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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欲/求相当不满。
为了避免自己再控制不住,搞出个千里送那什么的麻烦来,路早白必须早点儿弄清楚他现在身处在什么世界,附自己身的鬼又有什么目的。
那双莫名出现的鬼手,也相当让路早白在意。
刚刚吃了个够本的时醒早就没了那时候狼扑而上的勇气,捏了捏爪子,硬拗了个话题:
“嗯那个你腰不疼了吧?”
路早白盯着自己写下的文字,随口道;
“嗯,舒游给我揉得差不多了。”
时醒握咖啡杯的手一颤,手指紧张地在杯子边缘摩擦着,小心地问:
“他是你什么人?”
能给早白送早餐,有早白家的钥匙,还有对自己显而易见的敌意
路早白却想到了什么,猛一皱眉,自动过滤了时醒的问题,反问道:
“你们公司的保全系统怎么样?”
时醒被呛了一下,抓了抓头发,不大情愿地跟着话题走了:
“还好吧?”
路早白追问:
“什么叫‘还好’?”
看时醒还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路早白指向了自己:
“我打个比方,像我这么一个形迹可疑衣冠不整的人,一路横冲直撞到你的办公室,会没有人来拦我吗?”
这一问之下,时醒也觉出了不对。
整个公司的运转,基本都在他那个当过兵的强迫症大哥的控制之下,尤其是保全系统,做得滴水不漏,按理说,路早白在进公司的时候,就该被查验员工证件的电子门拦住的。
路早白轻推了下眼镜,把至今得到的杂乱线索一一归拢梳理了一下:
断断续续的附身、二人奇怪的性格、自己毫无阻拦地进入了一个安保系统强悍的公司
想着,他就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腰身。
刚才就是因为时醒提了一句他的腰还疼不疼,他才觉得不对的。
明明在两个多小时前,他疼得走路都一瘸一拐,现在却一点儿都不疼了。
红花油的效果会有这么好么?
路早白正在思量间,身子就是一僵,不自觉地伸手就抓住了时醒的手,身体颤得像是筛糠:
“我真的好怕,那只手它就在我身后,就在我的腰上!我我不行了,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你陪我,你要陪我”
要死,又开始了。
听着这种羞耻的台词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路早白也快不行了。
时醒的目光在转瞬间也有了变化,他捏紧了路早白的手,沉声道:
“亲爱的,你想多了。有我,什么你都不用怕。”
觉得脑子里聚集了一大群狂跳踢踏舞的羊驼的路早白,已经做好了面对更加天雷滚滚的台词的准备。
可是,陡然出现在他背部的古怪触感,让他猛打了一个激灵。
一双手!
有一双手正贴在他的背上!
第20章 世界三()
路早白马上站起,伸手向后抓去,但却抓了个空。
该死!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种违背惯常任务的现象,让路早白有点儿烦躁。
以往他都会身在一个明确的异世界,在那种世界里,违背牛顿第一第二第三定律的事情,完全可以构成一个完整的气死牛顿系列。
但是这种反常,反倒让路早白有心理准备,在路早白看来,之前那个变法棍面包的那个小男孩,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这么诡异。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世界是完全颠倒的、与常理相悖的鬼世界,而现在的情况,更像是正常世界被一个奇特的位面入侵了。
不仅是自己的身体,还有那双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手
手?
路早白抬手按上了自己的腰。
第一次看到那双手,是在他的腰上。
现在,那双手放在了他的背部位置,也就是说
它在上移!
而还没有等路早白消化掉这个略诡异的事实,他就眼前一黑,柔弱地嘤咛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路早白很想就这么直接死过去。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阅鬼无数的自己居然会被一双手给吓得直接扑街晕过去。
但诡异的事很快发生了,路早白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清楚地看到了时醒扑过来,以一个标准的马景涛姿势狂摇自己,不顾全咖啡厅人的怪异眼光,咆哮着:
“路早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事!”
路早白:“”
瞎了狗眼,他还不如真晕过去省心。
至于之后的人工呼吸和疯狂的摇晃,路早白都一脸麻木地承受了下来:
大哥,请你像个正常人一样地送我去医院好么?
折腾了大概十来分钟,直到隔壁的高中小女生都懒得继续拍照了的时候,时醒才总算把他抱了起来,一路朝外面跑去,拦了一辆出租,熟练地对司机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自从他报出地址,路早白就觉得有些奇怪,而在他抱着自己站在自家门口,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轻车熟路地打开自家家门的时候,路早白就表示,自己有一场祖传的人生需要跟时醒好好谈一谈。
被时醒放**铺后,路早白又挺了好一会儿尸,才挣扎着醒了过来。
当然,那个疑似需要靠吸取男人精气才能开口说话的小白花,还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剧情不外乎是嘤嘤嘤我好怕,不honey有我在你不用怕,我是不是见鬼了我会不会shi,弄得路早白烦躁指数往上直翻了好几个百分点。好容易这段你侬我侬的琼瑶戏码有望结束,娇媚版早白却突然扯住了时醒,说:
“那那你不要去上班我不要一个人呆在家里”
躺平在**上的路早白生无可恋脸。
“可你陪着我我还是觉得害怕。”
继续生无可恋脸。
“我想要感觉到你的存在,真实的存在我”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这个台词很糟糕啊!
