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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立刻克制住了。
冷静,自己也许又被上身了,嗯。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直到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早白!开门!我给你送早饭来啦!”
舒游?
由于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彻底身处在异世界当中,路早白需要更多的情报,所以,即使不能确定外头敲门的是不是舒游,他也只能先开门再说。
再说,即使他不开门
果然,他刚刚起身,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舒游一手拎着散发着热气的早餐,一手抱着一只猫,看着从卧室里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的早白,以及从上到下都穿着早白衣服的时醒,呆立当场。
不顾身后时醒那黑了的脸,路早白走上去,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么些年了,只有他这个大学同寝舒游,哪怕天天和他厮混在一起,也没有被他牵扯进异世界去过。
原因也简单,舒游是个阴阳眼。
一个阴阳眼如果进入了异世界,基本上路早白就等同于携带了一个作弊开挂器,所以系统自动屏蔽了这个bug的存在。
舒游还能出现的话,就说明这里还是现实的世界?
他们是在现实世界里和异世界之间穿梭?
这么怪异的任务,路早白还是第一次碰到。
被夹在二人当中的路早白,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舒游和身后的时醒,表情都变得异常难看。
舒游的反应速度挺快,在路早白回神前,就秒换了一张温柔的微笑脸:
“这是谁啊?”
路早白还没来得及开口,手就被身后人一把拉住,一转头就跌进了时醒的怀里。
他把脸径直埋进了路早白的颈窝,霸道地蹭了蹭,说:
“我去上班了,你在家等我。”
说完,他就在僵住了的早白的锁骨上轻吻一记,把他往后一推,越过脸色瞬间变差的舒游,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是什么人?居然有早白家的钥匙!
而这个问题,舒游直接问出了口。
他把早点往茶几上一放,脸上的笑意暖人而和煦,眉眼间都带着淡淡的光彩:
“他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路早白刚想说话,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上面是时醒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不好意思,我刚才被上身了。”
路早白:“”
18 世界三()
路早白在深深无力之余,发过去了一条短信:
“最好是这样。”
他现在完全是混乱的,因为以前他从来没碰上过类似的情况。
早白披着自己的外套,坐在沙发上,慢慢梳理着自己满脑子的乱码。
如果这里是异世界,那刚才自己和时醒厮混在床上时,他现实中的助理怎么能打电话进来?
难不成这里是个完全cosplay现实世界的空间?
这也不对啊,如果这里真的是异世界,也不可能制造出一个有阴阳眼的舒游。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里还是现实世界,但是在这个现实世界里,他会被一些奇怪的东西上身。
在路早白心中大概形成了一个猜想的时候,舒游带来的那只猫喵呜喵呜地蹭了过来,抬爪就往早白身上扑,要死不死地拱上了他的腰。
早白倒吸了一口气。
要是时醒真没做些什么,他怎么会这么难受?
可难受的貌似就只有腰而已,别的部位,尤其是那个最关键的部位,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正疑惑着这是什么原理时,就感觉一只手压上了自己的疼痛处。
一转身,舒游已经贴了过来,他脸色平常道:
“腰疼?我给你揉揉不就得了。你家的红花油上次我用的时候貌似没了,你有去买吧?”
被舒游半强迫地推倒在沙发上后,路早白就没再反抗。
两个人大学毕业后就在同一个小区租住,舒游习惯早起做早餐,然后顺手给自己做一份,这人洁癖严重,又总是爱自作主张地替他打扫卫生,所以对家里的某些摆设倒是比他还清楚。
和舒游认识了五六年,又是曾经的同学加同寝,路早白对他比对时醒要放心得多。
任他取来新的红花油推拿自己那不知饱受了哪门子摧残的腰,就一边拿着沙发底下的储备猫粮喂猫,一边思考到底要怎么从这个世界中脱身。
而看清路早白身上并没有半分暧昧的痕迹后,舒游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的东西没有被人弄脏。
路早白已经简要地告知了他,时醒就是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引来的那个债主,且他并没有以身抵债的打算。这多少让舒游内心的醋意有所平息。
不过,早白的床单该换了,地板也该拖一下,他身上穿的这件衣服,需要烧掉。
还有,最好做个全面打扫,那个人的指纹,绝不能在他的地盘留下。
舒游在心中把所有的计划安排好后,取来卫生纸,擦净手上的红花油后,把茶几上打包好的饭端给了早白。
路早白本打算起身,可腰间的按揉实在是舒服,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他刚像猫似的舒服地眯了眯眼,就陡然发现了不对。
舒游正拿着早餐,那谁在给他按摩?
他立刻直起身子,向身后看去——
一双阴白的手,在他腰间一闪后,便隐去了。
双手捧着早餐的舒游,顺着路早白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双手。
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和路早白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刚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路早白的脸色大变,赤着脚就冲向了卧室方向。
舒游心中一紧。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失态的早白!
难不成卧室里有什么古怪?
他刚赶到卧室门口,就见路早白头朝下埋在被子里,娇弱得像一朵小白花一样缩成一小团:
“嘤嘤嘤我好怕那是什么啊?”
