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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三娘轻捶他,说道:“他呀,我之前接待过,大主顾!你看起来虽然也不穷,但和他比,那就差得远了。”
殷徳揶揄道:“有多大?”
红三娘正色道:“别跟我说笑,他是做药草生意的,他的生意遍布江南,说是江南第一药王也不为过。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尤其是抢老婆?”殷徳大感有趣,出声猜测道。
“是的。”红三娘见殷徳猜中,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么有钱,偏偏一个老婆都没有,挤破了头要抢别人的老婆。”
“瞧你对他这么了解,你肯定被他抢过。”殷徳似笑非笑道。
红三娘有些失落道:“是的,还不止一次,好几次都到半夜了,他硬是把我从别人的被窝里揪出来,然后带到他自己的被窝。我也曾劝过他,也求过他,可是没什么用,就跟抓兔子似的,一次次把我从洞中揪出来。”
殷徳终于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对小麒麟的思念减轻了一些。
红三娘气恼殷徳,正要数落他几句,房门忽然被巨力推开,一个醉汉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他无视坐在酒桌旁的殷徳,拉起红三娘就走。
刚走出两步,殷徳瞬间出现在他面前,醉汉‘砰’地一声,撞到殷徳身上。
“找死啊!眼睛长脚板底下了?”醉汉双眼迷离地看了殷徳一眼,又喃喃道:“老子今天高兴,不找你麻烦,三娘,走,我们睡觉去”
话还没说完,醉汉又是摇摇晃晃,绕过殷徳,强拉红三娘往外走。
红三娘几乎是乞求地看着殷徳。
在她心中,殷徳虽然人痴呆了一些,但相貌英俊,和她也能聊几句,可是醉汉呢?满脸横肉,行为粗鲁,有多少次,他毫无情趣,横冲直撞?红三娘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在她心中,她始终觉得自己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她毫无选择的余地。谁想要她,只要能付得起钱,就可以要了她。
如果一定要有选择,她选择殷徳。
醉汉正拉着红三娘走,没走几步,一道身影再次出现他面前。
醉汉仿佛视力全失般,又一次碰了上去。
‘砰’
醉汉像是被撞疼了,低着头怒喝一声:“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还想不想活命了?疼死老子了春宵苦短,三娘我们别理他,走吧”
殷徳站在一旁,大感有趣,忽然身形一动,第三次出现在醉汉面前。
他还没等醉汉撞过来,伸手就是一个巴掌,呼啸着打向醉汉。
‘啪’
一声清脆的回声荡在房间内。
醉汉有些醒了,心中怒火升腾,还没等他骂出声来,一个接着一个,铁质般的巴掌呼啸而至。
醉汉被打得摇头晃脑,迷迷瞪瞪,酒虽醒了,却要被打晕了。殷徳的手臂每次落下,必定留下一道虚影。到最后速度越来越快,虚影和实影互相纠缠,完全看不出殷徳真正的手臂。
醉汉满脸膀肿,哀嚎一声,不甘倒下。
红三娘看着醉汉倒地,惊恐道:“他不会被打死了吧?”
殷徳目光热切看着她。
红三娘见到殷徳炙热的目光,惊慌而欢喜道:“你你要干什么?”
殷徳嘿嘿一笑,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的。将军打仗回来,最想要什么?最需要什么?”
红三娘顿时羞红了脸。
第55章 老鸨要账()
红三娘闷闷不乐地给殷徳倒了一杯酒,气急败坏道:“你这个将军可算是窝囊死了,人家将军回来都要找美人,你可倒好,放着我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不要,去喝这二两猫尿!”
殷徳调笑道:“猫尿不也是你这美人倒的吗?”
