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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负责催那啥的药还是他自己下令点的?
而且拥有所有25楼房门一卡通的人是自己,选择2501入住的也是自己。
时境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卧槽感。
然而生米现在都已经煮熟透了,打过的炮也覆水难收,他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能有个什么可以定向爆破记忆的道具,把舒游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全部给爆破掉,连着他的脑袋一起爆破掉也不是不可以。
时境想到这儿,下意识地托了一下自己的腰身,然后下一秒就黑了脸。
都隔了几天了,这腰怎么还是不舒服!
他时境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时境面色沉得跟碳似的,咬着牙一路散播着低气压,往电梯方向走去。
时醒趴在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心不在焉地在纸上画乌龟,不知不觉,竟然又睡了过去。
梦里,路早白背对着他,坐在天台的边缘,风吹起他的白衬衫,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衬得像是个年轻的神。
他在背后叫了声早白,路早白就回过了头去,温柔地冲他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示意他坐下。
他当然是兴高采烈摇头摆尾地坐过去了,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路早白就毫无预兆地冲他一笑,身子一斜,纵身跳下了天台!
时醒的心头猛地一紧,立刻伸手去抓,所幸他反应快,路早白的手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是眼前一花,等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悬在半空中的人变成了自己,而路早白正坐在他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唇角带着诡异的笑意。
下一秒,他就像是丢弃什么垃圾一样,含着蔑视的笑意,松开了手。
从心口处传来的剧烈失重感,让时境的心脏一瞬间紧缩,呼吸能力也丧失了。
他直接从办公椅上滚了下来。
跪在地板上喘息了半天,时醒的心脏还是跳得砰砰响,好容易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就去拨早白的号码。
这梦不会是预兆什么的吧?
早白不会出事吧?
47 世界七()
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单调重复的提示音,让时醒的手心渐渐沁出了汗珠。
梦到底是预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和现实相反?
响了七八声后,路早白还是没有接,时醒再也坐不住了,撩起西服拔腿就往外跑,小助理在后面怎么喊也喊不住。
#老板不愧是老板,逃班都逃得这么声势浩大#
另一头,路早白在糕点室里研究新产品,身着白色工作服的他,正小心翼翼地把用料理机研碎的新鲜芒果与浓酸奶做混合,一旁准备好的巧克力酱,待会儿可以在浓酸奶上绘出奶牛的斑纹。
往日他做这些工作的时候,心都还算静,可今天总惦记着点儿什么,恍恍惚惚的,手下都没什么准头,眼看着芒果酸奶奶牛杯都快被他做成巧克力杂烩了的时候,甜点店的门猛然被撞开,门上的风铃差点儿直接飞出去。
“早白!”
不少正在店里吃甜点的姑娘都受到了惊吓,而路早白则很快透过糕点室的玻璃看到了焦躁不安的时醒。
时醒满脑子都惦记着自己刚做的那个梦,心里担忧得像是有把小火在烤,可看到路早白站在玻璃后歪着头,一脸在看妈/的智障的表情时,一股无名火直直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气冲冲地试图闯进糕点室。
然而太激动了一时没找到门。
看着时醒在门外兜啊兜的,表情从刚开始的愤怒,到焦虑,到尴尬,又到委屈,路早白看得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货怎么了?一大早的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啊?
眼看着想要发泄却找不着门进来的时醒已经成为了众人围观的对象,路早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满带怜悯地把一扇面包墙从里推拉开,示意时醒进来。
时醒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指着门发了脾气:
“你这儿的门怎么回事!就不能弄得显眼一点儿么!”
怪我咯?
然而路早白还没来得及接话,时醒的下一句质问就来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路早白一摊手,把自己戴着的沾满果酱和酸奶的一次性手套展示给这个暂时性失明的人看:
“我做蛋糕呢,手机搁在外头,接什么电话?”
时醒:“”
终于意识到自己貌似有点儿无理取闹的某人,蔫了。
路早白打量着时醒,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最近狗粮投喂的方式不对,导致他出了什么问题,就用手背拍了拍时醒的胳膊:
“怎么了你?出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时醒抓住了,他像是根本看不到路早白手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与他五指相扣后,把他霸道地往怀里一拽,路早白猝不及防,下巴嗵地一声撞上了他的肩膀。
路早白痛得很想操起旁边的蛋糕刀跟时醒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当摸到他被汗水沁透的衬衫后,路早白不吭声了。
在一整面的玻璃墙上,两个人的倒影正纠缠在一起。。
在弥漫着芒果、酸奶和巧克力酱的香甜气息的糕点房里,时醒疯狂地想亲吻眼前这个身上带着饼干味道的男人。
尽管由他执行的任务并不危险,用路早白的话来说,乳齿和谐有爱的任务你居然花了六个小时你也真是超神了,但是,在这次任务中,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老人告诉他,不要等错过了再后悔,他也意识到,早白天天在做的事情不是有趣的游戏,他面对的都是鬼,有老人那样的和善之人,当然,也有厉鬼。
如果真的有危险,他会失去早白,就像那个老人一样,一辈子只能介绍他,这是我的朋友,他在我二十五岁的那年死掉了。
不行,他不能允许!
