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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我们聊天时悄悄地逝去。
“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们都朝房门望去。
“尊贵的客人,晚饭时间到了,请随老仆移步至正厅用饭。”
仆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花亦看着房门,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不用怕,我已经答应会保护你了。”我安慰她,带着她开门走到了门外。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年迈的仆人,跟之前给我们带路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仆人说话很客气,目光却不怎么客气。特别是当他看向花亦时,那眼神分明掺杂了几分鄙夷和厌恶。
“老头,你的眼睛最好放老实一点,不要乱看。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一刻它还能长在你的脸上。”
既然他不尊重我,那我也没必要尊重他了。
老仆人自讨没趣,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地先头带路。
到了正厅,城主和花若蝶已经坐在座位上等着了。
见我们来了,她们立刻起身相迎,动作略显浮夸。
有了下午花亦和我聊天时讲的事做打底,我越看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神情,就越觉得怪异。
而且,城主和花若蝶各有各的怪法。
城主她一眼也不看站在我身侧的花亦,仿佛花亦只是一团空气。
花若蝶则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时不时地悄悄瞟一眼花亦。
完全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我想让花若蝶那尴尬的表演变得更尴尬一些。
出于这种想法,我打趣似的问道:“花姑娘,你这个队长当得可真是尽职尽责啊,这么晚了都不回家吃饭,还在这里贴身保卫城主的安全。”
花若蝶急忙开口,支支吾吾地想要说出解释的话来,但结巴了一会,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被城主伸出一只手给止住了。
“陈公子,实不相瞒,老身和花队长其实是一家人,花若蝶便是老身的女儿。”城主上前一步,笑着为花若蝶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我笑着拍手,作恍然大悟状。“说到这里,在下还没请教城主您的名姓呢,真是失礼了。”
城主皱了下眉头,把脸转到一旁,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话题。
“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我不乐意被别人直呼名姓,你还是叫我城主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
这时,老仆人走到我们中间突然插了一句话:“别都站在门口说话了,进去坐着吃饭吧,再不吃菜该凉了。”
老仆人的话很管用,城主立刻热情地邀请我入座,不停地朝我夸赞着桌上的菜肴是有多么的丰盛,多么的美味,催促我赶紧尝几口。
我拉了一把椅子给花亦,让她坐在我的旁边。
在城主热情的目光注视之下,我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放在嘴里慢慢品尝起来。
这片青菜的味道很不错。
我不是什么专业的品鉴大师,具体怎么好吃,让我说我是说不上来的。总之,这里的菜比我平时在小餐馆里吃的菜要好上很多就是了。
“挺好吃的。”我一边吃着菜也没忘记夸赞几句,同时客气一下。“你们也快吃吧,不用招待我。”
城主和花若蝶也动起了筷子,她们的吃相很文雅,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这样的饭菜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她们,吸引力应该不会太大。
敷衍的客气话结束后,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新收的女仆,我端了个空盘子,往里面腾了一些菜,然后推到了她的手边,让呆坐在座位上的她慢慢吃。
她吃得很开心,速度比我还快。
“看到你们吃得这么开心,我们也感到很开心。”城主笑着把嘴里的饭菜吐在了手边的盘子里。“一小瓶毒药解决了两个眼中钉,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花若蝶也吐掉了嘴里的饭菜,恨恨地盯着我。
花亦面色一僵,赶紧扔掉手里攥着的鸡腿,吐掉了嘴里刚嚼两口的牛肉。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指着城主,喝问道:“娘,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么?你竟然想连我也要一起杀掉。”
“你不过是个野种,在我看来,你活着的唯一作用不过是拿来要挟你的父亲。今日午时,你父亲的叛教军全灭,你父亲也死掉了,我问问你,你还有存在的价值么?”
城主轻蔑地笑着,似乎十分满意花亦悔恨的神情。
“顺便提醒一句,你父亲的死,陈公子可帮了不少忙呢。”
花亦看向我,目光复杂。
我默不作声,仍然低头一口口地吃着饭菜。
花亦一巴掌拍飞了我的筷子,哽咽地说:“都说了有毒你还吃,你倒是解释一下呀,你没有杀我爹,对吧?”
