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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幸好这一面脆弱的大冰块只有她看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又进了一步。
不过楚倾颜忽然拍了拍脸,明明没喝酒,怎么也感觉脸颊热热的。
难不成是酒不醉而人自醉,美色不迷而人自迷吗?
楚倾颜打趣自己后摇了摇头,随即半拖半抱着大冰块,认命地往主院走去。
可是那轻喷在她耳际的呼吸有些痒,她感觉到耳朵隐隐发烫,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听到一句呢喃声,浑身一震。
。。。
第170章 拿下面具好时机()
那一句话在她耳旁落下的时候,楚倾颜有些惊诧地转头看向趴在她肩上的人。
“母后,儿臣知道,在十年前你就已经想放弃儿臣了。”
轻声的话语,带着叹息,绝望,落寞。
她仿佛听到了那来自他心里最深处的悲凉。
楚倾颜咬牙隐忍下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仰头不让它流出。
十年前,是那场大火吗?
她张了张嘴,想趁此机会问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微微闭上的双眸,掩住了所有的光彩,可是却带着让人不忍打扰的安详。
薄唇润着水泽,若是大冰块是女子,恐怕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想上去一亲芳泽,可是她立即终止了这个念头。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大冰块心里的结,也成为了她的魔咒。
楚倾颜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找出当年的真相!
她一手搭在大冰块的肩上,一手环住他的腰,带着他往主院一步一步挪去。
无论前面多难,不怕,我陪你!
你累了,我的肩膀借你,你冷了,我的怀抱为你敞开。
也许我肩膀不够宽广,也许我的怀抱不够暖,可是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虽然我不强大,没有权势,也没有滔天财富,可是,我有的,我都愿意给你。
你是除了爹娘以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楚倾颜永远铭记在心。
虽然这条路并不远,但是楚倾颜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带着身侧的人挪到主院。
等候在院门口的红依橙依两人,一见她两这模样,先是一惊,随后立即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打算搀扶自家王爷。
“小王妃您辛苦了,还是让奴婢们来吧!”红依笑着道。
楚倾颜觉得这样也好,正要点头,却感觉到靠在她身上的人,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而那平缓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似乎很排斥她人的接触,楚倾颜见此,轻叹了一口气。
大冰块不喜人接触的性子连醉酒了也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过这样也好,自律的男子更让人放心。
于是楚倾颜抬手阻止了红依和橙依的靠近,费力挤出一个笑容道,“不用了,我已经扶他到这里了,不差这几步路了。”
红依和橙依闻言,只得退下,红依脸色仍是担忧,而橙依却已经臭起脸来。
话音一落,楚倾颜便敏锐地感觉那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的手终于放松了下来,楚倾颜庆幸自己才对了他的心思,可是接下来却也苦了自己。
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将大冰块放倒在了床榻上了。
楚倾颜瘫软一旁,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早已准备好热水的红依,便将水端了上来。
而橙依上前打算解开自家王爷的腰带,帮他宽衣解带。
楚倾颜见此,想起以前大冰块穿戴衣物都是他自己打理,除非有时候他想要捉弄自己的时候,就会指挥她一手包办,从未见到他被人伺候过,所以楚倾颜出口道。
“橙依,你先下去吧,殿下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伸出去的双手一顿,橙依感觉到有些下不来台,她讪讪一笑,“小王妃,您扶王爷一路过来,肯定耗费了不少力气,不如您先回去休息吧!奴婢和红姐姐伺候殿下多年,为殿下做事,是应该的。”
楚倾颜挑眉,这人提起她是伺候大冰块的老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是听她这语气,仿佛在划清她和大冰块的界限,感觉有些刺耳。
楚倾颜弯唇一笑,“你们这么多年辛苦了,不过这些事,以后我总也要习惯,现在不过是提前练习而已。”
说完这话,楚倾颜也不等她回答,便转头对红依道,“红依,你将热水和布巾放下,先去忙明日出行的事情。”
橙依就这么被无视了。
红依看了眼满脸憋闷的橙依,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放下,然后使眼色让橙依跟她一起退下。
橙依见楚倾颜已经将她忽视彻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只是临走前,眼底划过了一抹没人发觉的算计。
楚倾颜没有错过两人间的互动,她以前不在意这些,是因为她纯粹想当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宅女贯彻到底的合格米虫,可是如今,她必须眼观八方耳听四方,因为这侯门太深了,一不小心会淹死她这只米虫的。
正好希宁寻她寻到了此处,立即进了门,“主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咦,王爷喝醉了吗?”
