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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木板上划出的脸,虽然线条简单,只有寥寥几笔,可我却总觉得那张脸和三爷的脸,特别的像。
我仔细的把木头人检查一遍,确保木头人没有任何线索之后,这才是坐下,煮了一壶开水,泡了爷爷最喜欢的茉莉花茶,用爷爷用过的茶具,看着木头人发呆。
爷爷留给我的疑惑太多,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爷爷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他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了。
好容易熬到天亮,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龙王井,希望能找到爷爷,哪怕是尸体也行。
不过,龙王井依旧静的可怕,除了岸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再无任何昨晚诡异事的踪迹。
白天我收拾了爷爷的一些衣服和用品,在院落里给爷爷建了一座衣冠冢。
这是我们这儿的风俗。衣冠冢是要建在自家院落的。至于其中的讲究,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坐在衣冠冢前,看着东方大太阳,逐渐行到西方,变成了夕阳,直至消失。
我忽然觉得,这个院落,竟是如此的陌生。脑海中依旧响着爷爷的声音:“孩子,离开这儿吧。”
也是时候离开了,龙王井通地下河,爷爷的尸体肯定顺着地下河冲到黄河里头了。即便死了,尸体也会搁浅在岸边。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给爷爷的坟磕了两个响头,然后回屋,收拾了一下行李。
我躺床上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出去。
“娃,还睡啊!”就在我睡的云里雾里的时候,耳畔竟传来一串熟悉的声音。
我忙睁开眼,惊喜的发现竟是爷爷!
爷爷,你还活着!我惊喜连连,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却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根本就站不起来。
“别动。”爷爷对我说道:“娃,让爷再看几眼。”
我发现,爷爷身上湿淋淋的,脸色苍白的很,有点吓人。不过一想到这是爷爷,心中的恐惧就会被驱逐不少。
“爷,你饿坏了吧,我去给你烙饼。”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心情的激动,只是觉得爷爷肯定一天没吃喝了。
爷爷却说道:“娃,你别动。爷回来只是要告诉你,爷在石碾子下,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你在无人的时候再挖出来。还有,那木头人,得空寻一张完整人皮蒙上,能在关键时刻保住你性命,记住了吗?”
“爷,我不干。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去挖,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苦苦哀求道。
爷爷叹口气:“爷也是身不由己啊,娃,听爷话,我要走了。”
说着,爷叹了几口气,转身离去了。
“爷……”我撕心裂肺的喊着,伸手试图抓住爷爷,从床上跳起来,不过奈何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终于,在我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之后,我睁开了眼。
原来,一切都是梦境。我黯然伤神,低头看着地面月光。
等等!我惊喜的发现,地面上竟有水脚印,一直蔓延到门外。
刚才不只是梦境那么简单,我真的见到爷爷了。
我心中大喜,顾不上穿衣服,循着脚印就追了出去。水脚印一直朝黄河相反的方向蔓延,我顺着水脚印一路追了出去。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一直来到村外的山脚下,都没有找到爷爷的踪影。我失望的叹口气,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
可在我离去的时候,目光却无意间落在了山脚下一双摆放整齐的鞋上。
那双鞋子,如此熟悉,那是爷爷的鞋子啊。我连忙扑上去,将鞋子拿在手中,惊喜的发现鞋子还是湿漉漉的。
刚才我看见的不是梦境,爷爷真的回来过!
“爷爷,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出来见见我啊。”我大声喊了起来,希望能得到爷爷的回应。可回应我的,只有大河咆哮,以及回音。
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何不出来,不过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在山脚旁坐下:“爷,你不出来,我就在这儿一直坐下去,除非黄河水枯。”
一阵安静之后,我竟忽然听见村中一阵惨叫。
“二叔,你干什么?”
