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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恶鬼攻击力不强,但胜在神出鬼没。复制体们则配备着各种先进的杀伤武器,团队协作十分默契。
复制体与高级恶鬼战在了一起,头颅也与身体战在了一起,囚犯们狂呼,手舞足蹈着,我们呆立在五楼的走廊上,不知所措。
“我们就这样看着么?”我问。
“先看着吧,她们都不是晓婷。三年前,晓婷为了保护我不被道士协会抓住,身受重伤,最后死在了我的怀里。现在留下的,不过是截然不同的两股执念罢了。”天宏的右拳砸扁了走廊的栏杆,愤愤地说:“可恨的道士协会,就连死人都不肯放过。晓婷,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黄秋枫平静地说道。
柳若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的战斗。
既然没人准备参与这场战斗,那么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趁此机会去值班室里一探究竟。
“我们现在去值班室探探路吧。”我提议道。
黄秋枫和柳若晴都同意了,唯独天宏神情黯淡地说道:“我想留在这再看几眼,过一会我就跟上你们。”
“好的,那你小心,看见情况不对就赶紧撤退。”我嘱咐了一句就和其他两人离开了。
地下四层的值班室依然如其他几层一样尽显看守者的独有气息,即使有着满墙的头颅和拥挤的机器,房间仍显简约整洁。
这里的每一个机器上都详细标示着名称和操作说明,靠着这等便利,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前往地下五层的传送阵。
传送阵的操作非常容易,只要站在法阵之中,踩一下法阵中心的启动按钮即可。
我们三人站在法阵里,天宏却还没有回来。
天宏是我救出的人,我宁愿冒着危险多等一会也不想他被抛弃死在这里。但是,另外两人应该不会愿意等在这里吧。
我看向那两人,他们都神情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要回去看一下天宏的情况,你们如果不想等的话可以先走一步。”犹豫了一下,我对那两人说道。
柳若晴抿着嘴一言不发,平静的表情丝毫不变。
“我不着急,时间多的是,倒是你还要把你的朋友救出来,他可等不及你在这里磨磨蹭蹭。”黄秋枫笑着说。
“我去去就来,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扔下一句话就跑向了天宏所在的地方。
值班室很大,不过我刚跑了十几米远就遇见了东张西望的天宏。
“天宏,在这里!”我招呼了一声。
天宏顺着声音看过来,看见我在叫他便勉强笑了一下,小跑到我身旁。
他伸出右手摊开,手心上是一个散发着腥臭味的玉牌。
“这是什么?”我问道。
天宏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在晓婷爆炸的尸体里找到的。”
我皱眉说道:“这个玉牌算是你以前恋人的遗物,你不打算自己留着么?”
天宏无奈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说道:“我倒是想自己放着,没地方放啊。”
“外面有很多囚犯的尸体,扒一套衣服应该不难。”我提醒道。
天宏用力地摇头说道:“不行,那衣服晦气的很,我当了三年囚犯,可不想再穿那种东西了。”
“复制体身上……好吧,当我没说,我们赶快走吧。”我拍了一下天宏的肩膀,带着他向传送阵的方向跑去。
虽然直线距离只有十几米,但是各种机器排列拥挤,严重遮挡了视线,如果让天宏自己找,确实要多费一番功夫。
传送阵上,黄秋枫二人仍在等待,见我来了,黄秋枫笑道:“挺快的呀。”
“半路遇上的,现在人齐了,我们出发吧。”我说道。
说罢,我对准法阵中心的红色按钮踩了一脚,法阵整体立刻发出了白光,一股难以言明的扭曲感包裹了我。
眼前模糊了一瞬,下一刻,周围的环境就从机器堆满的大房间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忽然,我觉得腰间发烫,有一个火热的东西正在炙烤着我的腰部。我连忙向兜里掏去,原来是刚才天宏给我的玉牌。