“恩,你来得正好,那里有热水,揉好布巾递给我,我来为殿下擦拭。”楚倾颜上前帮萧绪稍微拉开衣襟,让他舒服一点,转头吩咐希宁的时候,手指没留意碰到了他胸前的肌肤,好滑,楚倾颜低头,忍不住戳了戳,好似非常有弹性的样子。
嗤嗤嗤,果然是经常锻炼,否则这身材怎么这么强劲有力,凹凸有致,不行,她要流口水了!
“咳咳,主子,布巾,给!”希宁已经忍不住要捂住眼睛了,眼前这一个花痴女不是她主子,不是,不是!
旖旎的幻想被希宁的声音拉了回来,楚倾颜连忙收回眼神,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什么也没看!”
希宁投给她一枚怀疑的眼神。
楚倾颜轻咳着接过布巾,没再带着花痴的目光去欣赏手底下的身材到底有多好,而是认真地帮大冰块擦拭起来。
当布巾擦过他脖颈的时候,楚倾颜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她也曾这样对谁做过同样的事情,还是在她来到古代时发生的,但是一时之间她想不起来了。
很快就收拾好了,她替他拉上了锦被,轻呼了一口气。
而这时候希宁已经端着水出去了,房间里静悄悄,只有她们两人。
楚倾颜靠在床壁上,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安静睡着的大冰块独处一室,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大冰块的酒品还不错,别人喝完酒耍酒疯,他喝醉了倒安安静静。
柔柔的烛光投映在了他脸上的面具上,银光发亮,让她有些晃眼。
忽然,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她立即坐直了身子,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张面具。
夜黑风高夜,正是拿下面具好时机。
。。。
第171章 居心叵测美人蛇()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蒙着面具的脸到底长着什么模样。
她潜意识里觉得,大冰块的脸应该是没有被毁容的,她在大学闲暇时,也会看几本穿越,不少男主也是借着毁容来掩藏他的真容,她觉得大冰块说不定也是这样的。
之前她没少磨过大冰块,让他摘下面具给她看看,可是每次他不是不搭理自己,就是独自走开,害得她再也不敢开口。
如今他手酒醉无力,如果她趁机拿下他的面具,然后在归回原位,神不知鬼不觉,又能圆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疑惑岂不是正好?
她舔了舔嘴角,慢慢伸出手,心里砰砰砰地跳,感觉像是在揭开当初爸妈送给她得十八岁成人礼,好奇,期待,忐忑。
当她的手快要覆上那方面具的时候,那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微微动了动,她以为他要醒了,惊得她迅速收回了手。
可是结果是他仍旧沉沉入睡。
原来是虚惊一场,楚倾颜轻吐了一口气,怎么感觉有些做贼心虚啊!
过了片刻,她又伸出了手,这次很顺利,当她的手指贴上那冰凉的面具时,大冰块毫无反应,她狡黠一笑,手指轻轻用力,便要将面具拿起。
可是当那面具慢慢脱离大冰块的脸时,她的心忽然迷茫了。
知道或者不知道大冰块的真容又能怎样?
如果他容颜完好,没有毁坏,她该当如何?
如果他容貌已毁,面目全非,她又当如何?
真容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如果容颜完好,大冰块十年面具不离身,一定有他的道理,她为何为了自己的私心去打破这个平衡?
