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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颜眨了眨眼,将这几条线索凑了起来,脑补了一个狗血剧。
如果这一切建立在萧厚在意芷静的基础上的话,那就是芷静和尤清溪的见面,让萧厚误会,导致芷静百口莫辩,然后两人为此吵架。
这么一来,事情就有了答案。
若是如此,在临别之际,发生这样的事情,对芷静来说,应该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
谁不想在离开的时候,为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可惜了——
不过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好了,咱们先不用管这件事,你们派人监视驿站,保证不会任何差错出现。”
然而楚倾颜不知道,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碧玉立即领命下去做事。
碧玉前脚刚离开,后脚希宁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主子,门外的侍卫说,有人将这封信送到王府给您。”希宁将信递上去。
在接过信的同时,她问道,“可有说送信的人是谁?”
希宁摇摇头,有些奇怪地道,“门卫说,那人送完信就立即走了,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听后,楚倾颜面带疑惑地打开了信封,只见里面是放着一张兰花纹为底的纸张。
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申时汇丰茶楼见,落款上写的是一个月字。
不用看上面的内容,单纯看字迹,她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东庭的手笔。
然而刚要放下信封时,里头居然倾倒出几朵兰花,她捏起那花瓣,仍有着浓郁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她忍不住笑了,也只有这货才会搞出这么个排场,不过这香味让她想起了,他身上带着的气息,似乎也是兰花。
谁能想到,那样邪魅不着调的人,身上竟然带着高洁傲岸的兰花香气,想想都觉得不搭,不过若是他人模人样站着,还真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高雅。
看到主子又是无奈又是笑,站在一旁的希宁忍不住好奇问道,“主子,上面写的是什么?”
“东庭约我叙旧,我待会得出去一趟。”她边说边收起信。
而话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道声音,“你要去哪?”
她闻声转头,刚好看到走进门的大冰块,忍不住扬了扬手上的信封,“朋友相邀,我半个时辰后出门赴约,晚饭你自己解决哈!”
朋友?
萧绪微挑眉,“东庭望玉?”
她的眼睛,惊喜地亮了亮,“大冰块,你猜得好准,没错,就是东庭。”
萧绪微晒,这是分析而不是猜,小家伙在京都里的朋友屈指可数,最亲密的几个根本就不需要写信,直接就上门了,在宴会及护国寺里认识的人,都是女子,一般会使用请柬而不是写信,所以排除一下,也就只剩下东庭望玉了。
但是对于这个潜在的情敌,萧绪对他印象不是很好,因为这几次小家伙被算计,都跟他们月宫门脱不了关系,也许他没有参加,但并不代表他是无辜的。
而且月宫门这段时间小动作不少,替右相和月妃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让萧绪对小家伙此行更不放心。
“需要我陪你去?”
楚倾颜正在把玩着那几朵兰花,正盘算着将它们夹在书页里时,听到大冰块这话,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我不过是去见个朋友,你不要这么紧张,而且上次的事情你忘了,若不是东庭,恐怕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但萧绪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好比如是将自己最珍视的宝贝,放在了一只贪念于她的猎人眼前,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他说过,不会干涉她交友的范围,尊重她的隐私,不会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现在有种有苦难言的感觉。
不过他知道小家伙是有分寸的,在知道东庭望玉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还愿意和他交往,定然有她的想法。
他相信她。
看到大冰块脸色变幻不定后,终于恢复了常色后,她知道大冰块不会阻拦自己也不会跟在自己身边去茶楼后,欢喜地道,“那我去换身衣服。”
换衣服?
“不行。”他立即否定。
“为什么?”不止楚倾颜惊讶,一旁的希宁也有些莫名。
出去见东庭望玉,还要换衣服打扮,岂不是让他看到小家伙更好的一面,虽然现在已经很好的,但是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小家伙的哪一面都只能是给他看。
但是此时面对小家伙的狐疑,他只能随便扯一个理由,“你这一身已经很不错了,不用再换了,太麻烦了,既耗费时间又耗费精力,让朋友等久了就失礼了。”
被人夸赞,哪个姑娘不高兴?而且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楚倾颜脸微微一红,“那我就不换了,虽然时间还早,不过我可以提前出门去等东庭。”
说完,她跟大冰块道了别,然后叫上希宁和碧玉便朝院子走去。
而留在房间内的萧绪抽了抽嘴角,为何他刚才要多嘴说那一句话?
第1269章 她还是个小孩子()
然而此时,小家伙已经走远了。
这时候,萧绪唤道,“火灵。”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属下刚才还看到小王妃一行人出门。”
他刚从外面回来,顺利完成了之前主子和小王妃的交代,一进门就被主子召唤过来,他顺便汇报在小王妃的行踪。
“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也出去逛逛。”萧绪看着头顶有些昏暗的云层,面不改色地道。
火灵也面不改色地道,“主子想去哪里逛?”
“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就跟在阿颜身后吧!”