舒游:“”
#他的早白今天画风似乎崩掉了。#
—————我是崩坏的另外一个人的分割线—————————
久时集团里的员工群里已经炸了锅。
vicky:你们发现没有,今天副总裁没吃药!
沙拉真好吃:他居然没爬楼!居然上了员工电梯!
绵绵细雨洗菊花:+1
吧唧熊:+2
做死老板好翻身:+10086
我兔威武:我觉得他是药吃多了啊!夭寿了他居然管我要年终报表!现在这大六月的,他是要去年的年终报表还是今年的年终报表啊!!急,在线等,求分析他是不是在玩儿我!
职场小新人:真的么?他看得懂?
吧唧熊:这谁知道啊?今天老板气场超诡异的,居然像个老板了,你们说恐怖不恐怖?
我兔威武:像个鬼啊!我觉得他是被什么东西上行给冲到脑子了。
绵绵细雨洗菊花:+1
做死老板好翻身:少年郎们我跟你们港,今天早上我给他打电话来着,告诉他咱们有个单子要他签下字,他那边居然有男人的声音,超娇柔的啊,我录下来了你们要不要听?
我兔威武:啊?我一直以为老板是被压的那个啊!押错攻受好心塞!
绵绵细雨洗菊花:+1
职场小新人:老板是受?
吧唧熊:怎么,小新人,三观还好不?讲真自从知道老板的取向后我真的无法直视老板啊。
总裁办公室里,时境默默地放下了手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有意思。
本来是想随便披个马甲,了解一下员工思想动向的,没想到却知道了这样的事情。
时醒,真有你的。
说过多少次,你喜欢男人,没问题,但你至少得给我是个上位者。
我时境有你这样的弟弟,简直是丢人丢到了极致。
时境拿起内线电话,打算把弟弟传唤过来教训一下。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的时醒听起来心情挺不错,元气满满:
“喂?哥,有什么事儿?”
时醒也发现了,一进公司大门,他就不受控制了,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吭哧吭哧地爬楼梯锻炼身体,而是高贵冷艳地径直走向了电梯,先去了财务部要求那里的负责人交年终报表,又下令助理把近期的那些个单子都拿来给他过目,同时还嫌弃了助理泡的蓝山咖啡,要求她换他常喝的猫麝香咖啡来。
即使身体是被人控制着,时醒也很快适应了过来,坐在老板椅上,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劳资为什么这么帅要被自己帅哭了。#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接地气的好老板,但偶尔这么拿一把,享受着员工们崇拜(?)、景仰(?)和震撼(?)的目光,这感觉实在是太给力了。
他正沉浸在愉悦中不能自拔时,就听办公室外一阵喧哗,还有“你是谁”、“那里是副总裁办公室你不能进去”之类的话。
但他办公室的门还是被推开了。
路早白依旧戴着那副金丝眼镜,可一点儿都没有往日的冷静的模样,他扶着门,满眶通红,眼里还有点点泪光,他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领口开得很大,那形状如倒扣的精致骨瓷碗的锁骨,让时醒一下子就看愣了。
好好想做他
再联想下早上那伏在自己胸口媚气横生的早白,时醒同学脑子里邪恶的念头简直水涨船高,摁都摁不下来,而路早白偏偏绕过了他的办公桌,二话不说就一把抱紧了他,带着哭腔低声呓语道:
“我好怕,我碰上那些东西了你要陪我”
天知道,路早白在心里已经日过几百座动物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附在自己身上了?没骨头么?说话不会挺直腰板说么?一定要抱着男人吸点儿阳气才能站直么?
见个鬼有什么可哭的?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鬼,附了我的身还怕鬼,你有没有搞错?
他正满脑子过着吐槽弹幕,就被时醒揪着领子,往柔软的老板椅上一放。
他那张近乎于完美的面容距离自己也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了,狂乱的温热吐息,让路早白也没来由地心乱起来。
他想张口说句你想干嘛,可身体的控制权现在还不属于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醒,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头脑混沌起来。
迷蒙中,他听到了时醒的声音,是半点儿不复往日乖巧温存的霸道声线:
“你做好心理准备。”
路早白张了张口,喉咙似乎能自主发出一点儿声音了,可四肢的酸麻,仍叫他无法挣脱。
时醒迫近他,语调间已经有了一种异常的狂热的喘息:
“我的肺活量8000cc”
路早白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心理准备和肺活量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一双滚烫的唇就猛地堵上了他的唇!