如果容颜已毁,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挑开他的伤痕,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楚倾颜啊楚倾颜,交人交心,无关容颜,无关地位,无关财富。
你不是唾弃那种刺探人的人吗?
为何要做自己曾经讨厌的人?
她慢慢收回了手,眼睛忽然澄亮一片,不再浮上迷雾。
她要尊重大冰块,除非他意识清醒,愿意让她知晓,否则她绝不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偷偷摸摸做这事!
当心里做了这个决定,她感觉自己浑身畅快!
一阵脚步声传来,希宁已经回来了。
“主子,您要歇息了吗?明日要启程离京了。奴婢担心您明日该没精神了。”希宁睁大着杏仁眼,关切地问道。
楚倾颜闻言笑了笑,“我再坐一会,这酒劲上涌,有时候上涌会很难受,只要过了那一阵,我再回房。”
希宁点头,“主子说的有道理,”看着自家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爷,感觉到有些好笑,“主子,您可知道,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奴婢第一次看见过王爷喝醉酒。”
这个话题挑起了她的兴趣,“难不成以前王爷很少喝酒吗?”
“不是很少喝,应该说平日几乎滴酒不沾,府里的下人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王爷喝醉过,偶尔参加宫宴回来虽然带着酒气,但是那根本不算什么。”
自从自家主子在王府里逐渐站稳脚跟之后,希宁感觉自己身为主子身边第一大心腹,很有必要掌握府里的各种资讯,而且主要都是围绕着王爷周边的事情,以便到时候主子需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这不,现在就可以聊一聊王爷的事情,陪主子解解闷。
楚倾颜点头,转眸看向身侧安然躺着的人,眸里滑过一抹怜惜,那鲜少碰酒的人,为何今日会喝得酩酊大醉?
是因为要离京了,心中不舍?
还是因为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爆发了?
大冰块是一个自我要求极为苛刻的人,相当的自律,能够让他情绪崩溃,那得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才爆发的?
她难以想象。
其实压死骆驼的,只需要一根稻草。
这次的富丽山脉一行,对于大冰块来说,好像不止是挖矿这么简单,可是她知道的东西有限,分析不出所以然来,所以目前毫无头绪。
或许,她可以问问火灵他们。
夜已深,她有些撑不住,见大冰块睡得沉,她便也放心了,带着希宁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房门关上,一主一仆离开后。
躲在角落的人,慢慢走了出来,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终于等到楚倾颜离开了。
然后四顾无人后,橙色的裙摆滑过墙壁,一步一步朝萧绪的房间靠近,悄无声息。
葱玉指搭在门上,轻轻推开,打开一个人能通过的缝隙,立即钻了进去,然后麻利地将门关上。
因着楚倾颜临走时,吹灭了桌台上的烛火,此时房内有些漆黑。
但是那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投映在地面上,折射着微弱的光亮。
待那人适应了这光暗时,这点微光已经足够了房间里的一切。
她屏住呼吸,感觉房间内的人,气息平稳,已然熟睡,她心中一喜,轻手轻脚地慢慢朝床榻走去。
这间房间她一日要来好几次,所有布置,她都烂熟于心,故而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萧绪的床榻前。
清朗的微光,披在榻上的人身上,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
细碎的长发铺在榻上,与他光洁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带着一种禁欲的气息,而那紧闭着的双眸,拥有着让女子羡慕嫉妒的浓密且又卷翘的长睫毛。
未看到他的容颜,却已经被他一身风华给倾倒了。
榻前的人,已然看痴了。
若是在平时,她根本就不可能以着这么胆大的目光去打量她的主子。
因为那是以下犯上。
可是现在,没有人知道,而王爷已然入睡,也没有人会来打扰。
她忽然低低阴沉一笑,今晚,她一定将自己变成王爷的人,否则这一去,不知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若是等到她人老珠黄了,就失去了价值了,月妃那里,恐怕她也只是一个弃子。
