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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医生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居然查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的毛病。
忙活了一夜之后,累极了的萧礼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韶华也抓着他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萧礼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午后的阳光下尘埃飞舞,像是一只小精灵一样轻抚着韶华的脸庞,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眼底还有些青黑。
他的心里涌上一层疼惜,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上了她的脸颊。
韶华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的视线落入了萧礼漆黑的瞳孔,他的瞳孔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将她的静谧美好全都收入其中。
她从床头爬了起来,略带沙哑的说道:“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说着,她按了铃,有医生护士走了过来,医生在萧礼身上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说道:“嗯,可以出院了。”
“医生,他昨晚浑身都是血,医院还没找出原因吗?”韶华焦急地说道。
医生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我们昨晚已经给他检查了身体,他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完全符合出院的标准。”
“可是他原来很健康的,”韶华辩解道,“他原先真的很健康的,若是没有特殊的原因,怎么会突然弄得全身都是血呢?”
“这……”医生自己也不懂,“如果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单单是口吐鲜血,是不可能吐那么多的,而且我们医院精密的科学仪器没有检查出他身体的任何问题,如果胆结石也可以致人吐血的话。”
他不提韶华都快忘了这茬了,自从萧礼来到菲律宾以后,他的胆结石再也没有发作过了。
“而且,手术室有个病人在做手术,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们要是不出院的话,那个做完手术的病人就没有床位了。”医生有些无奈地说。
万般无奈之下,韶华只能帮萧礼办理了出院手续。
奇怪的是,萧礼除了身体稍微虚弱了一些,好像真的没有其他的事。发生了如此的诡异的事,两人皆是坐立不安,当天下午,两人便坐着马车顺着地址来到了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宅前。
这座老宅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外面长着浓密的杂草,周围几百米都没有人烟,这座宅子看起来像是荒废已久。
韶华看着手中的地址,再瞧了一眼铁门上的门牌号,敲了敲长满了锈斑的大铁门。
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韶华下意识地推了一下门,生锈的大铁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渐渐地被推开了。此时已近黄昏,荒山野岭下的宅子看起来十分可怖,尤其是宅子旁边还种着几颗百年古树,将宅子严严实实的笼罩在了阴影中。
这宅子怎么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因为庭院里也长满了杂草,晾衣杆上早已发霉,所有的窗户上玻璃破碎,而且还结上了厚厚的蜘蛛网。
“有人吗?”韶华一边试探性的发问,一边朝里面走,这时候,萧礼突然叫喊了一声,吓得她赶紧回过了头,只见他们身后,跟满了毒虫。
那些毒虫密密麻麻的,用黑色的小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啃噬两人的血肉,两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那些毒虫也前进了一步。
两人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极致的恐惧像电流一样涌过两人的身体。
就在这时候,宅子的大门被打开了,那大门的木头早已腐朽,看起来摇摇欲坠。
那些毒虫仿佛认主一般,见到宅子的主人开了门,立刻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
开门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整个人瘦的像是披着一件衣服的木乃伊。
“谁啊?”他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好……”韶华强忍住恐惧,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问道,“请问阿平阿赞师父住在这里吗?”
韶华在接到纸条的时候,就知道她要找的是一个泰国人,因为在泰国,法师分为两种,在正庙修行的师父被称为龙婆或古巴,德高望重,能用高深的法力加持正牌或古曼童。
另一种称为阿赞,不算正式僧人,以外道修行,有的法力也很厉害,一般制作出来的佛牌和古曼童从起源、形制到配方都与龙婆师父造出来的大不相同。
阿赞还分白衣和黑衣,白衣阿赞也算正派师父,而黑衣阿赞专修邪法,最擅长制作带有阴邪功效的东西,有的还会制作小鬼给别人供养,或者帮人下邪降、解邪降。
“我就是。”老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韶华赶紧双手合十向他行礼,阿赞平度也合十还礼,脸上仍然没表情,我怀疑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萧礼也后知后觉的行了个礼。
韶华赶紧将来意说明,听到老方丈的名字后,阿平阿赞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情绪,他看了一眼萧礼,说道:“你跟我进来吧,那个小姑娘,在外面等着。”
“好。”韶华知道这些法师大多有一些独门秘技是不想被外人看到的,因此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大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阿平阿赞看起来更憔悴了,他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了,以后不要再亵渎神鬼。”
身旁的萧礼脸色十分苍白,听到阿平阿赞的话后,猛然想起自己七月半时在路边踢倒祭台放出的狂言,不由得浑身除了一层冷汗。
“他被阴间秽物贴了标签,很容易招惹鬼怪。”阿平阿赞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就在这时候,萧礼的七窍里开始流血,流的越来越快,阿平阿赞一看觉得不对劲,赶紧关上了大门,又将萧礼拖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极其疲倦的阿平阿赞将萧礼给扔了出来,问道:“你们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这人的法力极高,我只能暂时压制。”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韶华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赶紧将昨晚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后,阿平阿赞沉默了一下,平静地说道:“你们赶紧走吧,我也快死了。”
“什么?”韶华大惊失色。
“那个干度阿赞,是菲律宾最厉害的降头师,在整个东南亚,都是罕逢敌手的。我法力不及他,他很快会知道我暂时压制住了这孩子身上的流血降,出于报复心理会与我斗法,我根本斗不过他,很快就会死。”阿平阿赞说这话的时候,就跟谈论天气一样,眼里如古井无波。
“啊?”韶华内疚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们……我们……”
“没什么,”阿平阿赞摇了摇头,语气极为冷淡,“你们现在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找到干度阿赞,让他给这孩子解掉流血降,要么去找比干度阿赞更厉害的法师,来解除他身上的流血降。”
“那……”
“干度阿赞为人古怪,睚眦必报,他的法力已经高深到不需要受降者的头发、指甲、名字……就能在很远的地方给那人下降,他下过的降头,自己从来不解。”
“那怎么办?”