红三娘欣喜一笑,再次劝酒。
两人推杯交盏,一时之间大为交心。
红三娘喝得迷糊了,又要脱殷徳衣服,吓得殷徳瞬间清醒。
“快办正事。”红三娘催促道,殷徳百般推脱,可惜红三娘似乎认定了今天要做些什么,根本不容殷徳拒绝。
殷徳看着夜空的明月,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他想到了‘月宫圣女’,想到了死去的小麒麟。
看着晕倒在一旁的红三娘,殷徳不禁苦笑一声。这一夜,他什么都没做,红三娘很心急,殷徳只得一掌打在她脖颈,最终晕倒过去。
殷徳眼中似乎有些不忍,却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坐在酒桌旁,自酌自饮。
倒是那个醉汉,酒醒了之后,要死要活想找殷徳报仇,殷徳只得再给他打个半死,让人拖了出去。
至于明天他是否会带人来,殷徳不在乎。
他本意是想找一处安静之地,疗好伤之后,再参加下次的竞技场。只是误入青楼,最终留宿在这里。
手中拿着通册,他开始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异兽篇’中提到过麒麟。麒麟的主人死了之后,它有两种办法复活,一种是天地之精,但是天地之精以器官的形式,存在异兽身上。一旦用过,这个器官会完全消失,异兽实力会大为削弱。”
“青龙的牙,朱雀的尾羽,白虎的眼睛,玄武的龟壳俱都是天地之精。”
殷徳苦笑,手中继续翻着书页。
“‘麒麟的角’同样是天地之精,但只有在麒麟成年之后才可以用。”
殷徳心中大惊,小麒麟明显没有成年,难道说,它用了其他代价更大的方法?
“麒麟作为四象之主,拥有四象所有的能力,而且有一种独有的星象:麒麟克死。麒麟以命换命,必然成功。可惜这许多年来,非但是麒麟,就连四象也都灭绝了。”
“这两种方法,都只在传说中有,真正的四象,从未有人见过。就连四象神珠,也被帝国收藏,从不面世,故这么多年来,竟没人看到过有关异兽的蛛丝马迹。”
“异兽死去后,原则上是无法复活的。但是曾有人推测,集齐四象神珠,可以复活麒麟,然后神珠会破碎”
这个难度太大了,银河帝国不可能平白将四象神珠送人的。
“既然不能送能不能抢呢?”殷徳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殷徳揉揉脑袋,天边出现一抹亮色。
红三娘悠悠转醒,看到殷徳衣衫不整的模样,笑道:“昨天对妾身还满意吗?”
殷徳神色不动,微笑道:“满意,简直满意极了。”
红三娘嫣然一笑,却伸出手摸摸脑袋,奇怪道:“真的?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殷徳不敢说话,低头看书。
“哎呦,大爷,昨天三娘伺候得好吗?”门被推开,老鸨还没进来,声音就传到殷徳耳朵里。
老鸨是个身材极其高大的人,身高起码七尺以上,腰间粗如水桶,圆脸上皮肤很松弛,使得她比实际年龄更老一些,粗短的手指上戴着花花绿绿的翡翠和金银戒指。
殷徳看着她,实在分不清这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的确不是时常能见到的。
“您是先结账,还是再玩几天?”老鸨堆起笑容,皱褶层层堆叠,虽然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殷徳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枚金币,问道:“这些够吗?”
“大爷说笑了。”老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不自然:“您昨夜喝下的那些酒,都不止这些”
“没了。”殷徳苦笑道。
他的确有金币,而且数量不少,但那些金币都存在腕表中,根本拿不出来。除非现在去钱庄兑换,否则,他全身的金币,就只有一枚。
他准备向老鸨解释一下,可还没说话,老鸨脸色忽然变了。
老鸨勃然大怒,作势要叫龟奴来,没想到红三娘笑道:“怎么没了?大爷你忘记了吗,你昨天就把金币给妾身了。”
说着,红三娘不知从哪里找到一袋金币,从中数出三五十个金币,交给老鸨。
老鸨脸上又堆起习惯性的笑容,对殷徳讪笑道:“大爷可能是喝多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嘿嘿,大爷一次性给了两天的钱,是准备玩两天吗?”
殷徳诧异地看了红三娘一眼,不仅替他付钱,还多付了一天?
