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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面的是
33 世界五()
但出乎路早白预料到的是,外面是个看上去蛮干净清秀的一个姑娘,但身上有血迹,脖子上有掐痕,没脚,也没有影子。
女鬼身份确认
她弱弱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问:
“我可以进来么?”
时醒还不知道任务的事情,愣了三秒后,果断一把把姑娘拖进了门来:
“受伤了?我这儿备的有伤药,我给你包扎一下。”
真不知道该夸他善良还是说他没眼色。
那姑娘看上去顶多十八九岁,还在念大学的样子,被时醒一扯,惨白的脸色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绯红。
她拘谨地从时醒手里抽出手来,轻声问:
“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路早白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简单的case,500积分的任务本来就不会太难,而且这次他们没有被强行拉入异世界,而是在现实世界中接待了异世界的来客。对方既好说话又好沟通,看起来是朵柔情似水的软妹子无疑,没有嘴歪眼斜口吐白沫或鲜血,且没有半分攻击力。
他真傻,真的。
整个沟通过程基本如下:
“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在哪儿读书呢?”
“不知道”
“父母家人?”
“不知道”
“朋友呢?”
“我不知道”
“你是怎么去世的?去世多久了?”
“不,不记得”
发现这姑娘的确是失忆到连自己性别都不大确定后,路早白只能无奈扶额了。
姑娘,你让我们很难做啊。
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均几亩地家里几头牛?
而且,任务时间标得很明确,只有三天。
excuse me
发觉自己的确挺麻烦的后,姑娘涨红了一张脸,小手在衣裳边绞啊绞的,弱弱地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等我回过神来,就站在大街上,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算了,既然问题找上门来,正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正理。
路早白盯着她,声调平静柔和:
“那你现在身上有什么东西?方便给我们看一下么?”
女孩垂下头,拉开羽绒服,从里面浅灰色卫衣口袋里,摸出了一袋被压扁的面包。
三片装的葡萄干吐司。
除了这个,她什么也不剩了,手机、钱包、钥匙,一样都没有。
女孩看样子也挺为这件事苦恼的,她红着脸,嗫嚅着说:
“真的只剩这一样东西了,我不是故意的”
时醒的确是个挺能接受现实的家伙,意识到她是女鬼后,在怔愣十几秒后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而且,眼前的小姑娘那叫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见她实在是可怜,他忍不住搭了腔:
“没事儿没事儿,这面包你是在哪儿买的,还记得吗?”
姑娘茫然地摇摇头,但目光逐渐变得急切起来:
“先生,我我知道,我的事情很麻烦,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有个声音,说让我来找您,可以完成我的愿望,完成了之后,我就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她顿了顿,坚定道: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忘记了。我一定要想起来。”
现在的线索,除了一袋普通的面包外,别无他物,但路早白却没怎么迟疑:
“嗯,好的,我们尽力而为。还记得你是在哪里醒过来的吗?”
她小脸微微发红,点点头,柔声细语道:
“石楠中路”
路早白很绅士地冲她鞠了一躬,说:
“好。我们陪你去找。介不介意我换身衣服?”
路早白的外形不逊于时醒,再这样摆出温柔绅士范儿,简直迷得时醒连眼睛都挪不开。
#路早白的头号迷弟时醒同学已经没救了#
路早白冲满眼泛心形泡泡的时醒勾了勾手指:
“身上有伤,换衣服不大方便,帮我搭把手。”
这种机会,谁不抓住谁二。
他立刻乖乖地跟着早白进了屋内,没想到,早白除下衬衫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叫他笑不出来了:
“那姑娘应该是被奸/杀的。”
时醒满目的不可置信,压低了语调:
“不会吧?”
路早白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
“她脖子上的扼痕,从指印留下的痕迹和形状来看,杀了她的那个人,是骑坐在她身上,扼死她的。那人的力气很大,她的喉管已经断了。”
他脱下半只袖子,时醒立刻去帮他拉下另外半边衣裳,口吻依旧是怀疑的:
“那怎么能说明”
路早白摇摇头:
“她后背和裤子上都是干掉的泥巴,前襟却相对很干净,证明她曾经被仰面丢在一个很肮脏的地方。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她的牛仔裤大腿内侧撕裂了三四条口子,像是暴力所为,而且,裤子上有不少干掉的液体。乳白色的。”
时醒沉默了,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差劲起来。
路早白换上了一件新衬衫,一颗颗系好纽扣的时候,还在低声分析:
“这只是猜想之一而已,至于愿望,大概是想抓住那个杀害了她的犯人吧?”
