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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繁花在清晨中沾上的露水。
两人相视一笑,在这空荡荡的原野上,整个美丽的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人,一种岁月静好、温和从容的感动在两人的心底流淌,如同蓝湖那淡蓝色的温泉一般。
第二日,两人来到同样位于雷克雅未克的著名景点——盖歇尔间歇喷泉。盖歇尔喷泉是世界著名的间歇式喷泉。喷泉每隔八分钟左右连续喷射二、三次,水柱高达二十多米,十分壮观。
下了车,举目望去,远远地一片空地上,到处可见冒出的串串热气的喷泉,每隔不到10米便有一个泉眼。所有的泉眼旁都已经用细绳围成了隔离栏,阻止游人靠近。
盖锡尔则是这一片空地上最大的一个间歇喷泉,两人手牵手站在它面前几米远的地方,才过几十秒,泉眼里突然出现水开锅的滚泡,且愈响愈欢,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粗粗的洁白喷泉从泉涡中心拔地而起,直冲云天,正在玩手机的韶华被吓到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钻进了萧礼的怀里。
“别怕,不会烫到我们的。”萧礼十分享受韶华缩在他怀中的感觉,唇角微微上翘。
韶华从他的怀中伸出了脑袋,这才发现,周围一片热闹,因为看到了喷泉的喷发,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在欢呼着。
因为被吓了一跳,韶华对这个喷泉失去了兴趣,拉着萧礼一路往前走,四周到处都是滚烫的喷泉,而温泉的周围却是无处不在的冰碴和厚厚的冰面,她仰头看着远处洁白无瑕的雪山,牵着萧礼温热的手,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对着空荡荡的雪山大声喊道:“萧礼——!我爱你——!简韶华爱萧礼——!”
冰冷的山风呼啸而来,她清澈的声音被风吹向远处,带来远远地回音,高山上有些细碎的雪沫像是雾气一样缓慢地下落。
此时萧礼的心中像是被填满的深深的沟壑一般,他抬头望着蓝天、雪山,只想永远记住这一刻,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回声消失后,萧礼侧头理了理她被寒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头发:“不怕雪崩吗?”
“不怕!”韶华的眼睛亮晶晶的,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颊像是半开的芙蓉,她的脸上荡漾开比芙蓉还要美丽的笑靥,“我想让整片天地都知道,我爱你——!”
她真诚的告白令他一颗心激动了起来,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这一刻只觉得浮生如梦,幸福感来得那么快,快得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般,一时间他的整个灵魂仿佛都遗失在了这片古老而美丽的土地上,回不到自己的躯壳里。
于是,他与她十指紧扣,向着连绵的群山大声喊道:“简韶华——!我爱你——!萧礼爱简韶华——!简韶华爱萧礼——!”
回声阵阵荡漾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这一片宁静的大自然见证着他们真实的爱情,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
美好的回忆如同一颗珍珠一般,被他们同时珍藏在了心底。人这辈子最宝贵的就是回忆,很多时候之所以不愿意放手,不是因为太奢求天长地久,只是因为曾经太过深刻的曾经拥有。
往回走的时候,再次经过盖锡尔大温泉,韶华用英语与当地的一名游客交流了一下,让她瞅准泉水喷发的那一刻,给萧礼与她拍一张照合影留恋。
下一站,便是美丽的geyeysir的途中,他们还经过了花房镇,所谓花房镇就是一个种植了许多奇真异草的大暖房,花草的颜色很鲜艳,游人可以接触花草,拍照留念,绝对不可以采摘。有些植物是对外出售的,游人可以随意挑选,价格也没有市内那么昂贵。
知道韶华爱花,萧礼下车给她买了一大捧鲜花,这一浪漫的举动,令她幸福得飘飘欲仙,亮晶晶的眼睛里,便只剩下了萧礼一个人。
偶尔,萧礼回过头,与她对视一样,两人眼中是同样的甜蜜。
