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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翔大怒,‘轰’地一拳打向殷徳,显然是全力一击,怒吼着:“你这个丑八怪,抢女人居然抢到我张翔身上来了!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张翔!”
他显然怒极,显然气极,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
殷徳抬起一脚,将他直接踢飞,重重落在墙壁上。
从始至终,殷徳也只不过用了一招,这一脚瞬间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看他服饰,不过是刚刚入门的弟子,又怎会”
“大师兄入门二十年,居然被一个喝醉酒的新弟子一脚踢飞?”
“这麻子脸,究竟什么来历?”
听着四周议论纷纷,张翔吃力地站起身来,大感羞辱,不甘心地再次朝着殷徳打杀而来。
“嚯”
众人再次惊叫,看着张翔再次被一脚踢飞,目瞪口呆。
殷徳嘿嘿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淡然拉着婉儿跳起舞来。
他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赫然将他们当做了空气。
婉儿美目大睁,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似乎极力想要看穿他的面具般。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惊讶,张翔纵横月宫多年,如今被人像玩具般一脚踢开。
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这个人是为了我,才出手的,难道说,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婉儿美目流盼,对殷徳大有好感,又大感好奇。
张翔怀着愤恨的心情,默默离开,不愿意让他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形态。
有人看到了,说道:“他去找两位宫主了。”
许多人开始惊惧,抬头看向第三层,那里只有两个人,高高在上。
“自从吴刚死后,你似乎越来越空虚,连我都不能满足你了。”大宫主幽幽叹气。
二宫主温婉惨笑,没有被周围欢乐的气氛感染,苦笑道:“你毕竟也只是一个女人。”
她神情凄惨,似乎对此久久不能忘怀,像是不愿意再谈伤心之事,话锋一转:“广寒宫如今虽然看起来热闹,当初的元老,却都散去了,干干净净落得个好清静。”
大宫主同样苦笑,淡淡道:“不错,吴刚因我而死,玉兔因我而失。你是否仍在对我耿耿于怀,不愿意原谅我?”
大宫主脸色变得冷酷,提起当年之事,没有丝毫愧疚。
二宫主温婉道:“我怎会怪你,你已为月宫做了太多,牺牲得也太多。”
大宫主刚强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欣慰,缓缓道:“你就算怪我,我也不会对你怎样的。当初若不是我逼着吴刚砍掉桂树,他也不会活活累死。如果当初不是我虐待玉兔,她也不会因此逃离。”
她说得很急促,顿了顿,又说道:“玉兔不丢失,殷徳就不会有广寒丹,我们前些日子就不必惊惶”
二宫主神情凄煌,打断道:“姐姐,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当初你何必苦苦逼着吴刚,定要他砍掉桂树呢?”
桂树成年之后,坚硬无比,非人力所能砍伤,她始终不明白,姐姐也知道,吴刚就算砍一辈子,桂树也没事,那为什么还逼着他去呢?
大宫主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因为我需要做一艘船,那时候,小桂树已经渐渐长大,传承还在,所以我才逼着吴刚”
“一艘什么样的船?”二宫主疑惑,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一艘可以越过黄泉,接引死人的船。阎罗殿覆灭之后,仍留下不小的传承,藏在幽冥山庄。”大宫主全盘托出,不再掩饰。
“就是那个深埋地下的幽冥山庄?就是那个全是逃犯的幽冥山庄?”二宫主惊声问道。
“不错,传说”大宫主点头,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惨嚎。
张翔跌跌撞撞,满脸痛苦爬进来,跪倒在地,惨叫道:“两位宫主给我做主啊!有人公然抢夺弟子舞伴,甚至胆敢逞凶,重伤弟子”
二宫主惊疑道:“你已经是首席大弟子了,居然有人可以伤到你?”