在路早白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后,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地抬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纽扣一颗颗地解开,在暴露出他那标准的六块腹肌后,他抬手就勾住了时醒的脖子,将他勾到了**上,娴熟地亲吻了时醒那上下滚动着的喉结,声调轻软道:
“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路早白严重怀疑,现在寄宿在自己这个身体里实力求做的家伙,已经被精/虫伤了脑。
所幸,在他亲吻了一下过后,路早白就感觉周身一松,熟悉的四肢发麻的感觉,让他总算有了回到人间的畅快感。
他把还压在自己的时醒无情地往外一推,开始系扣子,系到一半的时候,他敲了敲**沿,对时醒说: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给我打住。”
时醒心虚地往后挪了挪,拿了个靠垫,压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对于这种一叶障目的举动,路早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其实,自从知道时醒的取向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时醒。
他在初中的时候异性缘不错,不过父母要求严,他没能和异性发展出什么特殊的革命友谊。
高中的时候,父母因车祸双亡,三年时间他全用在了事故善后、适应独立生活和学业上。
大学,被系统上身后,他彻底杜绝了跟外界的一切交游,除了舒游,他连个同性朋友都没有。
可以说,路早白对恋爱毫无经验,因此,面对可能真的是******的时醒,他并不厌恶,可对他有可能喜欢自己的事实,也下意识地有点儿排斥。
把衣服扣子重新系好后,路早白把被那附身者搞得完全紊乱了的思维波段进行了调整,对时醒一伸手:
“我家钥匙,拿来。”
时醒愣了愣,眨巴着眼睛道:
“我没有啊”
路早白静静地盯着时醒:
“没钥匙,你是用手指头把我家锁给捅开的?”
时醒这才意识到路早白指的是什么,可他摸遍了全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没找到那把钥匙。
又确认了一遍后,时醒纳罕了:
“奇怪,我记得刚才的确有那把钥匙来着。可是我从来没配过你家钥匙啊?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家住哪里来着”
路早白一凝眉,一些复杂而凌乱的疑点,在他脑子里一点点筛了过去。
断断续续的附身,莫名其妙的性格转化,奇怪的台词,出现又消失的钥匙,诡异的鬼手,还有,语焉不详又不限时间的任务
路早白隐约地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是认真思考的早白的分割线———————
早白的甜点店里,原本该路早白坐的地方,坐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舒游。
他把早白常用的那架咖啡机擦拭了一遍后,就拿起店里的招牌点心酥皮玫瑰花包,细细地欣赏了起来。
这种点心是路早白的独创手艺,外面的酥皮经手工压制了三百多次,层层金黄色的脆皮蓬蓬绽开,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酥皮表面发出淡淡的诱人的光泽,玫瑰花的自然香气配着午后的阳光,叫人的心情都宁静了下来。
也只有耐心的早白能做出这样的点心来了。
店里的糕点师端着新出炉的一盘面包路过柜台时,不无担心地问:
“舒先生,老板还不舒服吗?”
舒游的嘴角扬起柔和的笑意:
“是,所以我今天都帮他看店。”
糕点师还想再追问点儿什么:
“那舒先生你的**物店”
没想到,舒游直接打断了他,一双细长秀气的时风眼里带着点儿疏离:
“昨天他要的那批鲜奶油都到了吧?一会儿把单子给我,我记下账。还有,早白特意交代过我,客人的蛋糕,要在取单的当天再放新鲜水果上去,别用水果罐头。口感会差,明白?”
糕点师应了一声后,就再没等到他的任何回应,只好讪讪地往烘烤室走去。
过了没多久,甜点店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了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他明显不是什么顾客,在锁定了舒游的方向后,他就带着客气的笑容走近,问:
“请问,您就是路早白先生吧?”
舒游一挑眉,并不讲话,来人倒也不介意,递上了一张名片:
“如果有空的话,请这个号码。有人想和你谈谈。”
舒游抬手接过了名片,顺着他的肩膀向后看去,一辆银色的凯迪拉克就停在门口不远处,车后座上似乎还有其他的人。
舒游点点头,表示明白后,来人就恭敬地向他一鞠躬,转身准备离开。
而在他背对自己的时候,舒游冲那凯迪拉克扬扬手中名片,然后就把名片揉了揉,随手丢在了身侧的垃圾桶里:
除了他,路早白不需要再任何人。
车里的时境,把舒游的一切举动都看在了眼里。
他拧起了眉:
这人想做什么?是挑衅?还是蔑视他?