#没错某人现在才意识到危险也的确是没谁了#
路早白的耳畔,掠过时醒低沉性感到无以复加的低语:
“早白,跟那个系统说,咱们不干了,不干了好不好”
路早白的心跳得快了些,他能感觉到,时醒的心脏紧贴在他胸腔的右侧,砰砰的有力的跳动声,没来由地让他觉得安心了下来。
路早白的声音还是清冷的,不过比以往要多了不少温度:
“没办法的,我跟系统协商过很多次。我还得做下去。”
这话一出,时醒抱住路早白的手又紧了几分,路早白一瞬间觉得自己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但一种扎实的安全感,把路早白从头笼罩到了脚。
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时,时醒也深吸了一口气。
反正都挫到这地步了,索性就放手一搏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产阶级失去的是锁链,得到的是全世界。”
择日不如撞日,与其琢磨着被早白拒绝,倒不如现在就把事情挑明,行不行的就看这一回吧!
某哈士奇下定决心后,一攥拳头,字正腔圆地告了白:
“路早白,你让我包养你吧!”
路早白:“”
天地良心,时醒的确是怀着一颗哈士奇忠犬之心来告白的。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从小就是富家贵公子,但是,他自己都清楚自己胎投得不大对,一把妥妥的废柴而已,所以他其实内心没什么自信,唯二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武力值,和家里的钱了。
他想用这两样,包着路早白,圈着路早白,养着路早白,让他整个人都属于自己。
但是,论表达方式,他也运用了哈士奇式的智商。
这话落在路早白耳朵里,就听成了字面上的意思。
包养?他当自己是什么?富家公子哥儿的玩物?
哈,对方不过把自己当个玩意儿看,自己居然还为他动了下心,真是脑子进水了。
满怀希冀的时醒,感觉到怀里的路早白一点点挣扎出来。
他的心,也随着路早白的一句话,一寸寸冷了下来:
“对不起,我拒绝。”
#事实证明,告白不走寻常路容易给自己挖坑#
而路早白在时醒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又慢条斯理地给了他一个double kill:
“我想,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为好。你的伤,我看好得差不多了。你的钱我会还,如果你急着要的话,我就算借也先给你凑齐。”
时醒一听这话,心彻底给伤着了。
早白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吗?
这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可以写成一篇论交流障碍为什么会产生的论文。
然而,当时醒刚刚背过身去的时候,一段突兀的系统信息,就毫无预兆地在路早白的耳畔响起:
“任务:消除对象时醒身上的梦魇。”
“时间:不限。”
“任务奖励:积德行善,普度众生,获得生命的满足感和积分1000点。”
“附加:获得和好的机会x1。”
48 世界七()
路早白:“”
虽然槽多无口,但路早白还是选择了最容易下嘴的那一条:
“‘和好的机会’是什么?”
系统的回答一如既往地欠揍:
“这是为了雇主的身心健康着想。况且,你的搭档上次代替你做了任务,作为娘家人,我认为,他是关心你的。毕竟像你这种家伙,能脑缺到愿意和你做朋友的人,并不多。”
你是谁的娘家人?你当我是什么?
不过出于对任务的考虑,路早白还是毅然决然地把刚才自己说过的时醒绝交的话给吃了回去,一把拖住了准备转身黯然离去的时醒的手:
“等一下,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早白的态度转得太快他接受不来。
可路早白的确给时醒的小心灵造成了严重打击,一时间他根本无法自行治愈,也不吭声,直挺挺地就往外走。
路早白望天花板五秒钟,做好了心理调适后,把工作服一脱,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上去就从时醒的右口袋里掏出了他的车钥匙,拦在他身前,下达了命令:
“别闹,回家去,有事儿跟你说。”
时醒怏怏地低头道:
“你不是说不要跟我见面了么”
看时醒这劲劲儿的,路早白也火了,把刚做好的一个奶牛杯直接扣倒了:
“时醒,我告诉你,你现在身上有我的任务。我做完后会走,你爱包养谁就包养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撂下这句话后,路早白顶着外面一票妹子虎视眈眈的暧昧视线,头也不回地出了糕点房。
诶
诶?
诶!
时醒身体里那只蔫唧唧的哈士奇耳朵刺溜一下就竖了起来。
天啊他没有那个意思!真心没有啊啊啊!!
早白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
然而,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尽管时醒缠上去试图解释,但他那在3。1415926和3。1415927两条水平线之间徘徊的捉鸡表达能力,是掰扯不清楚他说的“包养”和路早白理解的“包养”之间的关系的。
路早白心烦得要命,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时醒的一句“包养”为什么惹得自己这样恼怒,而时醒毫无重点的解释,也惹得他愈加心塞。
实在忍无可忍,路早白专程踩了刹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消音后,才切入了主题:
“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怪梦?”
