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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姜家?这是什么意思?”姜雨杉插嘴问道。
“小雨在姜家发现了三个疑点,第一,在王宏去世的第二天,姜家用来捆书的绳子少了两根,这事小雨曾经向张妈打听过。”
应轩看了一眼张妈,后者赶紧点了点头,“第二,王宏喜欢双数,小雨本来就对数字极为敏感,所以她自然对王宏的这个特点印象深刻,书中写道,王宏在跟杜女士结婚的时候,曾经以6的倍数送给孩子们每人一串珍珠项链。当时雨杉还没出生,孩子们指的应该就是姜弱惜和姜雪。但是小雨捡到的姜弱惜的珍珠项链却少了一颗。”应轩把目光对准张妈,
“你刚刚说,项链是17颗。我想本来应该是18颗,现在少了一颗。”
“我只记得她说17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张妈困惑地说,她不知道17颗和18颗到底有什么区别。
“第三个疑点是什么?
点是什么?”姜雪问道。
“杜女士曾经在自己的自传里说,自从儿子死后,她有每天半夜下楼喝杯酒的习惯,这不能算疑点,只能算是一个事实。”
“这又说明什么?”这回轮到杜慧芳提问了。
“小雨是把这三件事以及小狗玻璃的失踪联系在了一起。”
“玻璃!玻璃的事?!”姜雨杉像被针扎了一下。
“因为小狗就是在杜女士摔倒后的第二天失踪的,所以小雨把小狗的失踪跟杜女士的摔倒事件联系在了一起。她认为,杜女士的习惯家里人都知道,于是用绳子绊倒王宏的那个人就利用了这一点,趁夜把小狗玻璃的玩具放在楼梯上,致使杜女士跌倒。
而凶手在放玩具的时候,惊动了小狗,小狗可能叼走了她的鞋,她在跟小狗争抢的过程中,把项链拉断了,最后她把项链都捡回来的时候少了一颗。”
“这么说,玻璃果然是她杀的?!”姜雨杉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是的。”应轩答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玻璃,就算玻璃导致她的项链散了,她后来也找回来了呀,玻璃又不会开口说话,她为什么非要杀死玻璃呢?”姜雪立刻问道。
“杜女士摔倒后,当天晚上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因为心慌意乱和紧张,我想她是直到早晨才发现项链少一颗的,她一定到处都找过了,但都没找到,所以她以为是小狗吃了它,她怕万一小狗拉屎的时候把珍珠拉出来,让别人发现,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就决定杀了它一了百了。
顺便问一句,姜雪,你的那条珍珠项链呢?你继父当年也送过你一根。你跟姜弱惜的两根项链应该是一样的吧。为什么小雨捡到项链,张妈二话不说就认准是姜弱惜的,而不是你的?”
“因为我那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扔掉了。这事张妈知道,我妈也知道。而且,我大姐很喜欢戴那条珍珠项链。她经常戴。”姜雪漠然地说。
“你把项链扔掉,并不单纯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个继父吧,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他通过客房偷窥你?还指给你看了那个小洞?你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坚持要换房间。”
姜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难道真有这样的事?”杜慧芳神色严峻地盯着女儿。
“是,是的。”姜雪低下了头。
“该死!姜雪!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因为这个你对你弟弟那么嫉恨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他,是吗!”杜慧芳怒不可遏地盯着女儿,“我告诉你,姜雪,王宏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正人君子!”
“慧芳,看来姜雪是受了别人的挑拨。”叶伟华连忙安慰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杜慧芳仍然盯着姜雪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那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心里只有雨杉和弟弟,她说,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把我送走,永远离开这个家,我害怕”姜雪说不下去了,眼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你这白痴!”杜慧芳骂道,随后她以异常刻薄的声音问应轩,“好吧,继续说下去,这贱人到底还做了什么?!”