原本她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可是今晚王爷酒醉,给了她一丝曙光。
为了活下来,为了荣华富贵,她只能兵行险招。
而床榻上的人,是她心仪已久的王爷,想要占为己有的心是疯狂如草长。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朝萧绪的腰带伸出手。
月光冷清,却照亮了她那双张贪婪的眼睛。
她,是橙依。
相信富贵险中求的橙依。
。。。
第172章 自取其辱不怪人()
橙依屏住呼吸,当手快要触到那玄色腰带的时候,那躺着的人忽然睁开眼睛。
凌厉的目光仿佛烈日穿透云层透出的一刹光亮,逼得人不由闭上眼睛,不敢与其对视。
橙依手指一僵,整个人仿佛被点中了穴道,一动也不敢动。
萧绪冰冷的眸光扫过倾身准备靠近他的人,手指一动,身上的锦被飞起。
锦被扑面而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整个人仿佛被束缚住,怎么挣扎也挣扎不了,随即一种不好的预感浮在脑海里。
萧绪手一挥,而橙依就这么被那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袭来的锦被裹住,然后飞了出去。
房门这时忽然打开,橙依连人带被飞出了房间,来不及惊呼就已经狠狠砸在了外面的地面。
萧绪起身,掸了掸衣裳上的折痕,听着外头抑制不住传出的呻吟声,他冷冷眯眼,这种人,碰她,简直是脏了他的手。
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火灵已经侍立在门边,“主子。”
而摔在地上的橙依,呜咽着痛楚,一听到火灵的行礼,立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勉强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跪在台阶下,开口辩解道,“殿下,您误会奴婢了,奴婢不是故意要去打扰您歇息,只是想进去看看您是否安睡,奴婢担忧您酒醉深夜会不舒服,所以——”
萧绪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是吗?”
明知道殿下已经起疑,可是她还是不放过求饶的机会,连忙点头,“殿下,是真的,奴婢没有撒谎,奴婢可以对天发誓,月亮为证!”
萧绪想起了小家伙曾说过的一句话,不禁将话反送给她,“你凭什么觉得你以着善变的月亮发誓,本王就会相信你?”
橙依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殿下今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不由心中恐慌,双手撑地向前爬行了几步,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殿下,橙依跟随了您这么多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趁机对您不轨,您一定要相信奴婢!殿下——”
萧绪闻言冷呵一声,“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轨?”
橙依心里一咯噔,她居然不打自招了?!
萧绪没有给她找理由的机会,此时他才将正眼看向跪在台阶下,梨花带雨的橙依。
“若不是看在你跟随多年,在你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性命不保。未经本王同意,深夜随意进入本王的房间,你这么多年的规矩都是白守的吗?”
橙依垂头,双手紧紧拽住裙摆,回想起八年前被选入英王府进行训练的时候,教习嬷嬷第一堂课,就是让她们背四不准。
其中一条,便是不准半夜进入王爷的房间。
这么多年来,她们这几个大丫鬟都恪守本分,唯恐触犯王爷定下的规矩。
可是今晚,她明显触犯了规矩。
今晚,她破釜沉舟,并没有万全之策,所以谎话破洞百出。
她咬着牙,平时尖酸刻薄的利齿,此时面对阴沉的王爷,却难以自圆其说。
她的心抑制不住地颤抖,带动全身,都忍不住发颤。
平日王爷只要一个眼神,她们几个人一句话都不敢吭声,可是如今,盛怒下的王爷,哪里是她这个小身板能够承受得住的。
“王爷——”
“橙依,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你没有犯什么错,本王便不会动你。”萧绪忽然开口。
橙依抬起头,不解又惊恐地看着面前恍若神祗的人,“王爷,您在说什么,奴婢为何一句都听不懂。”
站在一旁的火灵,忍不住插嘴恼怒道,“橙依,你口口声声叫着王爷为主子,可是你到底是为谁卖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