19 世界三()
时醒近乎掠夺的吻很快撬开了他的唇齿,那一瞬间,两个人共享了呼吸。
他青涩得连舌头都不敢探出来,可单纯的嘴唇相碰,就叫时醒越发狂乱,他像是试图把路早白的每一条细细的唇纹都刻在脑海里一样,几乎把早白逼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唔”
路早白想挣扎,可刚一抬手,两只手就被他一只手牢牢擒住,他的手腕顿时发出了喀嚓一声闷响,疼得他眉头一皱,挣扎的力道就小了。
他不需要冒着被拧断手的风险反抗。这回索性就当是被狗啃了。
但这条狗时醒的肺活量,在这个时候简直把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足足二十分钟后,头晕眼花的路早白才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而时醒仍意犹未尽地小口地咬着路早白的嘴唇,近在咫尺的小眼神满足而茫然,看得路早白直来气。
低喘着的路早白决定在他松口的瞬间,就把他推到一边去,免得他一会儿蓄满一口气又卷土重来。
他真心觉得,自己衣冠不整地哭着跟个小弃妇似的闯进来已经够丢人了,要是被时醒吻到休克横着抬出去,自己真不如现在抽出时醒的裤腰带勒晕他然后自尽在办公室里,还能保留下最后的尊严。
到现在为止,路早白都没能想通,这个附身在他们身上的鬼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而且,系统的任务也很诡异:
“你要离开这个世界。”
系统把这里定义成为一个“世界”,但倘若这里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异世界的话,就会有一个悖论:向来被系统自动排斥的舒游,为什么会存在?
而且,系统也没有阐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种事在以前也从未发生过。路早白已经尝试过追问系统,但系统给出的答案是,它也不清楚,它只负责发布任务,额外的问题你不要来烦我。
过了好久,时醒才总算是渐渐熄了火,看着眼前路早白的淡定脸,以及他明显红得不正常的嘴唇,他意识到,自己貌似
得手了!
可他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早白有哪怕一丢丢的娇羞,脸上的酡红,好像也是因为窒息憋出来的。
时醒头上原本兴高采烈地高高竖起的无形狗耳朵耷拉了下去。
早白果然对自己没兴趣啊
路早白的确没什么感觉,在他看来,时醒不过是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就像刚才自己主动蓬头垢面投怀送抱一样,都属于不得已行为,大家彼此各退一步,相忘于江湖是最好不过的。
他俯身拾起了自己刚才在激吻中掉落在地的金丝眼镜,抽了一张餐巾纸,简单擦了擦后,重新戴好,对时醒说:
“我们需要出去谈谈。有时间吗?”
时醒面对气场全开的早白,简直毫无抵抗力,想说一句“你什么时候约我我都有时间”,但这话听起来好像身为副总裁的自己像个无业游民似的,他吭哧了半天,只好乖巧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二人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时醒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听筒,仍然搁在台面上。
电话的另一端。
座机的免提键已经按了许久,刚才,时境在连绵不断的暧昧亲吻声中,面不改色地用电脑处理了二十分钟的公务。
很好,听动静,时醒是个上位者。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暂时放心了,至于这个未来的弟媳,他也得想办法好好考量一下了。
如果时境看到公司不远处的某家咖啡厅里,时醒和路早白相对而坐的模样,估计就不会对弟弟的地位产生乳齿强大的自信了。
路早白低头在一张纸上写下几行字后,用笔端敲打着纸面,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总而言之,你现在变成了一个霸道总裁,是么?”
时醒已经从刚才那小小的沮丧中走了出来,殷勤地给早白的咖啡杯里加奶:
“好像是吧?”
这个真总裁想变身霸道总裁,还得靠别人上身才行,想想也挺杯具的。
路早白自己的属性就不用归结了,妥妥是一朵娇弱不堪迎风流泪的小白花,要是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搞不好还能吐个血葬个花什么的。
而且欲/求相当不满。
为了避免自己再控制不住,搞出个千里送那什么的麻烦来,路早白必须早点儿弄清楚他现在身处在什么世界,附自己身的鬼又有什么目的。
那双莫名出现的鬼手,也相当让路早白在意。
刚刚吃了个够本的时醒早就没了那时候狼扑而上的勇气,捏了捏爪子,硬拗了个话题:
“嗯那个你腰不疼了吧?”
路早白盯着自己写下的文字,随口道;
“嗯,舒游给我揉得差不多了。”
时醒握咖啡杯的手一颤,手指紧张地在杯子边缘摩擦着,小心地问:
“他是你什么人?”
能给早白送早餐,有早白家的钥匙,还有对自己显而易见的敌意
路早白却想到了什么,猛一皱眉,自动过滤了时醒的问题,反问道:
“你们公司的保全系统怎么样?”
时醒被呛了一下,抓了抓头发,不大情愿地跟着话题走了:
“还好吧?”
路早白追问:
“什么叫‘还好’?”
看时醒还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路早白指向了自己:
“我打个比方,像我这么一个形迹可疑衣冠不整的人,一路横冲直撞到你的办公室,会没有人来拦我吗?”
这一问之下,时醒也觉出了不对。
整个公司的运转,基本都在他那个当过兵的强迫症大哥的控制之下,尤其是保全系统,做得滴水不漏,按理说,路早白在进公司的时候,就该被查验员工证件的电子门拦住的。
路早白轻推了下眼镜,把至今得到的杂乱线索一一归拢梳理了一下:
断断续续的附身、二人奇怪的性格、自己毫无阻拦地进入了一个安保系统强悍的公司
想着,他就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