距离“geysir”北面10公里处,便是古斯佛瀑布,也就是黄金瀑布。这里是冰岛最大的断层峡谷瀑布,宽2500米,高70米,形成上下两层。今日的天气非常晴朗,在阳光的照射下,倾泻而下的瀑布溅出的水珠弥漫在天空,水雾间会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彩虹,横跨两端,仿佛整个瀑布是用黄金锻造成的,景色瑰丽无比,使这里像是童话王国一般美好。
观赏完美丽的黄金瀑布后,两人用过下午茶,便驱车前往了雷克雅未克的另一个著名景点宁湖。
一到达宁湖,韶华便被这里成千上百的天鹅、鸭子等水禽吸引住了,这里的湖边不设护栏,不少游客蹲在湖边,给鸭子们喂食。这里的水禽不怕人,游客们一喂食,它们就聚集到岸边,甚至跳上岸来抢食。午后温暖的阳光下,宁静的宁湖格外美丽,鸭子们栖息在湖中心的薄冰上,如果有人喂食,他们就会飞到岸边来。不喂食的游客们,便沿着美丽的湖边散步,相互间悠闲地说着话,人与自然仿佛亘古以来,便如此和谐。
边人们悠闲的散步,湖中鸭子们自由的畅游,那一副自然和谐的画面,实在让人赏心悦目。
用完晚餐后,两人来到了此行的最后一站,造型新颖呈管风琴结构的霍尔格里姆大教堂。这座教堂是冰岛人谷德恩·萨廖尔送于1937年设计并兴建1974年正式落成的,最初用于纪念冰岛的著名教士和诗人哈尔格林姆斯·彼得松,由于经费都是靠教会筹集和信徒募捐,改教堂几乎花了半个世纪才完工。
这是一座从外观上来看,完全不像教堂的教堂,灰色的教堂既像一架巨大的航天飞机,又像是一个伫立的管风琴,它的外形给人一种孤傲、冷峻的感觉。
一来到大教堂的门口,便能看到一座高高竖立的雕像,那是冰岛独立之父l。西格松的雕像。教堂主厅高30多米,主塔高73米,有电梯可直上教堂的顶楼,教堂的两翼模拟冰岛最常见的冰蚀地貌,呈管风琴行叠加状对称展开,看起来甚是威严。
教堂的内部,照例是鲜花、蜡烛、彩绘玻璃……等传统的基督教的教堂装饰。今日,这里有过一对新人结婚,地上还残留着一对彩纸和散落的各色花瓣,喜庆的气氛令微凉的空气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
此时,教堂里空无一人,两人慢慢地走到耶稣前,韶华是个有神论者,信佛的她对于耶稣基督也不敢亵渎,自然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祷告了一番。
在她祷告结束后,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突然看到萧礼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那一枚她两次都拒绝了的戒指,虔诚的对她说:“韶华,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这一刻,她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止。
夕阳微红的光芒,透过彩色的玻璃照射在萧礼的脸上,斑斑驳驳的,令他俊美的容貌看起来犹如包裹在华丽的糖纸中的一块诱人的糖,色泽艳丽得她有些看不真切。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怕一伸出去,那梦境便像是触水的石子一般,荡漾开涟漪,令一切都破碎消融了。
可最终,她还是露出了一个带泪的微笑,像是冰雪中绽放的一朵散发着淡香的白梅一般,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嗯。”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在这空旷寂静的教堂里,却像是一个动人的音符一样缓缓地荡漾了开去。
萧礼喜不自禁,从戒指盒里拿出了那一枚钻戒,无比认真虔诚地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他深深地在她的无名指上吻了吻。
萧礼站起身后,五年后的第一次,韶华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送上了自己樱花般的粉唇。
缠绵的吻,就这样渐渐地消失在了夕阳里,溶入到了黑夜中。
为期两天的短短旅行,就这样结束了。韶华还来不及将它珍藏,它便已像是车窗外的风景一样消失了。
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韶华有些怅然若失,她自然是理解萧礼的,萧礼的事情非常多,她要求他花大量的时间来陪着她。