“二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要,不要啊。”
不好,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儿?村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二话不说,扭头就往村里走。
可走了没多久,村中却忽然安静了下来,没了半点动静。
怎么回事儿?我一阵头脑发热,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村中竟没了人影,各家都敞开大门,家里根本没了人。
草,人呢?我大声喊起来,希望有人出来,可我跑遍了整个村庄,却根本不见一个人。
第四章 阴兵()
到底怎么回事儿?村民都去哪儿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前边有一道人影在晃。
我匆忙冲上去,发现那是一个女孩儿。
无论穿着还是气质,都表明她是城里人无疑。一张倔强的小脸蛋,表情很是纠结,看得出来她似乎实在做某种思想争斗,不过依旧无法遮掩住她的美貌。
我很快就认出她来了,这是唐二奶奶的孙女唐依依啊。不过唐二奶奶在她几岁的时候就搬去城里了,唐依依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她怎么偏偏这会儿回来了?
“不要……不可以……”唐依依在轻声呢喃。
“依依,快醒醒,快醒醒。”我猛的扑上去,将唐依依按在了岸边。
她终于睁开了眼,看见我的瞬间,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阳哥,有鬼,有鬼啊!”
“依依,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连忙问道。
唐依依哭的更厉害了:“有阴兵来了,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阴兵!”
嗡!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阴兵?哪儿来的阴兵。
“你撒谎。”我看着她%3A“世界上哪儿有阴兵。”
“我没骗你。”唐依依急了:“阳哥,真的是阴兵,我看见了,他们它们就在脚下,就在脚下的泥土里,蹦出来之后就把村民给捉进了地下。”
“胡说。”我急眼了:“你闭着眼,怎么能看见阴兵?”
“就是因为闭着眼,才能看见。”唐依依说道。
我哑口无言。
“为什么你没被捉走?”我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饼:“我奶奶死了,临死之前给了我一张遗书。遗书内容是用小篆写的。我给一个博物馆的馆长翻译了一遍,馆长说是奶奶在老家水井给我留了护身符,我就从水井中翻出了这个金饼。”
“我想,可能是这个护身符起作用了吧。”
我连忙把金饼拿过来,凭借这过硬的专业素质,我一下就判断出,这金饼,其实是战国货币,名叫“郢爰”。
这金饼巴掌大小,四角缺失,好像是从一整块“郢爰”上敲下来似的。四角都已经被磨的光滑,看来有些年头了。而其上四个金色古字,却是挺清晰的。
那是战国时期的“金字”,我对这方面研究不是很深,勉强能辨认出是“王后右酒”四个汉子。至于具体含义,我就不清楚了。
这东西怎么能让唐依依活命,看来是样宝贝。我将郢爰递给唐依依,嘱咐她把这东西收好。
唐依依失魂落魄的把郢爰收好,就双目无神的看着黄河:“阳哥,我们报警吧。全村乡亲都死了。”
“报警?”这两个字在我心中掀起一阵波澜,若是真报警,我爷爷就完了。更何况就算我们报警,警察也不会相信,到时候再给我们扣一顶“牛鬼蛇神”的帽子,哭都没地儿哭去。
我宽慰了唐依依几句,她情绪才总算有所好转。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村子是不能继续呆了,我要去找爷爷,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要他亲口给我一个交代,我总觉得阴兵和爷爷,以及所谓的“活体”有关。
我依稀间觉得,爷爷这么做肯定有不能说的苦衷。和我之前碰到的一系列古怪事情,比如河中死鱼组成的“活体”两字,肯定有莫大的关系。
不过临走之前,我必须先回村,把石碾子下的东西给挖出来。那肯定是很重要的线索。
我又问唐依依接下来的打算,唐依依说相依为命的奶奶死了,乡亲们又都“下落不明”。她暂时还没找到工作,准备跟我一块去找爷爷,一定要问出个青红皂白来。
我点了点头。
回村之后,我立刻找来撬棍和铁锹,把石碾子给撬开,开始挖地面。
朝下挖了大概三米左右的距离,我果然在下边挖到了什么。那是一个大铁盒子,被青铜大锁锁着。用撬棍撬开之后,一个平整的方形东西,呈现在我面前。
那东西发黑发霉,不过能看出其本体是黄色的。我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拿出来,似乎还有些发软,细腻。
这是什么东西?