应轩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杜熙郎瞟了一眼,只听杜熙郎接下他的话不紧不慢的陈述着他所调查的东西。
“那么,我来解释一下应侦探是怎么知道这个偷窥事件的呢?我记得姜晓曦在证词里说,雨杉曾经假称小狗找不到,以此为理由进入储藏室,但她明明在客房里听到了狗叫。客房的一边是雨杉的房间,另一边则是姜弱惜的房间,我曾经让林素半夜躲到雨杉的房间去试过电话”
不由得,众人的目光皆朝着角落处的林素看去,尤其是张妈,她终于明白了那天这位侦探的助手为什么会来帮她削土豆皮,林素不由吐了吐舌头,朝着姜雨杉一笑:“抱歉,姜小姐。”
“没关系!只要帮我找到杀死玻璃的凶手,你拆了我的房间都没关系!”姜雨杉干脆地说。
“好,我接着说,我让素素做过音量测试,就在前几天的深夜,结果发现,房间的隔音很好,要在雨杉的房间听到客房的声音,几乎办不到,当然反之,在客房想听到雨杉房间的声音,也是非常困难的。那么,在夜里尚且听不清楚,在白天不就更加听不清楚了吗?
但是我认为晓曦没有说谎,所以我觉得她听到的狗叫声很可能来自客房另一边的房间,姜弱惜的房间。我刚刚去过姜弱惜的房间,发现了那个小洞,它在一幅画背后。”
“我还曾经问过素素你们每个人穿的鞋,姜雪和雨杉平时喜欢穿高级皮鞋,晨练时则赤着脚,因为是练瑜伽,杜阿姨平时穿平底休闲鞋,而姜弱惜平时穿黑色皮鞋,练功时则穿芭蕾鞋。
无论是晚上到楼梯口去放小狗的玩具,还是白天绑架小狗,都要求作案人,第一穿着鞋,第二穿着一双走路几乎没声音的鞋。芭蕾鞋很便宜,走路时声音极轻,在这个家里好像只有她有这种鞋,因为姜雪和雨杉看不上这样的鞋,她们不会买这样的鞋,而杜阿姨虽然穿的平底休闲鞋,但因为腿不舒服,走路时脚步向来很重,所以姜弱惜是最有可能放玩具企图谋害杜阿姨的人。”
“姜晓曦听到狗叫声的时候,姜弱惜恐怕正在房间里谋杀小狗,她本来就怕狗,小狗对她又有
狗对她又有敌意,所以要快速控制局面并不容易,狗在这过程中叫几声是很自然的。”
杜熙郎注意到方晓曦难过地低下了头,现在她一定在懊悔自己多嘴,如果不是她企图往雨杉身上泼屎,事情就不会波及到她的母亲。
姜雨杉的眼睛里则蹦出了愤怒的泪花。
“我没说错吧!我没说错吧!就是她干的!”她一击桌子,说不出话来。
“好了,还是来说说小雨吧。”叶伟华显然想要转移话题,“难道单凭珍珠项链、小狗失踪和慧芳摔倒的时间点,她就能肯定是姜弱惜干的?这也太武断了吧。”
“我想她发现了那个洞。因为她当临时保姆的时候,就住在客房。而且我怀疑她也向晓曦打听过小狗的事,晓曦一定也跟她说了雨杉藏狗的细节,所以她很快发现了那个洞。如果狗叫声来自姜弱惜的房间,当然就不同寻常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很讨厌那条狗。”
“晓曦,你跟小雨说过这些吗?”杜慧芳目光威严地扫向姜晓曦,后者不敢抬头。
“我说过。”
“你听到那次狗叫是不是就在我摔倒后的第二天?”
“我,我不记得了,但是后来就没见到玻璃。”姜晓曦说到这儿哭了出来。
“凶手!你跟你妈都不是东西!从我家滚出去!杀人犯!”姜雨杉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朝姜晓曦扔去,咖啡沫溅得姜晓曦一脸一身,姜晓曦跳起来想跑出去,却被杜慧芳喝住了。
“坐下!”杜慧芳冷冷地扫了外孙女一眼,道,“只不过是一杯咖啡而已,又没人砸碎你的脑袋!给我坐下!”