而且,因为韶华而耽误的这两天,导致萧礼整整加了五天的班。每一次,韶华在半夜中,从梦中醒来时,一回头,总能看到坐在床上在温馨的壁灯下处理着电脑里的工作的萧礼。
这样的他令她有些心疼,她不禁开始后悔起来,也许那天就不该答应和他去冰岛旅游的,这样的话,他也不会那么累。
深陷爱情的韶华,再次将自己的生活重心转移到了萧礼的身上,这段时间,她除了去驾校练练车外,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研究饮食上面。
快要入秋了,正是进补的好时节。萧礼的身子看着强壮,但到底是整天跟商业打交道的,想必运动的时间不会太多,自己倒不如从食疗开始,渐渐地照顾着他的身体。
萧礼自然也发现了韶华的变化,这段时间,她出去的时间少了很多,每日里不是看书、练车就是上网,乖顺的她令他感觉心情非常舒畅。
至于萧缜,在从冰岛回来的第二天,韶华便硬着头皮有些尴尬地将事情与萧缜说清楚了。
萧缜有些遗憾,但表示理解。其实萧缜除了走这一步还能怎么办?从韶华甜蜜娇羞的语气中,他明显能明白两人之间的感情定然是有了很大的进展,这时候自己若是强行插入,只怕讨不了好,不如令想其他的法子,曲线救国。
与萧缜断交,令韶华难过了好长时间,对于温柔的萧缜,她的心中始终存着一份愧疚。
其实韶华不愿意出门,还有另一个原因——她不想遇到徐坤!
徐坤这段时间总是堵着她,灵魂交易的事情他倒是不再提了,可是说来说去还是那件事——钥匙!
徐坤提出可以满足韶华一切条件,只要能拿回钥匙,韶华坚持见不到奚原,绝不归还钥匙。
于是两人便一直僵持着,徐坤真的非常无奈,奚原到现在还重伤未愈,在自行修复中没有醒来,怎么可能能见韶华?
------题外话------
在冰岛住旅馆是十分昂贵的,一般价格在¥1000/天,中国在冰岛的华人也有经营旅馆的,价格相对冰岛当地的旅馆要便宜一些,价格大约在700~800元/天,在旅游淡季价格会相对便宜,约在400~500元/天。但是在冰岛的旅馆里是绝对没有鞋子和牙刷、牙膏这样的洗漱用品,需要自备。
从上海(或是北京)登上飞往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飞机,经过9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到达丹麦之后转程冰岛航空公司的飞机,再经过3个小时便可以到达冰岛的首都:雷克亚未克。除冰航外,其他国家的飞机不得飞落冰岛本土。往返机票的价格大约在一万两千人民币左右。
因私出境去冰岛旅游需要现金担保,价格为3600冰岛克郎/天,约480元人民币/天。
手术室急救()
这天半夜,两人相拥而眠,在沉沉的睡梦中,突然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萧礼爬了起来,只见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请问萧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切,“萧夫人刚刚又吐血了,现在已经在手术室里面抢救了!”
“什么?”萧礼的睡意一下子便消弭无踪,他猛的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韶华走过去打开衣柜给他拿好了衣服裤子,“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胃癌晚期,刚刚又吐血了,情况很危险。”萧礼匆匆穿好衣服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韶华也赶紧换好了衣服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心急火燎的来到医院的时候,杨婷已经在门外急的团团转了,一看到萧礼过来,便嗔怪道:“怎么照顾你妈的?不知道你妈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吗?你一天赚那么多黑心钱,且不说是不是在给你妈催命,难道你赚钱还比不上你妈一条命重要吗?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萧家的男人一个个皆是冷血无情!”
萧礼面带寒霜,而韶华则被杨婷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刚想开口,便听到杨婷说道:“还有你,难道你从来不关心你男人的事情吗?”