我又捏了一根蟹腿含在嘴里吸着,说道:“我不确定,可能是我杀的吧。”
(本章完)
第216章 离开()
花亦满面痛苦,满脸失望。
她捂着小腹,开始咳嗽,血从七窍流出。
“小贱种,快点死掉吧,省得让我恶心。即使你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也不会有人伤心的。”
城主老太嘴里不住喷薄着恶毒的话语,仿佛与花亦有八辈子的仇怨没有了结。
“太吵了,消停一会吧。”
我抱怨道,转头朝城主吐出了刚刚吸溜完的蟹腿。
蟹腿平稳地飞出,正中城主的脖颈,深深地没了进去。
城主瞪大了双眼,喉咙里传出奇怪的咕噜声,而后直挺挺地仰倒,摊在了地上。
花若蝶大叫,扑到城主的尸体前,恸哭不止,先前仅存的一点沉静荡然无存。
“看来,到本座出手的时候了。”
侍立在阴影中如一尊石像的老仆人站了出来,他猛地伸直了佝偻的腰,让自己的气势在无形中节节攀升。
他伸出右手,双眼注视着这只手。
我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但波动很小,根本不足为惧。
“听说你也修炼出了内力,但这不会成为我杀你的阻碍。”
老仆人的右手变掌为爪,五根手指向内弯曲,像是在使劲抓着什么东西。
我不去理会他,转过身来,把手放在了花亦的左胸上。
花亦抹着眼里流出的血,对我的动作毫无反应。
另一边,老仆人还在自得的念叨着。
“如此年轻就修炼出了内力,你也算是天资出众。不过,我修炼数十载,功力深厚,内力已经到了足以外放的境界,少有人能与我匹敌。即使你处于巅峰状态,我也能轻松击败你。”
我的手小心地控制着妖力,慢慢上移,最后轻轻启开了花亦的朱唇。
“挨了我这一招,你必死无疑,而且尸骨无存。”
老仆人冷笑着,欣赏艺术品般观赏着自己刚刚捏出来的灵力球。
“看招!绝杀之幽冥碎魂弹!”
这个灵力球速度不慢,而且附带追踪效果,在空中拐了个弯就朝我飞了过来。
“咚”的一声,老仆人的绝杀击中了我随手布下的妖力护罩。
灵力球顿时碎掉了,如同一只撞上墙壁的,装满了水的气球。
破碎的余波四窜飞射,砸破了窗户,削断了桌子,并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这怎么可能!”老仆人叫道,“你也达到灵力外放的境界了么?”
从花亦的嘴里,一只黑红色的小血球被我引了出来,这是她刚才误服的,足以致命的毒药成分。
我把小血球托在掌心里,对老仆人说:“现在,该轮到我出招了。”
“不,不要。”老仆人后退,和我保持着更远的距离,他看了眼被我拦住的门,犹豫片刻后跪了下来。
“少侠饶命啊,我只是奉命行事,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意愿,您要杀就杀我上面的人吧。”他苦着脸,像是快哭出来似的。
“你上面的人,是谁?”我问道。
“国师,是我朝的国师。”老仆人赶忙答道。
我放下手,对老仆人说:“你走吧。”
“多谢少侠不杀之恩。”老仆人说道,半信半疑地瞄着我。
我摆出一副冷脸,懒得多说一句话。
他连忙站起来,绕过我向门外跑去。
几秒后,门外传来了痛苦的惨叫声。
我没有去看外面的状况,因为一堆散发着腥气的肉块没什么好看的。
毒素被清除后,花亦看上去好多了,只是气色仍有些虚弱。
“陈少侠,请过来一下,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花若蝶跪在城主的尸体旁,低着头说道。
“什么事?”我走了过去。
“复仇!”她转过头来,大喝一声。
一根银针从花若蝶的口中激射而出,直奔我的面门。
这根针似乎有穿透妖力的奇异特性,在穿过我的护体气罩之后,气势不减地朝我射来。
刹那间,我的集中力大幅上升。
飞射而来的银针在我眼中有如静止,我运足全身的气力,猛地吹了出去。
银针顿了一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朝反方向飞去。
这根针没入了花若蝶的脖颈,让她的创口迅速变黑,并冒出不详的黑烟。
黑色在片刻间覆盖了花若蝶的全身,她的整个身体都涌出了浓浓的黑烟。
伴随着悲惨的叫声,花若蝶如同一根烧尽了的柴火,变成了地上的一堆灰烬。
花亦来到了我的身边,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
“虽然她们算是我的家人,但她们的死反而让我觉得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我附和了一句。
花亦抓起了我的手,认真地说:“请带我离开这里吧。”
“你想去哪?”我问道。
“去哪都行,只要不留在这里。”花亦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
“现在就走么?”我问道。
“越快越好。”花亦抓着我的手朝门的方向拉去。
我把花亦抱了起来,一块飞上了天。
为了减少与卫兵纠缠的麻烦,我们从城外的山顶直接飞了过去,到了白天激战的地方才降落下来。
“这儿就是外面的世界么?”花亦问道,好奇地左右张望着。
“是的。”我回道。
“看上去好乱。”花亦说着踢飞了脚边的一块碎木头。
“因为就在白天,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战斗。”
我解释着,朝左前方走去,那里有个发着弱光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待我走近,将那东西捡起,发现原来是块会发光的玉佩。
花亦也走了过来,见到我手里的玉佩惊讶地叫出了声。
“怎么了?”我问道。
花亦说:“请把这块玉佩给我看看。”
我依言拿了给她。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花亦咕哝着,“这是我爹随身携带的玉佩。”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看来我爹他终究没有逃出这里,终究没有逃出那个女人的魔爪。”
听到她的话,我回忆了一番白天的事,不得不在她伤心之时打断她,“冒昧地问一下,你的父亲是不是年岁比较大了?”