他有这么大魅力吗?殷徳不禁摸摸自己的脸蛋。
红三娘对老鸨说道:“妈妈,他是准备在这里多玩一天的。您先忙去吧,我留下来好好伺候这位大爷。”
老鸨挤着富态的身体,带领一众龟奴走出。
“你为什么给我付钱?我都准备典当身上东西了。”殷徳好笑道。
他对青楼女子一向都没什么好印象,不愿意沾染,认为她们大多逢场作戏,见钱眼开。可是今天红三娘替他付账,让他深深觉得,以前的观点是错误的。
任何行业都有好人,都有坏人,有冷酷无情之人,有热情似火之人。
想到这里,殷徳看向红三娘的眼神,也不禁温和了许多。
红三娘趴在殷徳身上,轻声道:“因为你没欺负我。”
殷徳笑道:“你既然怕被人欺负,那么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穷。”
红三娘叹气:“我二十岁就到这里了,没来的时候,差点饿死在路上”
殷徳觉得,她的经历和秦红玉差不多,秦红玉没参加竞技场之前,也差点饿死在路上。女人的命都这么苦的吗?
他不禁感慨道:“你们都不容易啊,女人很不容易”
话还没说完,红三娘打断道:“你们?还有谁?”
殷徳摇头,不愿意提起秦红玉,红三娘只好继续说道:“其实很多年前,温饱不愁后,我就一直在攒钱,非但我一直在攒钱,有个人也一直陪着我。”
殷徳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在外面有人在和你一起攒钱?”
红三娘苦笑道:“是的。”
殷徳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男人?
另一方面,却替红三娘高兴,觉得她人不错,既然两方你情我愿,她也该得到幸福。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红三娘道:“铁匠,他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一开始四处借钱,却总是不够,只能慢慢攒了。”
殷徳大感世界无奇不有,好奇道:“需要多少钱?你竟攒了四五年还不够?”
“三万金币。”红三娘开始失落起来,明显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了,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你看我这么穷,刚才又给你付酒账,你这个大明星不能欠我的钱不还吧?”
殷徳心中震惊,嘴角颤抖道:“你认得我?”
红三娘轻轻拍他肩膀,希望让他安定下来:“我看过你的一场竞技,勉强对你有些印象,再说了,你的照片还在悬赏上面挂着呢,想不认识你,真是很难。”说着说着,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殷徳惊惧道:“那这里其他人呢?她们认出我来了吗?”
红三娘笑道:“没有。姐妹们整天呆在楼里,你昨天一脸血,看客们也没看出来。”
殷徳心中安定下来。
“看你连几十个金币都没有,混得这么惨,也是个可怜人。”红三娘同情道,“不如就在我这里当龟奴,挣上钱还给我,你也好躲避仇家,你觉得呢?”
殷徳看到红三娘居然同情身怀巨款的他,不由大感好笑,仔细想红三娘的话,也觉得有理。大隐隐于市,在这里疗伤,的确比其他地方要安全。
越是容易看到的地方,越是容易被忽略。如果月宫找不到他的尸身,一定不会安心。
殷徳躲躲藏藏,一直没有放松对月宫的警惕。
“可是我这张脸,万一被人识破的话”殷徳摸摸脸,担心道。
红三娘粲然一笑,拿出一把刀,看着面前英俊的脸,手起刀落。
第56章 大茶壶子()
殷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哭笑不得。
镜子中赫然是一个弯腰驼背,其貌不扬的丑陋男子,殷徳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丑过。
“民间有高手啊。”殷徳看着旁边得意的红三娘,不禁大感佩服。
红三娘笑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殷徳无奈点头,同时也大感满意,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更不要说月宫门人了。
“好了!那你以后就是我们这里的龟奴了!”红三娘满脸兴奋,看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在自己手中变成丑八怪,这的确让人感觉奇异。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你只拿了一把刀子,在我身上划拉几下,我就成这样了?”殷徳疑惑道。
红三娘神秘一笑:“那可不是普通的刀子我带你去和妈妈说一声,毕竟如果你要在这里干活,可不能不经过她的同意
见到老鸨时,她正在一群姑娘的服侍下喝着茶,吃点心,一副悠闲的模样。
“妈妈,我远方表弟今天来投奔我了,您看能安排他当个打下手的吗?”