张翔羞愧地低头。
大宫主冷冷道:“是谁?他是否不知道,今天是我广寒宫大喜的日子?”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张翔笃定道,“否则必然不会浑身酒气。”
大宫主冷冷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张翔像是回神般,急忙道:“是一个新晋弟子,满脸麻子,不知姓名。”
二宫主嗤笑道:“能将你打伤,说明这小子的功力还不错,最起码应该开启了任督二脉。不过,应该是天赋异禀吧,当初没被发现,大概是最近才打通。”
张翔心中咯噔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不甘之色。
大宫主道:“不错嗯,圣子身死的时候,也刚打开了任督二脉,可是距离开启奇门八穴还遥遥无期。如果这个麻子脸可以开启一门窍穴的话,不妨将他当作圣子培养。”
张翔脸上神色更苦。
二宫主点头同意,道:“广寒宫的确人才凋零了,首席大弟子居然被一个新晋弟子,打得告状”
“不过”大宫主忽然话锋一转,“欺压同门,强取豪夺是大罪。就罚他去冰窖乘乘凉吧!”
第98章 冰窖()
一名俊秀的男子,神态倨傲,缓缓来到第二层,轻轻摆手,音乐忽然戛然而止。
乐师们都认得他,是两位宫主的信使。平常无论宫主要传达什么信息,大多由他直接宣读。
“宣吴治顺!”
俊秀男子忽然高声大叫,四周静默,所有人都看向舞台中央,那里有一男一女仍在跳舞。
跳舞的女子容颜靓丽,皮肤光滑紧致,绝美的侧颜给人无限的遐想,反观那男子,则不堪入目了,非但含胸驼背,体态干瘦,脸上更是长了密密麻麻的麻子,给人印象极差。
一男一女,竟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在强迫良家妇女般,让人扼腕叹气。
“癞蛤蟆居然也吃到了天鹅肉,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一人充满失望道。
“这癞蛤蟆偏偏实力高强,你能怎么办?明日过后,这癞蛤蟆恐怕有艳福了”一人冷冷嘲讽。
俊秀男子见到没人出来,脸上惊疑不定,再次高声道:
“宣吴治顺!”
殷徳置若罔闻,抱着怀中美女,笨拙舞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婉儿居然崇拜地看着他,满眼都是星星。
“哎呦,没事没事,继续跳。”
婉儿的脚被殷徳踩到,吃痛安慰殷徳,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
殷徳却笨拙不堪,频频出错,婉儿的脚已经通红,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名月宫弟子轻轻告诉俊秀男子:“信使,那个麻子脸就是吴治顺。就是他将张翔打伤的。”
俊秀男子强忍怒气,满脸堆笑来到殷徳面前,恭敬道:“在下宫主信使,天气严寒,两位宫主想请您去冰窖内乘乘凉,还请您赏光。”
殷徳停下舞步,看到婉儿满头热汗,霞飞双颊,认真道:“那我就去乘乘凉吧。”
信使满脸大喜,刚来的时候,还怕他酒性大发,违抗命令,如今看来,还是挺上道的。
殷徳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婉儿:“看你热得,两位宫主请我乘凉,你也跟着去吧!咱们到那里好好凉快凉快!”
婉儿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面色骤然发白,眼神惊恐,嘴唇颤抖道:“不了不了,还是你去吧,我有些累了,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不能着凉”
殷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揭穿,淡淡点头道:“行。”
“请和我来。”俊秀男子心中大定,却也不由疑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冰窖是什么地方?
第二层的所有人都痴痴傻傻看着殷徳。别人一听冰窖二字,就吓得魂不附体,他可倒好,怎么好像真的要去度假一般?
哪个从冰窖里出来的人,没脱下一层皮?
“你,你真的不害怕?”婉儿声音颤抖。
殷徳嘿嘿一笑,并不答话,婉儿也没有提醒他的心思了。
信使带着殷徳穿过人群,来到宫殿后面一处阴冷的暗道前,有两名守卫把着,神色慵懒。
“信使!”一名守卫忽然出声,另一名守卫立刻站正立直。
俊秀男子冷冷地盯着他们:“刚才是否有所懈怠?”