“你们走吧,”阿平阿赞摆了摆手,“看在老方丈的面子上,我帮你抵挡一阵子,中了这流血降的人原本只能活七天,在我的压制下,这孩子还有一个月的命,你们赶紧走吧。”
韶华扶着虚弱的萧礼走出了这个阴森森的大宅,因为害怕,她浑身都是冰冷的,身子不停地在发着抖。一旁的萧礼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有些自嘲的笑道:“没想到我萧礼这辈子不是死于跟人捅刀子,而是死于这乱七八糟的降头术。”
“萧礼,没事的,我们去找干度阿赞,一定会没事的,你只是无心之语,他一定不会计较的。”韶华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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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之行 1()
“萧礼,没事的,我们去找干度阿赞,一定会没事的,你只是无心之语,他一定不会计较的。”韶华安慰道。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加急来到了那家餐厅,一进入餐厅后,韶华便抓着老板的手急切的问道:“老板,昨晚来到餐厅的那个穿着黑衣的脚干度阿赞的降头师你认识吗?”
老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小姐,他只是我的一个顾客。”
“老板,你真的不认识吗?我的朋友现在中了流血降,情况非常危险,你能不能帮我们打听一下?”韶华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老板看了一眼旁边的萧礼,见他浑身虚弱,眼睛的中央有一条浅淡的红色杠杠,心知大事不妙,严肃地说道:“这个干度阿赞我确实认识,不过他来店里的频率并不稳定,我虽然跟他认识,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而且他这个人……他这个人吧,从来不解自己下的降头。”
“那……那其他的人有他的联系方式吗?”韶华急切地问道。
“我想想,”老板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有昨晚的其中一个客人的联系方式,但是那是他很久以前赊账留下来的联系电话,现在能不能打通我也不确定。”
“谢谢老板。”韶华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板一遍一遍的拨电话,电话那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直到拨到第七次的时候,电话才被人懒洋洋的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很不客气:“喂,谁啊?”
老板报了姓名,并将萧礼的情况说了一下后。
对方最开始不愿意给出干度阿赞的联系方式,在老板的再三恳求下,表示愿意打个电话给他。
十分钟过后,那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干度阿赞不愿意帮萧礼解降头。
韶华一时陷入绝望之中,片刻后,她拿过老板的手里的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那可不可以把干度阿赞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亲自跟他谈谈。”
电话那头的人十分狡猾,一听韶华又是焦急又是恐惧的语气,赶紧乘火打劫地说道:“要给你联系电话也行,你给我十万披索我就把电话号码给你。”
“你怎么能趁火打劫呢?”韶华气得快哭了。
“就这么个价,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着办吧!”对方不耐烦地说道。
一旁的萧礼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倒是冷静了下来,对韶华说道:“给钱吧,没事。”
“我们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披索。”入境的时候只允许携带五千披索。
“没关系,可以用银联汇款,你拿一支笔记一下,到时候把款汇到这个账号里,钱一汇过来,我就把干度阿赞的号码发给你。”
虽然觉得对方实在是欺人太甚,韶华也只能妥协:“那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小姑娘,我们做这一行的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了,再说了,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韶华不再说话,默默地记下对方报出的银行卡号码。
谢过老板之后,她与萧礼忙不迭的来到了附近的银行,将十万披索换成人民币的汇率,转给了那人的卡。
那人也确实守信誉,将干度阿赞的电话号码给发了过来。
韶华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确实是干度阿赞,但是他的语气非常恶劣,而且不管韶华怎么请求,都不肯解萧礼的降头,哪怕萧礼已经在电话里向他服软认错了。
再后来,韶华就打不通干度阿赞的电话了。
万般无奈之下,韶华再次打电话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帮你,是干度阿赞不愿意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解降头,我也没有办法。而且,他明天就不在菲律宾了。”
“啊?那他要去哪里?”韶华慌乱的问道。
“过几天就是干度阿赞母亲的忌日,他要回老家祭祖,”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对萧礼获救抱有任何希望了,“他都要去泰国了,难道你还要跟过去吗?”