姜晓曦一边委屈地抹眼泪一边又重新坐了下来。姜雨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神情像是要把她一口吞到肚子里咬成碎末。
应轩等大家安静下来后接过杜熙郎的话继续说道:“为了她跟苏合今后的生活,她后来就是用那颗珍珠要挟了姜弱惜。”
“你是说,阿合也参与了敲诈?”杜慧芳略显惊讶。
“是的。”
“可是阿合根本不必那么做,我答应过会给他钱,也会让他走。他何必去做这种事?”杜慧芳对此非常不解。
应轩笑了笑说:“因为姜弱惜一直在向他灌输一个观念,那就是你不可能给他钱,你把钱看地很紧,大概他也发现你对你的女儿并不算很大方,所以他相信了姜弱惜的说法。”
“看来,姜弱惜有挑拨是非的天才。”叶伟华道。
杜慧芳紧闭嘴唇不说话。
“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姜弱惜有什么可以被要挟的?她好像是个穷人,仰仗你的照顾才住在这里的。”应轩问道。
“她有个玉如意。在我跟王宏结婚后不久,我就把玉如意交给了她,这是她父亲的传家宝,是她家的东西,我想还是交还给作为长女的她较好,这种事我当然不会写在书里。姜弱惜把玉如意锁在一个箱子里,放在储藏室。我曾经把这事告诉过阿合,所以他知道。”
“原来如此。”应轩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下去,“好吧,我接着说。因为苏合认为你不会给他钱,而他重新开始新生活又需要钱,所以,他跟小雨商量后,决定敲诈姜弱惜。苏合事先买了手提箱,就是要装那个玉如意的,他也许还想要放些衣服进去,但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机会走出那个储藏室。”
“储藏室的钥匙一直在我手里,姜弱惜从头到尾没问我要过,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在那天晚上让阿合去储藏室?”
“嗯其实,姜弱惜和苏合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苏合是想拿了玉如意后走人,而姜弱惜是想在储藏室里谋杀苏合。那天下午,晓曦在门缝里偷听到您跟我爸说话,我估计您那天不止提到了300万的事,也提到了让苏合去储藏室拿画的事。晓曦把听到的告诉了姜弱惜,姜弱惜觉得这是个谋杀苏合的好机会。
她知道储藏室里有个空箱子,她早就计划好要闷死他了,因为以她的体力,处理尸体是最困难的事,她觉得,如果苏合被闷死在箱子里,可能会被算成意外,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主意打定后,那天下午她就悄悄溜进厨房拿走了擀面杖。”
杜慧芳皱起眉头狠狠盯了一眼姜晓曦,小姑娘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还是说说那天晚上的整个过程吧。”叶伟华对应轩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当姜弱惜得知杜女士晚上要让苏合去储藏室后,她立刻就通知了苏合,反正他们两人经常一起说话,有时候,苏合还出入她的房间,所以他们两人在一起,谁也不会想到,苏合是在威胁她。吃完晚饭,苏合下楼,这时候,姜弱惜就等在走廊里。
这时候是8点半至40分左右,客厅里没人,姜雪还在书房打电话,姜雨杉去了园子里找向兵了,张妈给楼上的杜慧芳送牛奶去了。事实上,这是个空白点。
姜弱惜在证词里说,自己当时是去园子透气了,但没人看见,相反倒有人看见她在楼下的走廊里,向兵说,他看见苏合进了储藏室,正想爬窗进去,正好看见姜弱惜,所以他马上躲了起来。
这说明,那时候她就在走廊里,而且就在苏合身边。等向兵躲了一阵再看过去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人了。其实那时候,姜弱惜已经跟着苏合去了储藏室。
而且,向兵很肯定地说,苏合进储
,苏合进储藏室的时候,手里没拿手提箱,但后来他却发现原来放在楼道底下的手提箱却在苏合的脚边。苏合被证实是6月5日买的手提箱,在苏合进入之前,储藏室一直锁着,手提箱不会自动飞进去,所以必然是有人在苏合之后,把箱子拿进去的,根据时间点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姜弱惜。