隔着电话听的时候,时境还算放心,那小鸟依人的性子,虽然不像个男人,但只要弟弟喜欢,那就凑合了。
但结合目前的情况,时境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自己的弟弟谈谈了。
第21章 世界三()
路早白还不知道已经发生了这种神tm误会。( 。l。)
现在已经出现了许多提示和线索,虽然稍显杂乱,但经过梳理后,路早白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但是,路早白却不大想承认,这种设想会是真的。
自从被系统强行上了之后,路早白就经常去查阅与灵异相关的资料,再加上自小就拥有一双阴阳眼的舒游时常给他开小课堂,他对鬼这一群体,起码算是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和时醒,都被字灵附了身。
字灵,顾名思义,一个人在自己创作的作品中全心投入感情,无生命的字就会出现灵性,变成一种特殊的灵,
——简而言之就是字成精了。
这种灵是少有的、能由人创造出来的鬼中奇行种,基本没有什么攻击性,就连附身的情况都很少见,除非作者创作出的人,是以现实中的人为原型的,那样字灵在诞生后,就会自动寻找它们的主人。
即使在这样的条件下,字灵也有个很大的限制,即只能引导人按照特定的情节做出特定的行为,在大多数作者没有明确说明发生了什么的时间段里,身体的主动权依旧归原主。
而路早白能一路通行无阻地闯入久时集团总部,时醒能在没有早白家钥匙的情况下开门,说白了就是妥妥的三个大字:金手指。
推论进行到这里,其实很多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任务中所指的、要早白脱出的世界,应该就是由作者创造出来的笔下世界。
然而,知道了这么多,路早白根本感觉不到一丝轻松。
且不论那个作者到底以他们两人为原型,写出了什么糟糕的东西,最让路早白在意的,就是那双从他的腰间摸到后背的鬼手了。
假如一同现实化的,还有这双鬼手
(′ゝ)
他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找到字灵的作者,弄明白鬼手的由来,以及它的目的,到底是纯耍**,还是要做别的什么。
———————我是早白百思不得其解的分割线——————
路早白的甜点店里。
“哦?要出版了么?”
舒游看向摆在柜台上厚厚一摞漫画杂志,手撑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她扎着个简单的马尾辫,戴着副眼镜,文文静静的,因为长期熬夜眼底下有去不掉的黑眼圈,不过现在的她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是啊是啊,已经有出版社我了,我把杂志的连载停了,最后的稿子正在修改中,大概明后天就能修改完毕啦。”
舒游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对眼前人的身份信息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归纳总结:
三流*灵异漫画家,早白店里的常客,喜欢吃流馅云糕和甜橙起司。
舒游的笑容相当亲和:
“那为什么要我把这些转交给早白呢?”
舒游的面相很像是女漫画家心仪的某个电影明星,这让她不大敢直视他的脸。她的脸颊微微烧红,说:
“嗯我所有的漫画都是在他店里完成的,这些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掩嘴,扑哧轻笑了一声,这让舒游挑起了眉:
“嗯?怎么了?”
她把漫画杂志往前一推,脸烧得更红了,但嘴角的笑意又带着那么点儿促狭:
“他看了就知道了。先生,麻烦您啦,我先回去了。”
舒游冲她扬了扬手,微笑着目送她出了甜点店的门后,才把杂志拿起,一本本按日期理好,拿起桌下面放的大型垃圾袋,抖开,把杂志按照日期,慢条斯理地逐步放入。
据他判断,早白不会需要这些东西。
一个会出版三流水平漫画的出版社,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出版社。
而踏出甜点店的女漫画家,接到了出版社打来的电话。
她谨慎地按下接听键,听了一会儿那边的话,她才有点儿为难地开了口:
“嗯,要修改啊您听我讲,我的确打算写成一个悲剧,最后的结局就是,那双鬼手,其实是时副总裁对店长占有的欲/望化成的,它有了自主的意识,要把店长变成它永远的附属品。这就是我的漫画为什么叫附属品的原因。如果如果那双手最后没有把店长掐死的话,那就没有办法表现我的意图了”
电话那边又说了些什么,女漫画家愣住了:
“啊?不需要改结局么?”
电话另一头编辑的声音猛地提高了:
“要我说几遍你才懂?这本书的点不是什么故事结局!我管你人物最后死不死呢!重点是肉/戏!肉/戏你懂么!每次一拉灯就完,读者怎么会满意!补画相关的故事,尺度不要太大,但一定要给力,这样你的书才得出去!”
女漫画家被训得一缩脖子,红着脸弱弱道:
“可是我不会”
她从来没有画过类似情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她的确是把路店长和时常来店里找路店长的时醒当做了原型,也没有事先告知他们,趁出版前,她跑来送杂志,就是想提前打个预防针,怕店长万一看到成书后生气。
其中有些情节,她已经觉得店长可能接受无能了,要是再加上肉/戏
女漫画家咬咬嘴唇,轻声说:
“那个,简编辑,能不能换一下,我补充一下他们之间的甜蜜日常”
那头的简编辑干脆地打断了她:
“不要日常!听我的!你要是还想出版,就照我说的来!再给你一周时间,把我要的内容和修改好的稿子都交过来!”
电话就这么喀地一声被切断了。
——————我是风中凌乱的女漫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