说着,他望向了门边,微微叹息。
倒还真是个傻姑娘,被杀时八成是被吓坏了,应激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早白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向了客厅中坐着的姑娘。
她呆呆地盯着茶几上放着的吐司,满脸都是茫然,神色中也带着点儿痛苦。
她在极力回想,不过,路早白倒希望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站在石楠中路的十字路口,三个人都有点儿无奈。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日了。
时醒联系上了时境,靠他的关系,调阅了附近路口一周的监控录像,可监控录像里根本没有与女孩出现过的踪迹。
没办法,他们目前可知的信息少得可怜,根本无法确定女孩为何在死后会出现在石楠中路。
那个犯人住在这里?她是在这里被绑架的?还是她在这里有什么重要的回忆?
或者,是最坑爹的那种可能性?她只是随机被传送到这里的?
石楠中路附近有七八家甜点店,起码有四家都会卖这样的成品吐司,而且还有不少小卖部也会卖类似的吐司,这些地方的客流量又大,不管他们怎么形容女孩的长相,他们都记不起来有过这么一个客人。
至于学校,石楠中路附近只有一所高中而已,女孩却明显是读大学的年龄。
调查整个陷入了僵局之中。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为什么会是石楠中路?
34 世界五()
调查无果,他们也只能回家去了。
当夜,他们尝试登上了本地失踪人口的网站,搜索最近的人员失踪信息,却没有发现任何与女孩相关的信息。
女孩是不是外地的?是不是大学生?是不是被奸杀?
这些问题,全都不能确定。
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有什么执念?
对此,女孩只重复一句话: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做完就好,做完我就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唯一的线索,竟然只剩下了那袋面包。
七天的保质期,排除商店出售的是过期面包的可能性的话,这女孩的死亡日期,应该不超过七天。
按理说,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这么久,也应该有人帮她报案啊。
或者,她的亲友还没有发现她的失踪?
难道等待会是最好的办法?
无计可施的路早白,只能联系上了女漫画家,通过口头描述,让她帮忙画一张女孩的画像。
别说,经过路早白和女漫画家的通力合作,修修补补,这张画和女孩本人还真的相差无几。
拿着这张传真过来的画,路早白叹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还有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拿着这个四处询问有没有用。
话说,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任务完成的时间只有三天?
这是个需要情报的任务,他们跑了一天,得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基本没有。说到底,只有这张画,还算是个像样的成果。
所以,他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可能的地点问询。
报案?就只想想吧。
他们完全没有线索,对失踪地点、失踪人员的名字都是一无所知。警察都不用多说,直接问,when?where?why?她叫什么名字?你们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看见她的?你们和她什么关系?
很好,三个问题之后,一问三不知的他们就会被列为第一嫌疑人了。
路早白正拿着图,心里焦躁时,时醒就在外面敲了敲门。
以为他有什么要事要和自己商量的早白,等来的是他娇羞的一句话:
“我想洗澡。”
路早白当机了三秒后,果断说:
“那去洗啊。”
时醒无辜地扬了扬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左手:
“伤了,没法搓后背”
路早白拿起资料,冷漠脸道:
“那就不搓。”
他以为,话说到这份儿上,时醒差不多也该撤了。
但是,他还是太甜了。
在下一秒,他就跌进了一个暖和的怀抱里,时醒从后面抱住了他,轻轻在他耳边用迷人的气音说:
“帮我好不好,嗯?”
面对着手提,路早白翻了个白眼。
好想把他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他们俩住在一起才第一天好不好?
路早白的脚下就放着舒游送给他的整套阉/割工具,鉴于时醒还没有更进一步的臭不要脸的行为,他也暂时没打算启用这些东西。
时醒本来也挺紧张的,进门前排练了好几遍,上手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扯着早白的伤口,但看早白的反应特淡漠,像对待缠人的大白熊一样对待自己,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他也没招了。
#早白虽然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哭着都要追到手#
他抓抓耳朵,放开了早白,以沮丧的口气低声道:
“那我一个人去洗了。”
路早白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变姿势,翻了翻手里的几张纸,悠然道:
“慢走不送。”
时醒一步一回头地挪到门边,发现早白根本没有管他的意思,就一咬牙,一跺脚
把打着石膏的爪子,狠狠地往门框上一磕。
这种玉石俱焚的做法,让他痛得立刻蹲下了身去,发出了类似狗狗受伤的委屈哼哼声,成功吸引了路早白的注意。
他皱着眉,站起身来,几步来到了时醒身边,拉起他的手查看。
石膏已经裂了,一如路早白对时醒智商的信心。
傻子才看不出来他是在卖惨啊!
但你卖惨要不要卖得这么真心实意啊!手不想要了请直接剁掉好么?
心里这么一浪三叠地吐着槽,但鉴于他债主的身份,早白刚想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就听到了时醒可怜的哭诉声:
“我没办法洗澡了”
这种直奔主题,真不知道该夸他始终如一不跑题还是说他脑子不会转弯。
但他自残的行为都做出来了,路早白实在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去洗澡。
万一他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搞个什么溺水play,不小心挂了,那是算他蠢,还是算自己这个兼职小保姆照顾不周?