一名守卫惊惶道:“没有,我们俩一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俊秀男子闪电般甩出一巴掌,半边脸立刻通红。
“还敢嘴硬!”俊秀男子冷笑,两名守卫不敢说话,低头挨训,殷徳在一旁,抱胸看着,神情冷漠。
“若是让大宫主知道了,可得仔细你们的皮!”俊秀男子训斥道,神情严肃。
殷徳好笑得看着他。
此刻,他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哪里还有刚才在殷徳面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你们以后,都给我长点心。”俊秀男子厉声呵斥守卫。
殷徳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已经将他里里外外都看透了,淡淡笑笑,并不说话。
“现在,老兄,咱们走吧。”俊秀男子回过头,点头哈腰。
他认为殷徳虽然被罚在了冰窖,但这只是暂时的。殷徳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在将来某一天,必定会被两位宫主重视,倾尽全力培养。
就算是成为月宫圣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不巴结,难道等他成为圣子的时候,再交好吗?到时候,恐怕人家都不会正眼瞧他。他脸上堆着笑容,温煦地看着殷徳。
殷徳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轻轻点头,示意他带路。
整个暗道十分潮湿,一股股白色冷气从墙壁中丝丝透露,俊秀男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转头看向殷徳,却发现殷徳面色如常,竟丝毫不受影响的模样。
俊秀男子似乎极冷,脚步快移,很快来到一处牢笼面前。
“呜呜呜”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令人牙酸的哭声,殷徳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俊秀男子注意到殷徳的表情,讪笑道:“冰窖么你进去就知道了,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尽量放松心情。”
殷徳嘿嘿一笑,静静看着他。
“这牢笼就是冰窖了,里面虽然冷,但是有很多人,曾在冰窖中苦修,武功大有长进。你唯一要注意的是,千万别让屁股粘在冰上,所以时不时就要起来运动一下的。”
俊秀男子嘱咐道。
“明白,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殷徳漫不经心道,直直盯着俊秀男子。
俊秀男子问道:“只要您吩咐,我就立刻照做。”
殷徳淡淡一笑,突然扬起手,金色光芒一闪而过,俊秀男子人头轰然落地,鲜血染红冰面。
俊秀男子脸上仍挂着笑容,眼睛内却流露惊恐与疑惑之色,想不到殷徳为什么会杀他。
俊秀男子的武功绝不弱,由于常年跟在两位宫主身后,耳濡目染之下,他虽然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但力气并不小,对于武功的理解,更是深入至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殷徳,殷徳也正好想杀他。
殷徳依靠着广寒丹对月宫武功的克制,将他一招之内斩杀,可他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冰窖寂静无声,只听着不断有惨叫之声传来。殷徳打开牢笼,眼睛闪过一丝异色。
只见牢笼内并非空空荡荡,地面上立着数根硕大的冰锥,上面挂着冷透了的血肉,鲜血凝结成冰,垂立而下。
殷徳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轰’地一声,将牢笼关闭。
他脸色阴沉,忽然拿出那把奇异的刀,在自己脸上划动几下,一个俊逸男子立刻出现在冰窖之中。
殷徳对比地上头颅,感觉非常满意,将衣服换上,与之前的俊秀男子赫然一模一样。
他并没有走出冰窖,反而朝着其他牢笼走去。
这些牢笼相距甚远,有些牢笼内人数众多,仿佛一个个罐头一般。有些则空无一人,更像是某个大人物的单间。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牢笼,一一打开,将里面的人全部杀死。
这里的人,大多早已痛苦不堪,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却没有解脱的意味,纷纷央求殷徳,期望他能够放他们一马。
“那你们是否仍然愿意在这里受苦?”殷徳看着一个拥挤的牢笼,问里面的人。
牢笼内大概有几十人,浑身破烂,拥挤不堪,密密麻麻的冰锥从他们大腿、屁股、后背穿透,让人不忍直视。
“我仍然愿意活着,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求求你,不要杀我们。”一人苦苦哀求殷徳,此时倘若他可以跪下,必定已经磕了几百个头了。
殷徳轻叹一声:“无论是谁,都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就连我都不例外。”
那人惊喜莫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高声道:“不错,您说得太对了,我们无冤无仇,实在不必脏了您的手。”
殷徳轻轻摇头:“只可惜,我实在有不能说的理由,也实在对你们不放心。你们今天必死!”