抬眼朝四周一望,三米之外皆是迷雾,黄秋枫与柳若晴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天宏则在我旁边意识清醒地看着我。
我拿下搭在天宏肩膀上的手,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陷入了幻境。”天宏说道。
“幻境……迷雾。”看见这样熟悉的环境,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冉芊芊为我设计的特训。
那次我将幻境里的人杀了,以蛮力破除了幻境,这一次却得以免除了幻境的折磨。
要说这次与上次有什么不同,也就天宏给我的这块玉牌嫌疑最大了。
既然与我有肢体接触的天宏也同样受益,未进去幻境。以此推测,我只要身上带着玉牌碰到另外两人就能解开他们的幻境了。
想到这,我伸出右手,刚想搭上柳若晴的肩膀,她就突然醒了。
她扫了一眼我伸出的右手,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幻境。”
“你醒了。”我问候道。
她点点头说道:“你们破除幻境的能力好厉害,肯定对幻术这一门法术理解颇深吧。”
我笑着说:“还好吧,黄秋枫还没解除幻境,我去帮他一把。”
说着,我把右手搭在了黄秋枫的肩膀上。
没想到,我不仅没有解救成功,反而把自己的意识搭了进去。
我的身体轻飘飘的,飘浮在高空中,快速下沉着。不一会儿,便沉入了一座林木葱郁的大山之中。
在茂密的森林中,有一块空地,空地上建有一座普通的土坯房。
此时,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提着一只体型瘦小兔子推开了这户人家的门,他的身后跟着一只毛发稀疏的老黄狗。
(本章完)
第82章 地下监狱(17)()
“当家的,你回来了。”一个看起来朴实敦厚的妇人怀中抱着婴儿走出堂屋,迎上了归家的男人。
“嗯,回来了。浩儿没哭闹吧。”男人将手中的兔子郑重地挂在锅屋墙面的挂钩上,关切地问道。
“浩儿很乖,一直都不哭不闹,就是这几天我的奶水供应不足,把他给饿坏了,连睡觉都睡不安稳,现在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妇人轻轻拍打着婴儿的后背,压低声音说道。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小椛,自从当初我和你私奔,逃到这片山林里应该有五年了。这五年没享到福,苦却吃了不少,真是难为你了。”
“二郎,你别这么说,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小椛笑着说。
二郎摸了摸小椛的头发,温柔地保证道:“我一定会你和浩儿幸福的,起码不能让你们母子俩饿着肚子。可惜,最近最近兔子都成精了,越来越难打,还趁着晚上把咱家屋后的菜地都给糟蹋了,我绝不能轻饶了它们。”
“让阿黄协助你去抓那些可恶的兔子吧,它经验丰富,能堵住兔子的退路,不让兔子逃进洞里。”小椛建议道。
二郎笑了笑说:“阿黄打我小时候就跟着我了,它的本事我自然清楚。只是,它已经二十多岁了,虽然灵性十足,却远远比不上当初那样壮实矫健了。实话说,它现在跑得还没有我快。”
站在二郎旁边的阿黄摇动尾巴看着两位主人。
这只黄狗就是黄秋枫的前身么?我落在黄狗的身边,细细观察黄狗的神情,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一段对话过后,夫妇二人便料理起了刚猎到的兔子,准备做饭,过起了山中日常的生活。
时间进度陡然加快,一晃眼几个月便过去了。
这一日,林中寒冷异常,狂风呼啸,漫天鹅毛大雪纷纷而下,积雪深可及膝。
前日下山采购的二郎此时冒着风雪回来了,背上背着大大的包裹,胸前厚实的衣物中也裹着鼓鼓囊囊的物什,他的身后跟着一条瘦弱的黄狗。一人一狗踩出一宽一窄两条雪道,艰难前进着。
“小椛——”二郎激动地喊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拍着门。
