工作人员个个不瞎,俩人脸上那不正常的绯红,他们都看得真真儿的。
啧啧啧,这时家二少爷叫他们临时开影院,原来就是为了来一发啊。
早知道该选个长一点的电影了呢。
时家二少的经历,给鹿苑温泉山庄的工作人员身体力行地上了一课:
果然,他们的服务还是不够到位。全心全意为客人服务的修行之路,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
第77章 世界九()
电影看过后,熊孩子又闹腾着要吃冰激凌要玩娃娃机要坐过山车,对此,时醒用备忘录默默吐槽:
你的意思是让我临时把这些东西造出来来侍奉公主大人么?
路早白现在倒温柔得跟个小人/妻似的,一边顺那熊孩子的毛,一边温柔道:
“那些都没有呢。抱歉。”
干嘛给她道歉啊!明明是她无理取闹好不好!
时醒不大高兴地扯了扯路早白的衣袖,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可路早白这回连安慰的眼神都没给他,完全屏蔽了这货的存在。
时醒愣愣,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想到路早白还真是把他给彻底过滤了,哄过熊孩子后,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朝一侧的茶餐厅走去,边走边柔声问:
“想吃雪梨汤和绿茶酥么?休息一下,我们再安排一会儿去哪里。嗯?”
完全被无视的时醒呆愣在原地,迷糊了许久,才有了个不大好的预感:
自己好像玩儿脱了
早白生气了?
时醒当下就慌了神,脑海里过了一遍刚才自己对早白的举动
完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过分
早白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就是一时被醋熏晕头了!你要是感觉不开心我道歉我服软我给你摇尾巴好不好!
经过几番无声的、不会惹起熊孩子注意的调戏撩拨后,时醒悲哀地发现,路早白真的无视他了。
果然是自己太过分
间歇性狂犬病发作完毕之后,哈士奇时醒的抖m之魂又在熊熊燃烧了,他眨巴着眼睛,怪委屈地瞄着路早白,高大的身子缩在卡座里,打着道歉的腹稿,大尾巴蔫蔫地耷拉在地上,摇都摇不起来了。
然而,路早白居然没对他做出任何评价,就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而是热心地给熊孩子喂绿茶酥,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托在她的唇边,接下从她唇边簌簌掉落的绿茶屑。
熊孩子从刚才开始就意外地安静了下来,她在卡座里,乖乖接受着路早白的投喂,一口一口的,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但她的神色,明显非常不自然。
咽下最后一口绿茶酥后,她靠在了卡座柔软的靠垫上,萎靡地卷着头发,沉吟了半晌后,冒出来了一句:
“没劲,累了。”
路早白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从他们遇见她,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三个小时而已。
路早白揉揉她的额发,温柔的腔调苏到能让人融化一般:
“才三个小时。那么急吗?不想去滑雪?我教你。我学过一点的。”
熊孩子却毫不客气,啪地一下把路早白搁在她额头上的手拍开了,拍击处溅开了一片水花。拍过了她还不解气,竟一脚踹翻了他们面前的小圆桌,半碟子绿茶酥摔在地上,点心和骨瓷盘一并碎裂,满满的滚烫的一盅雪梨汤,更是一点儿没剩,全泼在了路早白的腿上。
与之伴随的,还有熊孩子尖声的叫喊;
“别碰我!”
虽然穿得很厚,但那雪梨汤的渗透速度也够惊人,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弹站起身来,一瞬间剧烈的灼烧感让他差点儿叫出声来。
在那汤盅翻倒的时候,时醒就发现那倒下的方向不对,急忙去接,可没想到终究是晚了一步,手背还被溅起的雪梨汤烫红了一片。
熊孩子不知道这么一推就造成了doublekill,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大对,也狠狠惊了一下,在意识到自己似乎惹大祸了后,她担忧地动了动,但还是坐在原处,硬挺着不肯示弱。
时醒哪顾得上自己的手,慌忙地去扯路早白的裤子:
“早白你还好吧?把裤子脱下来!万一烫伤了要回去上药的!”
但路早白居然把他推开了,坐回卡位,按住腿,忍疼皱了很久的眉后,才转向熊孩子,口吻竟与刚才的温柔一般无二:
“好了,不碰你。别生气了。一会儿想去哪里玩?这山里没有那么多可玩的,你好好考虑考虑,滑雪也很刺激的,说不定还能遇见雪女呢。”
时醒呆愣地看着早白,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猜测:
早白不会是这个家伙蛊惑了吧?
她虽然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但怎么说也是一只鬼啊。
万一万一早白
他强忍住对早白身上烫伤的担忧和心痛,警惕地盯着那熊孩子,只要她一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他绝对要拉着早白,一起逃离这里。
他绝不允许早白再受到伤害了!
那熊孩子木然地盯着前方,看了很久,才说:
“哪里也不要去了。带我去一个地方。”
这是一处偏僻的山涧,就连鹿苑温泉山庄暂时都没有开发这片领域,被划成了禁入区。因为这山里是温泉水脉,所以即使是冬天,山泉也没有冻结,素水澹澹,流水声叫人心旷神怡。山壁并不很高,苍烟的岩石间生着一片乱草,几颗乱石。
是个自杀的好地点,恐怕在这里被埋上几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熊孩子坐在这山涧边,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从日当正午,到日薄西山,到暮色四合,她都没有再动弹过,安静起来的她也有几分叫人心疼的颜色,身上的水波浅浅泛动,看起来就像个纯净的小精灵。
当然,时醒不会这样认为。
他心疼早白腿上的伤,可早白在这期间也一直陪在她身旁,一语不发,那被泼湿的裤子早就被风吹干了。
路早白的左手始终握着那女孩的右手,而他的左手戴着一只手套,直到把它暖得差不多了,路早白才把它脱下来,递给女孩,语调温暖:
“戴上吧。暖好了。”
被醋意折磨得头晕眼花的时醒把脸扭到了一边去,生气。
而女孩抬手摸上了那手套,摸了摸残存在上头的体温后,冷冰冰地往外一推:
“我不会冷的。冻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路早白还是把手套塞进了她的怀里,说:
“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那女孩就陡然睁大了眼睛,劈手把那单只手套丢入了山涧内,反扑上来,狠狠抓住了路早白的前襟,一把把他摁倒在了地面上,扑簌簌的泪水砸在了他的脸上,冰凉如雪:
“男朋友!你也知道是男朋友!可你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留我一个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唯一爱的人就是你啊!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被他们扔掉了!养父母自从生了儿子后也不管我了!你明明答应过我,说要一直陪着我,可你呢?你这个骗子!骗子呜”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用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呕吐出来的哭法哭号,声音混合着凄厉的寒风,听着又可怖,又心酸:
“为什么不在当时拉住我”
“谁愿意死我想和你一起活啊”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
原本以为她图谋不轨的时醒愣住了,而路早白却保持着最温存的姿态,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慰着一只受伤的小兽,眼睛盯着空虚的某处,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啜泣了许久后,女孩才渐渐地停止,从路早白怀里哧溜一下钻了出来,拼命地用袖子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