我仔细观察,发现了一个重叠口,于是慢慢的将外边那层黑黄色的东西给撕了下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黑黄的皮里边包着的,竟是一本破旧的残卷。书皮早就发黄破旧,年头不少了。
就在我仔细观察那本残卷的时候,依依却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扭头,发现她脸色苍白,表情满是畏惧。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她道。
“这……这是人皮。”依依指了指被我丢在地上的黑黄之物。
“人皮?”我一阵头皮发麻:“怎么可能?”
唐依依干脆将那东西丢到旁边的水洼,慢慢的,那紧缩的一层皮,竟逐渐的舒展开来。而随着那张皮的舒展开来,我分明瞧见皮上的血管青筋,一点点的呈现出来。
人皮裹书?我有些忌讳的把那本书丢在了地上,这未免太恶心了点吧。
而且我有些怀疑这人皮,是不是二爷的人皮。
我看唐依依吓的小脸煞白,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知道是我的恐惧带动了他的恐惧,就鼓足勇气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儿,说不定这是猪皮呢。
我又大方的把书拿起来,简单的辨认一下。四个小篆写成的字,挺清晰的:《古易天书》。
古易什么含义,我不理解,不过天书两个字,却把我给镇住了,天书?这是什么概念?
我翻开第一页,顿感失望无比,因为内文都是用金文撰的,而我对金文是两眼摸黑一抓瞎,只是模糊辨出了“盘门”两个字。
管他什么盘门还是盘窗呢,先离开村子再说吧。这村子这么古怪,我担心唐依依被吓着。
我跑回去,看了一眼被爷爷打造的木头人,心酸情绪又涌上来。说实话,我不忍心。可不忍心又能如何?只好一咬牙,将木头人放入了刚抛开的坑中,埋了去。
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一直在门口望风的唐依依忽然跑进来:“阳哥,有人来了。”
“哦?”这才刚刚凌晨四点钟左右而已,平时大河两岸的人还都在睡眠中呢,怎么可能会有外人来?
我莫名其妙的跑到门口去看,果然发现村口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游动。
【作者题外话】:大家多多收藏,谢谢了
第五章 散发尸臭的活人()
来者肯定不善。我匆忙把收拾好的东西打包,带着唐依依从后门离开了。
离开村子之后,我停下来冲村子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眼泪在眼圈中打转,而后再也控制不住的离开了。以后,我是个没家的孩子了?最亲的亲人,也没有了,孤苦伶仃的过下半辈子?
