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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的见鬼日常-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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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境毫不留情地cosplay着路早白补刀:

    “嗯,知道就好reads;。”

    手上的力道猛然收紧,时境吃痛地低下头,发现舒游的眼睛亮亮的,混合着极强烈的痛楚和伤感,还有一点点的哀求:

    “早白,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时境这人天生缺乏同情心,可听到舒游的哀求腔,他心里总觉得别得慌:

    这小子明明平时那么气人,怎么碰上个男人就软得跟滩水一样?

    心里这么象征性地怜悯了他一下后,时境依旧不留情面地对他实施了核弹级别的打击:

    “不行。离我越远越好。”

    虽然不大情愿,但顺带帮弟弟扫清恋爱之路上的障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句话,舒游的面上才有了一点愤怒之色:

    “就是因为那个时醒吗?他有什么好的!他都没有我对你好!”

    时境一听,脸色就不好了。

    从小到大,他至少换了一千八百多种说法损时醒,但是他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骂时醒。

    人还在这儿站着呢,轮得着你跟我指手画脚我弟弟如何如何么?

    时境懒得和他再废话,抬手解纽扣的时候随口道:

    “时醒比你好一万倍,你省省吧。”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

    怎么自己的手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连纽扣都解不开了

    好像从刚才开始,身体就有点儿

    时境还没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自己被重重一拽,和一具绵软发烫的身体一同跌落在了水床里。

    他试图挣扎,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四肢真的是一点儿力气都没了,一动就是一阵难耐的酥/麻。

    注意到他动弹不得的模样,压在他身上的舒游轻轻但魅惑地笑出了声:

    “早白,怎么啦?你怎么不动啊?不是偷吃了我的药吧?”

    握草。

    时境有种不好的预感。

    舒游抬手捏住了时境的下巴,将散发着淡淡的性感酒气的唇送了上去,在他的唇角肆意地缠绵了一会儿,才说:

    “唔我今天晚上,要去见那个时境莫名其妙请客,我才不信他不使坏呢我跟你讲,我带了点儿药,打算找个机会下给他早白我是不是好聪明的”

    时境眼前一黑。

    酒桌上,那曾经被他亲手递到舒游面前的淡蓝色酒精饮料,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记得当时舒游看了杯子一眼后,就说要换他的酒喝

    时境有点儿想死。

    。。。

    (天津)

57 世界七() 
这到底算什么?自己送货上门,还把房间都准备好了?

    那厢,舒游已经开始了攻势,吻由疏到密,轻轻地吻遍了他的眼角眉梢,最终,伏在浑身僵直欲死不能的时境耳边,他温柔地开了口:

    “早白,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好不好?”

    时境很想说自己有异议,你有多远就给我死多远,但舒游直接用嘴唇封堵住了他的嘴,轻轻地把舌尖送入了他的口中。

    时境的经验教训证明,冒充有风险,补刀需谨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补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时醒的梦中梦里。

    路早白没有跌入那虚拟的万丈鬼渊,那只从天而降的巨手也没有拍中他,幸运的是,他正好处于那鬼手的食指与中指的夹缝间。

    他咬着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就往学校外跑去。

    疼踝骨八成是摔裂了

    在剧烈的疼痛和随时会爆发的危机压力下,他也有点儿急了,在心里对系统喊话:

    “500积分,把我身上所有碍事的伤复原!”

    瞬间,路早白觉得身上一轻,脱臼的手腕,裂开的脚踝,眼角的伤口,全部自动愈合。

    暗道系统你丫还是有点儿办事效率的时候,路早白已经跑出了百米开外,没再听到身后的追击声,就暂停了脚步,往身后看去reads;。

    这一眼看过去,寒意就从路早白的脚跟而生,缠绵着一直爬到了他的头顶:

    在他眼前,是一棵与教学楼齐高的人面树,漫天飞舞着细长的枯槁的手臂,末端的手更是如纷飞的旗帜或风筝,招摇飞舞,像是因为失去了可攻击捕捉的目标而懊丧。

    而那棵树的中央位置,有一张脸。

    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张正在注视着他、微笑着的脸。

    路早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的视觉冲击让饶是阅鬼无数的路早白也忍不住胆寒了一下,他不再停留,一口气冲向了校门口。

    等看清校外的景象后,他又蹙起了眉。

    马路上居然不是空无一人,而是车来车往,人声鼎沸,还有行人从路早白的面前匆匆而过。这种正常的景象,反倒让路早白更加担忧。

    谁知道在这车水马龙里隐藏着什么东西?