花亦抽泣着说:“怎么可能,他只有四十多岁。”
我点点头,对花亦说:“如果你能先不哭的话,我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现在还有什么好消息,除非你能让我爹死而复生,不然什么好消息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我不能让你爹复活。”我摇着头说道。
花亦眼睛里的闸门似乎又要封不住决堤的洪水了。
我不忍心见她这副样子,便把没说完的话立刻说了出来。
“我不能让你爹复活,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本章完)
第217章 神明在世()
诺京城,这个世界的首都。
我和花亦携手走在城中繁荣的街道上。
花亦问:“这里真的能找到我爹么?”
我说:“可以。”
说完之后,我在心里又加了半句:如果他没死在半路上的话。
花亦说:“你说过要去皇宫找,可皇宫不是我们想进就能进的。”
我说:“相信我,我自有办法。”
街道上,除了小贩,大部分是采购商品的民众。
另有一小部分,他们衣着破烂,三五成群,都朝着一个方向三拜九叩地走去。
在同伙跪拜之时,会有人走到街边摊旁,一语不发地伸出自己惨白的手。
见到这种人伸手,摊主必定报以最真诚的微笑,然后将摊上最好的货物交到那只手上。
无一例外,无需多言,仿佛一个排练了多次的神圣仪式。
我正了正头上的斗笠,对花亦说:“继续走,跟着他们。”
一路无话,走了许久,我们到了一个广场。
广场中央,一尊将要完工的雕像巍然矗立。
众多工匠踩着脚手架,一刻不停地工作,脸上洋溢着迷醉的笑容。
锤子砸在凿子上的声响,凿子磕在石块上的声响,还有周围跪拜之人的赞美声,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古怪的乐曲。
我正听得入神,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只惨白的手。
我看了那只手的主人一眼,蓬头垢面,眼神凶恶,不像一个好惹的角色。
好吧,施舍你一回,就当是做慈善了。
我拿出城主令,放到那只手上。
他把令牌拿到眼前瞧了瞧,不屑地一甩手丢到远处。
那只手又一次朝我伸了出来,并且不耐烦地晃着。
我看着那人,他的目光分明在盯着花亦。
我问那人:“你想要她?”
那人点头,手直接伸向了花亦。
我拍掉他的手,冷喝一声:“滚!”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恼羞成怒。
“你竟敢对神的使者不敬,罪当万死!”
他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众人把视线集中到了我们这边。
接着,他们围了过来,个个眼神不善。
“对神的使者不敬就是对神不敬,渎神者必然受到神罚。”先前向我讨要施舍的那人突然举起双手,嘶声大喊。
“神罚!神罚!”围过来的人群都高声重复着这个词。
花亦害怕地抓着我的衣角,躲到我的身后。
我摘下了斗笠,仰望着那尊巨大雕像的面容。
没了遮挡,我的相貌暴露在众人的眼中,与雕像上的一般无二。
前排的人立刻哑了声,接着是中排和后排。
短短几秒内,我的这张脸让他们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谁带的头,四周的人扑通扑通地围着我跪了一片。
离我最近的那位,也就是朝我讨要花亦的那个人,他跪在我的脚边,身子颤抖着,不住地亲吻我的鞋子。
越来越多的人紧挨着静静地跪下,额头贴着地面,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他们怎么了?”花亦小声地问道。
我说:“他们崇拜我的神威,畏惧我的神罚。”
花亦的视线在我和雕像之间徘徊,抿了抿嘴不再出声。
我说:“是时候找一个我早就想找的人了。”
“你要去找我爹了?”
“不是,你爹稍后再找。”
我揽着花亦的腰,带她缓缓升空。
有人抬起头来,望着我泪流不止,用哭腔喊:“神佑世人,国泰民安!”
更多人抬起头来,齐声呐喊,声势浩荡。
当我们升至半空时,人群的声音突然小了很多。同时,我也感知到了一股灼热的灵力波动。
我转头看去,矗立于广场中央的雕像正在迅速融化,变成一堆类似烂泥的东西。
站在脚手架上的石匠都被卷入了高温的泥潭,血肉和软掉的石块融化在一起。
高温的泥石流在吞掉石匠后继续向四周进发,散发着将广场上的人群全部卷入其中的气势。
一只火焰凝结而成的手从泥潭里陡然伸了出来,紧接着是头和躯干。
很快,一个火焰人出现在了泥潭的中央。
他像是融化了的雕像的缩小版,只不过是由火焰组成的。
当然,他与我的相貌也是相同的,只是一身火焰铠甲比我的形象要帅气许多。
我停在半空中,俯视着四散而逃的民众。
火焰人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调侃道:“我的教主大人,你传播教义的能力真是不可小觑啊,托你的福,我也体验了一次受人景仰的感觉。”
教主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把这一切送给你当礼物好了。”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教主笑着说:“很快你就会懂了。”
我心里想,教主肯定在耍什么花招,趁着我实力大进,干脆在这里直接干掉他好了。
心思已定,我拿空着的右手隔空击出一掌。
磅礴的气浪瞬间穿过空气,击中了地面,把地面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