“去泰国哪里?”韶华穷追不舍地问道。
“想知道?”那人的语气又开始狡猾了起来。
“求求你告诉我吧。”韶华哀求道。
“再打十万披索过来,我就把地址告诉你。”
“你别欺人太甚!”韶华气急。
“要不要随你咯。”对方吊儿郎当地说道,语气相当的无所谓。
韶华看了萧礼一眼,见萧礼点了点头,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汇钱。”
两人再次走进银行汇款,汇完款后,那人倒也讲信用,发了几行字过来:清迈,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干度阿赞很出名,你应该能打听得到。
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没关系,还有一个月,可以慢慢找的。
两人租了一辆车,连夜赶回了马尼拉,在第二天早上九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坐上了菲律宾航空的pr730次航班,12:05分就可以到达马尼拉。
菲律宾国内有2大航空公司,菲律宾航空和宿务太平洋航空,前者是第一大的航空公司,服务好,航班时刻好;后者是菲律宾第二大的廉价航空公司,提供非常有吸引力的机票,很多线路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两人赶时间,还是这样选择了较好的航空公司。
本来两人还以为肯定会有钱花不完,结果在机场还收了550披索的机场建设费。这一次来菲律宾所花的钱,着实让韶华狠狠地郁闷了一把。
泰国是可以办落地签证的国家,两人在机场的窗口办完签证后,便去了附近的银行换汇,交15元手续费,首先用银联卡在atm机取现金,其次用美金兑换,最后是用港币兑换,韶华博闻强记,知道在泰国用泰铢或者美元会更加好一些,泰国人大都不欢迎人民币,因为汇率实在太低了。
泰王国简称泰国,是东南亚的一个国家,在1949年5月11日以前,泰国的原名称是暹罗,1949年正式定名泰国。
两人这次去的地方,是泰国的首都曼谷,泰国人称曼谷为“军贴”,意思是“天使之城”。
从机场出来之后,有飞机上认识的来泰国旅游的乘客推荐两人去大巴站坐大巴,如果坐大巴的话,需要先打车从机场到市中心,车费要210~220泰铢,高架费要65泰铢。而一张机场大巴费150每人,再加上他们要打车到大巴车站,还要花时间找来找去,韶华觉得有些心累。
更何况,虽然泰国的司机也像菲律宾的司机一样喜欢宰客,但是泰国的司机还是比较讲理的,因为他们收50泰铢的小费,实际上是政府为了鼓励司机到机场来接客,允许它额外加收的钱,也可视作他在机场等客的补偿。
两人在机场门口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想着茫然的此行,韶华觉得该省钱的时候绝对不能让钱就这么流出去,因此,她与出租车的司机开始据理力争,最后,司机都无奈了,点点头说道:“我搭外国游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抠门的小姑娘,好啦好啦,就当我日行一善,不收你们的钱啦。”
韶华露出一个笑容,拉着萧礼上了车,其实50泰铢并不贵,折合人民币也就是十块钱,只是两人在菲律宾花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而现在韶华也不清楚萧礼身上到底还剩下多少钱,也不知道两人还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呆多久,所以还是能省则省好了。
泰国的司机不像菲律宾的司机,车上打表后,还坑你钱,他们一般除了那五十元的小费,就不会再收你的钱。另一种情况就是,司机一开始就表示不打表,与你商量好价钱。
由于已经到中午了,两人先去了出租车司机推荐的一家叫bonboood的餐厅吃饭,他们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正是中午,餐厅里的生意非常好,食客将餐厅挤得水泄不通,不过这家餐厅也很大,管理方面看起来也是井井有条。两人本来以为要等上很久,不料15分钟就排上了队,点上了菜,而且上菜很快,价格方面很公道,味道也非常棒。
泰国菜是以酸辣为主,两人点了服务员推荐的冬英汤、泰式火锅、咖喱螃蟹、烤沼虾和明炉鱼,只不过此时两人都没有吃东西的心情,草草吃了几口饭后,便拎着行李朝附近的酒店走去。
在酒店登记了之后,累极了的两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萧礼又开始流血。韶华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拿出浴巾不断地给他擦拭着。
好在经过阿平阿赞的帮助后,萧礼的情况有所好转,这次流的血并不是很多,而且很快便停止了。两人便没了午睡的心思,打算去曼谷的著名寺庙找龙婆或者古巴。
两人从酒店里出来打了个出租车,司机推荐曼谷大皇宫内的玉佛寺。
曼谷的街头小巷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国王照片,这些照片大都是国王年轻的时候,偶尔有几张现在的,苍老了很多。泰国的人民除了信仰佛,还有就是信奉他们的国王是来自天国,是他们心中的“神”。
在两人的催促下,出租车司机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两人拉倒大皇宫,从出租车上下来,举目望去,只见皇宫的外面便是玉佛寺、舍利塔,寺外金碧辉煌,镶满了红、蓝、绿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