“我……”韶华一时间失言。
“杨婷!”萧礼有些不悦地呵斥了一句。
杨婷露出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韶光有一种感觉,杨婷似乎很不喜欢她,她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杨婷的别墅,那时候杨婷对她热情而友好,第二次她跟着萧礼在那个美容会所看到她之后,她看她的眼神就开始变了,是那种很鄙夷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低贱的东西一般。
她心里闷闷地,有些难过。
萧礼牵着她的手,坐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默默地等待着手术结束。
一分一秒,皆是煎熬,韶华看着这个男人的侧面,他虽然看起来很冷漠,可是她能体会到他的担心,因为他攥她的手很紧,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叹了口气,此时语言已是无力,她只能选择默默地陪伴。
一整夜过去,将晨曦的光芒终于代替苍白的日光灯,当微凉的空气终于在淡淡的日光里笑容,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韶华感觉抓了她一夜的男人的手上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
她跟着他一同站起来,跑到推着手术车的医生身边,急切地问道:“没事了吧?”
“手术很成功,病人只要注意饮食,再活个一年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医生说道。
萧礼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医生将萧夫人送去了重症监护室,此时,也在旁边守了一夜的杨婷说道:“我先回去了。”
萧礼点点头,杨婷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于情于理也没有留下来照顾萧母的道理。
见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韶华走到他身后,轻柔的帮他按压起了发疼的太阳穴,力道刚刚好,缓解了他心中的那山一般沉重的压力。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萧礼无力地挥了挥手。
“你呢?”韶华顿了顿,问道。
“我得在这儿陪着我妈。”他深吸一口清寒的空气,眉宇间满满的都是疼痛,那一抹脆弱像是草上的寒霜一般,仿佛太阳一出来,就会消融。
韶华看着有些心疼,她握住他的手轻柔的劝慰道:“回去睡一会儿吧,你也等了大半夜了。”
“不用了,我一会儿让助理把文件拿到医院来,”说着,他叹了口气,明明很平静,可韶华却仿佛听出了他压抑的哭腔,“我妈时日无多了。”
“不会的。”韶华赶紧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一刻,他脸上的悲伤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默然,韶华点了点头,拿着包走到了电梯的门前。
这一刻,无比脆弱的他,看着韶华的背影突然生出了一种上前抱住她,不让她离开的冲动,韶华是他在这个寒冷孤寂的世界,唯一想要汲取的温暖。
然而,电梯门缓缓地合上,那双会温柔看他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终于消失在了冰冷的铁门内。
他的心顿时像被挖空了一般,惆怅像是浓重的雾气一样,寒冷而又无处不在地充斥着他的空荡荡的胸腔。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的悲伤脆弱埋在手掌里,像是一个静默的沉思者一般。
然后,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地哒哒哒地响起,停留在了他的身前。
他仿佛闻到了芙蓉花那淡雅的香味,他抬起头,韶华长长地黑色直发的发梢温柔的扫过他的脸颊,如水的双眸担忧地注视着他。
她清澈见底的眸子就像是黑色的湖面一样,倒映着他的影子,就在这一瞬间,他在她的眼里找到了她的世界。
于是他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弧度很小的笑容,空荡荡的心在一瞬间被填满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来照顾咱妈,”韶华拿出袋子里的豆浆和包子,递了一份给萧礼,“咱妈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
“……我现在吃不下。”
“只有吃饱了,才能好好照顾咱妈,再吃不下,你也要吃一点,因为你现在不是在为你自己吃东西,你是在为咱妈吃东西。”韶华柔声劝慰道。
于是,萧礼在韶华温柔的声音里,拿出包子使劲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像是与敌人做诛死搏斗一般,大口大口的嚼着,嚼着嚼着,他的脸上突然流下了泪水。
这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一刻被包子噎住了,他的声音哽咽,嘴里的包子再也咽不下去,泪水跟不要钱的使劲往下淌。
站起来,将萧礼抱在怀中,将他的脑袋牢牢贴在自己的胸口,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背部,轻声说道:“哭出来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萧礼……会没事的……”
像是要把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哭出来一般,萧礼在她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虽然他从小叛逆捣蛋,可他也明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