向兵说,姜弱惜是从楼梯旁突然冒出来的,而箱子就被藏在楼道底下。她弯下身子拿箱子,忽然直起腰来,对从窗外看过来的向兵来说,当然是比较突然的。”
应轩停下来歇了一口气,嚼了一块方糖继续说下去:“向兵进入储藏室后只看见苏合,那是因为姜弱惜躲在壁画后面。向兵用花瓶砸伤了苏合,同时他也隐约看见他手里拿了个玉如意般的东西,但因为太慌张,他来不及细看就走了,他走之前,在箱子内侧用苏合的手指写下了‘不是向兵’四个字,李警官说,这在一段时间内,的确迷惑了警方。”
应轩把目光转向姜雨杉,雨杉别过头去不看他,他接着说,“向兵走后,她确定苏合已经失去了知觉,便用擀面杖插入了锁孔。”
“向兵离开的时候,没把储藏室的门关紧,所以他刚走不久,雨杉就来了。雨杉进来时,姜弱惜还没来得及离开,雨杉是拿了画离开的,这又给了她一个启发。但在这里她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
“哈!她犯了什么错误!”雨杉又来劲了。
“她曾对警方说,9点35分左右,她看见雨杉偷偷摸摸地上楼,没有穿鞋。她是怎么看到你没穿鞋的呢?是通过正对着楼梯的那幅画。事实上,她只有站在你背后,并站在储藏室这边的楼梯边才能通过走廊里那幅画的镜框看到你的脚。因为如果她站在你的前方或者别的位置,你都会看到她。而如果那时候她在窗外,楼梯挡住了那幅画,她是看不见你的脚的。”
“原来是这样!那还有一个错误呢?”姜雨杉恍然大悟。
“根据她自己的供词,她看到黑影后,急匆匆到园子里去了,然后9点多去厨房喝了牛奶,她说当时张妈在铲地上的油污。
但是根据姜雪和杜女士的证词,9点20分左右,姜雪看见气喘吁吁神色不安的姜弱惜从园子里跑进客厅,她说在大门附近看见了黑影,姜雪跟姜弱惜说话的时候,杜女士到厨房关照张妈明天早餐的事,这时候,张妈在抱怨姜弱惜没洗牛奶杯,也就是说,在9点20分左右的时候,她已经喝过牛奶了。
两种说法顺序颠倒了。我倾向于牛奶是先喝的。她是喝完牛奶才心急慌忙地走到园子去的,但是因为张妈当时蹲在地上铲油污,所以没注意到她是从客厅走到园子,还是从园子走到客厅。
其实喝牛奶也是不得已为之,她想试探张妈是否注意到她的举动,结果证明张妈并没有多加注意。”
“我当时背对着她。只知道她开冰箱门,说园子里很热,想喝牛奶,我以为她就是从园子里进来的呢,她说她回房间了,我没注意,门没关好,我以为她是进来的时候没关好的。”张妈插嘴道。
“后来,她通过厨房门走进了园子,急匆匆从园子又跑回客厅,碰见姜雪就说了黑影的事,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姜雪,她刚刚不在走廊里,她想给别人造成一个印象,她吃完饭,去厨房喝了杯牛奶后就直接到园子里去了,这等于是在制造她的不在场证明。
在这里,她故意打了一个时间差,牛奶的确是喝了,但是没人想到,是牛奶在先,还是看到黑影在先。”
应轩喝了一大口牛奶,继续说,“根据那幅镜框和牛奶杯的矛盾,我认为在9点20分以前,她应该就在储藏室附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9点35分这个时间就有问题了。
因为按照她的说法,她从客厅出来后就直接回二楼自己的房间了,如果9点20分左右她回了房间,9点35分,她在楼下看见雨杉,那就意味着,中间她还得再下一次楼,但没人看见,她自己也没提起过。
就算她真的那时候下楼,被看到的几率也很高,九点多的时候,晓曦下楼去了书房,她们可能遇上,那时候张妈在厨房,姜雪在客厅,都很容易听到楼梯上的响动,但是没人听见。
所以,我认为她看见雨杉的时候,应该是在她看见黑影以及喝牛奶之前,但当时肯定没那么晚,所以我猜,她看到的钟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客厅和厨房的钟是一致的,杜女士后来告诉我,储藏室的钟被故意拨快了20分钟,所以进入储藏室的人,多少会在时间问题上露出破绽。姜弱惜还真的中了这个圈套。”
叶伟华呵呵笑了笑。
“她去过厨房也去过客厅,怎么没看那里的钟?”
“那时候她忙于应付别的事,根本没注意到钟。她说的那个9点35分,也是后来我对她私下的调查问起时,她才想到的。”
“好吧,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是可以指向这个姜弱惜的?”叶伟华问。
“有三条。第一,小雨失踪前的装束。她穿着男装,熟人马上能认出她来,但如果只见过她一两次面的人估计是认不出来的。小雨曾经向借给他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