    活动之物越多,隐患就越多。

    他的脚腕处还有些隐痛,走路的时候不免一瘸一拐,但他又不是娇惯坏了的小少爷,他打算徒步跑过去,没想到,他刚走出两步,斜下里就横冲过来一个人,死死地把他抱住了。

    闻到一股熟悉的橙香,路早白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懵:

    “时”

    时醒狂喜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吵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早白!我总算找到你了!你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路早白的目光迅速掠过他的左手,有石膏,上手就拥抱住自己的德行也很像,习惯在房间和衣柜里放橙子,导致他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橙香,这点也符合。

    这些细节都没错。

    路早白身子一软,贴近了他,疲惫地低声道:

    “累。”

    时醒更紧地拥抱着他,右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摩挲着:

    “没事儿没事儿的,我这不是来了吗?我”

    他的身子僵住了。

    路早白的瑞士军刀,从他的后背插入,准确地没入了他的心脏。

    时醒眼中的光瞬间涣散,他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两步,看着从自己胸口冒出来的刀尖,声音沉痛:

    “早白你这是做什么”

    路早白冷笑一声,捉住了他还未来得及撤回的右手。

    那右手上的五根手指,指甲根根暴涨到十数寸,锋利如小刀,刚才如果“他”顺利得手的话,足以把路早白的脑浆子叉成血豆腐。

    “时醒”跌坐在地上,望向路早白的眼神早已没有虚伪的温柔,满满的都是怨毒: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

    路早白把他的右手向身后一别,顺势把插在他后背的刀拔了下来,随即便把痛吼不已的他往地上一推。

    甩去刀尖上的血珠后,路早白平静地答:

    “你不是他reads;。”

    路早白深知人容易死于话多的道理,他没道理要给这家伙答疑解惑,所以,撂下上面那句话后,他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然而,当他走出五步开外,又回头看去时,就发现那被他捅死的“时醒”已经消匿了身形。

    他的猜想,也许是正确的。

    那人不断地模仿着时醒,接近自己,试图杀害自己。

    第一次接近自己的时醒,还没有进化成完全体,连手上的石膏都没能模仿到位。

    在天台上的“时醒”,手上已有了石膏,但性格与真正的时醒还有些出入。

    而刚才,路早白有一瞬间差点儿认错,要不是注意到了那个细节的话

    路早白忍不住有些后怕。

    这个梦的主宰者,也即那个梦魇,正不断地修正每一个假时醒的细节,最终,一个或许和时醒外貌、性情,包括一切细节都会严丝合缝地重叠的“时醒”,将被他创造出来。这些“时醒”,被他送到自己身边,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而重要的是,时醒本尊,也正在这个梦里。

    他如果不能迅速判断出来人是不是真的时醒的话,就会被他当街扑杀。

    但相反地,如果他始终先下手为强,就很有可能会把真正的时醒一刀断魂。

    对局势的分析,让路早白难得地有了烦躁和担忧:

    没事的,时醒那个笨蛋,运气一直不错的不是吗?

    再说,那个梦魇喜欢他,不会想玩死他的。不会

    强自按捺下心头的恐慌,路早白正想沿着马路徒步跑去目的地,但却因为心慌意乱,外加没有探查好周围地形,脚一拐,一下落进了路边的树坑。

    然后就把脚给崴了。

    这种非战斗受伤算什么啊!