门很快就开了,小椛被二郎的兴奋神情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事把你激动成那样?”小椛好奇地问。
“门口风大,咱进屋再说吧。”二郎连忙关上了门往西屋走。
西屋的土炕上,二郎解开了棉袄胸前的扣子。
“给你看个好东西。”二郎故作神秘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那是一只黑毛幼犬,除了脖下和四爪的白色,其他地方都是黑的。它的腰身修长,四条腿长而有力,还长着一张瘦长的黑脸。
“这狗长得好奇怪啊,看起来瘦瘦的。”小椛摸了摸瑟瑟发抖的小黑狗说道。
“瘦就对了,你知道这条狗是什么狗么?它可是野兔的天敌,生下来就继承了祖先抓野兔的技巧。有了这条狗,抓野兔简直是手到擒来。”二郎轻轻拍着小黑狗的脊梁说道。
“这是……线狗?”小椛问。
“是的。”二郎笑着回答。
黄狗一直看着夫妇二人逗弄小黑狗,我在旁边看着黄狗,发现它的眼中是强烈的嫉恨之意。
冬天过去了,尽管日子过得辛苦,但二郎秋天存储下的粮食足够一家人安然度过冬天。
春天到了,温度回升,野兔繁衍的很快。黑狗也在夫妇二人的精心呵护下长势喜人,短短两三个月个头就比黄狗高了一截。
黑狗被随意地唤为小黑,它看上去挺瘦,饭量却出奇的大,足有黄狗的三四倍。它就像是富人家里的刁蛮小姐,心高气傲又霸道无礼,每次到饭点时总喜欢先把黄狗食盘里的东西吃完后再开动自己食盘里的,若是黄狗妄图对黑狗食盘里的东西有半点染指的意思,一定少不了承受一顿惨痛的撕咬。
对于这种情况,二郎夫妇二人只当是饭后消遣,一笑了之,完全没有注意到黄狗仇恨的目光不仅是望着黑狗,同时也望着他们。
随着黑狗一天天长大,黄狗饱受欺凌,偶尔它也会奋起反抗,但还是打不过年轻力壮的黑狗,它已经老了,一天天地衰弱下去。
我作为一个透明人般的存在,比二郎夫妇二人更清楚黄狗眼神中的意思,它绝对不会甘心就这样过完这一世。
这一天,二郎又要出去打兔子了。他把家里的两条狗都带上了。
带黑狗是因为它逮兔子的本领十分高超,一扑一个准。而带黄狗是因为它作为一只老狗,对山里的地形要更加熟悉,知道哪里藏着大窝的兔子。
黄狗在前面带路,将二郎和黑狗带到了一个以前很少来的地方。
“阿黄,你是不是带错路了,这种地方会有兔子么?”二郎问道。
老狗通人性,能听懂一些人话并不奇怪。黄狗一反平日的沉闷活泼地在原地跳来跳去,欢快地汪汪叫着。
看见黄狗如此表现,二郎顿时也激动起来。因为每当阿黄做出这样的举动,就代表前面不远处有一大窝兔子等着他们去抓。这次,有本领高超的小黑和他配合肯定会有一个大丰收了。
在这个幻境之中,我是以意识之体的形式存在,近乎全知,却没有丝毫干涉周围事物的能力。
我知道黄狗的欢快叫声不是往常发现猎物时的兴奋表现,而是大仇即将得报的愉悦。
“小黑,我们上!”二郎招呼了一声,和黑狗一起钻进了前方更深的林子。而黄狗则是站在原地,嘴角上扬起微妙的弧度。
十几秒钟过后,林子深处传来了二郎的惨叫声和黑狗的哀嚎声,我知道,他们已经十死无生,因为他们进入了狼群的领地。
听完了一人一狗痛苦的交响曲,黄狗立刻动身离开了这里,向着二郎的家跑去。
“咚咚咚!”黄狗的爪子拍打着二郎家的木门。
“二郎,今天这么快回来了呀。”怀中抱着婴儿的小椛从西屋出来,笑着打开了大门。
黄狗直接跳起扑倒了小椛,一口咬断了她的气管,小椛死死抱着怀中的婴儿,嘴里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挣扎渐渐平息,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黄狗的牙刚放在婴儿的脖子上,却发现婴儿双眼的瞳仁从黑色快速转为赤色,它松开了嘴,在原地停了许久,只是和婴儿通红的双眼对视。
最后,黄狗张开了嘴,发出了和人类极为类似的笑声。它的身体发出淡淡的白光,片刻后,从一条黄狗变成了一个身披铠甲的帅气金发少年。
他看着婴儿自言自语道:“人类果然没有好东西,这两个人是我亲手裁决的第几十个主人?实在是数不清了。倒是这一次让我发现了一对不错的眼睛,没想到噩梦之眼竟然会在一个普通猎人的孩子身上觉醒了,真是让我垂涎欲滴啊。不过,这对眼睛刚刚诞生,还没有成熟,我等到二十年后再来取吧。先把这个人类婴儿送到一个修炼家族好好培养,要让这对眼睛充分成长起来才足够美味。”