既然对面竭尽全力的诠释着智殇的下限,自己也只能默默配合了。
朦胧蒸腾的雾气中,稍有羞耻心的路早白穿了件短裤,而时醒则完全不要脸地脱了个干净。
幸亏在雾气中,彼此都看不大分明,路早白足足说服了自己三百遍自己在泡澡堂,才踏入了这片温暖的雾气中。
他刚刚站定,久等的时醒就拎着一块毛巾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毛巾往早白的腰间缠去:
“小心伤口沾到水。”
既然这么体贴,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
路早白不知道,对面的时醒心里有多不情愿。
——好想看早白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这么猥琐的念头,在脑子里过过就行了,当然不适用于现在有伤在身的早白。
但是,当早白的手触及他的后背时,他还是没出息地浑身一抖。
然后就圆满了,兴奋了,膨胀了。
路早白看他反应这么大,第一个念头就是:
“你触电了?”
时醒的后背肌肉全都僵硬了,他尴尬地慢慢转过身去,贴紧了墙壁,摆出一副要在墙上做俯卧撑的姿势,说:
“没事儿,你继续”
不行了要死了,要让早白看见那就完了
但路早白并不瞎。
在看到某件尺寸奇怪的东西后,他果断挪开了视线,装作自己瞎了的样子,用尽量正气的姿势,在时醒的背上搓揉,又打上泡沫,一个多余的暧昧撩拨的姿势都没有。
他决定速战速决,然后赶快出去,免得一会儿他hold不住了把自己就地扑倒。
自己是打算还债,但并不是卖身还债。
不过,路早白现在任何和他的肢体接触,都能惹得某人浮想联翩,他的后背肌肉绷得跟块铁板似的,弄得路早白都有点儿不忍心,往他背上拍了拍:
“放松。”
他这一拍不要紧,时醒直接哼了出来:
“别碰,胀”
路早白:“”
果然还是快点儿出去吧。
迅速结束了这个非本职工作后,路早白残忍地丢下了时醒,飘然远去,徒留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时醒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去。
在往卧室走的路上,路早白拉下了腰间的毛巾,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往客厅里看去,眉头一跳。
回来就上床睡觉了的少女,正梦游一样地在客厅里逡巡,她梦游的姿势很奇怪,像僵尸一样向前下方伸展着双臂,微微歪着头,在关了灯的客厅里,身形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从她的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我要想起来,我要想起来,重要的事情”
35 世界五()
疑心重重的路早白回了房间,关上门后,还觉得心中发寒。
莫不是他想错了什么?
她梦游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恐怖。
想想白天时姑娘清纯又乖巧的模样,路早白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只是梦游而已,用不着如此提防。
可心中起了疑窦,要压制下去是很难的,路早白正困惑间,就听门被敲响了。
精神紧绷的他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却扯痛了刀口,他按住了伤口,警惕地压低声音:
“谁?”
时醒的声音,让他松了口气:
“早白,是我。”
随即推门而入的时醒,一看到早白捂着腹部表情不大好的模样,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又疼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进了浴室?伤口还是沾了水?
路早白刚想开口,就被时醒按着肩膀推倒在了床上:
“躺着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去的”
满心悔意的时醒,一时间都把自己刚才进来的缘由忘记了,直到把早白安顿好,他才压低声音,小声问:
“你看到没有,她在梦游?那个样子”
路早白瞄了他一眼:
“怕了?”
时醒却很自然地说:
“没有啊,我怕你怕,就来看看你。我很小心,没有吵她。我知道梦游的人不能吵”
他唠唠叨叨的时候,路早白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直到把他两颊都盯得绯红一片了,才转开了视线:
“知道就好。”
其实,路早白刚才想问个问题: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转过几百遍了。
他为什么不怕鬼?一般人遇上这种事,一次两次就够了,他怎么会
仅仅是觉得自己不会在任务中被杀?这么简单而已么?
但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自从认识时醒以来,他的智商总是在劈叉,保不齐他的回答是,啊哈哈哈我想钓个漂亮的女鬼姐姐。
路早白被自己的脑补逗得轻声一乐,而时醒看他难得地笑了,眉眼间还带着刚从浴室中带出的湿漉漉的水汽,居然一时间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
这下就tm很尴尬了。
这个动作委实是亲昵了点儿,两个人僵持了许久,都在等着对方动,所以谁都没动。
隔了几十秒,路早白才轻咳了一声,装作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起身去拿了女漫画家刚刚传真来的画像,递给了时醒一份:
“明天,就照这个找。”
时醒“嗯”了一声,食指和拇指却在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