牢笼中所有人都惊声尖叫:“你是恶魔!只要是个人,都绝不会像你这样滥杀无辜!你杀人,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痛快罢了,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殷徳左臂忽然飞起,在笼子中飞舞一圈之后,血粼粼地重新回归。
牢笼中的囚徒,赫然全部惨死,死不瞑目。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们的仇人难受,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加惊惧!”殷徳忽然喃喃道,似乎也有些心软了,“所以你们的死,是有意义的。”
第99章 杀人如麻()
殷徳打开一个个牢笼,又将牢笼一个个关闭,留下满地死尸。
“你不是人!!!”笼中囚犯怒吼,死不瞑目。
殷徳置若罔闻,‘轰’地一声,将牢笼重重关闭。
只是,这一排排牢笼竟一眼望不到头的模样,占地极广,也不知到底囚禁了多少囚犯。
殷徳就这样,像一个刑法者般,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生生掐断。他并不累,他仍在继续。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色渐渐黑了。
其他还没轮到的牢笼中,犯人惊恐莫名,他们隐隐明白了,有人要将这里屠戮。
牢笼封闭,他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却穿透牢笼,直直进入他们的耳朵,巨大的恐惧从内心最深处升起。
他们在等死,死亡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这种惩罚,比牢笼更加可怕,更让人觉得难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人不甘,再次问道。
殷徳没有回答,怜悯而冷漠将他脖颈扭断,重重将牢笼关闭。
仿若死神般,冰窖中鲜活的生命,一个接着一个逝去,他们到死都不明白原因。
“第三天了。”殷徳停手,若有所思般喃喃,“宴席将在今晚结束。今晚,我必将血洗月宫。”
所有的牢笼全部被关闭,整个冰窖只有殷徳一个活人,潺潺的鲜血流出牢笼,在地面汇合,结成了一条血河。
血河又渐渐冰冻,像一条红毯般,大大啦啦地铺在冰窖中,一个俊秀男子淡淡一笑,像是红毯之上的绝世巨星。
他忽然抬头,第三只眼从眉间缓缓浮现,疑惑地看向冰窖尽头,那里存在着一道厚厚的冰墙。
冰墙在他眼中,缓缓隐去,逐渐浮现出里面的事物。冰墙之内,赫然是一间密室,其中火炉毛毯,美酒瓜果,桌子茶几,竟然一样不少,一名壮硕大汉,在擦拭黑色的斧头。
一道墙的两边,赫然是两个世界!
一处愁云惨雾,一处温馨可人。
殷徳皱眉,大感事情不同寻常,一种莫名的心绪在他心中升腾而起。
“那名男子,究竟是什么人?”殷徳好奇,直直盯着冰墙。男子似有所感般,疑惑看向冰墙,随即自嘲一笑,摇摇头,继续擦拭手中斧头。
殷徳眯着眼睛,想要看出一些什么。
他忽然将手臂抬起,朝着冰墙狠狠砸去!
硕大的麒麟臂恶狠狠碰撞冰墙,无比锋利的指爪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冰墙却仅仅出现了五道浅浅的白痕。
“这冰墙竟如此坚固!怪不得那大汉无法脱困。”殷徳眼神阴沉,喃喃自语。
密室内的男子,身份必定极尊贵,却不知什么原因困在这里,无法脱困。
壮硕男子似有所感般,忽然丢下手中黑斧,快速来到冰墙前,直接趴着,激动道:“是你吗?你来看我了?”
这冰墙虽然极厚,但这声音却极有穿透力,径直传入殷徳耳朵。
殷徳轻轻皱眉,并不答话,再次挥舞麒麟臂,一次次砸着冰墙,却都只能多留几道白印罢了。
他终于停手,壮硕男子却更加疯狂,不断喊叫:“为什么你来了也不说话?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壮硕男子神色焦急,声音悲愤,显然长时间的禁足,让