    路早白觉得挺没面子的,只好继续召唤系统:

    “100积分,把我的脚治好。”

    然而,系统却给了他一个叫他五雷轰顶的答复:

    “抱歉,治愈功能有二十分钟的技能冷却时间。”

    #为什么一个见鬼系统会有网游一样的设定啊#

    但设定就是设定,路早白也拧不过来。

    二十分钟从刚才算起,自己申请治愈后,又撂倒了一个假时醒,满打满算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难道在剩下的十分钟里他就呆在原地么?

    路早白四下张望了一番,过往的行人像是根本没看到路早白徒手宰人的残暴举动,人人的脸上都带着令人恶心的浮夸的幸福笑容,让路早白看到就觉得心悸而恶心。

    不能久留。

    得出这个结论后,路早白一跳一跳地到了马路边,正巧,一辆公交悠悠地开了过来,正巧在他面前停下,打开了车门reads;。

    路早白是脑子进硫酸了才会上这么明显的当,没想到,一只有力的手圈住了他的腰,把他横抱了起来,然后就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上了这辆就差在车头上印个“目的不纯”的标志的公交车。

    路早白一个发急,伸手抓住了公交车的车门,没想到脑袋上立刻挨了一下:

    “放手!都伤得没法走路了还动什么动!”

    路早白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了整整三十秒,公交车的车门,也在此时合上了。

    那张脸上严肃的表情渐渐挂不住了,脸颊微微泛红着,露出了狗腿的微笑:

    “早白,那个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据时醒所说,他一醒来就碰到了一只扮演路早白的鬼,脆弱的小心肝受到了巨大冲击,硬闯出家门来后,茫无目的,本来打算开车去路早白所在的糕点店,但发现没跑几步,那枚病娇的路早白就拿着刀追出来,高喊着你属于我的口号,一刀捅了过来。

    等他再度醒过来时,他就跑到了另一个空间,然后那位路早白同志就笑意盈盈地拿着刀在那个空间里等着他。

    他先后在温泉浴场、别墅和糕点店里被追杀,每次都在路早白的刀挥过来的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进入了下一个梦境。

    说完自己的穿越经历后,时醒像是对自己的经历全然无感似的,捧起路早白的脚,一脸心疼地打量着那肿了一圈儿的脚踝,对伤处吹了吹气,柔声问:

    “早白,痛么?”

    路早白推了一把他的脑袋,说:

    “亏得你运气好,还能进到这个空间里来。”

    时醒痴汉一样笑了两声,抽抽鼻子,说:

    “没错啊,我刚进来就看你往公交站牌的方向走,就过来了。你也真是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

    路早白无语:

    “那你就带我上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也很危险?”

    时醒一脸真切的疑惑:

    “啊?危险?哪里危险?”

    路早白:“”

    时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又犯蠢了,摸摸自己的鼻尖,询问:

    “下面我们去哪里呢?”

    路早白也累极了,倚靠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道:

    “去那个路口,一切开始的地方。三站地,很快就到了。让我靠一会儿,我太累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往下一落,抵在时醒的肩窝,不动弹了。

    二人上床的时候,本来就是深夜了,这次任务本就属于熬夜加班,困倦是必然的。

    时醒抬手推了推路早白的脑袋,又轻唤了他两声,确认他的确是睡着了后,他望向远方,嘴角挂上了温和甜美的笑意。

    早白,睡吧,睡吧。

    一觉睡过去,就永远不要再醒过来了。

    。。。

    (天津)

58 世界七() 
“时醒”搭住路早白胳膊的手指颤了颤,随即就像是被灌了金坷垃的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起来。

    很快,他的手指就延伸到了数米长,最长的中指在空中打了个结,旋过身来,像是毒蛇一样,在路早白阖住的双眼前晃动。尖锐的指甲,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扫来扫去。

    先挖掉他的左眼,还是右眼呢。

    在“时醒”愉快地进行着这样的设想时,路早白就趴在他的肩上,睡得香甜,平稳而安心地呼吸着。

    “时醒”的食指蛇一样沿着他的衣襟攀爬上来,冰凉滑腻地一圈圈绕上了路早白纤长的脖子。

    有趣。

    真的太有趣了!