唐丫头看我哭,也跟着抽噎起来:“阳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咱俩相依为命。”
我点点头,站起来擦了擦丫头的眼泪:“走,丫头。我一定会给你和全村乡亲一个说法的。”
丫头毕竟是城里孩子,身子骨太矫情了,走不了多远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而且似乎吃不惯我带的干粮。好在我们这儿物产丰富,打条鱼,抓个野味倒也难不倒我。
看着细皮嫩肉的丫头一天下来折腾的灰头土脸的,我心里头也不舒服。我看了看这儿,再往前走几里地,就有一座九黎庙,是专供行路人休息的地方,我和丫头今天晚上就在那休息一晚吧。
我估摸着我们顺着这条大河,也走了足足二十多公里了。这一天下来我也被折腾的够呛,不过我坚信只要我坚持顺着大河走,肯定能找到爷爷和乡亲们。
我隐约觉得爷爷肯定还没死,乡亲们或者还活着,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最后一段路,我几乎是背着唐依依走过来的。远远的瞧见了那座九黎庙,我也松了口气。
这座九黎庙在这儿耸立多少年了,没人知道。反正从我记事起,这座庙就已经在这儿了。而且经历了几次大的黄河决堤,周围的村庄被毁了一次又一次,可唯独这座九黎庙还耸立不倒。
有人说这座九黎庙是受九黎祖先,蚩尤保护的,对此我嗤之以鼻。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只是靠近了九黎庙之后,才发现门口堆放着几件行李,我心中一阵失望,看来已经有路人在这儿歇脚了。
想了想,我把昏昏欲睡的唐依依喊醒,给她挑了一件朴素衣裳,我也换了一件朴素衣裳。我俩穿的这么光鲜,在这荒山野岭的,指不定会被歹徒给盯上呢。
不过这丫头天生气质好,皮肤白的跟煮熟鸡蛋似的,换上村姑的衣裳都这么有气质。无奈只好在她脸上涂了一些泥巴,就带他走进了庙里。
庙里有三个人在烤火,两个人背对着我们,一个人对着门口坐着。看见我们之后,那个中年男子站起来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听他口音似乎是外地人:“小哥,这座庙是供行人休息的吧,我们在这儿不打扰你们吧。”
听他的语气倒是挺客气的,我也松了口气。不过爷爷经常告诫我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我对他还是心存芥蒂。
我冲他笑笑%3A“没事儿,这里就是供行路人休息的。”
说着,我和唐依依就在一个角落坐下,不多说话。
其余两个人对我们的到来,倒是冷漠的紧,甚至连头也不扭一下。
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只是拿出干粮给唐依依吃。
中年汉子似乎觉得有点尴尬,就继续坐回去,跟其余两人聊起天来。
我发现中年汉子似乎有点话痨,尽管其余两人根本不理他,可他依旧是絮叨个不停。
我发现唐依依自从进来之后,表情就不自然,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似乎是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说。
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唐依依摇摇头,用眼神示意我出去。
“依依,我去给你打些野味来。”我机灵的问道。
唐依依说道:“阳哥,我也跟你一块去。”
我点点头,就带着唐依依出来了。
走了一段距离,确保没人跟来之后,我才小声的道:“丫头,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唐依依点点头:“阳哥,你刚才闻到没有?”
“闻到什么?”我小心问道。
“好浓的咸鱼味道。”唐依依说道。
“哦,这没什么。”我说道:“很多外地商人,都是倒卖咸鱼起家的。”
唐依依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觉得他们似乎是用这种味道,在遮其他的味道。”
“是吗?”唐依依这么说,我心里边也膈应的慌,不想再回去了。说实话,我也觉得那三个人有点怪怪的,尤其是那两个背对我们的人,除了偶尔抓一把头发之外,基本上很少动,只是烤火。
“这样吧,咱们再往前走一段。”我说道:“看看能不能碰到人家。”
唐依依点点头。
可天公不作美,我们两个刚想继续往前走,天空却忽然轰隆一声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了。
算了。我拍拍唐依依的肩膀:“可能是咱们刚经历的事儿太玄乎,咱们的神经太敏感了吧。这天气根本没法赶路。”
唐依依点点头:“嗯,可能是咱们想多了。”
我和唐依依回去之后,发现中年男子已经躺下准备休息了。
而背对着我们的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了。看我们回来,中年男子有点兴奋的坐起来:“小哥,听说雨天那黄河里边的鱼,都会出来透气对不对?容易捕捉的紧。”
我点了点头。
“太好了。”对方笑道:“没想到刚来就碰到收成的大好时机,我那朋友是想钱想疯了,下着大雨也坚持出去打渔。”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的确是倒腾鱼的商人。
他看起来挺兴奋的,掏出了一包黄鹤楼,要丢给我一根,我笑着说道不用,谢谢。就抱着唐依依,依偎在墙角休息。
“小哥,向你打听一个人。”他话痨的毛病又犯了。
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就点点头。
“前边这个村,是不是碾营村?”他问道。
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