老鸨抬头看了殷徳一眼,似乎从来不认识他,淡淡道:“也好,既然是你三娘的亲戚,那就当个龟奴,在大厅里端茶壶吧。至于工资,半月两块金币。你看怎么样?”
殷徳点头称是,感觉给的低了些,若不是他腕表中仍有数量不少的金币,怕是要在这里干个几年,才能还得起红三娘。
“那就这么定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老鸨很满意,又问道。
“他叫阿呆。”还没等殷徳回答,红三娘抢着答道。
老鸨淡淡点头,说道:“阿呆这名字够土,阎王爷肯定把你当成了傻子,舍不得勾魂,这才让你活到现在,是吧?干活去吧。”
侍奉老鸨的姑娘们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一时间春光满屋。
殷徳讪讪一笑,也不说话,跟着傻笑起来。
看到‘阿呆’真的和傻子一样,老鸨不禁有些嘀咕:这么傻,能干好活吗?
一上午过去了,阿呆在大厅内,提着茶壶为男客们殷勤倒茶。
所有人都认为阿呆是个傻子,没人愿意和他多说话,有时候业务不熟练,会触怒客人,有一个客人甚至倒了一杯沸水,让殷徳喝下去赔罪。
这沸水热气升腾,若是洒在手背上,都要烫起一片大水泡,更不要提,人的嘴柔软之极,若是真的喝这么一杯,不死也要脱层皮。
殷徳‘呵呵’傻笑着,眼歪嘴斜,拿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下去。
喝完酒杯中的沸水,似乎犹然觉得不过瘾,拿起大茶壶,嘴对着壶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眨眼间一茶壶沸水就下肚了。
他的麒麟褪甲功进阶四层后,妙用增多,对温度的忍受程度大了许多,在别人看来滚烫的热水,他却觉得很温和。
再看桌子旁,姑娘们被殷徳吓得失声大叫。
‘啊!!’
甚至不少姑娘双手捂住眼睛,再也不敢再看。
倒是男客们胆子极大,不惊反喜,纷纷拍手称妙,大道好玩。
“看来真的是个傻子,这么烫的水,张口就喝,唉,可惜了”许多人感觉很惋惜,这世上傻子也太多了些,也太可怜了。
唯独有一个男客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好!本大爷还没见过这等铁嘴铜胃,你这个大茶壶子真是个人才,赏!”
说着,掏出满满一钱包金币,径直向殷徳扔出来。
所有人都嫉妒地看着殷徳。
殷徳感觉好笑,这一袋金币,看起来也就几百枚,也配赏赐他这个一线大明星?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大茶壶子,是龟奴,在一天没有恢复实力之前,他就一定要维持住这个身份。
他待在这里受气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对红三娘的那把刀很感兴趣,以后追杀不会少,如果有这么一把刀在手,势必会让敌人不知所向。
殷徳还是傻呵呵一笑,接过钱袋,上下摸索,时而疑惑,时而开怀,短短几瞬,表情竟然变换数次,看起来的确是傻了。
赏钱那名男客笑着向姑娘们炫耀:“你们看,就算是傻子,也懂得钱的好处。”
红三娘也在一旁看着,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没想到殷徳只干了半天,就挣到了这么一袋子钱,除了老鸨抽取八成外,剩下的也足够他还账了。
红三娘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看着大厅,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般。
只见殷徳将钱袋撕开一道极大的口子,金灿灿,明晃晃的金币静静躺在钱袋中。
双臂一扬,整袋金币赫然全部被抛洒空中,纷纷扬扬,仿若金雨般‘哗啦啦’落下,非但是红三娘,整个大厅的人都怔住了。
“哇哈哈,哇哈哈赏赐,赏赐了”殷徳手舞足蹈,不断欢呼,看起来真像个傻子一般。
“下雨了,下雨了哎呦,好疼,呜呜。”殷徳脑袋被一枚金币砸到,佯装着疼痛难忍的模样,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若不是红三娘知道殷徳的底细,恐怕此刻早已被殷徳骗了。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红三娘看着殷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