做噩梦其实是一种常见的现象,精神压力、睡觉姿势不标准等等,都是做噩梦的原因。
如果单是睡觉姿势不标准,起来重睡就好,但是由于精神压力导致的噩梦,是比较独特的,它开始是依附于宿主的精神而存在,就像是寄居蟹一样,但是,它会一点点形成独立的意志,当它逐渐成型后,一只叫做梦魇的无形怪物就会诞生。
它以宿主的精神力为食,而且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现实。
许多不祥的预知梦,就是因为有成型的梦魇在作祟。
也就是说,时醒的意识中,现在正在孕育着一只怪物。
而知道时醒的梦的具体内容后,路早白彻底无语了。
第一个梦,是自己表示自己爱上了时境。
第二个梦,是跳天台,轮番跳,自己跳完时醒跳。
时醒,谢谢你给我量身定做了这种任务。
据路早白了解,梦魇产生的根源,一般是宿主对某样东西求而不得,所以才要通过做梦来补偿。
换句话说,你把想要的东西给他他就不会作妖了。
然而,路早白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舍身饲虎,尤其是喂给这么一个意图不轨的浪荡子,怎么想都觉得亏得慌。
蜷在副驾驶上弱弱地盯着早白看了一路的时醒,心里更抑郁了,爪子更是按捺不住,时不时去搭一下早白换挡的手啊,刨一下早白的衣襟什么的。
要不是他怕出车祸,他肯定要搂过早白来啃个昏天黑地,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蠢蠢欲动地策划着一个偷吻计划的时醒,突然听到身侧的路早白开口问了一句:
“我右脚下踩的是什么?”
时醒愣了下,乖乖地答:
“刹车。”
路早白平视前方,平静道:
“你知道就好。不管你在想什么,给我刹车。”
意识到早白在指什么的时醒,对着后视镜照了半天。
我看上去真有那么饥渴么
乱七八糟的念头纠缠着他,他的倦意居然渐渐浮了上来,很快便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
在意识到自己即将堕入睡梦中的前一刻,他伸手拉了拉路早白的胳膊,一声不吭地就昏睡了过去。
而握住方向盘的路早白,身子一阵飘忽,等他再回过神来时,他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幻境中了。
干。
这就被拉进来了?连个高能预警都不给的?
周围的白雾一点点流散着,周围的景物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而路早白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边缘。
不远处,停着两辆车。
一辆是自己的小货车,一辆是法拉利。
不会是他们俩孽缘开始的地方吧?
不受控制地,路早白就迈开步子,向车的方向走去。
周遭的雾气一如那个清晨,浓稠得叫人呼吸一下都觉得肺里进了一片水雾,呛得人呼吸道都在微微发痒。
一种不祥的预感驱使着路早白加快了步伐,冲着那两辆车的方向疾步走去。
而时醒现在已经站在了小货车前。
恍如隔世的感觉让他迷茫四顾,可驾驶室里,坐着的那个熟悉的人,让他一下子找到了焦点,心也安了下来。
“路早白”支着双颊,笑意盎然地打量着时醒,眉眼间原本就有的一丝魅色被他流转的眼波放大了十分。
时醒不自觉地把手搭上了驾驶室的车窗玻璃,而车里的“路早白”,把手轻轻覆盖上了他的手背,发凉的手,让时醒下意识地就把另一只手捂了上去:
“凉。”
对方粲然一笑,眉眼中的媚气纵横,迷人欲醉。他从时醒的掌心中抽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副驾驶座,声音中带着股浓烈的诱惑气息:
“来吧,上我的车,好吗?”
49 世界七()
看着眼前妖媚入骨的“路早白”,时醒的眼睛里闪烁着哈士奇熠熠光芒,从他身后赶来的真正的路早白跑得气喘吁吁,眼看着他要把爪子送给那车中人,还没来得及阻止,某人就自觉主动地把手缩回来了,低声道:
“我在做梦你不会对我这么好的”
真路早白:“”
在你心目里我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车里的人支着下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眉眼间媚气横生,竟伸手撩了一下时醒的脸颊,时醒立刻觉得,被他发凉的指尖擦过的地方,一阵阵地发痒:
“是啊,我不是他,但是,我喜欢你啊。”
看时醒一副理解无能的样子,虚假的路早白轻笑一声,又要伸手抚摸他的脸:
“你忘了?就在几个小时前,在梦里,你救了我。”
时醒蒙圈儿了:
“我救的不是你,是早白啊。”
那人注视着时醒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圈圈漩涡般的波纹,带着股诡异的魅惑气息:
“我就是路早白。我给你你想要的路早白”
路早白一听这苗头不对劲,立刻抬手抓住了时醒的胳膊,简单粗暴地发力一拧,时醒一个激灵,就惊醒了过来。
时醒一醒,路早白也随之苏醒过来。
一时间路早白都忘了,时醒睡着的时候,自己正在开车过路口,直到看到斜前方杀出的一辆大卡车,路早白才猛地回过神来,一脚刹车,胸口哐当一下撞上了方向盘。
趴在方向盘上,路早白心里绞成了一团乱麻。
自己真的很奇怪
平时,他早该注意到任务里的积分,因为积分是衡量任务困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