    “时醒”的面容因为过度激动,发生了极度强烈的扭曲,左半张脸如漩涡一般翻卷变形起来。

    等到那变化渐小,稳定到可以辨认的程度时,就可以勉强认出,那竟是路早白的左脸!

    这个蠢货,果然被自己骗了呢。

    这个梦境是自己的世界,虽然前几次他想要下手,都侥幸被他逃脱了,但那只能证明,那些分/身是不行的,骗不过这个聪明的家伙。

    尽管在做第三个分/身的时候,他很是用了一番心,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他不晓得路早白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瞬间就认出了那也是冒牌的。

    算了,只要自己亲自出马,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自己是时醒在梦里最爱的那个人,他了解他的一切,了解他的心,了解他的性格,他的声音,他说话的腔调,他爱的食物,他身上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他都爱,了如指掌地爱着。

    所以,路早白必定会被他瞒骗,当他怀着满腹的期望,自以为自己接近了成功时,他就会在他睁眼的瞬间,刺瞎他的双眼,在他哀嚎之际,一点点收紧缠在他脖颈上的手指,把他生生缠死!

    真是的,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地兴奋呢!

    至于真正的时醒,他已经任他冲出了别墅,随他在这梦里游荡去了。

    反正,只要杀了路早白,他就没有再走出梦境的理由了。

    这个半张脸属于时醒,半张脸属于路早白的梦魇,兴奋得浑身微微发颤,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reads;。

    路早白肿起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

    “南城高新技术开发区,南城高新技术开发区到了,要返回市内的乘客,可在此处下车,换乘b12路”

    梦魇的脸此刻已经恢复了“时醒”的长相,他伸手摇了摇睡梦中的路早白,笑意明媚而温存:

    “早白,早白,醒醒,到了。”

    他要路早白亲眼看到,是时醒亲手杀害了他!他要让他在希望最蓬勃的时候,把他打落地狱,他要

    雄心壮志还没有抒发完,他就觉得自己的后颈传来了一阵寒意。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一把刀就从他的后颈贯穿而来,轻而易举地割裂了他的喉管!

    他在震愕和剧痛间,想要收紧手指,却觉察到,自己的手腕居然也不听自己使唤了!

    路早白左手上,居然还握有一把锋利的刀,在从后面洞穿梦魇的脖颈的同时,他另一手飞起一刀,利落地斩断了他的手腕!

    拜二十分钟前拉着他的跳楼男给予他的经验所赐,他这次切得更加干净利索。

    把脖子上纠缠着的恶心软体动物般的手指拉扯下来后,路早白摇了摇头。

    把自己的爪子弄得像只章鱼似的,难道很酷吗?还是觉得玩儿触/手play比较方便?

    看到那梦魇一脸惊疑,怨毒到近乎要把自己撕碎的神情,路早白把两把刀都收回了自己的身上,站起身来,就要下车。

    梦魇被割开的喉咙创口上,一个接一个地泛起巨大的血泡,甚是可怖,他面部的肌肉不断跳动,像是有话要说,却又因为颈部透风,什么也说不出来。

    路早白知道他想问什么,不外乎是为毛你能认出我不是时醒之类的问题。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嘚瑟胜利成果的时候。他要是得得得叭叭叭地冲他一通炫耀,保不齐就会被反杀。

    要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挂掉,他估计会被成为阴间里所有阳间特派员的反面典型,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熠熠生辉。

    他毫不留情地踩过地上的梦魇的身体,跳下了公交车。

    跑过公交车的车头时,他向驾驶座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个和自己面容相同,却满脸是血,五官上扎满了玻璃的玩意儿,正冲着自己露出和善的微笑。

    瞎了狗眼。

    在路早白迅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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