火灵咽了下口水,自从跟小王妃在一起之后,主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与日俱增,大大有跟小王妃并肩齐驱的趋势。
“是。”
“切记不能让阿颜发现我们在后面跟着。”
“是!”
火灵在心里偷笑,小王妃这是去哪里让主子这般不放心,连偷偷跟随都用上了?但是他绝对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说,不然会挨揍。
于是,楚倾颜带着碧玉和谨信缓步向前走着,不知道自己身后跟着条大尾巴。
而藏在暗处的啸骑对着尾随的萧绪开始了心里挣扎。
绪一:绪二,殿下跟着主子想要做什么?我们要告诉主子吗?
绪二:殿下肯定不会伤害主子的,他爱护主子都来不及,更何况殿下曾经是我们的主子。
绪三:可是现在的主子才是我们的主子。
绪一绪二绪三及其所有的啸骑都陷入了沉默中。
告诉还是不告诉?
可前面那个是主子,后面那个也曾是主子。
好纠结,好矛盾,好挣扎,好痛苦!
算了,所有人一致决定,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就不用再挣扎了。
对,就是这样!
估计楚倾颜要是知道她这些啸骑在背后,挣扎了这么久的探讨居然得到这样一结果,估计会很想将他们扔到富丽山脉上去历练!
因为时间还早,楚倾颜便带着她们去逛小摊了。
这几天,她一直都待在王府里没有怎么出门,头上都快长草了。
如今就像是一只脱缰的小马,在各种摊贩中不断穿梭着。
因为带着帷帽,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也不用顾忌身份而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行事更加随意了。
远远跟在身后的萧绪,同样戴着一顶帷帽,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清贵之气,以及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身材,让不少过路女子都忍不住驻足停留。
然而对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她们,目光一直追随着前面的人。
那些女子也随着他看去,却只见人海茫茫,不知哪个是他中意的。
而此时的萧绪,正目光冷冷地盯着那些一直偷看着他的小家伙的人。
他自是知道,小家伙不管是展现真面目,还是遮住脸,都自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美感,这种美不是通过衣服发式首饰能够打造出来的,而是由内散发出来的清雅卓美。
所以就算她此刻看不到真容,走在路上也能不由自主收到各种各样倾慕贪婪想要的目光。
可是小家伙根本就没有发觉,萧绪用目光狠狠盯着那些人,他的人,连目光都不容许被人染指。
于是,那些还装作无意凑到楚倾颜身边的人,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阴森森凉飕飕的冷风,不由立即朝旁边走了两步,那种感觉才消失,但是只要他们又靠近楚倾颜的话,又会觉得浑身像是被冰冻住似的。
真是邪门。
结果,在楚倾颜身边除了女子,男子都绝迹了。
看到这个结果,萧绪才满意地继续跟着。
火灵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下意识又咽了口水,这样的主子,很好很强大很可怕!
也只有小王妃能让主子露出这样不同平日的样子,他真想让那些说主子是面瘫的人好好看看,我家主子正常着呢!
小家伙欢脱跳到这个摊子,蹦到那个摊子,看起来十分的灵动朝气,这让关注着她的萧绪有些出神。
见惯了小家伙主持中馈的沉着,对待下人的温和,照料父母的稳重,面对危难的沉着,他都快忘了,她还是一个不足二八芳华的孩子。
或许这个年纪的姑娘已经不再适合称作为孩子,但是如今他看到她这般活跃快乐,他才惊觉,这才是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这些年,他面临太多的压力,不止要应对京都,还要守护封地以及富丽山脉的秘密,不知不觉,小家伙也受了他的影响,慢慢隐藏起了那些年纪该有的天性。
跟着他出生入死,几次进出鬼门关,都不曾抱怨过一声苦和害怕,唯有在生死离别之际,她才会流露出不舍和担忧。
他忽然觉得,这些年亏欠她太多太多了。
不能给她撑起一个保护的屏障,还要让她活在担惊受怕中,不曾有过安全感。
每当看到她流露出平时鲜少出现过的孩子气,萧绪的心里就会有很深重的负罪感。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火灵走着走着差点就撞上自家主子的背,他立即跳离开,从后面探出头来,困惑地问道,“主子,前面就是茶楼了,属下看到小王妃已经进去了,咱们要快一点,才能订到她们的隔壁房间,这样一来,就方便您监督,不不不,是陪伴小王妃了。”
呀呀呀,他差点说漏嘴了,希望主子不要往心里去,他可不要明日再加强训练!
萧绪微垂着眼帘,玄墨眸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而隔着帷帽是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我们回去吧!”
正在盘算着待会要以着什么姿势偷听的火灵,一下子傻眼了,“主子,咱们好不容易跟到——”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火灵立即闭嘴。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乖乖站在一旁当背景。
萧绪转眸看向那茶楼,淡淡一笑,他既然说过要给她足够的自由,那就不能食言。
她仅有的欢乐时光,不能再被自己剥夺。
萧绪收起目光,突然转向了茶楼一角,内力威压而去。
绪一等人正分散在茶楼各处,默默守护着自家主子,此时一阵威压过来,让他们微微一晃,然后同时对上了殿下的目光,那是在嘱托他们好好照顾他们家主子。
几人立即点头,誓死守护!