说话间,他从尸体的怀中硬生生拽过了婴儿,走出了大门。
他大踏步走着,朝着天空哈哈大笑,顷刻间,妖力滔天。
(本章完)
第83章 地下监狱(18)()
或许这二十年时间在黄秋枫眼中并不重要,我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快速变化,片刻间便度过了二十年春秋。
闭关二十年的黄秋枫浑身一哆嗦,抖掉了身上的沉积已久的灰尘,睁开尘封了二十年几乎快生长在一起的眼皮。
“啊呀,疼疼疼。”黄秋枫站起身来,全身骨骼如爆豆般脆响,双手扒拉着自己糊在一起的眼皮。
他全然不知我就在旁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黄秋枫拍拍肚子,打了个响嗝,摸着金色的头发说道:“噫,先去洗个澡,再找点东西吃,然后就开始干正事了。”
一个小时后,我飘浮在空中,尾随在黄秋枫身后。
黄秋枫变为本体老黄狗,在闹市的人群中穿梭,二十年的闭关让他本就衰败的身体变得更加瘦骨嶙峋。
“这边浴场的入场费都不便宜,我身无分文根本就进不去,倒不如想个能免费泡澡的法子来得实在。”黄秋枫嘀咕着,声音之小连我这个观察者也差点听不清。
想泡澡却不愿意花钱,难道他要使用妖术混进去么?我好奇地猜测着。
他的所作所为超乎我的预料,我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一幕,想起了初遇他时的情景。
只见他款步走进露天狗肉火锅大排档的后厨内,绕到五大三粗的老板腿边,狠狠咬了下去。
老板骂了声娘,急忙朝脚旁看去,黄狗咬完人后竟不叫唤也不逃跑,而是乖乖地站在原地斜着眼睛看他。
有喜食狗肉的美食家曾讲,狗肉美味程度从狗的毛色便可看出,大体可分为一黑二黄三花四白。黄秋枫作为一只纯毛黄狗,肉质排于第二。虽然算不上最佳,但也足以让人心动了。
例如这狗肉火锅店铺的老板,他是狗肉一道的行家,自看见黄秋枫第一眼便被那一身黄毛吸引住了。
他在与黄秋枫对视的同时,脚步微移,轻手轻脚地来到一旁的柜子前,慢慢打开柜子,拿出了一条脏兮兮的毛巾。
那毛巾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像是猪油,但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老板一点一点弯下腰,大嘴撅起,发出唤狗的声音。他将手中的毛巾轻轻挥舞着,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黄秋枫在原地愣了一会,但像是被毛巾上的味道吸引,小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狗肉火锅店老板一手掐住狗脖,另一手用毛巾死命捂住狗嘴,瞬间便将黄秋枫制服在胯下。
黄秋枫哀鸣着,拼命扭动身体却无法撼动老板铁爪一般坚硬的手掌。
“这迷药失效了么,怎么还没药倒?不过既然落到我手里,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我会让你的死发挥出应有的价值的。”老板狞笑着低吼道,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许多。
着实折腾了一段时间后,黄秋枫终于无力地软倒在地,停止了呼吸。
老板奸计得逞,乐得合不拢嘴,当即便亲自上手拔毛,经过一系列处理工序后扔进大锅里放沸水煮。
黄秋枫是修行数百年的大妖,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被一介屠夫杀死。此时,他的身体内外都被洗了个干净,顺便还理了个发,正躺在大锅里美滋滋的泡着热澡。
老板不知黄秋枫的厉害,在旁边的案板上哼着小调准备佐料。
时值夏日,烈日炎炎,闷热的天气下,单单在外面路上走一圈都能冒出满头汗,更别说在这吃一顿狗肉火锅了。
所以这狗肉火锅的店铺虽然开着,却一个客人也没有。
看这老板烹煮狗肉时如此热情洋溢,想必是准备一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