萧绪再次收回目光,离开前交代道。
“密切注意李将军进京的时间。”
火灵顿了下脚步,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他一下子就领会了,主子越来越迫不及待想要带着小王妃离开了,那这样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很快就要有小主子了?
他嘴角一勾,立即欢快地应下来,脚步飘着跟了上去。
第1270章 那颗千疮百孔心()
坐在茶楼之上,面朝着街道打开的窗户,此时正站着一个人。
东庭望玉居高临下望向那道玄色身影慢慢隐入人群,原本是想提前看到小丫头的到来,却不想也看到了跟在小丫头身后的萧绪,苍白的脸色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
若说这天下,待小丫头最心诚,最毫无保留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人人都以为,不败战神嗜血不近人情,其实冷情的人一旦动情,才是最深情。
能为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才是至情至爱。
此时雅间门被敲响,他料想小丫头差不多到了。
他闭上眼运功,那微白的面容被他用内力运转逼出了血色,然后就慢慢红润起来,看不出一丝病态。吩咐玄溪子墨去开门,自己则仍是靠在窗下的软塌上,神色慵懒如常,
楚倾颜并不知道自己被跟了一路,此时进门脚步轻快,看到他时立即板起一张脸。
东庭望玉看到她一脸变脸,还以为是自己的脸色没有遮掩过去,正又要运功时,却见她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将榻上呃小茶几拍得“啪啪”响。
“上次的事情,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不跟你喝茶!”
完全像是在小孩子在闹脾气,如果你不跟我说,我就跟你绝交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东庭望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因为脸色的原因。
不过她说的话,却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小丫头说的交代,指的是前两日的黄依下毒事件,还是更前面的落水事件?
他发现,在这短短时间内,月宫门已经对她出手了这么多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是否还出过手?
一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就有些消沉。
刚进来的时候,她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谁让他老是无影无踪的,自己想要找他都跟大海捞针似的。
可是一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楚倾颜立即收起那质问的模样,有些担忧地道,“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因为上次落水的事情你阴奉阳违,被责骂了,心情不高兴?我是不是戳你伤疤了?如果是,我道歉!”
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对待朋友,不管是是谁做错,她铁定是最先道歉的人。
有人说过,在一段情感中,谁先低头,可以看出谁更在乎。
听到她关切紧张的声音,他感觉到内心深处那些坑坑洼洼的伤,像是被温热的泉水包围,一点一点地滋润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小丫头说对了一点,他确实是被责罚了,但是他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种事难过。
东庭望玉抬起头,望向半弯着腰看着他的人,微微一笑,顿时如骄阳般闪耀,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
“本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想骗骗小丫头你会不会上当,果然你还是关心本少的!”
话刚落,他的头上就多了一个包。
楚倾颜收回手,转身坐到桌边,与他隔着老远,才慢悠悠地道,“看来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那么倒是回我下刚才的话,落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皇宫?你是主谋还是同谋?”
明明问的是关于自己清白的大事,小丫头却给人一种不过是随口一提的感觉。
她一向聪慧,怎么可能猜不到?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东庭望玉将肩上一缕长发缠绕在手指间把玩着,朝她邪魅一笑。
而这一幕看在她眼里,却成了搔首弄姿,她不由扶额,好端端的一个美男,为何一定要做出的姿势?简直是不给女子一个活路!
她恢复了正经,淡笑地道,“好,那我来猜,你只负责说是与不是。”
这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游戏。
东庭望玉不假思索就应下了。
“这个局是月妃为我设下的?”
“是。”
“月妃和月宫门联合?”
“是。”
“月妃想要利用月宫门的势力为萧然铺路?”
“是。”
“你是受了他们的胁迫才帮她们的?”
东庭望玉不假思索就要将答案说出口,却在最后一刻刹住了,那句是也被他咽了下去。
他有些震惊地看向那面色沉静盯着自己看的人,半天后才问出口,“小丫头,你在诓我?”
之前的那些话不过是铺垫,最后一句问话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他所震惊的是,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记得从江南离开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而且他掩藏得极好,不可能被发现才是。
楚倾颜抱着双肩冷凝着看他,“可是你似乎很警觉,在害怕我发现秘密吗?你真的是被胁迫的吗?”
幸亏刚才自己反应过来,没有着了她的道,于是他放松了身体,像根软骨头一样卧着,单手撑着一侧脸颊,懒懒地看着她。
“你觉得像本少这样的人,会受人要挟吗?小丫头,你不要开玩笑好吗?这一点都不好笑。”
庞芷静微眯着眼,研判着他话语里的真实性,可是面前这张脸太过妖孽也太过无懈可击,居然看不出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